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奶奶,怎麼就兩份早餐?”高娟坐在餐桌前,不解地問。高奶奶從廚房走出來,說道:“一份是給你的,另一份是小悅的,其他人都去上班了,為了趕時間,我給裝起來讓他們帶著走。”

“老爺子呢?怎麼沒見到他?”高娟喝了一口豆漿又問。

高奶奶含笑說道:“老爺子在後院種花,他讓我把早餐轉移了過去。”

“種花?”高娟嚼著麵包,若有所思地嘀咕。

年老爺子站在土坪地叉著腰巡視著後院裡面翻新的土壤,而年愛熟門熟路地蹲在地上移植那些花種子,她特地起了個早為的就是趕來和爺爺一起吃早飯,然後看看爺爺平日裡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幫忙的地方;年老爺子喜歡在後院裡面栽栽種種,其實這就是最好的運動,和花草樹木打交道,既能強身健體又能心情愉悅。

“來來來,爺爺這裡有豆漿,你把它喝了…”年老爺子招呼一聲,說道:“你看看你,來了就忙了一早上,剛才我見你一口氣就喝了豆漿,是不是喜歡喝?這是高奶奶早上現打出來的,肯定比外面的要健康乾淨。”

“恩,是很好喝。”年愛擦了擦手,站起來走去爺爺身邊,說道:“不過我已經很飽了,高奶奶給我很大一塊麵包,我習慣了一口喝完豆漿,平時上班的時候時間趕,沒有太多時間慢慢品嚐,爺爺,你自己喝吧。”

“是嗎?現在工作很忙嗎?那工作累不累?”年老爺子關切地詢問,讓年愛坐在離他不遠的一張木椅上。年愛兩隻手撐著下巴,看著爺爺喝豆漿,笑了笑說道:“我不累,謝謝爺爺關心,爺爺最近你身體怎麼樣?我帶了一些草藥,到時候讓高奶奶給你熬著喝,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注意身體。”

“我也挺好,你媽媽最近如何?”

“恩,也不錯。”

兩人聊得正歡,吃完早餐的高娟好奇地走去後院,她看到年老爺子旁邊還坐著年愛,不由得提高警惕走過去,愕然驚問:“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年愛不屑地瞅了一眼高娟,笑道:“嬸嬸早上好,我剛來沒多久,不過應該比你早那麼一點點。”

“喝,你這丫頭真是煞費苦心啊,居然這麼早就過來。”高娟意有所指地冷諷。

“小愛想過來陪我吃早餐,怎麼?還要徵求你的同意嗎?”年老爺子不悅地白了一眼,高娟嚇得一怔,趕緊撲上去陪笑道:“爸,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小愛這孩子這麼早就來了,真是勤快,可是她天天上班都挺累的,可還這麼掛念著您,嘖嘖嘖,這孩子真是沒話說耶。”

年愛隱忍著笑意,裝作沒聽懂高娟的話中有話,其實她哪裡不懂?高娟的一股酸味早就吐了出來,她看到年愛這麼殷勤,認定了年愛是為了討好老爺子才這麼做的,討好老爺子不為別的,就跟她一個德行,全都是為了錢,這就是小人心態,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們自己一樣,心胸狹隘不說,還自私的要命。

“罷了罷了,你們不是工作忙,就是應酬多,好在小愛還知道孝順我。”老爺子厲聲說道:“你不是天天都只記得出去逛街的嗎?作為嬸嬸,記得給自己的侄女買點好東西,今天小愛會留在家裡吃飯。”

“哦。”高娟嘟囔一聲,然後暗地裡瞪了年愛一眼便灰溜溜地走去前院。

來到前院的高娟聞到一股中藥味,於是她皺起眉頭,捏著鼻子走去廚房,看到高奶奶在燉什麼東西,便問:“老太婆,你又在煮什麼東西啊,弄得整個院子裡面難聞死了。”

高奶奶說道:“這是小愛帶來的中藥,對老爺子的病有好處的,老爺子讓我每天熬一點點給他喝。”

“又是那丫頭…”高娟嫌惡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湊上去看著熬藥的罈子裡面都是一些黑糊糊的東西,看起來就噁心至極,她又說道:“喂,那丫頭拿來的東西,我看你還是好好看看再說,免得爸吃了拉肚子…”

“中藥熬出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哎呀,你怕這股氣味就趕緊出去吧。”高奶奶還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她自顧自地控制火苗,還是熬藥來得重要,她才沒空伺候這個大小姐。

高娟進了自己房間換了衣服就匆匆忙忙地出門了,她一天的任務也重,不是逛商場就是和其他太太們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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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愛低著頭凝視水桶裡面的水,然後她閉上眼凝神,將丹田之氣運送手臂之中,最後她伸出手,緩慢地在水桶裡面攪拌,清水突然起了水泡,不過水泡很快消失,隨之而來的便是霧氣,霧氣漂浮在水桶上方,直到年愛覺得差不多了,霧氣才慢慢減弱,裡面的水由渾濁變得清澈,溫度也有了顯著的變化。

年愛將經過改變的水澆花,很快那些土壤變得肥沃,而且剛剛栽種的小花蕊也即可吸食了土壤裡面的水,整個花莖部分充分滋潤,看起來花蕊也逐漸變大。

“小花,小花,快點開花,陪伴我的爺爺知道嗎?我過幾天再來給你們施肥,讓你們有更加舒適的地方成長。”年愛微笑說道。她運用自己的異能將後院裡面栽種鮮花的地方變得與眾不同,那些剛移栽的鮮花只要經過一個晚上就能開出鮮豔的花朵,這些花有年愛施肥,無論天氣如何,時令是否正常,它們都能健健康康地開花,並且開出來的花朵要比其他地方的花朵大好幾倍,鮮豔很多,香氣能飄千里,更加難得的是,永遠不會凋謝。

爺爺喜歡茶花,年愛也喜歡,她今天暫時將一株茶花的土壤施了肥,以後每來一次她決定施肥一次,這樣的話,爺爺後院有永不凋謝的茶花,爺爺永遠都能看到這些茶花,他的心情自然大好。

***

“咚——”鐘聲敲響,大賣場運送來不少大特價的衣服,高娟拉著朋友擠進去很艱難地挑著裡面的衣服,她朋友表示很不理解,以高娟的眼光怎麼可能看得上特價衣服。

“喂喂喂,這件怎麼樣?”高娟笑呵呵地舉起一件大紅色的衣服遞給身邊朋友欣賞,並且說道:“土不土?”

她朋友皺起眉頭將高娟從人群中扯出來,而後拍了拍身上弄髒的地方,埋怨地說:“喂,你怎麼也會看這裡面的衣服啊。你還真是奇怪,明知道剛才那件衣服醜的不得了,你還好意思拿給我看。”

高娟抿了抿嘴,說道:“你也覺得很醜吧?恩,那就買那件。”高娟還真打算回去再找那件很劣質的衣服,可是她朋友拉住了她,並摸了摸高娟的額頭,驚問:“你今天沒吃錯藥吧,特價的衣服不上檔次的。”

“哼,我當然沒吃錯藥。”高娟推開朋友的手,冷笑道:“我要買的衣服就是送給不上檯面的人,什麼人就該穿什麼樣的衣服,那些專櫃裡面的衣服就是便宜,我都不買給她,她算個什麼東西。”

朋友好奇地湊上去問道:“喂,看你今天逛街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

高娟翻了翻白眼,啐道:“是啊,家裡出現一個鄉巴佬,我公公啊,還要我買衣服給她。”

“什麼?你們家有這麼窮的親戚嗎?”朋友不理解地問。

高娟頓了頓,乾脆拉著朋友坐下來,說:“你不知道,這個丫頭是我那個死去的二哥的女兒,二哥和他老婆在十幾年前就被我公公和婆婆趕出去了,那個時候我公公婆婆非常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因為那女人好像就是個山裡人,從大山裡面出來的女人,雖然那女人是考出來的,可是也就是個中專生,我二哥可是有名的研究生啊,加上老爺子在政府裡面工作,有權有勢的,要是知道二哥娶了個這樣的女人,豈不是丟盡了臉?所以老爺子乾脆就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哇塞,你公公婆婆也真是狠心,自己兒子也趕出去。”

“哎,公公肯定是顧全自己的面子嘛,反正他兒子多,趕走一個還有兩個。”高娟不以為然地說:“這些年來大家進水不犯河水,那女人也不敢出現在年家大宅,可是啊…你不知道,上次我公公生病住院,那女人的女兒就憑空冒出來了,這小丫頭片子厲害的不得了,跟她媽不一樣,很難對付。”

“怎麼難對付了?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嘛。”

“咦,她啊,哼,機靈得很,知道投其所好,老爺子喜歡什麼她就做什麼,在醫院的時候她假惺惺地盡孝心,把老爺子哄得服服帖帖,可氣死我了。”高娟說起來就氣得咬牙切齒,她說道:“我想過了,他們這一次出現肯定是為了年家的財產,雖然老爺子一輩子都住在市橋鎮,可是光那個老宅就幾百平米啊,那得賣多少錢啊,還有老爺子名下的房子啊,土地啊什麼的,嘖嘖嘖,我們家阿權說了,他爸手頭上的現金都有上百萬…”

“嗯,這事真不好說…”

“什麼不好說,平白無故地多出來兩個人分遺產,還一分就要飛走好幾百萬,誰心裡舒服啊,關鍵問題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對老爺子做過什麼了?就現在送點藥草什麼的就能得到以後的好幾百萬,虧他們想得出來。”高娟心裡不平衡地說:“我在年家這麼多年一直過得戰戰兢兢,我才是小心伺候著他們的,憑什麼讓他們還得分了我的錢?他們本來就是趕出去的人了,就不應該回來。”

“我說你也別這麼想,畢竟都是一家人。”

“誰跟他們一家人。”高娟氣不打一處來。

“那我看啊,你幹生氣也沒用,要整點實際的。”

“實際的…”高娟心事重重地低喃:“是啊,要怎麼做才能讓老爺子不要喜歡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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