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重壓之下

軍官說:“我同意你。”還很敬佩的鼓掌。李肆龍說:“我需要的不只是聲援還有實際行動。”軍官說:“再略等五分鐘,就我們這幾個人進去,單槍匹馬,你是學關雲長單刀赴會還是荊軻送死?”

其餘的人都面面相覷,他們的眼神出賣了他們,“這兩個人不正常,出了事絕對和我沒有關係。”

趙局長氣急敗壞的走出會議室,來到救援隊伍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還一息尚存,他老淚縱橫的鼓勵:“牛牛,丫丫,挺住啊,爸爸來了……”護士顯然看不出來這個老頭就是這裡最大的boss,至少十分鐘前,他還是。護士攔住趙局長,“別擠了,大爺,上面沒有地方了。”趙局長只能憂心忡忡依依不捨的看著救護車疾馳而去。

軍官說:“李大局長,你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李局長說:“除非我死了,否則絕對不會忘!”就這時候,一記悶棍下來,還好只是一把掃帚。軍官幫他扛了一下,“在這,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他們倆擠在了一群特種兵之間,應付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

在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徹底解決了這裡的憂患,把還橫行在監牢之外的犯人全部給塞回到牢房裡面。然後挨個牢房的點名,當然,一個蘿卜一個坑,把蘿蔔們都從坑裡拔出來然後混弄一團在給硬塞回去,就會出現這種狀況,好幾個蘿蔔在一個坑裡,很多坑空著,大部分的蘿蔔不在原來的坑裡。

軍官對著一個牢裡面的男人吼道:“你他媽的叫謝大力,你忽悠誰呢?去你媽的。”他竟然還把棍子往裡面捅,擠兌著那個人,謝大力又委屈又著急,“我真的叫謝大力啊,天地良心啊……”李肆龍看不下去了,“身份證號,說出來。”牢裡的男人唸叨了一串數字。

軍官罵道:“去他媽的,編的還挺溜的。”李肆龍翻撿記錄本,指著一處說:“同名同姓而已,大家記住了,用身份證號碼或者監獄的編碼確定犯人,不要單憑姓名。”他又小聲問道:“就這麼幾分名單?”軍官說:“全給我們拿過來了。”李肆龍問道:“讓監獄裡的人過來查檢,他們更有經驗,會更快。”軍官苦笑道:“大哥,我看算了吧,他們哪還敢進來啊。咱們做做也就熟悉了。媽的,這裡面怎麼這麼能裝啊?”

所有人都把登記表交給了李肆龍,李肆龍說:“多謝各位,我來統計。可以讓趙局長派人來調查一下起因了。”他直接找到一個光線還算好的地方,坐在地上把四個本上面的登記都謄寫到一個本子上,最終可以統計出有多少人被記錄了。

他為了節省時間,首先找的就是蘇當生,好在蘇當生在,但是當他把四個本子都排除一遍後,竟然發現少了五個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而這五個人卻都不是那些恐怖分子,而且其中還有李不一!

暴亂之後的監獄裡,他沒有親眼見過蘇當生,憑直覺,他認為是有人矇混過關了,至少蘇當生不在這裡了,有人頂替了他的名字。他抓著本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衝撞到了剛進來的趙局長,也把軍官嚇了一跳,軍官問道:“喂,你幹嘛?也不請我們吃頓飯?”李肆龍說:“少了五個人!蘇當生一定在其中。”軍官說:“確實少了五個,最早就查出來了,不過還真的沒有那個什麼酥餅。”

趙局長急道:“這裡怎麼可能少人,你們有沒有落掉哪裡,比如說……他們怎麼可能逃走?”李肆龍問道:“受傷的防暴武警!快,攔住那些救護車,要不到了市區就攔不住了!”趙局長說:“開警車去追!”

軍官坐在顛簸的吉普上問道:“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不過就跑了五個,用得著一百個人去追嗎?”趙局長緊緊地繃著臉,一言不發,李肆龍說:“應該是這樣,我們不會攔著救護車不讓他們去救治,而是每一個傷者分配幾個人監視他們,不知道那幾個人混在誰們之中。”軍官看著李肆龍似笑非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剛才李肆龍給救護站的人打了電話,讓排程通知那幾個救護車原地待命,當然這件事一定要瞞著趙局長和一些獄警,否則肯定會爆發的。

但是紙裡是包不住火的,當眾人看到幾輛救護車停在了路邊時,就沸騰了。有些年輕衝動的,甚至都要動手打人了,還是趙局長德高望重,只是一句話就讓大家安分了下來,“少了一輛車。”軍官拿起對講機指揮:“一號車,二號車,原地待命,其餘人等護送救護隊離開。”在雄壯恢弘的警笛聲中,救護車又開始起航。

軍官問道:“怎麼弄?老趙大哥,聽說你下個月就退休了啊,真不容易啊。”趙局長說:“還有四天而已。原路返回。”

軍官問道:“咱們不是要走回去吧?”他們已經沿著主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關鍵是他還不知道姓趙的老頭究竟要幹什麼。趙局長說:“我在刑偵第一線上幹了二十幾年,有時候,我的經驗要比最先進的儀器還要準確。”他站在了一片被壓倒的草上,說:“坐車裡去吧,我們往前開一段看看。”他們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前面出現了一片池塘,而車轍的痕跡是落入了池塘。現在只能調動專業人士過來打撈了。

晚上的時候,終於從池塘裡面撈出了一輛救護車,裡面有七個人,全部死亡,而且是在溺水之前斃命的。這些人全都是男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扒掉了,其中一個傷者是趙局長的兒子,乳名牛牛的。趙局長通過觀察以及與專業人士的配合,終於在池塘邊分離出來一些腳印,並跟蹤到主路上,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主路上完全無法分出那些腳印的去向,只能調出附近的監控,排查了大量的車輛,確定了幾個嫌疑目標,經過排查,最後一個車牌號為***的麵包車被列為重點嫌疑物件,但是那輛麵包車三十分鍾前被找到了,被遺棄在市內某個公園旁邊的露天停車場裡,沒有監控。那輛車是被偷的,失主是一個運貨的司機,司機的屍體在車的後備箱裡。

軍官看著敬業的趙局長問李肆龍道:“我們需要告訴一下他嗎?”李肆龍說:“不用了,他應該知道了。”

監獄裡本來應該有監控,但是暴動的時候被砸壞了,知情人透露,是因為電路壞了,監獄裡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怎麼的就打了起來,好像看到幾個人把獄警拖倒了角落裡面狂踩,估計就在那個時候,調虎離山離開了,混到了探視區(那裡在暴動的時候被隔離出來作為傷員和老弱婦女的避風巷),又在探視區弄出了爆炸,最終成功的脫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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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人被戲稱為“狼牙山五壯士”。建國以來最大的越獄事件,大北監獄有史以來唯一成功的一次,訊息傳到了監獄裡面,群情激奮。

現在還有兩個線索,被關在女子監獄裡面的巫曉霞和淘氣包,還有那個被關在雜物間的小牛。

不過這三個人估計幫不了什麼忙,因為他們都是被棄的小卒子。但是還是不能放過這唯一的線索。李肆龍分身乏術,只能委託女監的人去調查,他去看小牛。

小牛還被拷在雜物間的管子上,手腕無力的被掛在管子上,人躺在地上。老張想過去把小牛弄醒,但是李肆龍攔住了他,“他死了。”這是他作為淫浸現代西醫多年的直覺,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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