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挑了挑眉,“大和尚,你是化緣還是看來跳舞的?這裡素菜難吃的連兔子都嫌棄。零點看書”

眾人:“……”

夏梵早知江寒汀會起疑心,這貨從睫毛到腳趾甲都是算計的人。

接借屍還魂,移魂奪舍,擱在以前要放火或桃木穿心,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咬死不承認就是。

在此之前,她露出的破綻就太多,索性最後豁出去坑人一把,本來她想把江寒汀的衣服都扒了,後來轉而一想,那次在英國她手欠幫了對方一把,麻煩都不斷。

要是把人衣服扒了,說不定人真攤上要她負責就麻煩了,而且江寒汀也不是良家婦男,這買賣不划算。

好歹她也有一枚根紅苗正的未婚夫,下了娉對了八字,只等她把人娶回來。

那位探花郎乃名士之子,溫文爾雅儀態端莊,和她手下那群兵油子比起來那真是天囊之別,自帶一股清風迎面拂來。

玉一樣的人兒。

讓人不敢大聲說話,怕把那朵探花嚇枯萎了。打?那就更打不下手了……

如果但是沒有那麼多瞎眼的人說“鮮花插在牛糞上”,那就更完美了,她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那朵花,堂都沒拜就讓人守了寡。

夏梵雖然性子懶散,但是也沒心大到那種地步,江寒汀頂著張和探花郎不相上下的漂亮臉蛋兒,但著可是真蛇蠍美人,搞不好睡著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惜命,何況這又是別人的命。

夏梵心裡知道就算是江寒汀察覺出什麼也不打緊,反正任誰看來,她就是夏梵。

那人能奈她何?

她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小文盲啦,好歹也是法律專業的本科學歷,心裡門清的很。

所以才說多讀書總不會錯,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虛雲行了個禮,“女施主好,非也,我是來找有緣人。”

舞團的人都看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一群緊身褲裡冒出三個和尚,別提有多奇怪了。

眾人又看向江寒汀,男人下|腹一緊,女人胸口一顫,立馬擺出自己最有誘惑感的姿態。

不久前,江寒汀在小房間和那對情侶‘玩遊戲’一戰成名,還因為太激動,身體中風被送去了醫院。

助理葉小天推了一把人,“磨嘰什麼,錢你都收了,你倒是快上啊!快給她做法事!”

夏梵眨了眨眼睛,“法事是做給活人看的,人死如燈滅,不過是生者求心安,不過我一向是不同流俗 、不欺暗室 、誠然一片赤子之心、 當仁不讓的道德典範,自然不要像你求心安。”

虛雲:“……”

出師不利啊,有點不知道接這個梗。

眾人:“……”

他們都被人的厚臉皮驚呆了……啊,好不要臉!

圓覺站了出來,“這位女施主,你弄錯了,有人說你被妖怪附身,我師父是來超度你的。”

頓了下,轉過頭有對小助理說,“你對我師父客氣點,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揍你就揍你哦!”

最後看著師兄圓慧又想上前捂自己的嘴,終於縮脖子不說話了。

夏梵嘴角扯了扯,她還在想江寒汀醞釀這麼久,會有什麼招,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江寒汀居然會

舞團一眾:“……”

大師你快收了那妖孽,不要讓她在禍害蒼生!

虛雲:“……”

看著眼神炙炙看著自己的一眾人,法師在心裡嘆了口氣,道行太淺,真……收不了!

他有些頭痛,自己這小徒弟也太耿直了些,以後還是要讓圓慧好好教導才行。

虛雲慈眉善目的笑了笑,“我是來為施主解惑的,施主難道沒有困惑。”

夏梵怔了怔,莫非這大和尚看出了什麼?她拉著人到了最右邊的小房間,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兒。

一眾人也跟著緩緩移動,想湊近聽個熱鬧。

夏梵看了眼門外的一眾,對江寒汀說,“你進來。”畢竟人是這傢伙帶來的,而且看樣子沒那麼容易好打發。

夏梵正準備關門,葉小天的頭擠了進來,眼巴巴的看著江寒汀,“江總,還有我呢?”

你怎麼能丟下可愛又懂事還認真務實的小可愛我?

江寒汀輕輕的把人腦袋推了出去,“外面等。”

“砰”的一聲,門被從裡面合上。

江寒汀看著這個房間,有點腿發涼,上次就是在這裡,他差點被脫光了。

夏梵盯著人,“大師可知其中緣由?”

她其實想問,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可是江寒汀在這兒,夏梵不敢把話說得太明。

“一迷為心,決定惑為色身之內,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

……

夏梵:”說人話。”

虛雲撥弄了下佛珠,“有因必有果,不可說,不可說。”

夏梵額頭青筋跳了下,”莫裝逼。“

這禿驢大概是欺世盜名之徒,在這裡故弄玄虛,她要心中火起和尚也照樣揍,怎麼辦,她耐心快用完了。

虛雲聽見對方握拳的關節聲響,心裡咯噔了下,忙又說,”施主命格與常人不同一般,老衲參不透,不過倒是可以撥點一二。“

夏梵忍了下來,這個舞蹈室許久不用,變成了雜物間,最右邊有張桌子,上面有紙幣,她走了過去,”不如你給我測個字好了。”

虛雲聲音清淡: “施主是佛門有緣之人。”

夏梵看著人,“何為有緣?”

“施主寫了個‘梵’字,梵摩之省,意為清淨,乃一切的起源。”

夏梵又寫了個字,“那個字。”

“美金謂之‘鎏’,施主命中厚福,早日勘破業障,方能修成正果。”

夏梵抬了抬眼,“你的意思,是讓我出家,我才不要剃光頭,禿驢太醜。”

夏梵想也不想的醜拒了。

虛雲:“……”

法師頓時就很尷尬,這魔星不好糊弄,簡直是軟硬不吃,他的臺都快被拆了。

夏梵盯著人,“我再問你一句,那如何我的心願才能達成。”

“功德圓滿,自然心想事成。”

夏梵打開門,本來伏在門上聽得仔細的人差點摔在了地上。

那位江總上次和那對小情侶玩,就太過激烈導致中風送去了醫院,這次更重口了,連大和尚都不放過,玩起了……制服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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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覺衝了上來,“師父,你收完妖了嗎?”

虛雲:“……”

差那麼一點,他就被妖怪收走了。

夏梵笑著看著人,“小師父可是想指教一二?”

圓覺看了眼人,“我不打女人。”

夏梵又看向虛雲,虛雲心裡咯噔一下,“你們點到為止就好。”

圓覺聽師父這麼說,心裡便知對方也是練家子,上心了起來,和尚外袍動不便,他就把脫了下來。

他從前是專業的拳擊選手,衣服一脫,就露出了龍首豺身,猙獰睚眥的刺青,十分駭人。

“我下手沒個輕重,你若是受不住就認輸。”

眾人看向夏梵,心裡道你這麼橫,這下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了吧。

三分鐘後,圓覺眼淚汪汪的看著一邊的虛雲法師,“師父,我身上痛!”

眾人:“……”

他們想起來了,夏梵是武打明星出道,從前人跳芭蕾動作太陽剛,他們還笑人走錯了地方,不應該來舞團,應該去武館。

現在看來確實如此……眾人脖子涼颼颼的,決定無論如何再不招惹這個金剛芭比。

這大個子勉強還能撐得住,他們這樣細胳膊細腿的,還不被人把胳膊和腿都折了。

夏梵想了想說,“我還差一個助理,小師傅力氣這樣大,不然來當我助理如何。”

虛雲嘆了口氣,他就知道這關沒這麼好過,他衝著向他看來的小徒弟點了點頭。

圓覺想了想問,“為什麼讓我當你助理?”

夏梵點了點禿了的頭頂,“你可愛呀。”

圓覺笑了笑,“那好吧。”

這人雖然打了他,但是極為厲害,他其實很願意的。

圓慧有些擔心,自己這小師弟性子耿直,只怕不能勝任,於是主動請纓,“師父,我也和圓覺一同去吧。”

虛雲點了點頭,“也好,就當你們兩個人的歷練。”

他的兩個徒弟,一個從前是綠林頭目,另一個打泰拳專業賽,後來被他收為弟子,現在居然都去給夏梵當助理了,那以後他再遇到不怎麼情願給香油錢的施主,這要怎麼‘感化’對方。

他一定得和那位江施主要一比香油錢,不然虧大了。

———

楊添一直想給夏梵找助理,對方都拒絕了,這次夏梵一下找了兩個助理,他雖然挺意外,但也表示滿意。

終於開竅了,雖然咱們不講究出行五六臺保姆車,一百來號人伺候,但是身邊也不能沒一人跟著啊。

看見兩個光頭,嬌花經紀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夏梵說得助理?

夏梵指了指圓覺,“這個傢伙力氣大,可以幫忙搬東西。”又指了指另外一個人,“這人聰明,還可以管他師弟。”

楊添:“……”

我靠這不是重點好嗎?夏梵找來兩個和尚當助理,這得多奇葩!

他快哭了,而且他看這兩個人,怎麼又覺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難道天底下的和尚都長得差不多?

圓慧聲音淡淡開口,“楊先生儘管放心,我們不是和尚只是居士,雖然剃度,但未曾正式受禮,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和師弟二人會穿上便服。”

楊添一點也沒有被安慰道,就那兩顆程亮程亮的頭,不是廟裡出來的……那就只能是號子裡出來的。

何況氣質又這麼兇惡。

得想個辦法才行行,最後楊添找來了兩根頭巾,一根粉色的,一根格紋的。

雖然兩個人系著頭巾,非主流的風格過重,但是娛樂圈什麼沒有,不正常別人才會覺得你正常!

這比兩顆滷蛋好多了。

此後夏梵也是有助理的人 。

一個凶神惡煞的,瞪誰誰懷孕的眼神讓那些想鑽牛角尖的記者退散不少。

另外一個臉不陰不陽,光看著怪不舒服,不過正因為這樣,夏梵在劇組少了很多麻煩,再無緣參與劇組男主女配勾心鬥角的傳統專案中。

漸漸的,楊添也越來越滿意兩個助理,雖然兩個人從頭大尾都沒有什麼助理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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