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憑容珩對龍族為數不多的瞭解, 龍族的幼崽通常都會有一個漫長的長期。龍族的體型龐大，身體素質強悍，需經過漫長的時間才能完全發育成熟。
像小龍崽這樣一天胖一圈的長法, 明顯不太對勁。
就好像一個氣球, 停地膨脹, 但內部其實是空的。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熟後, 容珩輕悄悄出了臥室。
客廳的軟墊上，長大了許多的龍族幼崽面朝下趴著，一對蝠翼放鬆地垂落下來，肚皮下壓著他那些寶貝行的寶石。
容珩變換為人類形態, 放輕動作將他抱了起來，將他的身體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
為這段時間飛快長大, 幼崽頭頂的小角也冒出了頭，短短圓圓一截凸出來, 幼崽本人一樣，顯得圓潤無害；身後的蝠翼和圓胖的身體相比，仍然顯得有些迷你，但蝠翼骨骼發育的很結實，甚至還長出了圓鈍的白色骨刺。
除了脂肪過多、體重超標, 整隻崽看起來十分健康。
容珩又抵住他的額頭，感受他的精神力狀況。
也十分平和。
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難道真的只是恰好進入了發育期？
但他從未聽說過哪個龍族長得這麼快。
容珩將幼崽放回去，心中疑惑未消。
睡得死沉的小龍崽對此一無所覺, 仍然快樂的打著小呼嚕。也知道夢裡夢見了什麼，他閉著眼在在軟墊上蹭了蹭，鼻間發出小聲的哼哼聲，接著容珩就看見他無意識地伸著爪子, 處摸索了一會兒，抓了一寶石塞進嘴裡。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客廳裡想起令人牙酸的咀嚼聲，片刻過後，又恢復了安靜。
小龍崽吧唧著嘴，睡得香香甜甜。
難道是寶石有問題？
一旁的容珩目光落到那些寶石上，拈起一顆細細打量，確實是寶石沒錯，並沒有什麼沒問題。
他也從未聽說過龍族吃寶石就能快速發育的說法。
默默沉思了一會兒，容珩也想不出關竅所在，只能切換回幼崽形態，回了臥室。
看來明天聯絡赫克託問一問了。
清晨，阮時青還沒醒，就聽見客廳裡小龍崽的哭聲。
？？？
阮時青霎時驚醒過來，匆匆披上衣服出去檢視情況。
就看見小龍崽坐在地上，捧著寶石匣子啪嗒啪嗒掉眼淚，模樣可憐極了：“我的寶石少了好多嗚嗚嗚嗚嗚”
“寶石少了？”阮時青上前一看，沒覺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多？”
“少了十顆。”小龍崽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昨天晚上數過了。”
寶石匣子現在是他最寶貝的東西，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他都會將寶石倒在軟墊上，一顆一顆地把玩一遍。玩累了，才躺在上面睡覺。第二天醒來，再將軟墊上的寶石收攏起來，放回寶石匣子裡，帶去學校。
其實之前他就覺寶石好像少了點，但他只以為是自己記錯了，並沒有當回事，直到昨天早上起床，小龍崽發現自己最喜歡的一顆紅寶石不見了，這才意識到了對。
他很確定在睡覺前，那顆紅寶石還在，結果一覺睡醒，就不見了。
小龍崽這才長了心眼，昨晚睡覺前特意仔仔細細將寶石數了一遍，今早眼睛都才睜開，就爬起來數寶石。
結果一數不了，少了整整十顆！
小龍崽都驚呆了，他抱著寶石匣子越想越傷心，這才忍住難過地哭了起來。
小人魚小狐狸也被他的哭聲驚醒了，幫著處找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客廳裡有遺落的寶石。
“確定沒有記錯數量嗎？”
阮時青也幫著找了一遍，客廳裡東西並多，是小崽們的玩樂場地，每一寸都翻遍了，也沒有發現遺落寶石的蹤跡。他甚至還讓09核實了監控，確定家裡並沒有人侵入。
好好的寶石不可能就這麼自己長腿跑了，只能懷疑是不是小崽子睡了一覺，記錯了數量。
小龍崽搖頭，語氣堅定：“沒有記錯！”
寶石就是少了！
小崽子的嘴撅可以掛油壺。
臥室裡的容珩終於聽不下去了，他從臥室裡出來，用頭撞了撞阮時青的腿。
阮時青將他抱起來：“雪球想說什麼？”
容珩點了點他的智腦，熟練的調出虛擬鍵盤，開始打字：[是他自己，夢遊，吃了。]
之前容先生交代過，雪球從前在家時，語言課成績非常好，雖然無法開口說話，卻可以透過文字進行交流。為了方便他人交流，還特意給他配了一臺微型智腦。
但知道歸知道，這還是雪球第一次和他打字進行交流。
阮時青神色微訝，看到他寫的內容後，又有些無語、
“你怎麼知道的？”
容珩繼續打字：[起床喝水，看見了。]、
將目光轉向小龍崽，阮時青想象出來夢遊吃掉了寶石是個什麼操作，他蹲下身，讓小龍崽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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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龍崽乖乖張大了嘴。
阮時青檢查了一下他的牙齒，潔白整齊，小虎牙也非常尖銳，並沒有出現磨損，十分健康。
以寶石的硬度，真是小龍崽自己吃了，多少會磨損牙齒……吧？
但一想這可是龍族，說不定真能把寶石當糖豆嚼了。他頓時又不確定起來，只能帶著小崽們去工作間調取防護系統的監控。
監控存檔開啟，小崽們團團圍在虛擬螢幕前，一臉緊張地看著。
隨著影片上的時間不斷推進，所有人就看見，影片裡的小龍崽一開始還壓著寶石呼呼大睡，但沒多大一會兒，他就開始安分起來，小爪子處摸索著，抓住了一寶石就塞進了嘴裡。
揚聲器傳出來的嘎吱聲聽得人牙直發酸。
將影片在小龍崽嘎吱嘎吱嚼寶石的地方暫停下來，阮時青無奈地捏了捏小龍崽的腮幫子：“覺牙疼嗎？”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牙齒健康可是十分重的。
小龍崽呆呆搖了搖頭，他還沒從失蹤的寶石竟然是自己睡覺時吃掉的震驚裡緩過來。
小狐狸歪著腦袋，瞅他一眼，趁他沒反應過來，從寶石匣子飛快掏出一顆寶石塞進了嘴裡。
結果咬得太用力，硌到了牙。
小狐狸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都差點疼出來，她使勁揉了揉眼睛，氣憤地將寶石扔回了匣子裡：“這麼硬，有什麼好吃的？！”
旁邊小人魚忍著笑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
“你幹什麼？！”
回過神來的小龍崽瞪大了眼，嫌棄地將那顆被咬過的寶石拿出來仔仔細細擦乾淨，才再次放回了匣子裡。
他這會兒倒是不掉眼淚了，卻抱著寶石匣子開始發愁：“是我寶石吃光了怎麼辦呀？”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小龍崽非常嚴肅認真，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
阮時青被他逗笑起來，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吃光了爸爸再給你買。”
他看了看小崽長高了少的身體，懷疑小龍崽忽然開始發育，是不是跟這些寶石有關係。但現在他已經知道龍族是不吃寶石的了，更沒有資料顯示寶石可以促進龍族的發育。阮時青心裡打了個突，雖然現在小龍崽看起來非常健康，卻難保時間長了會出問題。
在一切沒搞清楚前，能這樣慣著崽子。
想清楚利害關係後，阮時青立刻改了口：“寶石吃多了也知道會會消化.良。在爸爸弄清楚之前，許再吃了，知道嗎？”
小龍崽也舍吃寶石，他寶貝地抱緊了寶石匣子，乖乖點頭。
寶石失蹤案真相大白，吃過早餐後，小崽們就被送去了學校。
上午的課程是活動課，容珩趁著小崽們在玩耍的時候，悄悄溜出了學校。
找了個人煙僻靜的地方，他撥通了的赫克託的通訊。
通訊過了半晌才接通：“什麼事？”
赫克託的虛擬影像出現在面前，像是剛從外面回來，連眉毛上都結了冰。
“你在無名星降落了？”容珩問。
赫克託爽的“嗯”了一聲：“這鬼地方，什麼都沒有，溫度低的連我都抗了太久，我勸你別打這裡的主意了。我明天就準備離開這裡。在太空裡飄著也比在這鬼地方強。”
支使赫克託去無名星探路，本來有部分原也是為了支開他，如今聽他說無名星環境惡劣，容珩也沒有強求，直入主題，提起了這次通訊的來意。
“假設一隻剛破殼久的龍族幼崽，忽然迅速發育長大，你覺是因為什麼原？”
赫克託：？？？？
“那你這個龍崽，可能是假的，又或者打了生長激素。”他窩在駕駛座裡，雙.腿交疊，嘴裡叼著支菸，笑吊兒郎當：“龍族六十歲才算年，剛破殼的幼崽也就丁點大吧？能長得多快？這個假設不立。”
容珩：……
“沒有打激素。”他神色不快：“難道就沒有例嗎？”
“我是說了，假的，或者打了激素，你自己選一個。”
赫克託雙指夾著煙蒂，在控制臺上敲了敲，傾身靠近攝像頭：“你怎麼忽然問這種問題？”他眯起眼，金色龍瞳豎起，帶著審視。
“是達雷斯。”容珩面不改色：“他新交了個龍族的女朋友，對方還帶了只幼崽，那只幼崽最近出了點問題，所以拜託我來問問你。”
“我就說太子殿下怎麼忽然關心起龍族幼崽來了。”赫克託神色正經了些：“那我建議她帶著幼崽先去做個檢查。”
容珩忽略了這句話，又提出了新的假設：“這個幼崽曾經在蛋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破殼，估計有一百多年。這種情況有可能導致幼崽異常發育嗎？”
“可能。”赫克託反駁道：“一顆龍蛋從誕生到破殼，最長也就三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一百多年才孵化的龍蛋——”
話音未落，他自己卻愣了一下。
——他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顆蛋。那時他加蘭在盧索星窩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孵化那顆龍蛋。
只可惜後來……
赫克託臉上悵然之色一閃而過，將菸蒂咬在齒間，他含糊清地說：“也是沒有可能，以前有人跟我說過一個理論：說是很多龍族認為幼崽如果在龍蛋裡待的時間過長，就說明這只幼崽十分孱弱，會選擇放棄孵化。但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幼崽在龍蛋內也會斷積蓄力量，幼崽破殼之後，用龍晶對幼崽加以合理的引導和激發，可以促進幼崽快速長。”
這個說法，倒是能和那只龍族幼崽對上。
雖然那只龍崽看起來十分活潑健康，但對於龍族來說，他的角蝠翼確實存在先天不足。
“龍晶是什麼？”容珩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一種礦石。”赫克託解釋道：“深藏在寶石礦脈之下，廣義來說也屬於寶石的一種，但它寶石有一點不同。內部儲存著某種非常龐大的、但是對龍族有裡的能量，可以促進幼崽的生長發育，也能增加年龍族的力量。”
當初年輕氣盛的時候，他挖遍了盧索星的礦脈，也才到了一小袋。
廣義來說也屬於寶石的一種……容珩懷疑小龍崽的寶石裡，很可能混進了龍晶。
“如何分辨龍晶和寶石？”
赫克託攤：“知道，至少我會。龍晶和寶石的相似度非常高，很容易混淆，只有專業的學者才能分辨出來。”
當初他只負責挖礦，龍晶都是加蘭提煉出來的。
實在不想提起加蘭，他想了想道：“其實我在盧索星還藏了一袋龍晶，你是願意，我可以告訴你座標，你自己去取回來做個比對。”
容珩沉吟片刻，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他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龍晶，想來龍族也是各個都清楚，現在再去找人太容易暴露自己，倒如拿一袋龍晶回來做參照對比。
“多謝，你座標發給我，我讓達雷斯去取。”
赫克託將座標發給他，這才切斷了通訊。
他整個人窩進駕駛坐裡，看著視窗的冰原，半晌喃喃自語道：“那些龍晶攢了那麼久也沒能派上用場，希望這次能有些用吧。”
容珩拿到了座標，卻沒有沒有通知達雷斯。
這個時候，達雷斯應該已經到了延吉斯，讓他去盧索星取龍晶並現實，思來想去，唯有他自己親自去一趟最為穩妥。
沉思半晌，容珩又給阮時青傳送了簡訊：[阮先生，家中出了些事情，需接容行回家一趟，下午我讓人來接他。大約十天後回b3024星。]
做完這一切之後。容珩才翻過了圍牆，回了學校裡。
阮時青收到容先生的簡訊後，便叫09將雪球的東西收拾了出來。
下午放學去接幼崽時，還特意給雪球請了十天假。
回到家裡，小崽們才知道雪球離開。
小龍崽撲上去壓住容珩，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是撒嬌的動作，但現在的小龍崽做出來，硬是有了泰山壓頂的氣勢。
猝及防被他一壓，容珩都有些吃消。
他陰著臉將沉重的小龍崽扒拉開，卻又被小狐狸抱住了，就連小人魚也趴在水池邊，伸出頭揪了揪他的耳朵，藍眼睛定定看著他。
小崽們都在等他回答。
“……”
算了，生氣。
跟一群幼崽生氣，值得。
太子殿下掙脫小崽的包圍，調出虛擬屏，打字：[十天後。]
但小崽們現在才開始學習星際通用語的音標，並不認識字。
小龍崽伸著脖子瞅了半晌，扭頭小聲問小狐狸，說：“他寫的什麼？”
諾塔搖頭，也小小聲：“我認識。”
全都聽在耳裡的容珩：“……”
他就說，學習，遲早變辣雞。
這麼簡單的字都不認識，兩隻小辣雞。
倒是小人魚看了看，輕輕“啊”了一聲，兩隻小崽看向他後，才伸出兩個手掌晃了晃。
“十天就回來？”兩隻小崽看明白了，頓時就放下了心。
容珩瞥了一眼人造人魚，稍稍滿意。
總算沒有全軍覆沒，還有一個聰明的。
吃過晚飯之後，來接容珩的人就到了。
人是莫里派來的，過是打著容先生的名義。
阮時青確認過對方的身份後，才將雪球以及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交給了對方。
“到了家，記得報個平安。”阮時青揉了揉小崽的頭。
容珩輕輕“嗚”了一聲，又蹭了蹭他的，算是告別。
回到菲塔莊園之後，他變換回人類形態，駕駛穿梭機離開了b3024星，直奔盧索星而去。
盧索星位於東北大區敘拉古，而b3024星則處於中央行政區，兩者之間還隔著個奧古斯塔大區，橫跨了數十個星系，距離十分遙遠。
讓諾亞規劃了最近的路線之後，容珩駕駛著“榮光”，將速度提升至最快，開始穿過一個個躍遷通道。
這些躍遷通道，有的是人為架設，也有的是天然蟲洞開發而。天然蟲洞大多夠穩定，內部遍佈隕石群，稍有慎就可能導致太空事故，十分考驗駕駛員的駕駛技術以及反應能力。
容珩注意力提升到極致，眠休天后，終於進入了敘拉古大區。
將駕駛權交由諾亞，容珩這才去休息艙內休息，五個小時後，諾亞叫醒了容珩，告知他即將抵達了盧索星。
盧索星遍地火山，從幽暗的宇宙空間望去，是一顆火紅的星球。
星球周環繞著數座太空基地，許多運輸船懸停在四周，數不清的穿梭機往來其間，將開採出來的礦石運上運輸船。
開啟了隱形裝置，改變電子識別特徵碼，容珩輕而易舉地混入穿梭機隊伍中，駛向盧索星的地表。
盧索星上幾乎已經沒有龍族居住，這裡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在進行開採，地面上除了大型的停機坪以及倉庫，幾乎沒有其他建築物。
進入大氣層後，容珩脫離了穿梭機隊伍，朝著另一邊駛去。
盧索星上剩餘的百分之二十的土地，幾乎都是休眠中的活火山。
這裡是龍族的埋骨地，也是龍族幼崽的孵化之處。每一個龍族，都擁有一座自己署名的活火山。當他們孕育了龍蛋，需孵化時，就會回到盧索星，藉助活火山的高溫孵化龍蛋。
赫克託所說的龍晶，也藏在這裡。
容珩按照赫克託給的座標，順利找到了他署名的那座火山。
將“榮光”的控制權交給諾亞，容珩開啟艙門，直接跳入了火山口。
火山內部，熔岩沸騰，溫度炙人。
濃煙之中，容珩順著陡峭的巖壁攀爬，找到了赫克託所說的孵化巢——那其實就是在巖壁上開鑿一處空間，入口只有十米左右，但進入之後卻發現別有洞天。
容珩沒時間瞭解龍族的孵化巢，按照赫克託所說，迅速找到了儲物間，又找到了那口存放龍晶的箱子。
箱子上落滿了灰塵，容珩皺眉掀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
再三確認箱子確實空空如也，而儲物間裡也沒有其他的箱子後，容珩沉著臉回到了“榮光”上。
匆匆衝了個澡之後，洗去塵灰，才再次撥通了赫克託的通訊。
“找到龍晶了嗎？”
“箱子是空的。”
兩人同時開口，最後又齊齊靜默。
“空的？”赫克託信：“怎麼會是空的？龍晶確實放在那裡了，我會記錯。”
“那就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白跑一趟，容珩的心情非常糟糕。
“可能。”赫克託斬釘截鐵道：“我沒動過那些龍晶，加……他也可能會拿。面那些開發隊伍是禁止靠近孵化巢的。龍晶不可能會丟。”
“但事實上它就是不見了。”容珩捏了捏眉心，切斷了通訊，讓諾亞準備返航。
赫克託坐回去，指無意識摩挲著智腦。
他有心想聯絡加蘭問一問，但指觸及通訊號時，又猶豫了。
“可能是他。”他喃喃低語。
當初加蘭離開時說過，他絕會再回這裡，也允許他再回來。
這處他們共同開鑿出來的孵化巢，已經塵封了一百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