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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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太太面色冷峻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而盛傑的不以為然惹得她更加不悅,盛太太沒料到這麼久一次的見面會鬧成這幅局面。韓曉安排專車送走了那幾個董事會股東,然後她走進書房,硬著頭皮問道:“太太,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盛太太反諷說道:“你說呢?我看我書房的門是不是應該找個人過來修一修?”

韓曉感覺氣氛不對勁,不過她不方便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慢慢地退了出去,然後輕手輕腳地關上已經被盛傑踢壞了的房門。

“你這麼急沖沖地闖進來,還不分尊卑地撞開我的書房房門,不會就是為了看看我吧?”盛太太嗤笑反問。

盛傑抿了抿嘴,然後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說道:“是,我知道剛才我的確魯莽,不過我以為你不想見我,所以才讓韓曉找了個藉口。”

盛太太厲聲哼道:“我有七個多月沒看到自己的兒子,你說我會找個藉口拒絕見自己的兒子嗎?哼,事情就是你錯了,再多的藉口都是枉然。”

“好,算我錯了,那你呢》?”盛傑慍怒地質問:“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我們在商場上進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用你的勢力壓制我?我不過是想找個銀行貸款收地,你為什麼要將那些銀行的老油條召集起來然後孤立我?你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態度?”盛太太盛氣凌人地啐道:“你是在質問自己的母親?”

“商場無父子,在商業界,你是你,我是我…”盛傑嚴謹地說:“我的廣告公司和這個地產公司都是我自己一手創辦的,跟你毫無關系。”

“你的廣告公司?你的地產公司?哼…”盛太太向後傾,倚靠著辦公椅,冷笑道:“你以為你的地產公司有多少能耐?你有資本,有那個資格收購東門鎮那塊地嗎?再說了,你收購了那塊地,你打算做什麼?那地方偏僻貧窮,就靠你一個人你還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那是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盛傑翻了翻白眼,別過臉說:“我不要求你什麼,希望你能公平一點,讓我自己創業,讓我自己做….是,我現在的公司還小,所以我要比其他大公司還要放寬眼光,我就看好了東門鎮那塊地,就這麼簡單…”

“你就算能貸款收購或者重修,可是你沒有足夠的底氣,在修建過程中如果出現資金問題,你一樣會破產。”盛太太怒斥道。

“反正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離不開你,離開你了什麼都做不了對不對?”盛傑不耐煩地咆哮:“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看扁,東門那地方我要定了。”

“傑少…你不聽我的,總有一天你的心血會付諸東流…”盛太太直言不諱地警告。

盛傑噌地站起來,頓了頓說道:“是,我也許會失敗,也許會一無所有,但是我有自己,我有一腔熱血,我有這股衝勁,既然大家談不攏,那告辭了。”

“你幹什麼,來了不到十分鐘就要走嗎?”盛太太氣憤地站起來指責:“你多久沒看過你爸爸了,你知道不知道?”

“不用你提醒,我會看他的。”盛傑奪門而去,而韓曉就守在樓梯口,她看到傑少從書房衝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招呼;盛傑看了一眼她,隨後轉向另一頭的加護房間,裡面有專門的護士料理,而自己的父親就睡在床上,盛傑透過外面的玻璃窗戶能清楚地看著父親睡得安詳。

多年前,盛老先生突然中風,一直到現在還癱在床上,他平日裡只能在自家莊園曬曬太陽,很少邁出莊園,雖然盛老先生很希望走出去看看,可是盛太太業務太忙,幾乎留在莊園的時間都很少,並且盛傑大了之後,與母親的分歧也越來越嚴重,以至於演變成後來乾脆搬出去住。

“傑少,你來了啊?”護士小姐從房裡走出來,看到站在窗前的盛傑,於是說道:“這幾天老先生還一直唸叨你呢。”

“是嗎?”盛傑打開門走進去,盛先生聽到動靜,或者是與兒子心有靈犀感應他的到來,於是慢慢地睜開眼。

盛先生很激動,可是他全身癱瘓,臉部不受控制地抽搐,以顯示他看到盛傑是多麼高興,盛傑看著心酸,他走到父親身邊坐下來,握著盛先生的手,安慰地說:“爸,對不起,我很久沒回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盛先生的手只能保持一個姿勢,可是他試圖用力握住兒子的手,而盛傑看得出盛先生的努力,便將自己的雙手都擱在父親寬厚的手掌中。

盛傑沒有逗留太久,護士小姐覺得盛先生應該休息了,就進門說了一聲,盛傑為了父親的休息,也退了出去,並保證不久後一定會再回來探望盛先生,盛先生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睡覺。盛傑離開了臥房也沒打算去跟盛太太到個別道個別,反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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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盛傑開著車很平靜地懷念著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的時光,想著想著,他的臉色稍稍溫和起來,之前和母親談的不愉快的氣氛漸漸消散,他是個不記仇的人,更何況和自己母親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盛傑翻開自己的手機,找了找最近聯絡的人的電話號碼,當他看到曹秀娜的電話,心裡有種莫名的幸福感,可是他不想打過去,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小小的幸福感總透著淡淡地憂傷;盛傑又繼續翻找,再看到下面年愛的電話號碼的時候,他嘴角萌生一絲微笑,他想起這個搞笑而大咧的女孩,由心發覺好笑。

最後,他還是給瑞蒙和小飛打了電話,他的左右手似乎在這個時候比任何女人都要重要。

***

“找您二十八元,謝謝惠顧。”年愛雙手遞上零錢,可是對方並沒有馬上接下,於是她好奇仰起頭看了看那人,不料嚇得自己一怔,對面居然站著就是自己的嬸嬸高娟,她正用難以理解的目光打量著收銀臺裡面的年愛,好像年愛是從哪個外星來的,而非地球人。

年愛緊了緊心思,又提高分貝說道:“小姐,這裡是二十八元,找您的錢。”

“哦。”高娟接過錢,並沒有立刻離去,她身邊的朋友挽著她說道:“高娟,不是買完了嗎?還要買什麼?”

“沒什麼,我突然還想看看有沒有缺的東西。”高娟故意說道:“我看這小店子挺不錯的。”

“好像這是家旗艦店呢,肯定不錯哦。”高娟的朋友說道。

高娟在賣場巡視,其實眼神一刻都不離開收銀臺的年愛,收完錢的年愛還會去賣場整理檯面,整個過程年愛完全無視高娟,任憑她說再大聲,年愛還是裝作毫不聽見。

“對了,這是什麼?”高娟指了指餐廳裡面的關東煮問道。

“這是牛肉丸,這是魚丸…現在有特價,小姐要不要來一份?”年愛還是很淡定地說。

高娟蹙著眉說道:“那好吧,我要一份魚丸,再來一份牛肉丸…”

年愛伸手拿起勺子,開始為高娟舀牛肉丸,高娟見年愛舀得差不多了,於是又說:“算了,算了,我最近溼疹,不想吃牛肉,我乾脆來兩份魚丸吧…”

年愛瞅了一眼高娟,又不得不將杯子裡面的牛肉丸清點出來,過後高娟看著年愛,又笑道:“你看你弄得這麼髒兮兮,難道不能用一個新的紙杯嗎?”

年愛抬起頭,冷冷地說:“那小姐,你現在想好了沒有,你到底是要一份魚丸一份牛肉丸,還是兩份魚丸?”

高娟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要什麼我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們旗艦店就是這樣服務大眾的?”

年愛瞪了一眼高娟,只得咬著牙拿起一個新的紙杯舀兩份魚丸遞給高娟,可是高娟還是不滿意,趾高氣揚地命令道:“你是什麼耳朵?我明明要的是兩份牛肉丸,你給我的是什麼?我不喜歡魚丸,你還給我舀這麼多魚丸。”

“你…”年愛將魚丸放在餐桌上,低喝道:“你夠了…”

“嘖嘖嘖…這就是你的服務態度?”高娟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們旗艦店也不過如此吧。”

“年愛…”店長秦靜雅收了錢看到餐車這邊有不一樣的動靜,於是趕來圓場說道:“對不起,我們馬上幫您換兩份牛肉丸,對不起,對不起…”

秦靜雅親自換了兩份牛肉丸遞給高娟,又陪笑說道:“對不起,這個同事可能是真的沒聽清楚,真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是啊,耳朵不好使就回去好好治治病,免得在這裡惹起不必要的誤會。”高娟似笑非笑地嘲諷,然後帶著自己的朋友一道出了店鋪大門。

秦靜雅看著客人走遠,於是回頭說道:“小愛,你怎麼回事?如果是碰到神秘顧客呢?”

“神秘顧客?”年愛咬牙切齒地罵道:“我看是神經顧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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