下午樓豔陽在樓下接著打聽訊息,一杯接一杯的茶水喝著。

“聽說沒,咱們隔壁縣,武縣的縣令樓老爺家裡失火了,把樓家的大小姐燒死了,樓夫人為了救女,也衝進去了,可惜了,如今樓家就剩樓老爺了,可憐啊”一個中年男子津津有味的說著。

另一個少年,不屑的說著“你咋知道的,這武縣離咱們水縣可不遠呢”

中年男子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個臭小子,還懷疑你叔我騙你不成,我跟你說啊,我昨個就在武縣,你可不知道,那縣老爺家門口,都掛上白布了,還能有人不知道”

少年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撇就發現了樓豔陽,覺得有些奇怪,試問一個窮小子,怎麼會啥都不幹,就一個人坐在那悠閒的喝著茶,不過,這小子,到有幾分秀氣。

樓豔陽感覺到少年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正好這個時候,李源從正門回來,我連忙招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源輕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阿陽,走,我給你和娘買了新衣服,你去試試看合身不”

樓豔陽便高興的跟著李源上樓了,看著樓豔陽的背影,少年只覺得這個小子不僅長的娘,走起路來也有些娘。

樓豔陽把自己的衣服換了後,幫樓母也把衣服換了,李源本來準備去洗衣服的,卻被樓母攔著了,說是明早就走,衣服不一定能幹,讓李源別洗了。

直到天黑,樓豔陽再也沒有打聽到有用的訊息,只能等一切安排好了再打聽一番。

第二天,早早的三人就駕著馬車改了一直向南的方向,去到東邊,從東門出去後,遇到了第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因為離縣城比較近,所以,這個村也是比較大的一個村,整個村是典型的依山傍水,面前有河,背後有山。

“源兒,停一下,咱們就在這個村住下吧,離縣城近,也好打聽訊息,我們直接去找村長,看能不能在村裡買塊荒地”樓母費力的說完這些話,手在破車上東摸摸西蹭蹭弄得髒兮兮的再在臉上胡亂的摸兩把,拿起一塊黑色的粗布把頭,臉圍上。

好在現在也是冬天,樓母的裝扮也很正常。

李源經過打聽後,找到村長的家裡,馬車停在外面,樓豔陽忍者寒風在外面等著看守馬車,眼瞅著樓母和李源進去。

沒等一會,樓母和李源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袍青年,青年身形消瘦,舉止文雅,像是一個讀書人。

經過村長的瞭解,知道要在村裡買地,買房還得去縣城裡辦手續。

樓母再三感謝下,就帶著村長和李源上路,一路上,都是李源跟著村長交流,畢竟李源現在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娶妻當家的時候了。

透過交流,樓豔陽知道,村裡有塊靠山的地還空著,因為山上經常有野豬出沒,村民們種的莊家,被野豬都吃了大半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願意種了。

不過好在那塊地便宜,面積也很大,臨河近,晚上多注意野豬動向,也能種好莊稼,就是會辛苦點,村長解釋著。

李源搖搖頭說不辛苦,現在能有個地方安身立命就是好的。

沒多久就進了城,為了避免麻煩,樓豔陽一直用布巾包著臉,加上瘦弱的身軀,村長自然而然把樓豔陽想成是一個身體有恙,還是啞巴的少年。

樓母和李源跟村長辦完手續後,就請村長在路邊攤吃了一碗面,樓豔陽咳嗽了兩聲,才下車吃麵。

買了生活必用的鍋碗瓢盆和粗糧,馬車又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下午黃昏時分,留著樓母坐在火堆旁扒拉著火,煮著飯,樓豔陽和李源兩人上山砍了一些竹子,木頭,準備簡易的蓋個木屋。

那天晚上,在只有一面木牆的房子裡,過了一夜,因為夜裡實在太冷了,樓豔陽還跟著李源蓋了會房子。

沒成想,第二天,樓母就陷入了昏睡,樓豔陽熬著藥,李源去找村長,希望出點錢,讓村裡人幫忙把房子蓋好,好安置樓母。

冬天,農閒,村長就很容易找了七八個個精壯的漢子,幫著李源蓋房,樓豔陽就在馬車上伺候樓母,順帶著給工人做飯。

晚上,村長好心的讓樓母去他家裡睡了一晚。人多力量大,短短五六天的功夫,一座木頭夾泥巴的房子漸漸成型了。

李源帶著人接著蓋其他的房子,樓豔陽連忙把那間房子弄好,用大火哄著,鋪好木板床,就讓樓母躺上去。

好在樓母現在人清醒了,就是渾身沒勁,動不了,啥都要樓豔陽伺候著,望著女兒細嫩的手指已經變黑變粗糙,甚至有些皸裂。樓母眼睛眨了眨,極力忍住眼淚,喝藥也比以往積極了。

拖拖拉拉半個月,一個小院子終於蓋成了,李源就開始早出晚歸,利用破馬車去縣城拉人拉貨掙錢,本來銀錢還有剩餘,但為了表現現在的窮困狀況。

李源再結算工錢時,還欠了一部分錢,每天幹活就為了早點把錢換上。

日子一晃,竟然也都大半月過去了,本來焦急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慢慢的變得平靜起來了。

又過了一個月,李源才“勉強”將工錢還完,就出門一天掙錢,剩餘一天在家裡整理荒地,院子外圈了塊地,準備來年種菜。

李源在家的時候,樓豔陽就會去縣城一趟瞭解訊息。

漸漸的快要到過年的時候了,樓豔陽開始有些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打聽訊息了,如果是壞消息,那樓母本來衰敗的身子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一大早起來,樓豔陽打了一套強身健體的拳法,就跟樓母說了要武縣打聽訊息,樓母憂心的點點頭,讓李源駕著馬車去,路上不耽擱,一來一回還是可以當天就回來的。

李源跟隔壁的鄰居說好幫忙照看一下樓母,天開始亮,兩人就駕著馬車奔向武縣,冬天的早晨冷風吹得格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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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豔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想著在外面趕車的李源應該會更冷,就把脖子上熱乎乎的圍巾取了下來,拉看厚重的簾子,望著縮成一團的李源。

輕輕的把圍巾從見面繞過來,李源僵硬的側過頭來,

“看路”樓豔陽輕聲說著,在後面把圍巾打了結,好讓圍巾捂住李源下半部分的臉頰。

城外,李源停車後,用圍巾遮住半張臉,樓豔陽不僅遮住半張臉,還把整個頭都包裹起來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就上了馬車,匆匆的往樓府趕去,“李源,速度不變從樓府經過,我從窗簾處看看”

馬車的噠噠聲中,眼看著馬車離樓府越來越近,樓豔陽從馬車的視窗處看出去,心情也越來越沉重,還幻想著會不會樓父還好好的呆在府裡。

馬車一閃而過,緊閉的大門上,赫然兩張白色的紙條封著,上面寫著大大的“封”字,一切本就知道,只有親眼看見才放心。

“李源,繞一圈回去吧,在南城門口附近,找個茶樓,我們打聽一下父親的訊息吧”樓豔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

南城的小茶樓裡,兩個少年包裹著嚴嚴實實,縮著身子,在茶樓裡坐著喝茶,周圍吵吵鬧鬧的環境顯得兩人格格不入。

“好像,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李源低聲說道,周圍人說的都是張家的媳婦和婆婆吵起來了,某某的兒子過了縣試了,馬上就會上京趕考了。

樓豔陽皺著眉頭,想著要不要主動詢問,又怕為此暴露了自己,可是不問個清楚,這件事便一直是件心事。

樓豔陽輕輕楊了下頭,“問下吧”

李源沉思的一會,喝了杯茶,徑直走到旁邊那戶熱鬧的人家,“老鄉,我是隔壁水縣的人,剛從樓府門前經過,咋看到樓府被封了,這是咋個回事呢,難不成你們武縣又換縣老爺了”

那桌子的漢子,四周瞅瞅了,便說道“小夥子,小聲點,那樓老爺犯了事,被押上京城了,你可不敢大聲嚷嚷,小心被當成同黨被人抓了起來”

李源假裝被嚇著的模樣,連忙拿手捂著嘴,搖搖頭,便跟那漢子扯起來,在武縣用馬車拉人掙錢不,說了一會,才推辭說天晚了,要回去便回到樓豔陽那桌子上。

兩人互看了一眼,便匆匆的上車了,沒想到這一世,因為自己突然出現,樓父從當街斬頭示眾變成了上京受審。

哎,京城到水縣,馬不停蹄也得三天三夜才能到,看來一時半會也打聽不到訊息了。兩人就直接奔向水縣,往回趕。

一路上,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便一直沒有說話。

“陽兒,可打聽到你父親的訊息”一進門,臥在床上的樓母連忙問著。

聽到這話,李源連忙關門出去,在外面劈柴,避免有村中的人突然闖進去,聽到了訊息。

“娘,聽說爹被押上京城受審了,……樓府被封了,娘,你還沒喝藥吧,我給你熬藥去”樓豔陽低頭說著,不敢抬頭看樓母失落的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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