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圖從神?階牌場裡出來的短時間內, 遊戲論?壇上尚未有梅花king易主的訊息。

但在這之?後的第三天,還是有人?察覺到了什麼,並迅速找上了門。

來人?摘下了口罩與鴨舌帽, 露出一張格外白皙的臉龐。

現實之?中, 印象中的金色變為?最自然?的黑髮,髮梢微微長, 遮住了慧明的眼睛。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十?分自然?的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像是習慣了做這些事情一樣。

項明決露出進門來的第一個淡笑,“雖然?現實與遊戲有所差別, 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宜圖點點頭, “項先?生, 我聽?寒嶼提過你。”

“客氣了。”項明決笑了笑,目光一轉, 終於說到了此次來的目的:

“聽?說.....你和花傘過了一座神?階牌場?”

聽?到這句發問,宜圖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

即便他們不主動向外透露資訊, 梅花king易主的事也瞞不過彼此有關聯的王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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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作為?紅心king的項明決, 對紅心王座玩家人?數的變動就更為?敏銳。

許蘅成為?新?的紅心jack後沒多久, 他的主人?紅心queen卻突然?隕落。

與此同時, 這位新?任的紅心jack並沒有隨之?死亡, 而是變更了所屬權。

對此唯一能解釋得過去的理?由,就是紅心queen的宜圖,奪了梅花king夜王的牌。

“是的。”現下, 宜圖已經沒有了掩飾的必要?。

聽?到他親口承認之?後,蕭封的雙眸爆發出一道精光, 表情更是難以言喻:

“是你殺了靳子瑞。”

宜圖看向他,不太明白蕭封的意思,微微蹙眉道:

“那種情況下, 我別無選擇。”

宜圖剛一說完,蕭封便激動的想?要?上前一步:

“你是怎麼....”

江寒嶼下意識擋在了宜圖的身前,目光略危的發出警告。

項明決這才伸手將失態的蕭封拉了回來,略表歉意的解釋道:

“宜先?生,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只是你比我們都要?強,夜王的死,確實令人?出乎意料。”

這番話項明決說得不急不慢,他微微側目,好似若有所思:

“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好好談一談,宜先?生,不如您請我們進去一坐?”

宜圖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開口道:

“當然?,裡面請。”

宜圖示意沈月舒將兩人?帶去樓上的書房,自己則去為?客人?泡茶。

江寒嶼自然?也不會走,站在門口等他。

“圖哥,咱用不著這麼好的茶葉吧?”

“項明決那老六隻愛喝咖啡,蕭封又是個不懂茶的,多少有點....”浪費。

話還沒說完,便被?宜圖瞪沒了聲。

“雖然?你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了,但我可是第一次見。”宜圖溫聲和他解釋道:

“怎麼樣也不能失了待客的禮儀,你說對麼?”

江寒嶼咧嘴笑,自家媳婦說的話,哪有不贊同的道理?。

他十?分自然?的接過宜圖手上沉沉的托盤,反過來寬慰道:

“知道你是第一次見,倒用不著怯生。”

“項明決和靳子瑞之?間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

“如今靳子瑞死了,懸在他頭頂上的利劍也沒了,他是真正的解脫了,不可能找你麻煩。”

“再則,有我在,誰能動得了你?”

聽?到這話,宜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呀。”

“夜王的死已成定?局,即便項和蕭的想?法再多,也只能就此擱淺。”宜圖低聲道:

“沒了後顧之?憂,你說他們為?何還不肯走?”

江寒嶼腳步一頓,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上。

“有些事,或早或晚要?面對。”男人?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

宜圖默然?,當初他和江寒嶼決定?進入神?階牌場時,不單單只是為?了夜王。

更多的考慮,還是在期限將至的彩蛋遊戲身上。

如今宜圖真的從中得到了一部分提示,儘管提示模糊難懂,但確確實實指出了一個可見的方向。

即便項明決有意要?問,宜圖卻未必要?全盤托出。

就算是談話也是有技巧的,話中有話真假莫辨,全在人?心而已。

書房內,項明決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開門見山道:

“宜圖,我想?我們從來就不是敵對的關係。”

“甚至有些時候,我們亦是利益共同體...雖然?靳子瑞死了,但你應該不會忘記還有更艱難的一關在等著我們所有人?。”

項明決微微抬眸,儘量將話說的更漂亮些:

“你在神?階牌場裡得到的線索是什麼?也許我能替你解惑呢。”

宜圖笑了笑,“其實這座神?階牌場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麼?”

“靳子瑞不是第一個拿到入場券的玩家,你才是。”

項明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是小江告訴你的?”

“不錯,我確實是第一個拿到死亡密碼入場券的玩家,我也承認那張入場券上有所提示。”

“但也正是如此,我才選擇了放棄。”

說到這,項明決語氣變得些許認真起來:

“每一位玩家所經歷的不同,所獲得的道具與屬性也會有所不同。”

“說得再簡單點,這座牌場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恰恰相反的是,它?卻和靳子瑞的不死之?身所出同源。”

“遊戲至上的世界,沒有真正的敵我之?分。”項明決垂眸:

“夜王之?所以能拿到死亡密碼的入場券,也是因?為?我在其中推波助瀾。”

宜圖微微皺眉,“那你就沒有考慮過更深的後果麼?”

項明決笑了,“我考慮過,但那又有什麼影響?”

“無論?靳子瑞能否從神?階牌場活著出來,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

“如果他能活著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只會變得更加強大。”項明決繼續說道:

“可即使這樣,在這之?前我無法殺死他,在這之?後就更不會有可能了。”

“無論?如何,事情的走向都會出奇的一致。”項明決看著宜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就是彩蛋遊戲。”

“靳子瑞的死對於我和蕭封來說,甚至對於你來說,都足夠重要?。”

“但對於紅心king以及所有王座玩家,乃至八大區的王座玩家來說,連個屁都不是。”

“如你所見,我們有著同樣的命運,以及看似無法更改的結局。”

“可現在不一樣了。”項明決意有所指,“宜圖,你要?比我們任何人?都幸運。”

宜圖笑笑,並不給?予否認。

他承認這一路走來,之?所以能達到如此地步的原因?,運氣佔去一半。

實力強橫的人?很多,聰明絕頂的也不會在少數,以至於如今坐在這裡的,哪一個也不缺少絕天獨厚的本領。

但沒有誰能像他一樣,從默默無聞的小卒開始,就能得到高位者的偏愛。

也更別提再這之?後,願意為?其犧牲的許蘅的偏愛。

他曾擁有過許多,但很快又轉眼消逝。

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留住一切能留住的。

譬如捆綁著的生命,譬如永恆摯愛。

“總要?有人?走到這一步。”宜圖看向項明決,“即便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

項明決笑了,“是啊,你說的對。”

“所以現在,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

“有什麼想?問的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項明決這一果斷的表態,確實出乎了宜圖的意料。

他本以為?項明決是來探底的,誰知道這人?卻是有心送他一程。

一時之?間,宜圖的心情很是複雜,他和江寒嶼對視一眼,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斟酌著開口道:

“項先?生,你知道....賭徒遊戲最開始出現的時間是哪一年麼?”

聽?到宜圖的這一發問,項明決眼裡閃過明顯的驚訝。

他沉吟片刻,隨後報出了一個數字。

“大概在1975年前後。”

“賭徒遊戲出現的具體時間已經無法追尋了,第一批進入遊戲的玩家早就無跡可尋。”

項明決告訴宜圖,1975這個數字也只是後來的玩家在累積大量牌場與線索之?後,推算出來的一個大致時間。

“賭徒遊戲的ai系統m先?生,完全擁有遊戲的獨立自主運營權,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項明決繼續道:

“這意味著,m先?生根本不需要?管理?者的鑰匙,便能自主升級。”

“僅憑著它?近似人?類的思想?,便可以任意更改一切它?認為?有利於遊戲的發展方向。”

宜圖皺眉,“知道m先?生的全名麼?”

項明決頓了一下,隨後說道:“確實是你想?的那樣,主人?master。”

“我們簡稱為?m先?生。”

宜圖的心一沉,”你說賭徒遊戲是有管理?者的?那現在呢?”

項明決搖搖頭,“不知道。”

他指了指江寒嶼,說道:

“我們幾個進入遊戲的時間要?比你長的多,絕大多數牌場被?m先?生強行抹掉了管理?者的資訊。”

“但也有少數牌場,是m先?生無法進行更改的。”

“a字塔、彩蛋遊戲,就是其中為?數不多的幾個。”

說到這,江寒嶼也明白了項明決的意思,接著開口道:

“在所有a字塔的頂部,都刻有一個數字和一個意大利語的名字。”

“賭徒遊戲最少經歷過三代的管理?者,而淘汰制的a字塔就是由第三代建立的。”

項明決補充道:

“我有試著查過第三代管理?者的資訊,但可惜,僅憑一個名字,無疑是在大海撈針。”

“從第三代建立的a字塔開始,賭徒遊戲的規則制度已經基本完善。”

“也正是第三代的狂妄與血腥,導致遊戲的ai升級方向錯誤,每一座牌場都含有致死性的關卡和設定。”

“我猜測....”項明決看向宜圖,“第三代管理?者費特不太可能讓權給?m先?生,費特很像一個集權主義者,喜歡標記與彰顯己身的強大與才能。”

“m先?生不可能從這樣的人?身上得到自主運營權。”

“所以.....”宜圖接上,“m先?生經歷了更多的管理?者,並從其中一人?的手中獲得了自主權。”

”以至於演變到如今,m先?生利己的升級方式,將管理?者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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