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階巔峰！
這是殺手七對木木的評價，且是最低評價。
像是扔垃圾一般被扔來的殺手十九，便是木木意志顯化的極致。
木木太隨意了，隨意到超越了六階巔峰，擁有七階的力量。
殺手七想將殺手十九接住、救下。
但他沒有。
他感覺肚子痛，像是被靈器擊中，鑽心的痛帶著身形向後，並且有無盡的殺意壓下。
殺意很冷，痛楚漸散，壓抑不再，空間安寧。
“看在屠夫的面子上，再給你一個機會。”木木說道。
殺手七的瞳孔猛地一縮，難言的心情勝過之前的殺意壓抑，腦海中的某個小點忽然擴大，直至將其他思緒全部吞噬。
“你是誰？”殺手七問道。
木木搖搖頭，給了殺手七一拳。
小而細嫩的拳頭，落到殺手七的肚子上，無盡的黑暗頓時壓下，把殺手七包裹其中。
“我說過，我不開心。”木木說道。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身形漸漸虛幻，連出兩拳，殺手十九和殺手七十一都被他打中，同樣的黑暗一同壓下。
徐秀蓮有些不開心，但沒有說什麼，認同了這個結局。
木木出手了，雖然讓王濤之沒有辦法磨練己身，可安全得到了保障，不會受傷。
地上出現三個坑，兩大一小，每個坑中有一團黑色，不受重力約束，又似水一般流淌、滾動，不見停歇。
“等他們醒來，折騰折騰。”木木輕聲道。
王濤之從那輕而淡的聲音中聽到了嘆息，還有一種似乎是疲憊的錯覺。
很輕易就能解決的問題，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東西，可以隨意讀取記憶……但木木並不這樣，不想這樣，不會這樣。
他習慣於從別人口中聽到答案，這樣的真實答案，比直接讀取記憶來得舒服。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看別人的記憶，得不到多少東西的，還麻煩。
“還是差的太遠了。”王濤之看著坑中的黑色氣團，輕輕嘆息，“真的差太多了。”
“別灰心，等你活那麼久，你也可以。”徐秀蓮微笑著安慰。
王濤之認同徐秀蓮的話，但不如就是不如，哪怕以後真的會很強，現在的差距依舊是真的。
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隨著對木木的瞭解加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更深，王濤之忽然覺得，自己很難超過木木，甚至沒有了最初時候的信心與衝動。
但自己有時間，有的是時間，至少有悠悠萬載的壽命，難道還不能理解這道這天？
只要不著急，一切皆是有可能。
“太上長老……”
夏崇打斷了夏洛的話，輕輕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後輩，什麼都好，就是太墨守成規了……可是，如果不是他墨守成規，還會得到自己的照顧？
有得必有失啊！
有失也有得啊！
究竟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誰又真的能夠說明白呢？
晉升失敗了。
五階初期便是五階初期，再怎麼臨近五階中期，都是一樣，沒用。
空氣中的靈氣已經淡薄到一定地步，可能不止滄穹城，更大一片區域，也都是這樣。
靈氣像是被收刮乾淨，用掉的靈氣也很難補充，更別說是突破了。
靈氣都沒有了，還突破個什麼勁？
“去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夏崇嘆息說道，“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前面的話讓夏洛多了幾分信心，但後面的話，卻是在信心之上澆了冰水，寒意瞬間刺骨，更是滲入靈魂。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可這說的跟隨時都可能死一樣。
想到之前被人抓，無聲無息的，自己很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洛心生悲涼，但事情已經不受控制，生死已被別人掌控。
那麼，只能儘量不死，慢慢等待希望。
“我想，我們錯了。”王濤之看向徐秀蓮，露出笑容，“我們不應該選那些天才。”
徐秀蓮想了想，平靜問道：“為什麼？”
王濤之向徐秀蓮走了幾步，靠近她：“你說，一群天才被集中起來，那只能是優中選優，如何能證明我們的強大？”
是的，從一群天才中選出來的，只能是天才。
本來就是天才，比其他人強大很正常，如果不比其他人強大，那才不正常。
要讓普通人變得比天才強大，那才是真正的強。
所以，讓那些所謂天才，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證明自己，並不需要他們。
“讓他們當墊腳石就好了。”徐秀蓮微笑，“反正只是隨意而為，重要嗎？”
王濤之輕輕一笑，柔聲說道：“你說不重要，那就不重要。”
確實只是隨意而為，並不需要證明什麼……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強大的最好證明，也才是真正的強大。
其他，都是外在的，不重要。
和強大比起來，徐秀蓮更加重要。
“老爹啊老爹，你比我想象更廢一些。”木木看著漸漸顯露身形的木易，有些無奈，“六階的靈氣，只達到五階巔峰……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天地間的暗色徹底消退，滄穹城不再有陰雲，天氣好得出奇。
木易從噩夢中醒來，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視線裡的天花板也不斷變幻，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
木木沒有說什麼，到一旁的床上躺下，休息。
地面輕響，木易感覺後背和一絲冰涼接觸了，但他沒有改變姿勢，也不想調整視線。
其實天花板上什麼都沒有，只是葫聯樹的樹幹打磨光滑，什麼都沒有新增，也沒有刻畫任何特殊記號。
可木易就是看著，似乎看得出神，也似乎只是出神。
但出神與否，視線裡都有天花板，只是在意或者不在意，又有多少程度的在意或是不在意了。
境界提升了，木易是知道的，但他對於每個境界的瞭解不深，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境界。
既是不同於三階，那就是四階吧。
心想的四階，大概是在一個月後，如今加快了速度……就是不知道木木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或者說會發生什麼事。
可即便境界提升了，又怎麼樣呢？和噩夢比起來，這些算得了什麼呢？
明明知道夢境是虛假的，可是，為什麼會想成真的呢？
為什麼還會悲傷、落寞，失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