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選擇轉世重生。

如果有可能,木易相信,曾經立於九天之上的木木,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改變。

轉世重生,可能存在危險,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

木木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難,這是強者的把握,但事實卻是相反,證明了不少問題。

雖然無奈,可是這樣做了。

木易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也不想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木木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她的兒子。

血脈的聯絡,血濃於水的關係……還有屬於思想的執著,執念。

小花不知道木易想到了什麼,只覺得需要思考的問題有很多,而且都是自己還接觸不到的……不,已經接觸到了,只是還理解不了。

她很努力地去想,發覺還是不想比較好。

只要變強,應該就可以不用在乎很多東西的……吧?

不確定,但她只能這樣想了。

“修煉,不應該有懈怠。”木易說道。

小花“哦”了一聲,照著木易教的去做,開始了枯燥的修煉。

木易離開了貴賓間,和在外邊等待許久的人碰面。

“鄙人寒心閣閣主施青,見過前輩。”寒心閣閣主表現得恭敬,姿態很低。

從皇城趕回來,大致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並有幸見得一次天劫,還有木易輕易對抗天劫的情景,感觸頗多。

從木易擊碎天劫的那份從容來看,真的強大到無邊,生不起絲毫抗衡的念頭,也沒有多少追趕的心思。

活得久了,對自己的認識深了,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也就不再有年輕時的激情與之衝動。

做不到的,始終做不到,在內心滋生羨慕的同時,苦笑一下便好。

只是施青沒有想到,在真正見到前,不敢確定,木易那麼年輕。

太年輕了!

木易只是少年人模樣,除了刻意冷峻起來的外表,真的很年輕,就像是哪家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在很多成年人眼中,木易這般大的,真的只是個孩子。

可就是這樣的“孩子”,卻太強大。

想到破滅雷劫的那種隨意……施青忽然覺得,自己連仔細想想都不敢了。

“有什麼事?”木易問道。

施青大概確定,木易是真的不願與外人接觸,也只能笑對這個問題:“前輩大駕光臨寒心閣,鄙人作為一閣之主,總要有所表示。”

木易輕輕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淡漠的言語與神情,讓施青有些難受,但想到最初想到的問題,還有強者應該擁有一些特權,漸漸習慣了。

常年身居高位,是被別人敬奉的物件,如今被木易無視,著實有些不快。

但在實力對比之中,在實力的差距之下,該收斂的情緒,始終得收斂起來才行。

“那施青就不打擾前輩了。”施青儘管覺著尷尬,卻表現得比較平靜,“前輩若有什麼吩咐,還請隨意吩咐,寒心閣眾人,定當全力完成。”

木易點頭,看向天空:“你們還是不要靠近得好。”

天劫與雷霆,只會隨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強。

面對越來越強大的劫難,木易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控制不住,對寒心閣造成一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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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落到了這裡,他便暫時不想離開,哪怕即將出現什麼,亦是如此。

他是懶得動。

若真的出現什麼,他也會學著平靜,學會淡漠。

漫漫修仙路,遲早要與無情接觸,遲早都應該適應無情,何不就從現在開始?

那就從現在開始。

其實已經開始了。

“是!”施青若是領命,離去。

施青的離開,帶動很多人離開,是靠得近的和離得遠的都離開,不再靠近木易所在的貴賓間。

即便可能經過,也儘可能選擇繞路。

木易沒有解釋什麼,但施青認為他這是不想被打擾,勉強屬於強者的怪癖。

強者嘛,有些怪癖也正常。

只是木易真的很孤僻,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木易隱於別人看得到的地方,隱在自己的內心裡,不在意別人的隱。

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在哪裡都一樣。

煉製了很多築基丹的木易繼續煉製著築基丹,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墟城的刻意忘記憂愁的歲月,只是簡單做著該做的事情。

現在,煉製築基丹,很浪費時間。

可時間有那麼多啊,不浪費一些,又怎麼行呢?

至少也不能全上是浪費吧。

還是做了點事情的。

木易的存在,讓寒心城的人都不平靜,是對於天劫所產生的敬畏,是對未知的未來所有的憧憬與恐懼。

未來是怎樣?木易要做什麼?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竟是,如此強大啊!”邱末再次感慨,想著自己如果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可畢竟只是想,只是一個如果,不會變成真的。

強大的人,始終是木易,和自己沒什麼關係,至於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都說了已經放下了,又還計較什麼呢?

都已經過去了啊!

都已經放下了啊!

還計較些什麼啊!

不去想就好了。

“你好。”

很輕很柔的聲音,打斷了邱末的思考,讓他回神,也慌亂。

看著熟悉的面容,從未消散過的記憶,再度浮現。

“你,你好。”邱末看著女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句“好久不見?”還是“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都很虛假,因為來寒心城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去看過。

明明說過不再去的,說過已經過去了的,再也不去想的,都做不到。

“上次見面,應該是很久以前了吧。”她輕聲道,“說起來,怪想念的呢。”

邱末有些尷尬,輕輕點頭:“是,是,的的……吧。”

“我記得從前的你,可不會這樣,說不出話來,現在是怎麼了?”

“我啊,我……我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什麼?有什麼該說的嗎?”

“有嗎?應該有吧?或許也沒有呢?誰又知道呢?你說是吧?”

“大概是的。”

“哦,嗯。”

時間,除去喧囂,就只有平靜。

平靜,便似無言,無法有言語。

她看著他,微笑。

他仔細看著她,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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