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的幾年中,警察局和:“F.P.”那清秀的字跡結下了不解之緣。

“F.P.”的**越造越熟練,頭8顆土**只爆炸了兩個,而後來的4顆都爆炸了。

1955年,“F.P.”放了52顆**,響了20顆。報紙開始廣泛報道他的“成就”,公眾對他感到嚴重不安,他投寄給報社的匿名信的措辭日益激烈。

一天,“F.P.”的**炸死了一個人,社會輿論和**當局一致表示:一定要把這個**狂挖出來。

“F.P.”和愛迪生公司有些糾葛,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怎樣從這家公司積半個世紀之久的龐大檔案中找出有關線索來,愛迪生公司和紐約警察局都束手無策。

芬內是第一個接手此案的FBI資深探員。他曾取得精神病法醫學學士頭銜。但這個神出鬼沒的“**狂”卻使他絞盡腦汁,疲憊不堪。

他決定破除門戶之見,去請教研究刑事犯罪的心理分析家布魯塞爾博士。

一天下午,芬內和紐約警察局的兩名偵探(案件歸屬地),挾著**狂一案的全部宗卷,去布魯塞爾博士家求教。那兩名偵探和絕大多數人一樣,不知心理分析是怎麼一回事,對此行是否有收穫深表懷疑。

布魯塞爾博士對這次諮詢也很明白,它不僅關係到自己的聲譽,而且會影響“心理分析”這種新冒出來的偵破方法的前途。

芬內帶來的全部宗卷中,唯一有用的只是那“**狂”的幾封信,以及幾顆由他製造的**的照片和一些**的彈片。要據此做出結論,顯然是很不夠的。

但是,博士憑著他對心理分析法的深刻理解和熟練運用,竟滔滔不絕地談了四小時。歷史已證明,這一次談話給心理分析方法開創了新局面,成為犯罪行為分析史上的劃時代事件。

“他”是男人布魯塞爾注視著那幾彈沒有爆炸的**照片,當著偵探們的面提出第一個假設:可以肯定“F.P.”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因為,以前造**或放**的都是男人,無一例外。

博士接著說下去:“毫無疑問,這個人之所以對愛迪生公司抱偏見,是他認為愛迪生公司害得他生病。漸漸地,他認為整個世界都和他過不去,這是他行為失常的來由。一個人一旦為這種思想所糾纏,就變成了‘偏執狂’。根據心理學家的研究,偏執狂的發展是緩慢的,但一過35歲之後,便發展得不可收拾了。”

那個“F.P.”放**已有16年的歷史,年齡應該在50歲以上,這是第二個可能性。“偏執狂都非常愛護他們自己。當他們有所行動時,總認為這是在‘自衛’。他們從不承認自己有缺點,而把遇到的麻煩都歸罪於別人,尤其是某個大組織,在這個案例中就是愛迪生公司。”

由此產生了第三個可能性:愛迪生公司對那個“F.P.”也許有過不適當的處置,以致遭到他的報復,所以,他的出發點也許無可非議。“從他的清秀字跡來看,他受過良好的中等教育。這是第四點。”

貌不驚人,3個偵探聽得津津有味。“那麼,怎樣發現他呢?”一個偵探急著想知道下文。

“這就是困難的所在。”博士繼續分析下去,“這種人很要面子,他平時行為檢點,不做任何在他認為是有失體面的事。因此,他很少可能會在公安卡上留下記載,更不大會到過精神病院或收容所,因為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有病。所以,人們是難於從這些檔案去發現他的。”

看著偵探們大失所望的神色,博士充滿信心地對他們說:“心理學可以幫你們的忙。據德國一位精神病醫生統計,偏執狂患者有85%屬於運動員體型。諸位先生,我據此得出第五個可能性:這個‘F.P.’不胖不瘦,中等身材,體格勻稱。”

布魯塞爾拿起那幾封信,繼續說下去:“從這清秀的筆跡、乾淨的信紙上我得出第六個可能性是,此人工作質量一定是好的,由此推論他是個遵守時間、兢兢業業的模範職員,直到他遭到所謂的‘卑鄙罪行’前,他一直是這樣工作的。”

“說到‘卑鄙罪行’,這種措辭很不夠美國味,倒有點像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人和英國誇張小說裡的語言。“F.P.”筆下的‘愛迪生公司’寫成Society of Edison,而美國人不這麼寫,他們寫的‘愛迪生公司’是solidatedEdison的縮語s.Ed.不管怎樣,這個人不是純粹的美國血統,也許他就住在外國人的社群裡。這是第七個可能性。”

一個偵探感到不滿足,他對博士說:“您說他是外表平常、舉止端莊的中年人,這可不是引人注目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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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布魯塞爾點點頭,“下面的分析才是我本行的工作。”心理創傷,“和愛迪生公司有糾葛的人何止千萬,但是除了這個偏執狂,誰都不會因此而把**在公司大樓以外的地方亂放。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

博士提出了一個問題。“他與公司的糾紛,可能不是他到處放**的真正理由。”

一個偵探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更確切地說,這種糾紛不是唯一的理由,在這個理由之下,另有一個連他本人也不知道的理由存在。我要說的第八個可能性就是指這方面的。他一定受過某種心理上的創傷,例如,他的母親早已去世,而這一悲劇又是他父親的過錯。你們知道,男孩子在幼年時期會由於戀母情結而憎恨父親。這種情況在這個偏執狂身上一定也發生過。他經常反抗父親,並在這種狀態下生活過來。但他自己並不意識到,長期反抗父親使他滋生起一種反抗權威的情緒,這種情緒過早地潛入他的意識深處,成為‘潛意識’。而這種像定時**似的潛意識,一旦遇上了愛迪生公司對他的不公正處置,使他心頭的創傷又復發了。於是,他就從反抗父親的權威發展到反抗社會的權威,這就是他到處亂放**的原因,但他自己並不是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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