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冷笑道﹕「他們的勢力居然伸入了總統府﹐實在太恐怖了﹐連總統府都不安全﹐世界上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不如送我去甲府吧!他們不是對你很好嗎﹖」

水驀忽然想起流水未央﹐笑道﹕「我不如送妳去流水府。」

遙步緋啐了一口﹐嗔道﹕「你真想把我送人呀!小心我詛咒你。」

「那位流水宅少主從沒給我好臉色看﹐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整個找機會譏諷挖苦我﹐還不都是因為你。」

遙步緋捂著嘴吃吃笑了一陣﹐蔥蔥玉指戳了一下水驀的額頭﹐眨眼調笑道﹕「妳把人家心上人的身子和心都騙了﹐不恨你才怪呢!」

水驀又是一陣苦笑﹐擾動心緒的正是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畢竟兩個人間總要向一個人說對不起。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你不喜歡這個話題﹐是我勾引你行了吧﹖」

「小緋﹐你這不是譏諷我嗎﹖我不是不負責任的男子﹐那一次我就說明﹐我會負責﹐只要妳願意。」

「我知道﹐我也不是個扭捏的女人﹐只是外公死後﹐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心裡也只有你這個一個親人﹐其實我才不介意你有沒有老婆﹐只要做你唯一的情人就好。」

水驀很瞭解這個女人的性格﹐總有口是心非的時候﹐說不介意是假的﹐做情人的希望卻是真的。

「妳真的就這麼看輕自己。」

「誰說我看輕自己﹐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女人的成就﹐不是嗎﹖」遙步緋偎入懷中﹐感受到平和的心跳。

水驀甚麼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現在說任何話都是錯的。

昏黃的燈光﹐兩人依偎著進入了夢。

次日早上﹐牧羅又來到了小樓﹐望著一對碧人﹐笑著打趣道﹕「兩位精神奕奕﹐看來昨夜一定過得很開心吧!」

「坐!」水驀親切地拉著他坐下﹐含笑道﹕「久別重逢﹐當然很開心。」

「副總統先生﹐來的好早啊!」

牧羅迎著帶有敵意的目光笑了笑﹐道﹕「看來遙小姐是怪我把水驀帶來晚了。」

遙步緋淡淡一笑﹐靠在水驀身邊一言不發。

水驀沒興趣與牧羅耍嘴皮子﹐問道﹕「我想改變一下行程﹐先去一土香月市。」

「香月市﹖你要幹甚麼﹖」

「我要把小緋送入甲府﹐那裡更加安全。」

牧羅臉色一變﹐緊盯著他片刻﹐淡淡地道﹕「這恐怕不太好吧﹖難道天下還有比總統府更安全的地方嗎﹖」

「就是總統府才不安全。」

牧羅的臉色更加難看﹐冷冷也問道﹕「你是甚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和總統﹖」

水驀聳聳肩輕笑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們﹐可是對那些部長就不沒這麼放心了。」

牧羅聽出話中別有深意﹐似乎不像是單純地要擺脫總統府的監管﹐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又找到了甚麼潛藏份子。」

水驀不答反問﹕「副總統閣下﹐你知道在羅莎島要殺我的是誰嗎﹖」

「難道是其中一位部長﹖」

「應該說是前任部長。」

牧羅眉尖一挑﹐驚問道﹕「雷蒙﹖」

「副總統閣下真是聰明﹐一語中的啊!不過他還只是個助手﹐真正拿鎗指著我的人另有其人﹐這個人也是西華廳的常客。」

「誰﹖」牧羅不得不感到擔心﹐如果內部接二連三出現敵人的臥底﹐後果不堪設想﹐只有保持內部團結﹐上下一心﹐才能把權力延續下去﹐何況明年就是大選年﹐他這個總統候選人不能不為自己的政治前途考量。

「我們尊敬的馬卡略教授。」

「是他!」牧羅騰的從椅子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水驀﹐這個訊息實在太驚人了﹐馬卡略雖然野心勃勃﹐但一直依附著執政黨﹐許多學術成就獎都是總統府授意之下才頒給他的﹐如何也沒想這樣苦心栽培的人物竟是敵人的臥底﹐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養虎為患」

「沒想到吧!我當時也嚇了一跳﹐幸好我運氣不錯﹐在子彈前撿了一條命。」

「這個老家夥可真夠陰險﹐算我們瞎了眼﹐居然把他奉若上賓。」

水驀毫不客氣地道﹕「是瞎了眼﹐讓馬卡略這種小人物成為學術界的領袖﹐訊息傳出去﹐只怕總統府也下不了臺。」

「他人呢﹖」

「原來抓住了﹐可惜又跑了。」

牧羅緊盯著水驀的眼睛追問道﹕「既然抓住過一定審問過吧﹖」

水驀知道現在需要總統府幫著監視隱形勢力在外面的力量﹐想了想後坦率地道﹕「是審問過幾次﹐卻依然沒有隱形勢力核心層的秘密﹐這股勢力很狡猾﹐他們建立了很龐大的架構﹐卻全是單線控制﹐琴伯和馬卡略都不過是其中一條線上的一個點而已。」

牧羅是個極聰明的人﹐一句話已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豎線圖。頂層是一個圓﹐下面牽著無數條線﹐線的底部又墜著一個個小圓﹐代表不同的小組織。

「完整的體系﹐謹慎的架構﹐這些人真不簡單﹐可惜這個核心層沒然肚量﹐太小器了﹐單線發展過於繁瑣﹐沒有橫向聯系訊息的傳遞速度太慢﹐ 彼此之間又容易相互掣肘﹐如果他們的胸襟再大一些﹐只怕早就成事了。」

水驀點了點頭﹐牧羅不愧是下屇總統的最佳人選﹐有著出色的智慧和領悟力。

牧羅又把目光移到水驀臉上﹐微笑道﹕「難怪昨天在西華廳那樣﹐我們果然是井底之蛙。」

「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舟共濟﹐你為了總統的寶座﹐我為了自己和朋友的安全﹐都必須剷除這股勢力﹐否則一但他們坐大﹐我們都要完蛋。」

「沒錯﹐我們需要通力合作。」

水驀微笑道﹕「因此我們的合作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而不是脅迫。」

「沒錯沒錯﹐我們是該好好合作﹐反正我安排的是部長級的專機﹐多帶一個人不會有甚麼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牧羅用大笑掩飾了尷尬。

「謝謝成全﹐秘境大陸那個戰場就交給我吧!外面由閣下掛帥﹐兩路出擊﹐應該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水驀笑著伸出了右手。

「放心﹐我不會讓你腹背受敵。」牧羅也伸出右手。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利益上的合作﹐只要利益存在﹐合作關係就牢不可破﹐但利\益消失了﹐合作關係自動解除。

水驀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牧羅是個很聰明很有野心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注重利益。

「臨時之前再送個大禮給閣下﹐馬卡略的上線是一個名叫卡波﹐應該是個非常接近核心層人物。」

「卡波!團結聯盟副秘書長。」

「不錯﹐他也是綠色之光的外務部部長﹐元老會副主席﹐實際上是綠色之光的二號人物﹐這個必須嚴密監視。」

牧羅陰陰一笑﹐森然道﹕「團結聯盟和綠色之光果然都是那股勢力的影子﹐居然浮上水面要和我爭總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水驀提醒道﹕「別忘了他們是單線控制﹐除了確定能從卡波嘴裡挖出秘密﹐否則不要輕易動他﹐馬卡略和琴伯兩條線都斷了﹐這是唯一可以監控的線﹐一但讓對手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他們會棄卒保車﹐就像對付琴伯一樣。」

「放心﹐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牧羅撇著嘴角﹐眼中透著陰狠之光﹐暗自琢磨著如何拿卡波開刀﹐剷除總統寶座最大的威脅。

「還有一點我也希望你們能幫忙﹐總統府必須親監管羅莎群島﹐那裡是秘境大陸與外界最大的訊息中轉站﹐所在秘密大陸的訊息都從那裡傳到各處﹐要想逐個擊破就必須先切斷他們的訊息。」

「羅莎島原本就有我們的人﹐不過你說的不錯﹐你控制了長鯨群島後﹐羅莎島的位置變得非常重要﹐是總統府和秘境大陸戰區聯絡的關係﹐我和總統會想辦法﹐你就放心吧!」

水驀低頭思索了一陣﹐覺得該說的都說了﹐該要的也都達成了協議﹐含笑道﹕「既然如我們去收拾一下﹐然後直接去機場。」

「好!我在車上等你。」牧羅笑著拍拍他的肩頭﹐然後開門走了出去﹐暫時把對手變成盟友﹐心裡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整個人都放鬆了。

遙步緋一直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終於明白了秘密大陸的現況﹐心裡既是緊張又是不安﹐擔心水驀的安全﹐牧羅一走就急忙把水驀拉到了房間﹐不安地道﹕「水驀﹐這傢伙陰險毒辣﹐與他結盟千萬要小心啊!我看不如讓總統府和隱形勢力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水驀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想啊!然而因為我的緣故﹐天王山甲府﹐流水宅﹐還有幾個朋友都捲入了事情﹐甚至有不少人戰死﹐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安全而退縮﹐這樣太無情無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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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步緋知道他的個性﹐勸也是白勸﹐伸手為他整了整衣領﹐道﹕「為了所有人﹐你要保重小心﹐有空多休息﹐別太」

「你越來越嘮叨了。」

「也許這就是做過母親後的變化吧!我的心軟了好多。」遙步緋嫵媚地笑了笑﹐轉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望著娥娜動人的背影﹐水驀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遙步緋成為家庭主婦的畫面﹐不禁又是一陣苦笑。

當然水驀帶著遙步緋坐著專用飛機前待香月市的時候﹐牧羅也把訊息送到總統辦公室。

德卡羅尼聽完訊息變得異常地深沉﹐習慣性輕輕敲打著桌面﹐沉吟著道﹕「牧羅﹐你的敵人比相像中要強大的多啊!如果不是水驀抓住了馬卡略﹐也許明年的大選我們會輸得一敗塗地。」

「我知道!」牧羅一臉陰霾﹐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博海和黑鷹組還是沒有訊息﹖」

「暫時都沒有訊息!」

德卡羅尼嘆了口氣﹐苦笑道﹕「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還搭上了幾百條人命﹐卻幾乎一年所獲﹐如果不是把水驀捲入事件﹐也許我們早該死了。」

牧羅雖然忌恨水驀的聰明﹐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青年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面﹐張顯出過人的智慧與魄力。

「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從現在開始全力支持水驀的一切行動﹐要一切不惜代價﹐我相信他會替我們挖出這個核心層。」

「可我有點擔心﹐這小子一聽不吭地控制了長鯨群島﹐還要了絕對權力﹐現在的長鯨群島就是他的私人王國﹐萬一他收攏了秘境大陸的力量﹐會成為比隱形勢力更強大的敵人﹐而他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想不到你居然怕他!」

被上司兼朋友挑破了心思﹐牧羅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老弟﹐不要認為所有的聰明人都會成為朋友﹐其實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會踏入政治這個圈子﹐他們會以神的角度冷眼看透世上一切﹐政治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齷齪陰險政客玩的遊戲而已。」

「你是說水驀他沒有野心﹖」

德卡羅尼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以他如今的影響力﹐隨時都可以抽身而走﹐讓我們和隱形勢力鬥得兩敗俱傷﹐他再收漁翁﹐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還把仁義道德放在心裡﹐所以他不是政客﹐而是一個學者﹐對目標擁有執著信念的學者。」

牧羅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也許吧!」

匆匆趕到香月市的水驀第一個接到的訊息就是由代理環境部長變成了環境部長﹐雖然只是兩個字的區別﹐卻說明了總統府的意向﹐他知道這是總統和牧羅為合作鋪下的基石。

懷著輕鬆的心情﹐他帶著遙步緋直接驅車抵達了甲府分部﹐原本打算直接去甲府總部﹐卻又不知道方位﹐而且冒然前往也不太禮貌﹐所以先來到這裡﹐等待甲府內部的決定再做打算。

也是巧合﹐當兩人剛剛下車準備敲門的時候﹐鐵門忽然開啟了﹐走出來的竟是流水未央﹐瞥見水驀與遙步緋相攜而來﹐臉色刷的變了﹐眼神充滿了敵意。

科爾和阜清也在這裡﹐見到水驀極為意外。

「步緋﹐妳好像瘦了﹖」

「不是胖嗎﹖」遙步緋笑著望向水驀。

充滿感情的目光讓流水未央妒忌幾乎要發瘋﹐眼中幾乎能噴出火﹐冷冰冰地質問道﹕「水驀﹐你怎麼沒按事先的計劃行動﹖跑到這裡幹甚麼﹖」

水驀理解他的心情﹐淡淡地道﹕「小緋要換了地方住﹐我打算把她安置在甲府。」

「甲府﹖到香月市來自然要住在我的流水宅﹐那裡才最安全﹐步緋﹐妳說呢﹖」

遙步緋知道這個男子在感情上很小器﹐無論用甚麼方法拒絕﹐效果都一樣﹐嫣然笑﹐直爽地道﹕「水驀安排我住在哪裡我就住在哪裡﹐你就不用操心了。」

流水未央臉窘得變成了豬肝色﹐煞色越來越濃﹐咆哮著吼道﹕「水驀﹐我就不信我哪點比不上你!你不是修練了甚麼空圖騰嗎﹖我們打一架﹐誰輸了立即滾蛋。」

科爾好言勸道﹕「現在大家站在一條船上﹐還是同舟共濟吧!」

「不行﹐我看著這小子就有氣﹐一天到晚擺出一副仁義君子的模樣﹐暗地裡還不是男盜女娼!」

遙步緋眼睛一瞪﹐大聲嬌叱﹕「流水未央﹐我男人又沒惹你﹐你憑甚麼罵他﹖」

「妳……妳男人!」

遙步緋親呢地捥住水驀的手臂﹐自豪地道﹕「要不是鎗擊案﹐我們早就有孩子了。」

流水未央蹬蹬倒退了幾步﹐忽然一扭頭跑了。

「小緋﹐何必刺激他呢!他也挺可憐的!」

「我不管﹐誰罵你我就罵誰﹐反正世界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遙步緋緊緊地抱著水驀的手臂﹐生怕他要跑似的。

水驀只能苦笑﹐目光移向科爾阜清﹐問道﹕「訊息通知二少和三少了嗎﹖」

「通知了﹐他們還沒準備好﹐大概三四個月後才能出發。」

「知道了。」

「你怎麼跑來了﹖有事嗎﹖」阜清看了看遙步緋﹐多少有些責怪的意思。

水驀也沒有想到會碰流水未央﹐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想捥救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想把小緋安置在這裡﹐甲府的地盤﹐只要訊息保密﹐不會有任何麻煩。」

「這個……我們作不了主﹐要問一問幾位少主才行。」

「我知道﹐所以跑來商量。」

「先進來吧!」

在科爾和阜清的安排下﹐兩人住進了第一來所住的房間﹐剛起當年的那段旖旎風光都有些感慨。

遙步緋摟著脖子吃吃笑道﹕「我的大情人﹐要不要一起洗澡﹖」

水驀苦笑著搖搖頭﹐撥開她的手臂走到床邊坐下﹐嘆道﹕「妳這丫頭﹐少給我惹麻煩我就知足了﹐流水宅是長鯨群島重要的力量﹐萬一流水未央一怒之下帶人離開﹐情況可就不妙了。」

遙步緋噘著嘴甩身在他身側坐下﹐氣呼呼地問道﹕「難不成我還要向他投懷送抱嗎﹖我可不敢。」

「我好像還沒有淪落到要出賣女人換取利益的地步吧﹖」

「天知道你是怎麼想﹐說不定盼著我投懷送抱﹐你好去找心上人。」

水驀見她耍起了小性子﹐只好閉嘴不說﹐這時候說甚麼都只會招來更激烈的反擊。

「喂﹐你真的一點都不知吃醋﹖」

遙步緋鬧了一陣又換上小女兒的嬌態﹐抱著水驀的手臂撒嬌。

「遙大小姐﹐我投降了﹐我承認吃醋行了吧﹖大大的吃醋!非常吃醋!」

「這麼明顯的敷衍﹐別想騙過我!快說……」

整整一晚上﹐水驀就在與遙步緋的戲鬧中渡過了﹐雖然有些無聊﹐但想到很快就到離開﹐索性也就陪著逗她高興了。

第二天起床之後﹐科爾送來了好消息﹐總部同意讓遙步緋留在甲府的香月分部﹐但要求她必須按照甲府內部的規則行動。

「流水宅那邊沒事吧﹖」

「沒事﹐昨天晚上流水未央又來了﹐不過很快又走了。」

水驀想起昨夜在房間與遙步緋戲鬧﹐知道流水未央一定聽到了戲鬧聲﹐雖然沒做甚麼﹐但對他也是一個刺激﹐不過人既然能來﹐說明他是很有分寸的人﹐沒有因為私事而影響到公務。

「這流水宅可是傾巢而動﹐昨天流水未央說要帶兩百多人過去﹐只留幾個人看家﹐這次一定要把失去的面子爭回來。」

「世家的一代主人﹐氣魄果然不凡﹐有了這兩百多人﹐長鯨群島可以說是穩如泰山了﹐只要內部沒有問題就不怕任何敵人。」

「你還是在擔心他會針對你﹖」

「針對我無所謂﹐我孤家寡人﹐手下又無兵無將。」水驀輕鬆地笑著。

「早上看新聞﹐你成了正式的部長了﹐恭喜你啊!」

水驀笑道﹕「謝謝!不過有沒有代理兩個﹐我這個部長都虛銜﹐總統府用來套住我的脖子。」

正說著﹐角落忽然響起了電話聲﹐一名甲府弟子跑上去接了電話﹐半分鐘後突然發出了驚叫。

「辛吉﹐出甚麼事了﹖叫成這樣﹖」

辛吉木然轉身﹐以一種怪異的聲音說道﹕「流水家大少遇到汽車炸彈暗殺!」

「甚麼!」水驀和科爾騰的跳了起來﹐心頭彷彿被一股寒風吹過﹐整個人都在顫抖。周圍的人更是呆若木雞﹐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水驀早先清醒﹐一個箭步衝到辛苦旁邊﹐緊張地問道﹕「人呢﹖有沒有事﹖」

「司機和一名流水宅弟子死了﹐大少沒事﹐好像是用圖騰技護住了身子﹐不過也受了點傷。」

眾人長長地舒了口氣﹐流水未央是流水宅當代主人流水澗的獨子﹐一代出事﹐整個流水宅都會陷巨大的危機﹐對甲府同樣是巨大的衝擊﹐而且這次爆炸案也是一個警報﹐下一個目標也就是甲府八少。

「那些混蛋﹐居然在這裡也向三大世家開戰了﹐看來真是鐵了心要殲滅我們。」

「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當我們是好欺的。」

水驀一言不發地坐回原位﹐這不過是那次大戰之後的餘波﹐接下去還會有更殘烈的對抗﹐可偏偏又是法律和軍隊都無法插手的事情﹐總統府不可能掉動軍隊﹐否則事情一但掀開﹐會直接衝擊總統府的權威﹐因此只能動用圖騰界的力量﹐而對方卻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這是一場一開始就不公平的戰爭。

「我們該去看看流水未央﹐水驀﹐你去不去。」

「不去了﹐免得再刺激他﹐我估計他現在已經是暴跳如雷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指向遙步緋。

遙步緋想了想﹐微笑道﹕「我也去看看他吧!怎麼說也是朋友﹐水驀一起去吧!」

「妳就不怕刺激他吐血﹖」

「他都已經暴跳如雷了﹐再刺激估計也就是如此﹐何況――」遙步緋笑了笑﹐伏在耳邊悄悄說道﹕「他這個人我瞭解﹐越是這尷尬的事情越要在女人面前裝大度﹐我去了他就不會發火了﹐還要硬撐著一張笑臉。」

水驀不禁莞爾﹐這個女人把男人都看透了﹐著實有點可怕。

科爾忽道﹕「水驀﹐既然他們動手了﹐我擔心這裡也不安全﹐遙小姐的安危似乎也難以保障﹐是換個地方吧!」

水驀愣住了﹐沒想到爆炸案影響到自己的計劃﹐苦惱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如今連甲府和流水宅都難保安全﹐確實很難再找安全的居所﹐除非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秘密逃到鄉村山野。

阜清提議道﹕「水驀﹐帶她去長鯨群島吧!全世界只有那裡是安全的﹐因為它在我們的控制中﹐別說敵人﹐就連一隻島飛過都要問過我們。」

「帶她去長鯨群島﹖」想起流水未央的反應﹐水驀煩得頭都大了﹐可現在的確只有長鯨群島才能保證安全﹐想了半天只能選擇這條自找麻煩的道路。

「先去收拾行李﹐去長鯨群島嘍!」遙步緋顯得格外興奮﹐哼著小曲跑上二樓﹐準備收舍自己的行李。

望著纖柔的背影﹐水驀實在不知道自己決定是對還是錯﹐總覺得冥冥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把遙步緋一次又一次推到身邊。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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