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大江海鮮食坊的盈利,總共是一千二百三十多兩銀子,按照十份計算,每份能夠分到一百二十三兩左右。在場的分紅人員當中,陳林是五份,夏靈萱是一份,馬雙木是一份,胖大海是一份,王慶龍是一份,李金龍是一份。

陳林將分配方案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覺得沒有問題,就點點頭,說道:“分吧!”

馬雙木和胖大海等人頓時就裂開嘴,笑呵呵的說道:“快分,快分,快點將銀子端上來,我們要銀子啊!”

雖然說之前就知道是賺錢了,知道過年以後,肯定會有分紅的。但是,由於過年之前並沒有分紅,所以,他們過年的錢都是預支的。現在,才是實實在在的屬於自己的。過年前,他們只是預支了十多兩銀子,就已經是過得非常的愜意了,這一百多兩銀子拿回去,那絕對是更加的愜意啊!

夏靈萱也沒有意見,當即分了。

陳林有五份,總共分到了六百多兩銀子。

馬雙木和胖大海的眼神,都是異常的羨慕,幾乎是看得兩眼發直了。

王慶龍和李金龍也是相當的豔羨,十分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果斷的加大投資,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早知道這樣,他們也儘可能的增加自己的份額好了。當時增加十兩的銀子,得到的回報,將是幾千兩,幾萬兩啊!這樣的生意,簡直是太划算了。他們都覺得要後悔死了,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和倒黴的楊龍光等人相比,他們已經算是極度幸運的了。

楊龍光投靠了鱷魚幫以後,不知道混得多慘,有沒有錢過年都還是兩說。那些跟著他投靠鱷魚幫的兄弟,又陸陸續續的跑回來了。夏靈萱倒是相當的大度,沒有和他們計較。但是,回來以後,就必須和鱷魚幫劃清界線。否則,唯一的下場,就是浸豬籠。

陳林自然明白,自己分到了太多的銀子,已經引來別人的羨慕嫉妒恨了。他隨手將一份銀子推出來,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天,食坊的各位兄弟都辛苦了,這一份銀子,就算我犒勞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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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雙木頓時就愣住了,條件反射的說道:“玉成老弟,你說什麼?這,這……”

陳林微笑著說道:“我說,這一百多兩銀子,用來犒勞下面的兄弟。”

馬雙木急巴巴的說道:“玉成老弟,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啊,這可是一百多兩的銀子啊!”

陳林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要說辛苦,還是下面的兄弟們辛苦。”

夏靈萱蹙眉說道:“小林子,你是要收買人心嗎?”

這句話純粹是開玩笑來著,這個荊襄幫的幫主,她還真的不稀罕呢。

如果陳林能夠將荊襄幫的幫主重任接過去的話,她不知道會多麼的高興呢,總算是擺脫負擔了。

陳林彷彿是沒有聽到夏靈萱的話,自顧自的慢悠悠的說道:“咱們就是要讓鱷魚幫的人看看,咱們荊襄幫的人就是活得比他們好。難道你們不贊成?”

夏靈萱頓時就眉開眼笑了。

不錯,只要是能夠讓鱷魚幫噁心的事情,她都願意幹。

她當即將自己的一份銀子也推出去,十分豪爽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的這份也分了。”

陳林急忙將她的銀兩推回去,說道:“不行!你的不能分!”

夏靈萱說道:“就只有你做人情的份?”

她的秀麗的臉頰上,明顯是有些不悅的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她也是孤身寡人的一個,要那麼多的銀子也沒有什麼用,有幾兩銀子零花就足夠了。

陳林搖頭說道:“做人情?夏姐姐,你真是誤會我了。我才不想做什麼幫主呢。說實在的,我對你們這個荊襄幫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我是讀書人,以後是要考科舉,做大官的,我要你的荊襄船幫做什麼?”

夏靈萱狐疑的看著他,有些惋惜的說道:“小林子,就算你去做大官,恐怕也沒有現在的日子瀟灑啊!哪怕你是做到正二品的尚書,每個月的俸祿,也就是那麼六十一石。你要是不貪汙受賄,日子怎麼過?哪有現在光明正大的賺錢來的舒服啊!你要是貪汙受賄的話,那就是走上歪門邪道了,是要被天下人唾棄的。”

馬雙木更是直白的說道:“玉成老弟,你不會是要做大貪官吧?”

胖大海也是細聲細氣的說道:“如果不做大貪官的話,還真是沒有咱們幫主來的舒服呢!”

陳林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按理說,你們都是我的長輩,我不應該說什麼。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在權力的面前,金錢什麼都不是。沈萬三有錢吧?結果最後還不是被抄家滅族了?”

夏靈萱蹙眉說道:“你想要說什麼呢?”

陳林坦誠的說道:“我在說,咱們的錢,其實不安全。”

他的語調逐漸的轉冷,緩緩的說道:“你們只意識到鱷魚幫,還有其他的船幫,可能要來搶你們的錢。我相信你們也為此做了一定的防備。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官府要搶你們的錢?你們怎麼辦?”

馬雙木頓時激動起來,高聲說道:“我們的錢都是明明白白的賺來的,官府憑什麼來搶我們的?”

陳林冷冷的說道:“憑什麼?官府抓你需要憑據嗎?只需要一個聚眾鬧事的罪名,就足夠將你們都全部抓走。東廠和錦衣衛抓人,何曾需要什麼證據了?官府想要抓你們,又何必需要證據?抓到以後在慢慢的羅織罪名都不晚。一旦你們被抓,你們覺得自己有申辯的機會嗎?你們覺得自己能夠從監獄裡面出來嗎?說不定,你們的腦袋都要丟掉!”

“我和他們拼了!”馬雙木頓時兩眼赤紅。

眼看到手的銀子要被搶走,他是說什麼也不答應的,必然會豁出去。

“你和官府硬拼?你拼得過官兵嗎?你的老婆兒女都不要了?你想要連累他們?”陳林意味深長的說道。

馬雙木頓時就蔫了。提到別的,或許他還可以硬撐。但是,提到他的老婆孩子,他頓時就兇殘不起來了。家裡才剛剛過上好日子,馬上又要被官府當做反賊來對待,這樣的結果,他怎麼能接受?他的家人怎麼接受?

夏靈萱緩緩的說道:“那怎麼辦?咱們坐以待斃?”

陳林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我要做官!不但要做官,還要做大官!”

他故意沉默片刻,讓他們都安靜下來,才繼續說道:“只有我掌握了權力,你們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微微頓了頓,陳林緩緩的說道:“只有絕對的權力,才能保住你們的幸福生活!”

馬雙木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憋屈,有些沮喪,欲言又止。

他非常想反駁陳林的話,偏偏理智告訴他,陳林的話是正確的,是不容辯解的。

從古到今,都是民不與官鬥的。官字兩個口,作為普通的老百姓,怎麼可能和官府相鬥?做夢都不要想。

想當初,他們這些荊襄流民,足足上百萬人,發動了兩次大起義,結果都不是官軍的對手。很多的人都死了。屍體曾經堆滿了山谷。僥倖活下來的,也是四分五裂,被安置到全國不同的地方,過著非人的生活。

胖大海細聲細氣的說道:“可是,玉林老弟,你還小啊!你要做官,至少還需要幾年的時間啊!”

陳林躊躇滿志的說道:“我今年實歲十五歲了,虛歲十六歲。在正常的情況下,大概十七八歲就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

胖大海皺眉說道:“可是,那還要兩年的時間啊!而且,還只是考秀才而已。想要中舉人,中進士,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而且,就算是中了進士,最高的官職,也就是七品知縣而已。”

陳林堅決的說道:“這是唯一的道路!”

夏靈萱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陳林的話讓她們都感覺很難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了。現實就是如此。

如果真的有貪官汙吏前來對付他們大江海鮮食坊,試圖據為己有,他們還真是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他們在官府裡面,沒有任何的實力,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助他們說話。除非,是他們又像以前那樣,揭竿起義,造反。

問題是,荊襄流民已經發動過兩次大規模的起義,和朝廷對抗。參與這兩次起義的流民數量,都是相當多的。但是,很可惜,最終的結果都很不好。不但很多人被殺,其他的流民,也都受到了懲罰性的處置。

比如說,將他們從民戶變成漁戶,禁止他們上岸,就是明顯的懲罰措施。一旦他們落入了漁戶,想要更改戶籍,那就是難比登天了。如果沒有陳林的出現,他們這輩子都註定要在水面上討生活了。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夏靈萱饒有興趣的說道。

“當然是繼續賺錢了。”陳林含笑說道。

馬雙木和胖大海互相對望一眼,都不知道陳林在考慮什麼。

才剛剛說自己要讀書,要做官,要做大官,怎麼一轉眼的時間,又回到賺錢上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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