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家學淵博

安民和劉鵬鵬一直在異想天開的猜測,我把手中收集好的符咒一溜的排開,相同的放成一沓,總共有三十六種,每個九十九張,我想,估計這符咒不是影印的,畫了這麼多張需要好久啊,而且真正講究的人,每畫一張符需要好多繁瑣的步驟,材料我就不贅述了,那些之前的禱告,之後的精心處理,不但瑣碎複雜艱難,還匪夷所思。這樣的符才有用,那些江湖騙子拿硃砂(這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更有甚至直接用紅墨水)畫的真是屁用沒有,拿來擦屁股都嫌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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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來相機,把每種符都拍了下來,如果有機會出去,就讓秦單鳳看一看,她肯定認識。我把符咒都收了起來,最上面的一張不小心掉了下去,在昏暗的燈光中,那火紅的花紋竟然像是黃表紙上燃燒的火焰,我忽然記起來一種火符,相傳是用來火遁的,我大表哥(是個小偷,偶爾也劫道,窮瘋了的時候。他就是個中高手,一次去臺灣旅遊,一時技癢,正好泡妞把銀子都花光了,點子不好,偷東西被抓個現行,坐在警車上管警察要根菸借個火,當時打火機的火噴出來人就不見了,這事08年的時候在臺灣傳的各種版本,甚囂塵上。也就因為這件事,大表哥被逐出家門了。)火遁具體步驟很複雜,我一來不會,二來也沒有那個能耐驅動,但是我知道怎麼讓符燒起來。

我手上捻著訣,唸叨著:“火德星君,急急如律令!咄!”掉在地上的符咒真的就冒了煙燒了起來,金黃色的火光很耀眼,但是轉瞬即逝。正在爭辯的劉鵬鵬和安民停了下來,狐疑的問道:“你哪來的打火機,別瞎玩。”然後接著討論,“我看還是神棍或者神婆。”“應該是買符水的……”

我心裡忽然就有了一個主意。讓他們聽我的話的主意。

一直認真的撕報紙的林慧忽然招呼我們,“你們過來看看!”我們趕緊圍了過去,林慧指著報紙說:“這是揭牌那天的報紙,沒有任何新聞,這是三天後的,這是那個招商局和旅遊局的人的訃告,內容是積勞成疾因公殉職。這是第四天的報紙,青山溝因為塌方,為了安全起見,請遊客不要前往。”劉鵬鵬說:“看來是塌方把那些人都砸死了。”林慧說:“不是,要是這樣的話,當時我們家去問,也不能那麼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肯說,聽我奶奶的說法,那些人似乎也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真的是塌方砸死人了,也不用過了這麼多天才弄這些事。他們是為了掩蓋,不想讓別人知道人是死在了這裡面,還警告人不要過去。”我說:“估計有人看到了這個警告,反而就要進去看看呢。”劉鵬鵬說:“那時候的人都老實,而且每年有那麼多人失蹤,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想起剛才困擾我的問題,問道:“這都是青龍溝出事關閉後的事情了,那時候這裡面的人家不應該都已經離開了嗎。之後的報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林慧說:“他們80年就應該被強迫遷出了,估計是後來偷偷溜進來的,那時候人窮,糊牆就只能用報紙,但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走了,還要回來糊牆。”

我說:“也許是為了擋住這些符。啊!我明白了,出事之後,這家人在房間裡都掛上符,然後又用報紙蓋住,這些報紙其實是同一階段貼的,你看,要是分開糊,應該是最外面的一層都是最新的,越往裡就越老。是一層一層的。”我拿起地上的碎報紙接著說:“而這個是一塊一塊的。這一塊全是81年的,這一塊又全是80年的。估計是在哪個鎮上收的破爛,要不然就這裡怎麼可能訂得到報紙。”劉鵬鵬說:“很有道理,不迷信就更好了。”

我以手加額大叫不好,“報紙上的字還是板塊都是方方正正的,很多人都用舊報紙包紙錢之類的陰物,就是為了鎮邪,媽呀,我是不是不應該把這些報紙撕下來啊!”劉鵬鵬問道:“難道還重新黏上去?”我說:“算了吧。我們去別的房間看看吧。”林慧眼裡露出恐懼,而劉鵬鵬和安民都不同意,外面雨很大,路一定很泥濘,現在最關鍵的是麥可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誰關心這些荒廢的房子啊。

劉鵬鵬語重心長的說:“等雨停了再說吧。”安民是個急性子,“別等雨停了,咱們現在商量好該怎麼辦,雨停了直接行動,時不待人。”劉鵬鵬說:“你們出去找救援隊,我到裡面去看看他們,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小羅,他一個人還挺毛躁的,千萬別出什麼事。”安民安慰道:“小羅應該是碰上他們一起躲雨呢……啥,為啥你一個人去,我看……哎呀,我明白了。”

我憂愁的看著外面,目測這雨只怕還要下上許久,而那時候,天早就黑了,這雨來的太突然了,沒有一絲徵兆,難怪連劉鵬鵬麥可這種戶外行家都防不勝防。我懶洋洋的打個哈欠,和衣躺在床上說:“你們慢慢商量吧,我要睡覺了。”林慧很體諒的說:“走的時候我叫上你。”我說:“估計不用了,那時候我應該已經自然醒了,哦,對了,剛才那相機放我這裡吧!”因為雨天天氣冷,我又在身上蓋了一條毯子,懷抱著相機入睡了。

誰也沒有留意到,放在窗臺上的水碗倒了,水流出去大半,只剩了一點水底隨著水碗在窗臺上晃盪,而搖擺的聲音被雨滴覆蓋。

正在我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嚇得我立刻就做了起來,林慧趴在我對面,看著手裡的相機,劉鵬鵬靠在另一頭打瞌睡,似乎也剛剛驚醒,安民坐在床上,他應該在守夜,問道:“咋了,小慧。”

林慧臉色蒼白,手中的相機摔倒在床上,螢幕轉了過來,正對著我,上面是一張我們一起在山門前的合影,我跟女生們蹲在一起,給我們照相的是小羅,所以他不在相片上,這張照片照的有點背光,每個人的臉都有些黑,尤其是白淨的林慧,不但黑,還顯得臉很長。女生都喜歡這樣,小題大做。我無奈的說:“你至於這樣嗎!不就是照的醜一點嘛,你自己好看不就行了嘛,大家不都是很醜嘛!”

林慧小聲說:“多了一個人!”我本來還睡意濛濛的,立刻清醒了,拿過相機,但是人臉都看不太清,我跟他們也不熟,只能把相機遞給劉鵬鵬和安民,他們也看不清楚,但是會查數,小羅給照相去了,我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共十三個人的隊伍,變成了是四個人的合影。這三個人都在回憶,但就是無法肯定自己身邊站的誰,那時候都很振奮,多出來的一個人是誰?我們四個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窗外的那個人影。現在已經快到凌晨了,外面是濃郁的夜色,屋裡還點著燈,窗戶就像是鏡子一樣,把房間裡的東西對映的特別清晰,而外面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窗玻璃上忽然響起咚的一聲,迥異於雨滴的滴答聲,嚇得我們四個都僵住了,我第一個留意到水碗倒了。還是劉鵬鵬有點隊長的樣子(他的名字雖然很萌,但確實是一個男人),拿起兩個登山杖就要到外面去,擺出了一副跟那個未知的東西一決雌雄的架勢。我趕緊攔住他道:“先別出去,把燈都給熄滅了,我們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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