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愛情至上

水已經沒到了我的脖子,蘇麗瑤泰比我高很多,水也到了她的肩膀,她忽然問道:“你說有必要為了多活幾分鐘而造下殺孽嗎?”我有些理虧,低下了頭。蘇麗瑤泰忽然間一拳打在我的喉嚨上,膝蓋頂住我的肚子,另一只手卸下了我後腰的手槍。我雖然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我痛得暈頭轉向,連氣都喘不上來,蘇麗瑤泰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我絕對有必要。”我忽然靈光一閃,嘶啞著嗓子說:“其實我們可以這樣,你浮在我上面,在你身體允許的前提下,跟我上上下下的週轉一下,說不定沒必要這樣。”蘇麗瑤泰用槍指著我的額頭說:“我可冒不起這風險,萬一你浮上去不肯下來,萬一你在下面死死地抓著我的腳呢?”我說:“我們一起掉下來,只有你活著,你脫不了干係!”她竟然這樣!雖然我也動過壞心眼兒,但是卻沒這麼狠辣,我知道不可能讓她心軟,只能利用她的虛榮心和情理。蘇麗瑤泰說:“我哪知道你去哪了,我不說,誰會知道你在這裡,昭昭嗎?”

她扣動了扳機,我說:“如果他們找不到我,萬一就想到了這口井,鑽了進來,發現了我的屍體,額頭上還有一顆子彈,不好意思,這把槍至少這些人裡只有我有,我這人也不像是能自殺的……”蘇麗瑤泰說:“我還是太善良,本想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她忽然猛擊我的肚子,把我的腦袋壓進了水中,接著說:“我十八歲嫁給王子,王子是西蘭侍衛長,每天都要訓練士兵,自己也要練習,我不想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見到他,就經常陪著他鍛鍊,現在,其實他都不知道,我甚至比他最得意的手下都要能打,而且更加的心狠手辣……”我在水裡掙扎,但是我根本不是蘇麗瑤泰的對手,她的聲音愈發的飄渺了,我的眼睛突突的直跳,鼻腔裡全都是辛辣的感覺,耳膜爆鳴,似乎聽到了狗叫聲。蘇麗瑤泰忽然鬆開了手,大喊道:“王子,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啊。”我立刻爬出水裡,不知道抓住了什麼,呼呼地喘氣,還不停的咳嗽,定了定眼神,才看到竟然趴在了蘇麗瑤泰身上。

昭仁在上面喊道:“我把繩子放下去,拉你上來。”蘇麗瑤泰喊道:“秦小姐和我在一起,誰都要淹沒過我們了。”我甚是詫異,昭仁說:“你們倆一起抓著繩子,我能拉動!”一根繩子從上面垂了下來。我捂著胸口說:“多謝你不殺人滅口之恩,你先上,請。”蘇麗瑤泰說:“在王子的眼中,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而且我比你高。”我也沒客氣,立刻就抓住了繩子往上攀登,我怕蘇麗瑤泰一抽風想起來該殺我滅口了,我喊道:“先別往上拽繩子,你老婆還沒上來呢!”

我寧可相信蘇麗瑤泰是個像做壞事的好人,也不想她是一個機關算盡的聰明姑娘,我要是活著,對她來說可能會把她的作為告訴別人,但是昭仁不會相信我的話,就算是別人信了,她也不在乎。而我死了,也許會對昭仁造成小小的麻煩。說句實話,我要是男人,能有女人這麼對我,我倒是挺欣慰的。

昭仁在上面拉了我一把,我溼噠噠的從井口摔了出去,昭昭圍在我身邊一直轉,我差點喜極而泣,摸著昭昭毛茸茸的腦袋說:“差點見不到你了。”果然是我晾衣服的繩子被剪斷了,衣服掉了一地,好在都幹得差不多了,沒有沾上泥巴,我把衣服撿了起來,忽然發現怎麼就昭仁一個人在,立刻問道:“他們呢?”

昭仁剛把蘇麗瑤泰拉上來,蘇麗瑤泰撲在他懷裡不停地抖,昭仁在安慰自己的妻子,回過頭來問道:“誰?”眼中忽然放出詫異的神采,我知道我不用回答他了,他也回答不了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遠處塵土飛揚,蘇麗瑤泰問道:“那裡怎麼了?”昭仁說:“我不知道。”

宋冥王一直緊握著拳頭,宋南地在昏迷之中還在不停的流淚,林森的衣襟都已經溼了,他輕聲的嘆氣:“你再哭下去就脫水了。”拉瑪一世的府邸近在眼前,林森很正經的說:“小宋,無論你心裡怎麼懷疑,怎麼氣憤,都不要衝動,憑我對昭仁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害我們。”宋冥王說:“我沒有懷疑他。”林森說:“我們面對的是一種未知的東西,必須要齊心協力,或許那個東西就等著我們產生隔膜,自相殘殺,它漁翁得利。南地性格偏激極端,而且固執。”宋冥王說:“我可以讓她殺不了人。”

我衝到了外面,正好看到了林森他們過來,宋南地死猴子一般(對不起,她實在是太瘦了,我怎麼的也不會把她跟豬聯想到一起)趴在林森的背上,林森和宋冥王都是垂頭喪氣一臉凝重的死樣子。我湊到林森身邊小聲地問道:“怎麼了?”昭仁和蘇麗瑤泰也到了門口,蘇麗瑤泰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問道:“那位老人家呢?”

宋冥王垂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到室內,鑽進自己的睡袋裡把臉也蓋上了,林森把宋南地放在了睡袋裡,用溼巾擦了擦她的臉,走到外面說:“我們出去,別打擾他們休息。你怎麼……哪來的水?”我說:“外面有口井。”林森說:“你也不用這麼浪費水資源。”我說:“我不小心掉進去了。”

林森走到水井邊,拉出繩子,看到上面整齊的斷口,只是把水桶又栓了上去,打了一桶水上來,脫得只剩下褲子還是洗洗涮涮,最後洗了自己的衣服,問道:“這繩子誰剪斷的?”我說:“不知道,那時候我和蘇麗瑤泰都在井裡面。”林森問道:“你們怎麼都掉井裡了?”我說:“我把宋南地的絲巾洗了,那條絲巾不小心掉下去了,蘇麗瑤泰幫我下去撈絲巾,我在上面等她聽到她在叫我下去,我就順著繩子爬了下去,爬到一半的時候,繩子就斷了,我們倆就都在裡面了,裡面的水還在往上漲,要不是昭仁來得快……蘇麗瑤泰就淹死了。”林森問道:“絲巾,什麼樣的絲巾?”我說:“白色的,很大,一米乘一米,半透明。”林森說:“我就覺得那個桶裡飄出來的東西眼熟。”我問道:“什麼桶?”林森不回答我,反問道:“小媳婦兒,幫個忙唄。”我有些忐忑,“林叔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就算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半死不活的精神頭。林森說:“宋老太太凶多吉少。”

昭仁問:“出了什麼事?”林森說:“那個宮殿……被炸藥炸了,我們幾個死裡逃生,別跟他們倆提這事,他們打擊很大。”昭仁說:“我明白,不過怎麼會炸了?”林森說:“那個炸藥,我們沒有弄好。”蘇麗瑤泰忽然間看著我們眨了一下眼睛,宋冥王從房間內出來了,林森正是求之不得,立刻轉移話題,“我就用這個輕輕的扎你一下,你告訴我們你的腦海裡出現了什麼?”我看他手裡拿著一根粗糙的髮簪,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說:“扎哪裡?”

宋冥王拿過髮簪,對著我的眉心點了一下,林森抓著他的手腕道:“別把我小媳婦兒捅死了。”宋冥王說:“我有分寸。”說罷扎了下去,我的眉心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但是因為聚焦,雙眼發脹,頭髮暈,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升起了一團霧氣,一種朦朦朧朧的斷斷續續的景象,“一個少年騎著白馬拿著寶劍,在夜色中的原野上賓士,天上有流星隕落,他追著那一顆碩大的流星,直到海邊,一個發光的火球躺在沙灘上,少年就坐在沙灘看著那顆火球,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又落下,火球熄滅了,露出裡面漆黑的石塊,少年站在石塊邊上往石塊上撒了一泡尿,開始的時候,尿射到石塊上還在吱吱冒煙,後來就涼了,他拿起石塊,還是很燙手,丟在了海里洗,用寶劍把石塊外面的黑色剝掉,裡面是白色的石心。他把石心雕刻成髮簪,戴在了一個女人的頭髮上,天上的星辰,代表你不朽的生命與永恆的美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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