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無福消受美人恩

8．無福消受美人恩

李肆龍信誓旦旦的發誓，“下不為例。”接著很絕對的說：“沒有下次了，南南，幫我個忙。”宋南地直接拒絕道：“不幫，什麼事？”李肆龍說：“我想讓你檢查一個人的屍體，檢查他的死因，我實在是信不過別的人……”外面響起嘈雜的喧鬧聲和尖銳的警笛。李肆龍把宋南地擋在身後道：“你在這裡，哪都不要去，我出去看看。”宋南地怒道：“你答應我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李肆龍只好留在探視間。那個負責押送他的男人把門開啟往裡面看了一眼道：“你們好好的呆在這裡。”很震驚的樣子，李肆龍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押送官沉著臉說：“暫時還不知道。”李肆龍喝道：“跟我就別打游擊了！”押送官似乎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出了一點問題，B區的犯人鬧事。不過沒事，你在A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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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龍怒道：“怎麼會沒事！蘇當生在B區！”宋南地在他背後小聲的說：“還有小李。”押送官侷促的解釋，“我只是說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李肆龍伸手道：“對講機給我，我要和你的領導直接聯絡。”押送官小心翼翼的問道：“哪位領導？”李肆龍說：“趙局長！”

押送官把訊號撥到那個固定的頻率，連他自己都很少用到，並且每次撥通都會留意一下沒有勿撥過去的波段，趙局長還是很嚇人的，他把對講機遞了過去說：“局長的。”李肆龍拿過對講機卻沒有說話，對講機裡面都是嘈雜聲，還不是那種電波的雜音，而是人聲鼎沸的狂歡。一個老頭清晰無比的聲音傳來：“你好啊，李先生。”就是蘇當生，他的聲音特別的悠閒懶散。李肆龍立刻關上了對講機。押送官警覺的問道：“他怎麼知道是你？”他自作聰明的在懷疑李肆龍，確實，現在沒有人可以相信。

李肆龍說：“這都是計劃好的，我要去見你們局長。”押送官為難的說：“局長在B區，你過不去。”宋南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李肆龍背對著她無聲的嘆息，但是宋南地卻說：“我陪你過去。”押送官急了，“你是不是瘋了？那地方現在一團亂，你還是個女人啊。”宋南地說：“我沒瘋。你去幫我拿防彈衣和武器，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只能這麼過去了。”押送官說：“防暴武警馬上就過來，他們肯定要從A區到B區。希望他們有多餘的裝備。”李肆龍問道：“如果那些人要越獄的話，是不是也必須途徑A區？”押送官特別為難的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宋南地跟他們是一個系統的，對大北監獄略有瞭解，幫著解釋道：“不一定，他們可以從北面出去，那裡面關了一些輕刑犯，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防備的都不是那麼到位，而且，他們既然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看他們只要想離開，就可以從四面八方離開，甚至從地下離開。”押送官感激的目視宋南地，但是她根本不理。

李肆龍說：“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押送官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我們不會放跑一個犯人！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李肆龍說：“不，事情做的太全面反而不夠精細，我建議你們，只要那些從死城裡面抓來的人都看住了，別人倒還在其次。”押送官的臉色又變了，李肆龍問道：“那些特警什麼時候能到？”押送官模稜兩可的說：“快了吧。”宋南地問道：“龍哥，你要是這麼著急，我們現在就出去！”李肆龍說：“不，這種風險絕對不能冒。”

外面響起了嘈雜聲，甚至還有尖利的大嗓門，探視間的門譁的一下就開了，押送官緊張的端起槍，但是外面衝進來的是一個看著眼熟的年輕獄警，領著一幫老少各異的女人，吼道：“張哥！外面亂成一團了，這些同志先躲在這裡，女士們，別害怕！”小夥子說完就把那些女人一個個的往裡面塞，這些人都慌作了一團，亂糟糟的，有哭的，有叫的，還有鬧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鬼哭狼嚎著不肯進來，非要回家，任是別人怎麼勸都不行，宋南地嫌她太吵，冷冷的搶白：“要離開你一個人離開，沒人跟你去送死。”中年女人立刻就臉色白了，嚷嚷的要叫罵，但是一瞥看到了李肆龍放聲尖叫，宋南地就要收拾，李肆龍只能把宋南地拖了出去，那幾個女人立刻就閃出了一條道。

還有些女人被一些年輕的獄警護送過來，這個監獄裡從事文職管理的女人都被運送到這個看起來最安全的地方。李肆龍看著那些女人，隱隱的有些不安，宋南地冷哼一聲，啐道：“中年婦女就是討厭，事情又多，脾氣還差。”李肆龍開玩笑道：“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中年婦女的……”宋南地作勢要生氣，他趕緊改口道：“不過你肯定是個有素質，還胖不起來的姑娘。”押送官從探視間裡擠出來用槍指著李肆龍的腰說道：“得罪了，槍裡沒有子彈，你再這麼瀟灑的站在這裡，我就說不過去了，我帶你去找趙局長。”

李肆龍既沒有等來裝備，去的方向也不對，問道：“我們不是去B區嗎？”押送官不但腦經清楚了，口齒也清晰了不少，“趙局長現在在C區，暴亂在B區，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這是我的職責，不過我家裡有兩個雙胞胎女兒正在上高中……”李肆龍說：“我去找趙局長，我一直就要找他。”押送官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李肆龍，解開他的腳銬和手銬說道：“這樣穩當點，要不然太扎眼了。”

C區的辦公區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亂成了一鍋粥，李肆龍遠遠地看到趙局長和幾個人站在一起，似乎在商討什麼，他回過頭對宋南地說：“你在這裡等我，注意安全。”他往人群裡走去，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說話，忽然一個中年人撞了他一下，李肆龍立刻警覺的盯著中年人，中年人一臉的忠厚老實的長相，沒有看他，只是輕聲的嘀咕：“趙局馬上去C區100號。”李肆龍會意，但也不得不防，看向趙局長，趙局長在此刻微微的矜首，李肆龍大概明白了，退回到押送官和宋南地站的位置，輕聲對押送官道：“把你的槍給我。”押送官很為難地說：“沒有子彈。”李肆龍說：“那也給我。”他把槍小心的藏在袖口裡面，儘量低調的往樓梯口走去，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樓梯裡面，電梯已經給停了，他只能走樓梯，這是辦公樓，天朝最大的監獄的辦公樓，裡面的人都在撤退，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大難臨頭一般，只怕心裡有很多虧心事。到了五樓之後，人總算是少了，滿地的狼藉。他走到十樓拐出去，就看到了剛才故意撞他的男人站在空無一人的樓道前面，看到他只是說了聲：“在這裡。”就在前面領路，李肆龍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槍跟在他後面問道：“把我叫過來什麼事？”中年人說：“我們這裡有奸細，很多事無法直接跟趙局說，被監聽了，有什麼話，我來設法傳達。”李肆龍釋然了，放鬆下來問道：“明白，您怎麼稱呼？”中年男人說：“叫我老張就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