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一隻腳搭著壓腿,劈叉都已經劈了三個月,其他都還好,就不能吃飽飯不這點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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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團把演員當兔子來養,她要吃肉!昨天程清朗穿了件皮衣,她在他身上聞到了牛肉味。

差點沒撲上去……

他大爺的,夏梵覺得自己的耐心就快用完了,不過明天就是最後一次甄選。

不出意外,巡演在半個月後開始,終於快熬到頭了。

夏梵深呼吸了口氣,忍著吧都已經忍了這麼久了。

夏梵除了綜藝節目的固定板凳和偶爾的雜誌封面拍攝,其他的工作都停了。

楊添對外宣稱她這是在進修,偶爾他會來劇團看看,然後拍兩張照片就走。

照片是微博要用的。

柔光中少女惦著腳尖旋轉,裙襬像是盛開的蓮花,楊添自己看了都起雞皮疙瘩,他也不怕粉絲不買賬。

在娛樂圈,某種意義上,臉即是正義。

看著下面評論一群犯花痴的誇“仙”,雖然目的達到了,楊添總覺得心情有些微妙。

圈內前輩很贊同藝人抽空提升自己,粉絲也很激動,愛豆多才多藝,連著芭蕾都是專業級別!

從中|國的第五大發明——表情包一霸,轉型成了優質偶像,嬌花經紀人的居功至偉。

雖夜深人靜,楊添翻看外界對夏梵的評價會覺得很困惑,這是自己認識的人嗎?不過對於欺騙觀眾這件事,他偶爾才會有那麼一絲絲愧疚,然後之後就騙得更狠。

舞團裡原定的主角是沈暮,但是在利瓦伊來的前兩天,沈暮意外扭傷了腳。拍片顯示輕微的骨裂。

兩週內肯定跳不了。

利瓦特只好看備選的演員,他也不一定非得是四個備選挑一個,如果都不滿意,他會從國外的芭蕾舞團挑人過來。

利瓦伊創作了無數的舞蹈作品,是最負盛名的芭蕾大師之一。七十歲依然對藝術充滿了執著的熱情,嚴謹卻也苛刻得不近人情。

西寧芭蕾舞團這次能請到他做指導,很難得,儘管這是老頭兒三個月來露的第二次面。

在大師面前,平時練習再好也會難免覺得緊張,老頭如果願意開口誇一句,你的舞蹈道路會開闊很多,會被很多人專注到。

你推我推,最後夏梵被推到了第一個上臺。

另外三個人對夏梵的敵意最少,夏梵平時練習他們都看在眼裡,鬧著玩似得……

要不是甄選的兩次,夏梵表現的太好,團長大概早就忍不了把人給請走了……

不過哪兒有那麼好的運氣,每次甄選的關鍵時刻,這人都超長發揮。

公主奧傑塔被惡魔變成了白天鵝。王子齊格費裡德遊天鵝湖,深深愛上奧傑塔,舞臺上身著白裙的人,恍若就是只白天鵝,步伐輕巧,裙襬跳躍。

.

單腿飛轉,有力而輕巧,靈動的跳躍 ,輕抖著白紗像觸出幾抹湖水的漣漪。

惡魔讓他的女兒黑天鵝偽裝成奧傑塔以欺騙王子,王子差一點受騙,最終及時發現撲殺之。白天鵝恢復公主原形,兩人深情告白。

黑白天鵝變奏,這段舞臺上的人要一口氣做32個被稱作“揮鞭轉”的單足立地旋轉。

白鵝溫婉悽美,黑鵝霸氣傲然,舞臺上的人詮釋出白黑天鵝完全不同的心靈世界。

足尖鞋轉彎最後一個圈,利瓦特站了起來,鼓掌說道:“非常棒的表演。”

舞團所有人怔了怔,心裡猜測莫非這人真的是扮豬吃老虎?

沈暮心裡五味雜陳,她習慣了被關注,當所有人忽然開始關注別人時,落差真的很可怕。

不過她也知道,就算是她沒受傷跳完,利瓦特未必能滿意。

她想起團長和她說的話,夏梵當年在芭蕾學校是最有天賦的學生,當時帶夏梵的老師曾經斷言,她會是一個很好的芭蕾舞演員,如果不是後來那場意外。

第二天劇組就貼出了正是的表演名單。

她看著公告上名字,然後轉身去換衣服壓筋排練。

夏梵,你的夢想我已經幫你達成了,站上最璀璨的舞團,一直想跳的黑白天鵝。

那麼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我才能回去?

這裡什麼都好,這裡不是我的故鄉。

———

程清朗難得來劇場一次,最近他家老爺子把他當狗使喚,而且是明著絲毫的不遮掩,他忙的夠嗆,而且董事會那群老頭一個比一個難纏。

舞臺上那麼多人,他的視線卻始終鎖定一個人,整個人都輕鬆了,比睡覺還讓人安定。

夏梵換完衣服出來,兩個人準備一起吃飯,最近幾天她心情不錯。

江寒汀一次都沒來,不光是江寒汀沒來,連著那對狗男女也沒來,她不想去瞭解各種緣由,反正她這邊清靜了很多。

夏梵看著一桌子的素菜,頓時覺得嘴裡都淡得出鳥兒來了。

程清朗笑了笑,“沒關係的,我陪你吃素。”

夏梵撥了撥飯,沒有說話。

兩個人吃完飯,夏梵開車送程清朗回家,天已經黑了下來。

程清朗下了車,看著駕駛座上的人,“回去開車小心點,我半個小時候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你平安。”

夏梵一隻手撐在車窗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人,“囉嗦。”突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對人勾了勾手。

程清朗湊近,夏梵對著人的臉吹了口氣,臉有點癢又有點熱,程清朗頭皮發麻,幾乎不能動,也忘了呼吸。

“你臉上有只蝶,晚上會有蝴蝶。”沒理會僵硬的人,夏梵自顧的說完,又湊近聞了聞,“你好香。”

這麼香,難怪蝴蝶也喜歡,她幾次在程清朗身上聞到這種味道,還挺舒服的。

這個世界男人也用香,她最喜歡小孔雀的香水,不是花香,而是很清淡的木香,香味時有時無的。

蝴蝶和飛蛾一樣,都有趨光性,這裡又正好是在路燈下,程清朗又這麼香,難怪會停在人身上。

夏梵拍了拍人的肩膀,“那我回去啦。”

程清朗看著人,對方頭頂上剛好有個路燈,黃色的燈暈照了下來,像是鍍了一層光暈。

心裡變奏響起......少男心砰砰的跳。

夏梵低頭手機,徐小嵐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正回簡訊,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

她抬頭,錯開了程清朗落下來的吻,對方的寸輕輕蹭到了她的耳朵。

……

“幹什麼。”

程清朗:“……”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程清朗心跳如鼓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所剩無幾。

“沒……沒什麼,我走了。”

夏梵叫住了轉身大步走的人,“你為什麼故意手腳同邊,本來就不聰明,這下更傻了哈哈。”

程清朗:“……”

———

江寒汀抬起頭,“這就是你找的高人?”

葉小天點了點頭,“這是虛雲大師。”

虛雲法師拿串佛珠,一派寶象莊嚴:“阿彌陀佛,相遇即是緣,此次我帶了我徒弟圓覺圓慧覺前來,定當竭力為施主解惑。”

江寒汀手指敲了敲桌子,這件事既然超過了正常的範疇,而且人都請來了,不如試一試好了。

他想了想問,“一個人一夕之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何解?”

虛雲雙手合十,“敢問施主那人八字。”

葉小天報出了個數字,然後還把夏梵的照片,從一邊的資料夾抽出來遞上去。

虛雲看到人一怔,倒吸了口氣,竟然是這位殺神。這人命格卻強極,換成眾人能理解的話就是:只有她虐人的份兒。

他兩個愛徒加起來,都是不夠人打得。

心思轉了幾路,虛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一切皆為虛幻,不可說。“

這位施主挺有趣,不能就這麼把人給推出去,那位女施主也不能輕易得罪,所以他選著用道家的傳世絕學。

打太極。

江寒汀笑了笑,“不可說?還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圓覺見師父被看清,不樂意了,脖子一梗說:”我師父可本事了,只要有錢,他看相,測字,看姻緣,相風水都很準的,說出的包你滿意。

虛雲:”……“

他這從前打泰拳,半路出家的傻徒弟,四肢有多發達,頭腦就有多簡單。

眾人:”……“

這真的而不是江湖騙子嗎?葉小天看了眼江先生,擦了擦汗。

”哦?大師還能看姻緣,那你說說我們可有姻緣。“

虛雲撥弄了下佛珠,”心有所住,即為非住,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江寒汀勾了勾嘴角冷笑,“如果我看不開,偏要強求,誰又能來我何。”

圓覺又蹦了出來,粗著嗓子說:“哼,見色起**心,報之在妻女!”

虛雲覺得有些頭痛,他不該為了裝,就讓他徒弟背佛經,不是這麼用的,人給得罪完了。

早知道就讓人背誦唐詩三百首好,吟詩一首說不定還能緩解氣氛。

他對另一個徒弟使了個顏色。

圓慧把圓覺拖了下去,期間捂著人的嘴巴,擔心又蹦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虛雲知道這人不好敷衍,左右思考了一番又說,“施主問的問題,我只能說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

江寒汀沒有做聲,助理葉小天忍不住插嘴說,“我請你是來驅邪的,法師能不能做一場法事,我總覺得夏小姐在醫院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虛雲:“……”

真的不能……那人來頭不小,他還想多活幾年。但是轉念一想,近來寺裡效益不好,還是先答應再說。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我自然是不願拂施主的意。”

————

夏梵正在壓腿,抬頭就看到江寒汀走了進來。

一般在她這裡沒討到好的都半年不敢再出現,這人果然是硬骨頭,這才一個星期。

看來是她下手輕了。

等等,怎麼還跟著三個和尚?

這姓江的傻了……找了幾個和尚以為就能超度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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