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奸人!”

“賤人!”

從錢雲林辦公室出來到自己辦公室後,趙國慶朝垃圾桶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罵了三句,這才解恨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水。

在錢雲林心裡栽了餘潤清一根刺,趙國慶心情不錯。

同時,趙國慶有些心慌了。

他這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問的是梁平這鳥人,現在想來這事情肯定和這鳥人說的有出入,萬一真相傳到錢雲林耳力,那這事情可就……

其實,如果錢雲林和周宇都只要略微想想,就會想明白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歐陽宏絕對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專案,會向堂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惡人先告狀。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也讓葉劍波和林武認識到,周宇有多信任錢雲林,剛才還在常委會上拍桌子罵娘,現在接了個電話後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而且還不給葉劍波一個說法,看來是讓葉劍波自己去和歐陽宏搗糨糊了。

同樣,錢雲林聽趙國慶彙報後,一字不漏的向周宇彙報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也是建立在信任趙國慶的的基礎上。

梁平挑頭鬧事,自然是相信趙國富已經將他們吃虧的事情,詳細的和趙國慶說過了,而且也確實得到了趙國富的暗示後,他才召集了一幫小混混來鬧事。

他甚至認為,趙國慶是因為祝水河被抓的事情,讓他出頭將事情鬧大,這樣他這個縣委書記秘書才方便收拾楊燕和餘潤清。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趙國慶絕對能讓宏陽建材公司和餘潤清聽話。

對於那幫來送貨的二道販子,他們本來對宏陽建材公司這個收購價已經很滿意了,誰也沒有鬧事的心情。但當梁平說牽頭鬧事的趙國富,是縣委書記秘書的哥哥,這裡面說不定還牽扯到了縣委書記和縣長兩人掰手腕呢,這人大家認為原本只是無理取鬧收保護費的行為,變成了政治鬥爭。

梁平在象湖並不起眼,但在全縣各鄉鎮的混混頭中,多少還是有些名氣,是個說話算話也很仗義的爛仔,因此那些混混二道販子也相信了他,特別是梁平當時甚至拍著胸脯說:“那是誰啊,縣委書記秘書趙主任的哥哥,我們會隨便來鬧嗎?我們真好欺負嗎?不給我們個說法行嗎?真是笑話了,江山縣到底是姓錢還是姓石頭?難道你們還不知道,真是開玩笑不成!”

趙國慶也相信自己哥哥,他認為自己哥哥雖然貪點小便宜,但也至於為了利益騙自己。而且趙國慶忽略了一點,因為時間緊急,他先給梁平打電話的,這小子正窩著一肚子的火,見趙國慶打電話過來,以為是趙國富告狀告起了效果,他打則個電話過來是為自己撐腰,梁平陳述事情經過時自然就要讓趙國慶覺得趙國富受了很大的委屈才行。

就是因為信任,這才讓這件很小的事情,影響了某人的仕途。

“你是不是得罪了歐陽靈信?”開完會後,黃波趁著錢雲林上廁所,輕聲問趙國慶,“要麼是你那姨父真的撞到什麼大案子了?”

“歐陽,我倒沒得罪他。”趙國慶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說,“我和餘潤清有些過節,這小子不知怎麼攀上了歐局。”

“不會吧?”外人並不知道歐陽靈信能晉升為縣委常委,和餘潤清有很大的關係,黃波覺得餘潤清和王建滿關係非同小可,和歐陽靈信應該沒太深的關係,歐陽只不過是看著王建滿的面子,給餘潤清一點幫助,不可能為了這事情來得罪趙國慶。

“我那姨父不爭氣。”趙國慶好歹也是當縣委書記秘書的人,想想也對,歐陽靈信沒必要為了一個餘潤清得罪自己,於是就將從齊建軍那裡得來的訊息,和黃波一邊講一邊嘆息。

“那就難怪了。”打黃掃非這事情確實是省裡統一部署,黃波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對了。

“既然這樣,我幫你找人給你那混蛋姨父帶個口信。”黃波想了想,不如好事做到底,“讓他在那裡老實呆著,如果真是這麼點事情,遲早會放他出來的就是了。”

既然黃波出面都沒搞定,現在要齊建軍放了祝水河,那就只能找歐陽靈信了,他一方面感覺到自己找歐陽靈信把握不大,一方面也感覺到黃波有話沒說,或許這樣做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有幾個人你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趙國慶已經知道了祝**等人被聯防隊開除的訊息,知道這幫人肯定會來找自己幫忙,就打起了黃波的主意,當下將情況簡要的說了一遍。

“安排幾個人倒是簡單。”黃波想了想,但不打算這麼輕易的就幫趙國慶,“不過現在正是風頭上,你讓他們先到縣城找個地方呆呆,等事情過去後我再想辦法。”

“好吧,這事情就拜託您了。”趙國慶想了想也只能這樣,看來自己還得找人安排這五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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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等人,被趙國慶安排在縣城工作,雖然工作不怎麼樣,但收入不錯,加之趙國慶叮囑他們不要鬧事聲張,這五人倒是安耽的在縣城做事。

祝水河被抓一個來月了,也沒見有放回去的跡象,趙國慶老姨幾乎是天天哭著臉在趙家哭訴,時間一長加上馬上要過年了,見趙國慶愣是沒個準話,老姨的怪話也就多了起來,開始在一些場合講趙國慶不講情面,當初祝水河是聽了趙國慶的指示,才和餘潤清作對,現在姨父被抓進去了,趙國慶卻不出面將姨父保出來這樣的話。

怪話傳來傳去,就變成了趙國慶不仁不義,讓姨父作打手,現在姨父被人陷害,他又擔心影響到自己的烏紗帽,不想辦法去撈姨父。

每天聽著妹妹嘮叨,看她以淚洗面,兩個外甥又吃喝拉撒都在自己家裡,還從不那自己當外人,有好的吃好的,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重話說兩句兩小子就不高興了,叉著腰和大姨說,他們父親祝水河進去之前,就和兩人說過了,如果家裡遭了難,就讓兩個小子投靠大姨,有表哥在少不了他們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外面各種傳言四起,趙國慶母親實在是忍不住了,親自帶著老妹到縣城找趙國慶。

在趙國慶縣委機關宿舍裡,當著小姨的面,母親要趙國慶給個準話,什麼時候才能讓姨父出來,而且還要求一定要在過年之前將他撈出來,讓祝家過個團員年。

趙國慶無法回答,這半個月時間裡,他為了這事情找過黃波好幾次,甚至還給歐陽靈信打過電話,可歐陽說是下面在辦案,他不清楚這事情,趙國慶就拿他沒辦法了,而且歐陽這陣子在江都培訓,要過兩天才回來。

在歐陽靈信面前,他可不敢打錢雲林的牌,一旦歐陽靈信找錢雲林問起此事,那他這個秘書就做到頭了。

“祝**你都安排他們在縣城工作。”小姨開始哭訴,“那死鬼雖然不要好,可好歹也是你姨父啊,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生病發高燒,是他揹著你一步步踩著齊大腿深的雪,送到醫院的呢…”

兩姐妹見打親情牌沒用,就開始耍潑,居然當著兒子和外甥的面要以死相逼。

被兩個女人纏著快爆炸的趙國慶,沒辦法只得答應:“我一定讓姨父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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