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九尾狐狸的視線之後,我三個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要說這種年輕了,就連人老成精和見多識廣的百里都大松了一口氣。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種了,我們這個時候再說山裡抹黑下山非常危險,更爺就說要不然先去狐仙廟過一夜,等天亮了再下山。

我本來是想要一鼓作氣回到村子的,不過考慮到更爺的年紀大了,這一天的奔波勞累,還有擔驚受怕,又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要是硬撐著回去,估計到家就要病倒了。

我想了一下,我已經是九尾天狐的代言人了,以它在狐兒嶺的霸主地位,應該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來招惹我們吧。

我問了一下百里的意見,他看了一眼更爺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就說可以。

走了一段路之後,我總是有種被跟蹤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跟隨,這大晚上的,我看又看不清楚,心裡怕的要死。

有了這一天的經歷,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受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我將這感覺告訴了更爺和百里,更爺說既然狐仙已經答應放過我們了,這些山裡的東西,只要我們不去招惹它們,它們就不敢隨便出手。

更爺的話不無道理,可在會狐仙廟的這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朝我撲過來。

三個人幾次死裡逃生,身心俱疲,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我和百里一前一後都把手機上的電筒開啟照明,更爺走在中間。

我們都很疲憊再加上是夜間趕路,等我們到狐仙廟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我們廟裡生了一堆火,然後用嗎,木板將大門擋住,這樣一來既可以擋風,又能防止野獸的進攻。

做完這些,更爺已經撐不住了,靠著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百里也是閉著眼睛,不知道睡了沒有。

我也很累,可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踏實,一直似睡非睡,白天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不斷的重複。

噹啷!

忽然磚頭落地的聲音將我驚醒,睜開眼發現篝火已經熄滅了,只剩下一些灰燼還冒著火星,藉著微弱的光,我朝旁邊望去,更爺和百里都不見了!擋住門口的木板也被人移開了。

我先是一驚,然後告訴自己他們一定是上廁所去了。

我不敢開啟手機,山裡無論什麼地方都是漆黑的,要是我這裡有亮光,那就太顯眼了,說不定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山裡有很多野獸具有趨光的特性。

我蜷縮在牆角每一秒鐘都是煎熬,心裡不斷的腹誹,這兩個人太不靠譜了,開啟大門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睡覺,也不怕我被野獸吃了。

有句話叫做疑心生暗鬼,一想到野獸,我就忍不住了,始終感覺只能勉強看清輪廓的大門外有東西在窺探,只等我一閉眼,就衝出來咬斷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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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往那方向想還好,這越想就越怕,這黑暗中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心臟跳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沒有過那種經歷的人,根本無法想像那種恐懼,甚至不敢朝旁邊看,害怕那個地方會有張蒼白的臉在等著你。

忽然一道很小的黑影從門外躥了進來,我嚇了一跳,摸了一塊身邊的磚頭就砸了過去。

那小東西很敏捷,往旁邊一跳就躲開了,不過在落地時候似乎停頓了一下,好像是腿受傷了。

我剛拿起第二塊磚頭,拿東西就已經落到了我的面前,一雙碧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嘴裡好像咬著什麼東西。

靠!

竟然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個時候又遇到了風水獸猞猁。

從在老廟村祠堂遇到它之後,它就一直想要我的命,也是從遇到它之後,才有後面一系列現在想來,都像是做夢一樣的事情。

這畜生不會是來報仇的吧!

我可不會忘記,它那條腿就是更爺用我的柴刀割開的。

想到這裡,我就想要給自己兩個耳光,早知道這樣就讓更爺一刀宰了它,免得現在這樣狹路相逢。

我死盯著猞猁的眼睛,這是十四叔告訴我的,遇到野獸一定要盯著它的眼睛,不能在氣勢上落在下風。

這些野獸的感覺最為靈敏,一旦察覺到你開始膽怯了,它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

猞猁的腿傷還沒有好,而且應該還很嚴重,它的身體竟然微微的顫抖,明顯在硬撐著。

不對!這畜生在布風水局!

我忽然發現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飄進來了許多的霧氣,而且越來越濃。

我趕緊從揹包中把百里借給我的將軍印拿了出來,他說過這個印章可以幫助我,不會陷入猞猁佈置出來的風水局,也就是另一種形勢的"鬼打牆"。

猞猁發出低沉的嘶吼聲,一副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樣子。

我拿著磚頭站起來,告訴自己只要能夠看見它,打起來我不一定會輸的!

但是我這個時候太累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真要是打起來肯定也會吃虧的。

咔嚓!咔嚓!

就在這個時候,廟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而且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門外。

我心中狂喜起來,肯定是更爺和百里回來了。

猞猁驟然發出一道嘶吼,朝我撲了過來!

我早有準備,手中的磚頭朝它扔了過去,然後轉身就跑。

百里果然沒有騙我,我拿著將軍印章往外衝,沒有一道任何東西擋路。

但是我低估了猞猁的速度,左腳的還是被它咬住了,它咬著我的腿死命的往回扯,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慘叫聲驚動外面的人,他迅速的衝進來,大喊:"什麼情況?"

我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不過這個時候有人幫忙就是好的,我抽著涼氣,說:"我的腳被豹老虎咬住了!"

"我來幫你!"

他在黑暗中撿起一塊磚頭朝猞猁砸去,猞猁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終於鬆開嘴,從我身邊飛也似的逃出去。

我坐在地上,一邊掏出手機檢視傷口,一邊對來人說謝謝。

那人說客氣啥,都是山裡人,相互幫襯是應該的。

一聽這說話人的口音,我就高興極了,是我們村裡的人。

我們這個地方偏僻,村和村之間走動也不是特別方便,所以就造成了十里不同音,隔村不通俗的奇特環境。

至少我知道的,狐兒嶺周圍的村子,說話的口音都有略微的差異,只有本村的人才能聽得出來。

"老哥,你也是老廟村的?"

我聽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是個中年人的嗓音,叫老哥肯定沒錯。

我剛要用電筒對著他,看看他的樣子,他一把拿過去說:"我給你照著,你先把傷口裡的血擠出來一點,再包上。這山裡的豹老虎什麼蛇蟲鼠蟻都吃,牙口比竹葉青還毒!"

我聽他這樣說,哪裡還敢遲疑,把印章含在嘴裡,忍著痛擠出來不少血來,可是那人說還不夠,我聽他的又擠了一會兒,感覺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了,才停手。

那人笑呵呵的遞給我一塊長布條,說:"包一下,免得被小蟲子鑽進傷口,感染了就慘了。"

我不好拒絕他的好意,就纏上了。

包好傷口,更爺和百里還沒有回來,那人就幫我生了一堆火,然後陪著我聊天,他告訴我,他叫**才,也是老廟村的人,只不過一直在這裡守山,很少回村,所以我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這個人我是聽說過的,都說他膽子特別的,是半夜敢在墳旁邊睡覺的人。

有這麼個膽大的主在旁邊陪著,我心裡安定多了。

東拉西扯聊到快天亮的時候,**才說要去巡山了,過幾天回村裡,再找我聊天。

我笑著說:"才叔回村了一定要去找我,我請你喝酒。"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一定。

**才走後,狐仙廟又只剩我一個人了,不過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畢竟我也是講過九尾天狐的男人。

天大亮之後,更爺和百里還沒有回來,我將火堆弄滅,用木炭在牆上寫了一行字,告訴他們我先回村了。

我走出狐仙廟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更爺和百里竟然就躺在廟外的空地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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