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還不是什麼都不懂嘛

我按著太陽穴,感覺很噁心,宋冥王遞給我一顆藥丸讓我含著,果然清涼的氣息衝散了不少噁心的感覺。林森問道:“你說的那個少年長成什麼樣?”我說:“不知道啊,我覺得好像我就是那個少年,騎馬奔騰,還被燙了手。”林森說:“還抓著**尿尿。”昭仁問道:“那個女人什麼樣子?”我說:“很清秀的樣子,他們倆好像是戀人,我覺得我心裡滿是平靜和暖融融的感覺在刻石頭,給她戴上發暫時,還留戀她秀髮的冰涼柔順。對了,她的眉毛很長,眼睛也是細長的感覺,右眼眼角還有一塊很小的淡粉色的痕跡。”昭仁說:“騎馬奔騰能到海邊,只有西海。”我說:“我感覺也是西海,我到過西海。”

宋冥王提起了一桶水,他可比林森秀謐多了,只是洗洗頭髮擦擦脖子,只把領子窩到了裡面去,他問道:“你們倆誰去幫宋南地擦一下?”林森說:“我去吧。”宋冥王說:“不行。”蘇麗瑤泰特別賢良淑德站起來提著水桶進屋了,我忽然發現宋冥王變了一個人一樣。

宋冥王說:“你把那個面具拿出來。”昭仁拿過衣服放在地上開啟,露出裡面黃金面具。宋冥王伸手要拿面具,昭仁趕緊攔住勸道:“小心。”宋冥王說:“如果一個小小的面具就能整死我,我們早就該死絕了。”這個面具就像是一個惡鬼一般凶神惡煞,猙獰可怕。我說:“這面具很嚇人啊。”宋冥王翻過面具像是要戴在自己臉上一般,我發現他正在偷偷地觀察著昭仁,甚至不懷好意。

昭仁沒有發覺,只是說:“這面具是按照真人比例做的。據說孔雀王長得秀美甚至陰柔,所以在臉上帶著面具統領軍隊震懾敵人。”宋冥王放下面具說:“這上面有字。”果然面具裡面刻了很多細如蠅頭的小字。昭仁問道:“什麼意思?”宋冥王不客氣的反問:“你們國家的文字,你自己反而不認識?”昭仁說:“我對古文一竅不通。”白皙的臉龐有些發紅。宋冥王說:“我也認不出來,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吧,應該是什麼符篆,保佑或者祈福的,這個面具也不僅僅是震懾敵人那麼簡單,也包含了一種原始的信仰和自然崇拜。”我說:“我看它像一隻老虎。”林森開玩笑:“我看還像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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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看到大家似乎已經不太關心那個面具了,只是放在地上,就要給收起來,但是宋冥王看到他拿起面具,一下子就把面具按到了地上問道:“你想幹什麼?”昭仁鬆開手說:“不幹什麼。”有些尷尬,我這麼遲鈍都發覺了宋冥王對待昭仁的態度非常惡劣。

昭仁站起來說:“我到外面走走,看看能有什麼發現不。”宋冥王說:“我也正有此意,想請你迴避一下。”昭仁這下子連客套都不客氣了,站起來往房間那邊走去。

看著昭仁落寞的走遠了,我忙問:“怎麼了,怎麼了?”宋冥王說:“我信不過他。”林森說:“我也信不過他,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宋冥王不客氣的說:“我要怎麼做還需要你來教我?”

林森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宋冥王說:“我懷疑,孔雀王的屍體根本就不在這裡,甚至那個孔雀王根本就沒死!太陽金経裡指示,我們只要毀掉了孔雀王,就可以結束這場瘟疫,但是這個毀掉可以是殺死的意思,也可以是把屍體燒成灰燼的意思!”林森撓了撓腦袋,“活了五百年不死,這也太難纏了吧。”宋冥王說:“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們需要回到君臨,需要把那面牆給鑿開!”我知道他說的是哪面牆,這難度不啻於在北京把天安門上的毛主席畫像卸下來然後掛上我爸的。

林森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這好歹是一個可以透過斡旋解決的了的問題。”宋冥王說:“不,在走之前,我要到這個井底下看一看。林先生,你在這裡照應我。小秦,你去看著那個昭仁王子。”我數了一下,提醒道:“還有蘇麗瑤泰呢,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宋冥王說:“宋南地會拖住她。”我立刻明白了,為什麼蘇麗瑤泰進了房間遲遲沒有出來,現在正好昭仁王子也進去了,我和宋南地兩個人想辦法拖住他們兩個,我儘量不去拖宋南地的後腿。我立刻蹦了起來竄到了屋子裡面,我沒有故意偷聽,但是在門口還是聽到了昭仁和蘇麗瑤泰的對話,“陛下,你不高興嗎?”“沒有。”

他們兩個看到我進去,也沒有意外,只是蘇麗瑤泰問道:“林先生和宋先生呢?”我腦殘的來了一句,“他們在幹一些事不方便我打擾,我就過來了,你們誰也別出去啊。”昭仁說:“那我就不出去了。”他拿著手電和一些補給,似乎要離開的樣子,這下又把東西放在了地上,從包裹裡抽出一張紙,用油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宋南地已經醒了,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我湊到她身邊問道:“南地姐,你還好嗎?”但是她一言不發,要不是眼睛那麼明亮,真的跟死不瞑目的死人沒有區別。我只好心照不宣的跟著蘇麗瑤泰玩撲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怕影響這裡和諧的氣氛。

林森把登山繩困在井邊的軲轆上,說:“還是我下去吧,我這個人運氣一向不差。”宋冥王說:“不了。”把繩子纏在腰間跨進了井裡。林森說:“昭仁絕對不會背棄我們跟一個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結盟。”宋冥王說:“不一定。”說著縮排了井裡。林森對著井口喊道:“哥們,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千萬別客氣,就叫我一聲。”但是宋冥王沒有理他。林森坐在井邊看著繩子,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太嫩。”

水已經溢上了井道,宋冥王深吸了一口氣,潛入了水中,把手電筒叼在嘴裡,雙手抓著井壁上的磚石,一點點的往下爬,他不會游泳,但是年輕肺活量大,力氣也大。他往下爬了好久,終於到了下面開闊的地下水道,地下水的水系四通八達,如果一個木桶掉進了中國的井裡,說不定很多年後會在美國的某個農場的水井裡出現,如果宋冥王是一條不需要吃東西不需要陽光的魚,他可以順著地下水系統遊到君臨去,可惜他不是,他在水中什麼也沒有發現,氣就不夠用了,立刻返航,鑽回到水井裡大口的喘著氣,林森在上面喊道:“小宋,你聽得見嗎?”宋冥王喘著粗氣問道:“什麼事?”林森說:“剛才你叫我沒有?”宋冥王說:“沒有!”上面一道光照了下來,好在光線微弱,沒有晃花他的眼睛,林森看到了宋冥王溼漉漉的樣子,他身邊是生滿了青苔的石壁,身下是漆黑的井水,粼粼的白光,也不完全像是波紋,林森問道:“你有槍嗎?”宋冥王說:“槍,沒有,幹什麼?”林森把自己的手槍拿出來往下面一扔,說道:“收好了,防身。”槍打在了宋冥王的肩膀上,他拿起手槍又給丟了上去,說道:“不用,我不會開槍。”林森接住手槍,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道:“真神阿拉,菩薩保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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