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張經理接起電話的時候很驚訝。雖然看了來電顯示,知道來人是誰,但聽周天迪說完自己知道兇手是誰以後,詫異的心情更加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聽我說,張叔叔,我可以把兇手是誰告訴你,也可以把犯罪的資訊都告訴你,不過能否記下來,就是你的事兒了。對了,我也可以提前告訴你,你要是指望這些警察,怕是沒有任何的好結果,他們一旦發現案情困難,難以處理,就會選擇草草了案,才不會僱你山莊的信譽與未來的死活。”

“啊?這話從何說起?”張經理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他早就看出了霍長峰這夥人的行為舉止根本就不像正經有本事的人。

只顧著做表面事兒,而不去注重內在的東西,怎麼可能令人信服呢?

“張叔叔,你是個聰明人,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猜謎,我同你說個事兒,怕是你也疑惑,好奇,為什麼神探許秋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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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快說說,”提到這件事兒,張經理的胃口明顯被周天迪給吊起來了。他太想知道了,出了這麼大的案子,為什麼全市聞名,甚至名聲都已經在全國偵探界中都頗有名望的許秋沒過來。

“其實,怎麼說呢?是這樣的...許秋出了點事兒,被開除了警籍...”

“啊?你說什麼?”

周天迪剛剛在回去的路上,將電話打給了馮丁平,他已經問清楚了許秋與馮丁平受到處理的真正原因。

聽了馮丁平說的原因之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氣氛亦或是悲涼?甚至還有自責與內疚。若不是自己信誓旦旦保證沒有問題,在沒有做出任何防範措施的情況下闖進了警方辦案的現場,就不會出這麼嚴重的後果了。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的頭一次,周天迪覺得自己特別對不住別人。

以往的他都秉著一種無論關係好不好,我都儘量不得罪你,不讓你說出我的毛病這麼一種原則。

“許秋的情緒如何?”周天迪這句話卡在喉嚨裡憋了半天終於問出了口。當一個人的愛好被徹底剝奪,怕是看得再開的人也不會舒服。

馮丁平輕輕笑了一聲:“呼。哈哈,沒事兒,你還真就別擔心這小子,這小子現在已經開始嚮往新的生活來了。有的事兒你不用自責,而且我們可以很肯定,拍著胸脯對你說,我們一定會回去的,就用發生在你學校裡面的那兩件命案,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聽著對方那信誓旦旦的語腔語調,就算周天迪再想相信這兩個傢伙的能力,可也不由得心生疑慮:“真的可以嗎?那兩起案子我記得報紙上都已經登出來了,都已經結案了,劉曉勇是兇手,殺了張鳳以後畏罪自殺,這不都是篤定下來的嗎?”

“是啊,霍長峰就怕我們惹麻煩,翻案,所以才這麼快就將了案的事兒通知了媒體。不過我和許秋決定將這個案子追查到底,真正的兇手並不是劉曉勇,也都沒有落網,如果猜得不錯的話,真兇是一個女人。具體至於這個女人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們一定會儘快抓住她的。”馮丁平的表情周天迪雖然隔著手機看不見,不過還是依稀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真沒想到,平日裡穩重的馮丁平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的確,兇手肯定不是劉曉勇,種種證據就說明了他是在給別人頂罪,至於是什麼人讓他如此的心甘情願,那個幕後黑手究竟為何有這種魅力,他們都不得而知。聽馮丁平話裡話外的意思,他與許秋兩個人未來就是要以繼續追查這個案子為畢生的追求目標了。

“挺好,”他由衷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多多少少也就放心了。還有啊,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馬上就畢業了,回去接受周氏企業,能幫助你們的地方應該就不少了。這件事兒怎麼說,我的責任也不小,所以別和我客氣。”

“嘿呦!這還你嗎?周天迪?”聽了這話,馮丁平笑著打趣問。

“怎麼?我說這話不正常嗎?我可不想欠誰的人情,我只是覺得對不住你和許秋,想儘可能幫助你們一下而已。”周天迪開著電瓶代步車,臉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紅了起來。

馮丁平在那頭長嘆了一口氣:“誒,我發現你這個人挺奇怪的。你和許秋明明都在不經意間改掉了自己以前的臭脾氣,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成長。其實你現在心中挺尊重許秋的,不是嗎?”

“才不是,這件事兒如果和我沒有關係,你倆的死活我才不會管。”

“得得得,我算是服了,你小子嘴比許秋還硬。拉到拉到,這件事兒到此為止,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出了事?我和許秋之前商量了一下,沒打算把這個事兒這麼早就通知你,萬萬沒想到才發生沒幾個小時,你就打電話上門了。”

馮丁平挺好奇的,自己和許秋受到處分也該是明天或者更晚的事兒了,周天迪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知道。這事兒上頭估計才清楚,等他們擬出處理方案,再聯絡記者那面,明後天都夠嗆能定下來。

“我也不和你們賣關子了,我打電話前來一是表達我的歉意,二呢,也是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你們兩位,我現在遇到了難處。其實,我現在在旗頂山度假村,這裡面剛剛發生了命案。而負責處理這樁命案的人,正是霍長峰,我的哥們無意中透過一個叫劉立的傢伙。得知了你們兩位受到了處分,我這才知曉這條訊息的。”

“不是吧?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就又來命案了?”馮丁平一聽到命案兩個字,震驚不少。一旁的許秋更是興奮,連連喊叫:“什麼?命案?在哪裡?”隔著手機,周天迪聽得也是非常清楚。

“你小聲點,我問問清楚,”這句話,很顯然是馮丁平對許秋說得。轉而,他又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

馮丁平問,周天迪便將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以及自己現在已經推測出了兇手是誰,也掌握了絕大多數證據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出來。

他補充著說道:“其實,令我給你們打電話求助的難處就是這點。如果你們跟來了,這件事兒我也不想同別人說,可是你們不來,我真害怕到時候霍長峰又想以往那樣草草了案,那到時候,這個事兒就又成了一樁假案子,兇手又該逍遙法外了。據訊息說現在霍長峰身旁除了自己的那些下屬,就是周邊負責辦案的片警,也沒有什麼比較厲害的人物跟隨,我是真怕發生這樣的事兒。”

“我起初合計了一下,確實是想說出口的,可是我的兩個哥們都不贊同,他們說看起來霍長峰那幫人就不好惹,到時候怕給我自己惹麻煩上身。我這也是沒辦法,這不,找你們兩位來拿個主意。”

聽了周天迪的陳述,馮丁平這才明白了此時此刻這個聰明的少年面臨著什麼樣的困境。他看出了案件的玄機,卻苦於自己沒有地位,沒有話語權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開口了的話,那麼就會引起霍長峰的盤問,畢竟他不是警察,沒有任何的權利,私自進入命案現場就已經惹了麻煩事兒。可若是不開口,馮丁平也清楚霍長峰的為人,鬧不好真就沒等查個水落石出就結案了。

別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這會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時間他都有些被難住了。

“要是我與許秋還在就好了,即便破解不出來,你也可以告訴我們。”馮丁平喃喃自語。在一旁的許秋可就不樂意了,抱怨說:“喂喂,誰破解不出來,我就是沒在現場罷了,不然哪有周天迪那外行人什麼事兒......”

周天迪與馮丁平都沒有理會許秋的抱怨,這傢伙雖然聰明,但多數情況下表現出來的地方還不如一個高中生成熟,越理他,他越要和你爭個長短。典型大智若愚的人,還是少說話吧。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對了,他們行動了嗎?”馮丁平問道。

“他們已經往事發現場走了,我嘛,得到了訊息以後現在已經撤出來了。正考慮要不要重新進去,山莊的經理是我爸的好友,現在就跟在霍長峰的身旁,我準備拜託他,隨時告訴我現場的進展。如果到了非常時期,霍長峰真的打算矇事,糊弄人就結案了,那麼我也只能重新回到現場,把這一切給說清楚,我不能看著真兇避開了法律的制裁。”

作為一個有良知且對刑偵推理感興趣的青年,周天迪在心裡就暗暗決定,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兒發生在自己面前的。

“哦?”馮丁平聽到這話,驚訝地問道:“你是說經理跟著霍長峰去了現場,而且經理是你父親的好友?”

“對啊!”

“那不就好辦了嘛!”馮丁平那面的語氣顯然是輕鬆、愉快了不少:“我和你講,現在就是考驗你語言組織能力的時候了。如果你具備這個能力,這件事兒不但能圓滿解決,更是可以不用你自己親自出面。”

“聽我的,你先這樣做...然後再...到時候你相信我,霍長峰那面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怎麼說他也是刑警隊的大隊長,當著那些片警的面,不會不相信證據的。只要能拿得出令他心服口服的證據,他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前提是,證據一定要確鑿,你有自信嗎?”

周天迪面對馮丁平的詢問,語氣毋庸置疑:“沒有任何問題,絕對可以的。我也自己做了一下實驗,沒毛病。”

“那就行,那你就按照我給你的建議來,現在我和許秋都參與不了這些事情,你又正巧撞見,就只能是辛苦你了。”

“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我也是按照我的本心在做事。我相信你的建議,那我就先去試試吧。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張經理能否同意。”周天迪翻來覆去,思考了馮丁平建議的可行性,不過總覺得張經理未必會答應。

馮丁平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周天迪自己將自己的推理思路以及可行的方法全都透過口述的形式,清晰地表達出來。傳達給張經理,讓張經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站出來,揭開這個案子的謎底。

可是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到時候搶霍長峰的風頭,那張經理就願意了?

不過馮丁平的一番話說出來以後,他就真正明白了為什麼張經理一定會去做的。“這個山莊終歸到底就是他張經理自己的,是好是壞不會有人為他擔憂,為他操心,霍長峰如果草草了案,那麼利益虧損最大的人,就是張經理自己。”

馮丁平甚至很有把握,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如果你的建議提出來張經理不同意,我的腦袋扭下來送給你。”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周天迪豁然開朗,並第一時間就把手機打倒了張經理那邊,並且說明了來意,也就有了前文的那段交流。

“張叔叔,你是個聰明人,霍長峰他們這幫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兒一會兒你一看便知。一群嫉賢妒能的人,你想指望他們做什麼嗎?如果真的做不了什麼,到時候你的山莊沒人管,草草了案,未來的結果就得你自己擔著了。我清楚兇手是誰,同時也掌握著證據,就看你願不願意聽,願不願意用心去記住了。”

“願意啊!大侄啊,你快說說,快救救你叔叔我於水火吧,我全家就指望著這座山莊呢,我可不想就這麼倒閉啊!”張經理果真不出馮丁平的所料,周天迪這面話說清楚了之後,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幕後的兇手到底是誰了。

畢竟,商人都是利益的。

周天迪一直擔憂的事兒可算是有了個差不多的解決,他舒了口氣,緩了緩後這才開口道:“行,那我說,你一定要記住,不能落下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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