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查查,在這樣下去,江陵的投資環境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投資客商呢。”葉劍波有些憤怒,錢雲林怎麼這麼不董事,明知道市裡在和歐陽家族的老二談合作事宜,居然還有著一幫混混欺負宏陽建材廠。

只是錢雲林是周宇的人,葉劍波不好說什麼。

“查,良虎,你給錢雲林打個電話。”周宇臉上也很難看,朝市委秘書長許良虎說,“讓他好好查查,馬上給我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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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這個,我們討論這個。”周宇一拍桌子,差點將茶杯震到了地上,“媽的!”

周宇和葉劍波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這幫小混混有多可惡,而是最近葉劍波正在為一個100萬噸的水泥專案投資和江陵棉毛廠收購的事情,和歐陽宏二弟歐陽偉的偉陽水泥公司及歐陽偉的朋友在洽談。

對於歐陽宏在象湖投資搞個建材廠,周宇和葉劍波都有所耳聞,但都沒放在心上。他們也都認為是柳絮拉過來裝門面的專案,而且僅僅100來萬的專案,他們兩位市長還看不上眼。

但相比歐陽偉的投資來說,比那個建材廠可是要大十幾上百倍,兩位市長自然是當財神一樣捧著。因為歐陽宏在江山有投資,歐陽偉就拉著歐陽宏一起參加了葉劍波舉行的一次會談,並想邀請資金充沛的他也參與這個專案投資,因此歐陽宏和葉劍波認識,而且還有他的聯繫方式。

接到餘潤清和田經理的電話,瞭解了事情緣由後的歐陽宏,心情有些不爽,有擔心鬧出事情來的他,當時就給江陵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葉劍波打電話,發了十多分鍾的牢騷,對江山縣乃至江陵市的投資環境表示了深深的懷疑,當然是希望葉劍波出面,能將這事情壓下去,也順便讓上面的領導明白,要是真鬧什麼事情了,和餘潤清、柳絮沒關係。

當然,這是餘潤清所沒能預計到的事情。

事後總結這件事情,餘潤清第一次認識到老闆的能量,或者說認識到了資本的力量,有些時候足夠多的錢,在一定程度下,也是能夠影響官場一些事物的軌跡,自此後他對有錢的老闆有不同的認識,在保持足夠尊敬的同時,也保持一定程度的距離。

趙國慶掛齊建軍電話時,就是錢雲林接到市委常委、秘書長許良虎的電話。

“老錢,你是怎麼搞的,周老闆可是有點火了。”許良虎將事情複述了一遍後,提醒錢雲林趕緊去瞭解情況,讓他第一時間給周宇打電話,市委常委一幫人可都在等著呢。

“國慶,你打電話問問林秋明,宏陽建材公司鬧事是怎麼一回事情。”錢雲林掛了電話後,就將趙國慶叫進辦公室,吩咐他去瞭解此事。

接了任務,趙國慶在自己辦公桌前愣了半響,不知道象湖鎮的宏陽建材廠有發生什麼事情了,過了兩分鍾才想起給林秋明打電話。

林秋明的電話沒人接,只得打傳呼。

傳呼打出後十來分鐘沒見回覆,趙國慶又給象湖鎮黨政辦打電話,還是沒人接,他又給楊燕打電話,依然沒人接。

一圈電話打下來,整個象湖鎮的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佔線氣得趙國慶直罵娘。

想來想去,趙國慶只得給梁平打電話。

一聽是問這事情,梁平以為是趙國富找趙國慶告狀了,現在趙主任來為自己撐腰,就馬上添油加醋的告了宏陽建材公司和餘潤清一狀,請求趙主任為老百姓伸冤。

“真是這樣?”趙國慶有些不太相信反問了一句。

“你不信我,要麼你問你哥。”梁平將電話遞給在身邊的趙國富。

“是啊,就是這樣,狗娘養的的東西。”趙國富一開腔就罵人,趙國慶正要還要繼續問,錢雲林已經在裡間叫了。

“怎麼回事情?”錢雲林等趙國慶進去後,眼皮都沒抬的問。

“收園林石的二道販子,覺得宏陽公司壓價壓得太兇,特別是他們判定石頭的等次很隨意,有些人向那些收購石頭的人塞東西,石頭級別就高一些價錢自然也高,有些老實人吃了虧就找宏陽的人說理。”趙國慶組織了一下梁平和趙國富說的情況,以自己的理解向錢雲林彙報。

“那幫二道販子,確實有一些人是比較活絡的人,甚至也有幾個不正經的混混。”趙國慶心想既然錢雲林問起這事情,肯定是有人告狀了,那麼也不能將責任全部推倒宏陽公司身上,“這一來二去自然就有人挑頭,慢慢的就鬧起事情來。”

“現場沒出大事情吧?”錢雲林想了想問。

“沒。”趙國慶估摸著應該沒鬧出什麼亂子,因為梁平根本就沒提起這事情。

“現在的老闆也是,以為有點錢就很橫,動不動就給領導打電話。”黃波接腔了,他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還吃過不小的虧,當時他的人帶一幫人掃黃抓收入,抓了一個來江山投資的老闆,手下對著老闆動了粗,當時老闆認罰,事後卻去錢雲林甚至周宇那裡告狀,說江山縣的治安狀況非常差,他那500萬的投資不敢投了,因為這事情錢雲林和周宇將黃波訓得滿腦子是汗,後來還是黃波低聲下氣請那位老闆吃飯,給他找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小姐,派人在賓館守著讓他爽了,那老小子這才答應繼續在江山投資。

最後這老小子最終還是沒在江山投資,錢雲林和周宇將這次引資失敗的責任,歸咎到了黃波的頭上,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

“聽說投資石材廠的那歐陽老闆,和省裡市裡一些領導關係都蠻好的,是不是這事情鬧起來了。”趙國慶見黃波接腔,立馬想到現在給餘潤清栽點刺,“是不是,象湖某些人怕擔責任,就讓,讓……”

趙國慶話雖然沒說完,但他意思已經表達完了,他的意思是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情,是不大不小的**,現在臨近年關,萬一上面領導追究起來要有人承擔責任,不如就先找歐陽宏來個惡人先告狀。

錢雲林想了想,覺得趙國慶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相對於宏陽公司來說,二道販子是弱勢,這幫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和宏陽公司鬧翻,因為他們還想著要從宏陽公司賺錢呢。

“哦,啊……”周宇拿著大哥大,臉色陰沉著聽錢雲林解釋,慢慢的他臉色也放開了,看來錢雲林的解釋是聽進去了,末了他還是叮囑了一句,“現在年關了,這些事情你還是要多關注,無論誰對誰錯,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應該。”

周宇掛了電話後繼續討論葉劍波牽頭起草的改善投資環境的檔案,對宏陽公司的事情一字不提,葉劍波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考慮到他聽歐陽說的事情,也只能算是一面之詞,因此也就沒再提著事情。

事情之所以是這樣一個結局,主要是周宇相信錢雲林,他從來沒有認為錢雲林會騙他,特別是這事情他認為錢雲林根本沒必要騙他,這事情就算是如葉劍波說的那樣,這責任也抓不到錢雲林頭上。

同樣,錢雲林也相信趙國慶,他不會想到自己的秘書趙國慶,對於他交辦的這件事情,居然沒有透過正規途徑去瞭解情況,而是只聽了梁平和他哥哥趙國富的述說。

“啥叫為富不仁,這就是標準的黃世仁。”黃波恨恨的說,“自己出了事情,還要來個惡人先告狀!”

“奸商!”錢雲林也淡淡的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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