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
我頓時愣住了,樊軒那個瘋狂的樣子,的確有可能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不過和我有毛線關係。
不會是那娘們想要黑了我那十萬塊錢吧。
我現在對樊家人是敬而遠之,能一刀切最好,原本想著拿了十萬尾款之後,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大包對樊玉死心,那娘們絕對不是他能馴服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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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大包我住在這個醫院樊玉知不知道。
大包說:"昨天晚上我一直陪在你這裡,沒有和任何人聯絡過,樊玉應該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樊軒在這家醫院跳樓就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他不是針對我就好。
我不是什麼聖人,不會隨便讓自己處在危險的境地,我又沒有受虐傾向,再說了,我自己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 ,挪不了窩。
我不認為給自己找個藉口不去看熱鬧,有什麼不對。
"大王叫我來巡山,
我把人間轉一轉,
打起我的鼓,
敲起我的鑼,
生活充滿節奏感..."
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在病房裡跳躍,大包撇撇嘴,將手機遞給我,沒有說話。
我接過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原本不想接的,可是又怕是熟人打給我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王竹是吧!我是樊玉,我現在就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大樓的天台,你馬上來..."
我直接就按下了紅色鍵,你以為你是誰啊。
雖說你是有錢,但是哥哥我不在乎,等我的傷養好了,憑我的本事,再加上小灰灰的配合,掙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有必要聽你比比?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
我掛機,然後直接關機。
"我是病人需要休息,你說對吧?"我將手機放到一旁,將小灰灰抱起來,幫讓它捋了捋身上的灰毛,這才是我的寶貝。
"爸爸,那孫子又****,爸爸,那孫子又****..."
大包有些尷尬的拿出手機,剛放到耳朵旁邊,就遞給我了,他苦笑著說:"樊玉的,她說有個和十四叔有關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眯起眼睛,怎麼終於還是憋不住了嗎?
"喂,樊小姐啊,我剛才手機沒電了,正想找大包借手機打電話給..."
"別廢話,你來天台,救下了我弟弟之後,我告訴你我們為什麼要進老廟村。"
"不夠,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找譚十四?"我眯起眼睛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好刺眼啊。
樊玉沉默了一會兒,從牙縫裡擠出倆字:"成交!"
我掛了電話,發現大包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怎麼啦?我臉上有花?"
我將手機還給他,然後將小灰灰放在床上,可是這麼一折騰,小灰灰竟然睜開了眼睛,嗖的一聲就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呵呵,果然是心有靈犀啊,這小家夥醒來的真是時候。
大包放好手機,過來攙扶著我,情緒有些低迷。
這也難怪他,昨天發生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他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總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湖城不大,就算是第一人民醫院也只有一座住院大樓,不過層數有點高,一共有二十六層。
醫院發生了患者跳樓事件,立刻就驚動了醫院的高層,當然了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無論在哪裡,總有那麼多喜歡看熱鬧的人,而且我相信這些人大都人手一機,就等著樊軒縱身一躍的瞬間。
我們到電梯口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被醫院方面封鎖了,不過樓梯沒有人把守,估計是人手不夠。
"大包,我們這裡是幾樓?"我忽然想起來,剛才忘記看樓層數了。
大包先是瞄了我的腳一眼,然後擔憂地說了句。
"十八樓。"
我轉身看著他,說:"你覺得我上的去嗎?"
"要不給樊玉打電話?"
"打。"
大包撥通了樊玉的電話,把我們這裡的情況說了一下,她讓我們去電梯口等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電梯口,那個守電梯的圓臉護士吃驚的看著我,然後鄙夷地說:"大叔,你都這樣了,就別上去了,待會兒轉發朋友圈也是一樣的。"
"..."我。
等了一分多鍾,圓臉護士的手機響了。
"喂,是我,這裡是十八樓。你說一個瘸子,哦,對,他就在我面前,什麼,讓他上樓?哦,好的。"
她掛了電話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似乎弄不明白我是哪路神仙,怎麼會勞動醫院的大佬給她打電話。
走進了電梯之後,我叮囑大包,待會上去之後,千萬別靠近樊軒,更別靠進天台的邊沿。
我原本是要他不要上去的,可是他死活不同意,說什麼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電梯停在了頂層,我讓小灰灰跟在我身邊,讓大包留在了電梯口,堅決不允許他跟我過去,這是我的底線。
雖然樊軒豢養的小鬼已經消散了,可是養鬼道太詭異,我不確定他會不會還有第二個小鬼,所以我和小灰灰過去是最明智的。
萬一大包被鬼遮眼,或是遇到了鬼打牆,從樓定來個飛躍,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樊軒想見我的原因,我多少能猜到一點,肯定和那只小鬼有關係。
我拄著從護士站順來的柺杖,緩慢的走出了電梯,發現對面樓梯口擠滿了 人,大部分穿著這個醫院的患者服,還有一些家屬。
果不其然,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手機,對著天台錄影。
七八個男的白大褂攔都攔不住,甚至他們自己都在偷偷的盯著天台看。
相比熱鬧想菜市場的樓梯口,天臺上可就顯得冷清多了。
一身病號服的樊軒站在天台邊上,樓頂風大吹得他身體有些搖晃,隨時 都有可能掉下去的危險。
樓下應該也有很多吃瓜群眾,在舉起手機等待他墜樓的那一刻吧。
在樊軒的前面是醫院的領導和幾個保安,他們正在勸說樊軒,樊玉也在其中。
看到我出現,樊玉立刻就跑了過來 ,滿臉的慌亂,不像是作偽。
這個女人對樊勇說殺就殺了,怎麼會對這個樊軒這麼關心。
"你沒必要這樣吧,畢竟樊勇..."
我的聲音很小,而且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樊玉眼中閃過一片慌亂,隨即迅速的掩蓋,"這是我在樊家唯一的親人!他絕對不能出事!"
我的意思她懂,她的意思我也懂。
我問道:"是鬼上身嗎?"
樊玉臉色陰鷙,嗯了一聲,然後死死地盯著我,說道:"要是你能吧阿軒救回來,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否則..."
我立刻截斷了她的話,說:"那個小鬼我是親眼盯著他燒成灰燼了,絕無可能死灰復燃!"
當時離開鬼屋的時候,我跟某狼再三確認過,小鬼的確已經消散了,而且他說小鬼的命氣已經得到了,試想沒有了命氣的厲鬼,就不是厲鬼,只是一片虛無,就像你我身邊的空氣一樣。
既然確定了是鬼上身,那天臺上就不能留太多人了。
我說:"你讓所有人都離開天台,額 ,你留下。"
我想過了,既然樊軒是被鬼上身,說不定現在控制他身體的,已經不是他原本的意識了。
對付可以在白天出現的厲鬼,再多的普通都沒有卵用。
樊玉遲疑了一下 ,還是跑過去和醫院的人商量了起來,最後在她保證無論出了什麼事,都和醫院沒有關係,這些白衣天使才一臉無奈,實則如釋重負的從我身邊走過,將那些聚集在樓梯口的人都趕了回去。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白大褂,下樓前還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走到樊玉身邊,她對著樊軒輕柔地說道:"阿軒,你要的人已經來了,你趕緊從上面下來,你有什麼話下來跟他說。"
"你要是不想讀書的話,咱就不讀了。你不是說你喜歡旅遊嗎?你下來,姐帶你去周遊世界,好不好?"
我詫異的看著樊玉,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難道她說的是真話,這個樊軒真是她唯一的親人?
那其他的樊家人算什麼?
樊軒緩緩的轉過頭看著我這邊,我一看他的臉色,頓時就傻了。
還真的是鬼上身啊!
他的臉上被一團黑氣籠罩,天門位置更是漆黑如墨,這不是陰氣,這是鬼氣!
"老檀,你看上他身的是不是之前被我們燒死的小鬼?"我看不出來樊軒身上的厲鬼是什麼層次,不過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難道真的是小鬼用什麼特殊的手段瞞天過海,將檀郎都騙過了?
"小鬼已經被你打散了,他的命氣現在就在我手裡,不過他身上的鬼氣是很熟悉,你應該見過的。"
檀郎這次沒有讓我失望,畢竟我敢上樓,他就是我的依仗之一。
"我見過?"
"嗯。"
我看著樊軒搖搖晃晃的身體,發現他一直在盯著我看。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後,忽然腦中靈光 一閃,頓時驚呼起來。
"我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