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前面就有一個躲著的,小心點。”

蕭九九本來對危險的感知方面能力就不差,現在還有我這麼個透視幫她指明大概的方向,很快蕭九九就把第一個人給找出來了。

躲在草叢裡的那個人可能沒想到蕭九九會徑直朝著他走過去,慌亂中就朝著蕭九九射了一箭。

像潘壽那種神射手都不一定能夠傷得到蕭九九,更不用說這種只敢躲著的人了。

蕭九九破天劍抬起來輕輕一磕就把箭矢給磕飛了。對於這種會威脅到自己的東西,蕭九九本來是想直接一劍就給解決掉的,好在那個一直趴著的人站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是個小孩子,趕緊衝蕭九九大喊一聲,“不要殺他,是個小孩兒!”

千鈞一髮之際蕭九九手裡的破天劍朝著旁邊一劃,將旁邊一片灌木給整整齊齊地切下了一塊。躲在後面的小孩兒身上穿著獸皮,顯然被蕭九九這一劍給嚇呆了,拿著竹弓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好。

“離我兒子遠點!你們這些怪物!”

一群人從藏著的地方跑了出來,這些人手裡的弓箭不僅瞄準蕭九九也瞄準了我和元寶叔。

我和元寶叔沒有蕭九九那種躲弓箭的本領,只能老老實實地把手給舉起來。那邊的蕭九九反應倒是快,在這些人衝出來的同時,她就已經把小孩兒給制住了,把破天劍擱在小孩兒的脖子上。

“放開我兒子,要不然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領頭的男人看起來約有四十來歲了,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感覺實際年齡應該要更年輕在對。只不過他這種和蕭九九討價還價的口吻聽得我和元寶叔都是心頭一緊,這種口頭威脅對別的什麼人可能還有效,但是對蕭九九嘛……

果然,見領頭的男人拿我和元寶叔的性命作威脅,蕭九九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她將破天劍往身前一收,小男孩兒的脖子上頓時破開一條口子,鮮血順著破天劍流了下來。

“你射他們一箭,我就割你兒子一隻耳朵。你射他們兩箭,我就砍他兩根手指。”

蕭九九的這種回答算是霸氣到不行了。要是換個處境我倒是很想給她點贊,但現在她說話這麼硬氣,要是她也遇到個和她一樣硬氣的人,那我和元寶叔豈不是危在旦夕了?

好在那領頭的男人咬著牙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硬碰硬的方式來個兩敗俱傷。他舉手示意自己帶來的那些人把手裡的弓箭放下,看著我們沉聲道,“只要你們不進我們村子,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你們村子?”元寶叔一聽樂了,“我們在下面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吃熱乎的了,你們村子裡應該有肉吧?能做飯吧?”

本來只是尋常的這麼一問,誰知道那些獵戶一個個臉色全都變了,嚷嚷著我們是什麼怪物,要把我們給殺掉。

一聽這些獵戶們喊的口號我就知道誤會了。這些村民肯定是經歷了什麼,所以才會不分男女老少地全副武裝來到這個地方。

我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疊黃符給村裡人看,接著銅錢劍,接著是黑狗血。

“你們看我帶的這些東西,我們要真的是怪物,還敢帶這些東西在身上嗎?”

在偏遠的山村居民也是認得黃符的。如果不是覺得天氣太熱太麻煩,我甚至都想要把道袍拿出來穿上給他們看。

果然,當我把這些法器拿出來以後,那些獵戶們一個個都拿不準了。

一個和領頭男人同年的精壯男子湊上去說道,“豪哥,我看那人身上的行頭像是真的。如果他們真的是道士,那不是可以幫幫我們?”

叫豪哥的男人抿著嘴唇沒說話,他猶豫了很久,這才同意我們可以去他們村子做客,只不過我們需要把自己的來歷好好地和他們說清楚。

讓蕭九九把那個小孩兒放開,透過一番交談我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豪哥全名叫趙志豪,今年也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

農村裡的人都結婚早,趙志豪在二十歲的時候有了這個兒子,自己的老婆卻是在生小孩兒的時候難產死了。

傷心欲絕的趙志豪沒有再娶,只是一心想著把兒子趙兵給撫養長大。他們所住的那個村子規模不大,一共就只有二十來戶人家。雖然不是山中的獵戶,但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打獵。趙志豪因為為人耿直而且腦子靈活夠用的緣故理所應當地成為了這個村子的村長。

當我們來到這個所謂村子外面時,元寶叔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委屈地對趙志豪說道,“我們已經快一個星期都沒有吃過肉了,你們村子裡該不會也是連肉都沒有吧?”

也難怪元寶叔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為這個村子不僅小,而且還非常的破爛,看上去連城鄉結合部的那種鄉村都不如。

趙志豪還沒回答,白色的炊煙就從煙囪裡飄了出來,很快一股誘人的肉香就從一戶人家屋子裡飄了出來,聞得我們三個人都餓了。

“我靠,穿山甲!”

循著香味往前走的元寶叔一看地上的鱗片,頓時瞪圓了眼睛。

他是有錢人,所以能夠在一些特定場合吃到野味。這些野味都是在山裡討生活的東西,自然身上的肉也好,肉質也好都不是散養或者圈養能夠比的。

元寶叔以前吃過一次穿山甲,只不過那一次的肉只有一小碗,那個酒樓還要限量,非要搞個什麼狗屁飢餓營銷。

本以為沒有肉吃的元寶叔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破破爛爛的村子裡,竟然還有機會吃到穿山甲,而且看他們用來裝穿山甲肉的盆子,元寶叔的口水頓時就止不住了。

抓起一把辣椒胡椒灑在整道菜的面上。那種麻辣椒香的感覺頓時就讓我們三個人的眼睛挪不開了。

趙志豪笑了笑,讓人直接從屋裡搬出一張桌子,放在院子中間直接就讓裡屋的人上菜。

除了穿山甲,還有一些我們叫不上名字的野味被擺上了桌。最讓我們覺得毛骨悚然的還是一道油酥金龍的菜。這菜完全就是用蛇肉做的,更恐怖的還是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將整條蛇給丟進了油鍋裡油炸,這一盤菜全都是蜷縮在一起的蛇形軀體,有的還張著嘴,被炸死之前的動作頓時就被定格了。

“各位隨便吃,不要客氣。”

見我們都不動筷子,趙志豪還以為我們這個時候還在講禮,自己先象徵性地夾了一筷子菜,正是那一道油酥金龍。

趙志豪將蛇頭放進嘴裡咔擦一下整個吞掉,就和吃炸雞一樣,嘴裡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

看趙志豪吃得香,元寶叔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只不過那油酥金龍他肯定是不敢嘗試的,所以索性就嘗了一下穿山甲那一道菜。

我和蕭九九本來對吃的方面慾望就不怎麼強烈,現在見趙志豪面不改色地吃蛇,我們那僅有的一點食慾也都被弄沒了。

好在這個村子裡還有米飯,我和蕭九九一人來了一條米飯,就坐在旁邊等看趙志豪怎麼說,畢竟之前從他們的反應來看,這村子裡肯定是發生過什麼奇怪事情的。

不顧大吃特吃的元寶叔,這趙志豪也是個聰明人,他將手裡的筷子放在桌上,嘆了口氣對我們說道,“今天我們碰見的那個地方,恰好就是自在天的出口。誰也不知道自在天到底是什麼東西。有幾個自告奮勇的人下定決心要弄清楚自在天裡到底有什麼,但是他們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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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之前你在那裡看見我們的時候隱蔽的方式明顯是提前排練好的,如果這子在臺南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出來過,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這一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周圍圍著的人全都沉默者不說話,就像生命失去了意義一樣,誰都不願再提過去的事。

最後還是趙志豪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飲而盡,指著村口的一個小破屋對我說道,“其實論資歷論能力,我趙志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當得了這個村子的村長。當時最受大家推崇的人叫劉宗卿。這個人的組織能力很強,而且上山打獵也總是會有很多的獵物收回。直到有一早上,大家都發現趙宗卿被掛在村口的一個橫樑上。”

人死入土為安,不管誰是兇手,用這種方法來處理屍體,還是引起了村民們的憤怒。發誓要把殺害劉宗卿的兇手給找出來,然後用他們的土辦法好好的折磨一遍。

一開始大家都還挺有熱情的,畢竟一個村就十幾戶人,但很快村子裡的人就陸陸續續地得了病。不是頭痛就是皮膚過敏。

這種集體發病的事情趙志豪以前還真沒遇見過,而且很快他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生病的輕重程度,完全是看他和屍體的接觸密切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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