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之後,我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的,這也難怪,無論是誰趴在桌上睡了一個晚上,也好受不了。

我揉著僵硬的脖子,看著桌上那一灘口水,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和賒刀人,也就是檀郎,似乎說到了繼承賒刀人的事情,我好像答應他了。

我呆愣了一會兒,猛地記起來他在我的眉心點了一下,趕緊拿出手機照了一下,還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不放心,又用手揉搓了幾下,直到眉心變紅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一樣,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心裡始終感覺怪怪的,好像被人蓋了個章的感覺,不是很好。

我先去洗了個澡,看到大包還在睡,也就沒有叫醒他,獨自開啟了後院的鐵門,準備先去吃個早餐。

昨晚上樊家的壽宴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說實話我和大包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後來回到書店又是收拾被小灰灰弄亂的屋子,後來又和檀郎聊到半夜,早餓慘了。

吃好早餐回來,我給大包帶了一份炒麵,給小灰灰帶了兩個肉包子。

我剛回到院子裡,小灰灰似乎就聞到了肉包子的香味,從房間裡鑽了出來,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它竟然叼著昨天晚上吃烤腸的盤子。

它把盤子放到我面前,我看著它說:"以後真的不能把你當成動物來看了,你比人還精啊。"

小灰灰喵了一聲,然後低頭專心吃著我放在盤子裡的肉包子。

我看大包還沒有起床,就把他的早餐放在客廳桌子上,然後去了一趟隔壁做廣告牌的店裡,列印了兩張房屋出租的廣告,一張貼在了院子的大門上,一張貼在了書屋前面的牆壁上。

大包說的沒錯,人一定要向錢看,既然書店的生意不景氣,那我就只能犧牲一下自己,將獨立的空間分割出去一部分,換取房租了。

以前的時候,大包不止一次的說過,我這個人是孤獨症患者,不喜歡和人接觸,也不喜歡別人闖入自己的世界,所以我寧願將二樓整層都空著,也不願意租出去。

我當時對他的說法深以為然,不過現在是到了改變自己的時候了。

貼好廣告,我將書店的的捲簾門拉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說是工作,其實也就是坐在椅子上,等著那些書友上門,順便將昨天晚上被那只夜貓子撕壞的書修補黏貼一下。

又是一個上午過去了,沒有任何生意上門,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就將大包叫了起來,昨天晚上,樊老頭說過,今天讓我和大包再去找他,不過不是在酒店,而是去他的家裡。

大包的酒量一直都很不錯,他被我叫起來之後,雖然還是有些迷糊怎麼就睡在我這裡了,不過洗了個冷水澡之後,就清醒了。

他一邊啃著已經凝結成一團麵疙瘩的炒麵,一邊問我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還是喝的有點斷片兒了。

我拍了拍肚皮,說:"要不然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大包立馬將筷子一放,說走,哥哥請你吃大餐去。

在拉下捲簾門的時候,他看到房屋出租廣告,戲謔地說:"你這是準備要和人分享的秘密花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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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聳肩,說沒錢了,只能找人合租了。

他挑了挑眉,說要不然我保養你得了,反正我也是有十幾套店面房的男人,養的起你。

"滾犢子!"

我抬腳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腳,他一扭身就躲過了,然後哈哈大笑的朝前跑。

幾分鐘之後,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吃飯,對於吃,我和大包都不是很挑剔,只要能吃飽就可以。

這次,我沒有將小灰灰留在書店,而是抱著它一道來吃飯,反正現在養寵物的人那麼多,帶出來吃飯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更何況,小灰灰是融合了風水之靈的風水獸,根本不能當成一般的寵物對待。

圈養在家裡,笑話,我怕回去之後,連屋頂都給掀了。

吃飯的時候,我就將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包,甚至我在老廟村外遇到樊玉的事情也告訴了他。

不過我沒有跟他說我們遇到女鬼了,也沒有告訴他樊玉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只是說我和樊玉有過摩擦,發生了一些讓人心情很不愉快的事情。

大包想了一會兒,說:"你覺得樊玉這個女人有問題?"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嗎,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更何況,她還是你看中的人。我只是怕你吃虧。"

大包從盤子裡夾起一塊***,遲疑了一下,放到了我的碗裡,"那你幫我參謀一下,她有沒有可能為了我改變自己?"

我夾起***在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到了小灰灰的盤子裡,這傢伙對這些肉食是來者不拒,吃的不亦樂乎,我在想要是照這樣吃下去,它肯定會胖成球的。

我說:"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

大包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試試就試試。"

別看他說的信誓旦旦的,可是走出快餐店之後,大包立即就慫了,他說要好好想想再決定要不要去樊家,隨即對我揮揮手轉身走進了隔壁的網咖。

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要是他就這樣和樊家斷了關係也好,不然以後要是有一天,我和樊家起了衝突嗎,他夾在中間可就不好做了。

我一個朝書店走去,既然大包還想猶豫,那麼我應該用什麼理由去一趟樊家呢?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團亂麻中,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唯一的一個能看到的線頭,就捏在樊老頭子的手裡,我要是能想辦法撬開他的嘴,說不定就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最不濟,也要弄清楚他為什麼要找十四叔。

雖然目前最緊急的事情就是尋找天書,解救老廟村,可眼下沒有任何的頭緒啊。

我邊走邊想,到了店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揹著藍色旅行包,齊耳短髮,戴著黑色墨鏡,一身驢友打扮的女人站在書店門口。

一個到膝蓋高的木頭箱子立在她身旁, 似乎不大像是來租書的?

不會是來租房的吧?

我趕緊幾步走了過去,放下小灰灰,一邊開門,一邊問:"美女,你是要租書還是租房子?"

雖然她戴著墨鏡擋住了半截臉,不過從她鵝蛋型的臉,和白皙的皮膚來看,還真的是個美女。

美女低頭看了看我,嘴角撇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不過依舊很有禮貌的說了聲你好,然後問我是不是這裡的房東。

我趕緊說:"我就是這裡的房東,你既然要租房子,就進來看看吧,雖然地方小了點,不過好在清淨。"

我這有點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房子就在馬路邊上,雖然到了晚上是沒有什麼車,不過白天真說不上清淨。

美女似乎並不大喜歡說話,只是嗯了一聲,然後提著行李箱進了書店,跟著我從院子裡上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一樣也是一個客廳,左右各一間房屋,由於常年沒有人住,雖然我也經常的開窗通風,到底還是有一股黴氣。

美女進屋之後也沒有摘下墨鏡,不過卻用手捂住了鼻子,還似乎皺了皺眉,好像不怎麼滿意的樣子。

我一邊開窗,一邊說:"我這二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不過一直一來還是挺乾淨的,只有通下風,去去黴味就能住了。"

美女沒吭聲,我怕她不滿意,就指著院子說:"我這房子最大的好處就是有這個院子,一般的房子還真沒有這個。"

美女在二樓轉了一圈,手裡的木箱也不放下,看的我都累。

她點點頭說:"好,房子我租了。"

這麼乾脆?

我有點意外,以為她看不上這裡的環境,畢竟從她穿著打扮上來看,應該是個挺有錢的人。

美女將木頭箱子放在了左邊的房間,然後說:"這二樓我都租下來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能隨便上樓。"

我為難地說:"我是這裡的房東,你不讓我上樓,這有點說不過去吧。你也知道現在對房屋出租這塊管的可嚴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啊,發生了什麼意外,我為這幾百塊錢,可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聽到她的這個要求之後,我心裡已經不大想租給她了,這些年在網上有很多年輕人在出租屋裡自殺,弄得沸沸揚揚的。

這位美女雖然看起來挺好的,可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美女看著我,沒有說話,不過從她的嘴角的弧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在嘲笑我。

"小卒子!"

我正要開口解釋,院子裡忽然傳來了大包的喊叫,我走到窗戶旁邊應了一聲,然後說:"我在樓上。"

"你沒事上樓幹什麼,你又不是潘金蓮。"大包邊上樓邊嘀咕:"小卒子,我想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一趟樊家,就算..."

樓梯口露出大包的腦袋,他看到二樓的情景之後,嘴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賤兮兮的看著我。

我對他翻了白眼,這小子腦子在想什麼,我太清楚了。

"這是來租房子的,不過..."

"你這房子我租了,條件照舊,不過房租我加一倍,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我當然是...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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