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當你寫篇對上位者大不敬的臆想戀愛話本後, 發正主就坐在你面前,且你百百打不過對方,你會選擇怎麼做?
甲.認錯求饒。
乙.表示自己後再不敢。
丙.開始解(編)釋(造)。
丁.跑。
在看到青要道君的那刻,嘴遁道人的腦海裡就出這麼道選擇題。他表示, 這還用說嗎?
那必然是套“乙丙丙甲丙甲”的三連啊, 只個選擇怎麼夠?
南北兩域, 千萬修士,就沒個見道君敢說不憷的。嘴遁道人在心中安慰自己,在道君面前慫不丟人, 活下去才是勝利。
他認錯認的飛快,頗點妖修的那個味道。這裡沒貶低妖修的意思, 只是說在“道變通”這塊, 天生天養、不被世俗倫理所束縛的妖修,要比人類修士更苟。面子算什麼呢?今日你強,你就是我爸爸;他日我強,那我就是你爸爸。萬物皆可當爹定律。
在用套猝不及防的連招,鎮住青要道君後, 嘴遁道人就趁其不備的……跑。頭不回, 臉不要,死是不可死的, 他還情沒辦完, 他必須得活下去!
完全不給寧執任何開口的機會,嘴遁道人就這麼踏上打死不會回頭的逃亡路。
寧執甚至沒得及怎麼看清楚嘴遁道人的臉, 他欣賞的太太就如縷青煙, 消失在人海。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壯士, 留步啊。
嘴遁道人覺得大概是自己在生死存亡關頭爆發潛,這才讓他給逃出去。他邊不敢置信於自己竟從道君手中成功逃生,邊手撫膺,大呼幸運,他可真是幸運他媽給幸運開門,幸運到家!
遠遠的最後看眼被稱為北域十洲第仙城的白玉京,嘴遁道人只遺憾的說聲再不見,是他不配。
寧執始終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他自覺是個普通人,追不上嘴遁道人。唯做的,就是用遠聲玉給嘴遁道人發傳音,解釋自己剛剛不是故意隱瞞身份,他今天只是想和對方談談買下話本改編權的,絕無其他。
嘴遁道人不僅沒回,還徹底斷靈識連結。
就是說,寧執的小號被拉黑。
人已經快要跑出長洲的嘴遁道人表示,呵,真當他是傻的嗎?這道君太不厚道,喜歡把人騙進白玉京再殺。《殺止殺》本就是迎年書院花錢僱他寫的,迎年書院又是道君的,何再買遍?買又幹什麼?
只說,土生土長的修士和寧執這個代凡人,著很大的時代鴻溝。
嘴遁道人在逃亡的路上,還不忘給他認識的其他作者小夥伴發傳音,這些作者基本都是收到迎年書院的邀請,已經身前往白玉京的。嘴遁道人很夠意思的提醒他們每個人,道君會上問道,你們要是過往寫什麼不該寫的,就不要去賭這回,肯定早就暴露。
不道該說幸還是不幸,其他筆桿子比較厲害的修士,都沒嘴遁道人的這個修為,就沒他的膽子,雖然其中人寫過其他名人的自傳,卻斷然不可涉及青要道君。
他們最多就止步於戮至魔尊這種已死的魔修。
當寧執從其他作者那裡得嘴遁道人逃跑的原因後,簡直哭笑不得,只請相熟的作者幫忙說和。他真的很想買嘴遁道人的《殺止殺》。
不過,從嘴遁道人身上,寧執意識到自己的小號根本沒意義,後面再見其他太太時,就索性把人直接請到書院裡。其他作者因為上就道要見的人是道君,做足心理準備,反而沒那麼害怕,都是好商好量,很痛快的就把版權賣出去,還會和道友說聲句道君厚道。
和嘴遁道人樣,這些作者不是很理解道君付兩遍錢的意義,甚至人提醒道君,在明明子當初為賽文會找他們商談時,他們就已經做好準備,這是錘子買賣,真不用再給錢。
寧執:“……”萬萬沒想到,我個無產階級的打工人,身邊竟埋伏著明明子這麼個資產階級的剝削人!
寧執不得不找明明子,和他談番文學版權的概念。
明明子腦子靈活,不懂就問:“這些話本除印刷成書、燒錄在玉簡裡外,還什麼用處呢?就您說的這個版權,意思是說,我們還再賺錢?”
不當家不柴米貴,雖然書院的財富已經足夠他們過個千萬年,誰會嫌靈石多呢?
話本印刷成紙書後,售賣的對方就只不使用遠聲玉的凡人,或者是想要收錄本實體書的修士。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隨著遠聲玉的崛起,讓本就不怎麼流行紙書的修真界,更難看到紙質書籍。這行已是夕陽產業,真沒什麼油水可賺。
“我們可把故從文字變成影片,就是靈識虛影,像《王侯將相寧種乎》那樣。”寧執前就想問,為什麼北域明明虛影,卻沒演化出長短影片類的娛樂。
大家就這麼熱愛修仙嗎?
至今還問道上的修士,覺得寧執前用小號發的那幾個影片,是真實發生過的。
明明子被問懵,好會兒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嘴。他儘量委婉,努力不讓自己的回答顯得過於陰陽怪氣,他說:“大概是因為不是所人都像您樣,可很輕鬆的把所思所想轉變成大家都看到的虛影吧。”
虛影的產生,靈感自於劍修留在試劍石上的虛影,後輩透過感悟試劍石,融會貫通前輩的招式。
再厲害的劍修,夠僅憑道劍意留在石頭上的,就只是些真實發生過的、自己練劍時的作。
其他更多的內容不是不想留,而是難度太高,失敗機率太大,嘗試的人少,自然很難玩出什麼新花樣。
後,這種劍意虛影在經過系列的發展後,才被應用在重回憶的領域。是,實上,這種靈識虛影,往往需要搭配更高修為的人的搜魂術起完成,且會對被搜魂的修士造成極大的靈識損傷。
不到萬不得已,正常修士是不會輕易對別人使用搜魂的。
前問道上的那些影片,嚴格說,只算是記憶的殘影,是在沒搜魂加持下,當人僅憑最深刻的印象,構建出的幅幅記憶畫面,個幾下就已經很不得。大多數時候,這些虛影是真的很虛的,迷糊晃,不成人形。
唯成功的靈識虛影,就是實時直播。兩者看上去差不多,背後採用的法術技巧卻截然不同,只是經常被人混為談而已。
寧執不懂修仙,卻會套用實,聽明明子解釋半天,他的理解就是,修真界其實沒錄像機這種便於攝像的工具,大家上傳影片全靠集中注意的去想象。而夠想象出畫面的前提,是你得充理解整個畫面,就像劍修理解自己的劍,如果做不到,畫面就會糊。
因此,寧執發的那些高畫質虛影才會如此轟。
就好像每次電影院的技術革命,都會給觀眾帶極大的視聽震撼,上座率會得到大幅度提升。從黑白到彩色是如此,從無聲到聲是如此,從2d到3d亦是如此。
至於寧執為什麼可想象出這麼完整的畫面,他覺得主要應該是依賴於他在代見過態的畫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畫面效果,上手後的成功機率自然就高。修士虧就虧在他們連自己到底想要達成什麼模樣,都沒個很好的參考。
在修真界這項全新的虛影技術裡,寧執幾乎是處於壟斷地位的。
壟斷是個什麼概念?從傳播學的角度上說,這就是在片鴻蒙初開的無序中,快人步的建立遊戲規則。比別人提前步掌握話語權,好處自不用多說。只需要舉個最簡單的公關例子——搜索引擎和大資料演算法。
捫心自問,我們在接收到的資訊,到底是我們自己真正想要看到的世界全貌,還是在大資料演算法下,程式碼運算推薦給我們看到的碎片化資訊呢?
當某個輿論件發生,你只需要在搜索引擎打下個關鍵詞(人名、地點或者其他什麼),就可迅速看到詞條聯想出的相關內容,這會成為我們對這場輿論的第印象。當某個明星持續和“耍大牌”這類的負面詞語緊密關聯後,久而久,在我們並無意去深入解這個明星的情況下,我們再看到這個明星時,第反應很可就只剩下“耍大牌”三個字。
反觀曾經,當歷史往前推,在網際網路沒普及前,人們日常獲取信息的渠道、討論的依據是什麼呢?是廣播、是新聞,是“意見領袖”所說的第印象。
再往前推,在沒廣播電視前,掌握話語權的主流媒體是什麼?是報紙,是雜誌,是各種紙質類的書籍。
對於修真界說,他們正在進行的,就是從紙質書籍躍到網際網路世界的巨大轉變。
文字還是主流,很快就會被更方便、快捷且直觀的影片所取代。而這個影片的製作渠道,目前就只掌握在寧執人手裡。整個天地都還是白紙,可任他施為,真就像成神般。
不過,寧執本人並無意在自己的夢中,當個毫無意義的中二病卡密。
他只發愁後影片要是只由自己產出,他怕不是要過勞死。比起死在夢裡,他還是更想死在工位上,這樣他師兄好歹獲得筆工傷賠償。
“如果我給你個故,你把他變成起的畫面嗎?”寧執問明明子。
明明子無師自通打工人的職場話術:“暫時還不行,我可學。”
於是,寧執期小課堂就這樣開課。
本著“個是,群是趕”的偷懶原則,寧執在開課時,不只招明明子,喊上包括陳夫子、花想容及謝家姐弟再內的所人,只要是寧執熟悉的,他是個沒放過。姬十方在其中。
姬十方前回去後,就深刻反思下後等書院人多,自己和寧執期的未。顯而易見的,他想要寧執期的注意力直集中在自己身上,魔修就是這麼種天生貪婪的生物。
可自古就是代新人換舊人,從新鮮感上,姬十方覺得自己肯定比不過那些新的。
他唯的核心競爭力就是病弱。
就是利用寧執期的心軟。
對此,姬十方是點心理壓力沒,因為他就是這麼個壞修啊。不管是生活、修煉,還是即將到的戀愛,對於姬十方說都是場戰爭,他將不擇手段贏下每場戰役!因為最後的“獎勵”是寧執期的心悅,他輸不起!
病弱真是個萬的好藉口,好比在寧執期喊姬十方構建神識虛影時,姬十方就可回答說:“沒關係,我點不難受,只是夠幫到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是的,做肯定還是要做的,且姬十方定會做到最好。他只是需要寧執期看到他的付出努力。
雖然這麼說點三觀不正,慣會耍手段的人,真的很容易在開始就聲奪人,進而無往不利。姬十方在和大家起學習時,就迅速凸顯這面,牢牢把握住寧執的關注。
寧執甚至很後悔叫姬十方,明道對方身體不好,這不是勉強朋友嘛?是看姬十方那麼想要幫忙的樣子,寧執很怕自己的拒絕讓對方胡思亂想,就只繼續讓對方幹下去。只不過,他會全程看著姬十方,時刻準備著凡對方點不舒服,就及時叫停。
結果,姬十方不僅堅持下,還是所人裡完成度最高的。大概和他平日裡的熱愛腦補,及兩世為人的強大神識都點關係吧。
姬十方成功搞出個幾乎很少夠看出漏洞的靈識虛影,時長盞茶。
在姬十方造出的影片故裡,只兩個主角,他沿用寧執前那個相愛相殺影片裡的魔修和道修,私心微微調整下他們的背影,讓他們變得更像自己和寧執期。只不過,這回在姬十方的故裡,兩人沒再你捅我劍我砍你刀,他們只是起在夕陽下坐看雲卷雲舒。
整體畫面都透著那麼股子寧靜淡泊的舒服,讓寧執驚為天人。
寧執的邏輯很簡單——姬十方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搞出這樣的畫面,他要是身體好,那還得?
而這,正是姬十方想要達成的效果,沒哪個師不喜歡點就透的學生的,那會讓他們產生極大的成就感。
在學結束、大家各自回去的路上,赤炎子忍不住問師兄:“師兄,就,你剛剛,沒覺得十方哪裡怪怪的啊?”
赤炎子很不想說背後說人壞話,是吧,他還是敏感的覺得自己輸,又說不上說輸在哪裡。
不等明明子開口,最是看不怪綠茶的花想容已經道:“呵,不過是些狐媚手段。”
花想容還在凡間做公主的時候,她在她父皇的皇宮裡可沒少見。那堆鶯鶯燕燕,哪個不是今天想陛下想的病,明天又為陛下“帶病繡花”?
花想容雖然看生氣,卻並不怎麼著急,因為還是根據她當年的經驗,等後宮新進批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後,所作精的矯情病都會不藥而癒。你再美再病,終會更美更病的人取而代。這換到如今,那就是等書院開學,各門各派的優秀弟子都,就輪不到姬十方猖狂!
姬十方自然是想到花想容前頭的,在大家都走後,他便開始對寧執進行讒言蠱惑:“我覺得他們不好成功的原因,是他們的想象都已經固化。”
“怎麼說?”寧執正在發愁大家都搞不出虛影的。
“陳掌和花習雖然法力高深,卻已經形成千年的定視,這種最難改。是反觀天馬行空、不受管束的謝觀徼,他是不是比別人要強上些?”
明明謝觀徼是在場法力修為最低的,可他的虛影卻是最清晰的,只不過因為法力不夠,製作出的時間才不夠持久。
寧執若所思的點點頭,覺得姬十方說的確實道理,只是:“那赤炎子和謝觀妙呢?”他倆很年輕啊。
“赤炎子片赤誠,心無旁騖,他更適合修煉。”姬十方就差直接說,這貨是個傻子,根本沒什麼想象力,“謝觀妙則是個劍修,脾氣耿直,更習慣實求是。”
其實姬十方想不明白謝觀妙怎麼這麼沒想象力,她是個劍修啊,按理說她對劍意虛影的理解應該會更好才對。
寧執倒是想明白,謝觀妙經歷太多,雖然外表還很年輕,內心已經蒼,她或許比陳夫和花想容更不適合這個。
“所,你什麼值得信賴的新人推薦嗎?”寧執期待的看著姬十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就依賴起姬十方,而這明明是他前最不容忍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即將入學的弟子們啊。”姬十方積極大方的推薦著新人,副大公無私、只為寧執期著想的樣子。
實則……只不斷的給這些弟子找幹,他們才沒空直煩寧執期啊。姬十方可是很清楚寧執期這個道君是多麼沒架子的,這要是在南域,寧執期該怎麼統帥威懾下面的人呢?這麼想,寧執根本就離不開他嘛。
他們活該天生對!
寧執認真思考起姬十方的推薦。不得不說,這些弟子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修為不算高,對世界的理解還沒僵化,潛力又很高,肯定比紈絝謝觀徼強。
他唯需要擔心的,只這算不算僱傭童工。雖然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莫名在這種修真大背景下,總讓人覺得那還是群比赤炎子還小的小朋友。讓小朋友沒日沒夜的給自己當影片複製流水線,他是不是太心黑?
“這是對他們靈識的種鍛鍊啊。”姬十方連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給寧執期找好。
不過,這確實真的鍛鍊靈識的運用就是。靈識就像記憶力,溫故而新,不常使用只會帶退化。
寧執成功被洗腦,他從未如此熱烈的期盼著夠早日開學。
剛剛解決個問題,新的問題就又出——慈音佛子跑。呃,準確的說,不是跑,而是不道為什麼,已經進入長洲地界、開始到處迅遊講佛的慈音佛子,突然便決定要臨時打道回府。他派人和書院商量此。
寧執聽到明明子的回稟時,那自然是千個萬個不同意的,他還指望慈音佛子幫忙勸勸華陽祖呢,怎麼說走就走?
“是佛子在長洲遇到什麼嗎?”寧執實在是想不通佛子臨時改道的原因,只這樣找補,“是不是人招待不周,怠慢佛子?”
明明子不道原因,且十自責,覺得是自己沒考慮全面,才會出這樣的變故。
“華陽祖呢?”寧執又問。
明明子想下:“他應該已經進入長洲。”
於是乎,寧執就個想法:“他倆不會鬧矛盾吧?”
就華陽祖和慈音佛子間的那些傳聞,說真的,要不是涉及到位真正的高僧大德,寧執都快要覺得這倆人間什麼。在再看,真的很像是華陽祖求愛不得,逼得佛子不得不選擇逃避啊。
這特麼可怎麼整?他的夢裡為什麼總要夢到這種狗血愛情?他就這麼嚮往嗎?
華陽祖……和寧執著差不多的想法,他所會這麼想,很顯然是因為他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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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祖就是心悅慈音佛子,要不然他不會在成名這麼多年後,連個道侶都沒,還把弟弟留下的唯的孫女當親孫女寵。不過,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強迫佛子和他什麼,他只是單純的心悅他而已。
難道連喜歡都罪,都不行嗎?
在慈音佛子行人即將踏出長洲界碑,準備回到祖洲時,他們就這樣被氣勢逼人的華陽祖行給攔正著。
華陽祖說是祖,其實外表十年輕。整個修真界,最不信的就是修士的外表年齡。華陽的外表如他身體裡的妖族鳳血,肆意張揚,濃墨重彩,漂亮的讓人幾乎不敢直視。他穿著身耀眼的緋色法袍,熱烈高調的就像是團火。
他是天地間最後只擁鳳凰血的妖,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生,從不懂什麼叫含蓄,什麼叫內斂,從他破殼的那天起,他就只道不讓自己受委屈。
喜歡就要說出,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華陽祖攔在慈音佛子黃白的法駕前,字頓的逼問:“你是不是連見我都不願意?我就這麼招你煩嗎?”
我只是、只是想再看你眼啊。
慈音佛子天生張普世渡人的慈悲臉,哪怕剃成個鋥光瓦亮戒疤的光頭,難掩其眉眼間的俊逸。他穿著身明黃袈裟,端坐於蓮花法臺上。雙手合十,持念珠,道彌陀,實在是不道該如何對華陽說,這和你還真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那你走什麼?”華陽祖就像是慈音佛子肚裡的蛔蟲,不需要對方開口,他就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是怕被青要道君識破真身後直接砍死啊。
沒人道,慈音還個筆名叫嘴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