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大卸八塊,我不往你的咖啡裡吐口水,我直接用尿煮你的咖啡,你老人家不是喝的貓屎咖啡,屎尿應該混在一塊才夠勁兒。我要把你的內褲賣出去,我要拍你的裸照,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其實我什麼都沒做,除了最後一件事。

我晚上有時候會到實驗室裡,和李三三一起大罵唐甜甜沒人性。那時董旭光總會默默地離開。我以為他是尷尬,後來才知道不是。李三三說:“董旭光每天晚上都要給他女朋友打電話,他女朋友在馬普讀博士,壓力大,睡不好,他每天定時給他女朋友打電話催眠。”我問道:“這麼早。”李三三說:“時差。”我問道:“他對他女朋友這麼好。”李三三說:“羨慕嫉妒恨啊,婦女之友,不是白當的,小虎就沒這麼體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得我親自指導。”張王虎說:“我在努力,我多聽話,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李三三說:“是啊,你倒是態度不錯,但是說出來才做到,很沒意思,你怎麼就不能自己開竅一回。”我問道:“怎麼從來沒聽過大師兄提起他女朋友?”李三三說:“他總提。”我說:“我沒聽過啊。”;李三三說:“他提的最多的一個稱呼,你想想是什麼。”我說:“師姐,哇塞,他的女朋友是他師姐,得多大歲數了。總不能那個女人十一歲上大學吧。”李三三說:“確實是比他大,大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我問道:“848所四大傑出小青年都有誰?”李三三說:“所長,小巨人謝銳,董旭光董驕陽兄弟。”我說:“那就屬咱們大師兄混得最慘了。”李三三說:“比他堂弟還好些,哇哇,我的安娜啊!”李三三又悲痛欲絕了。是啊,至少他還活著,他也沒經歷過董驕陽那種苦難。

張王虎說:“我覺得大師兄是個智者,他的生活很愜意,如果他想出人頭地,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他是自己選擇了一種悠然的生活,大隱隱於市。”我和李三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張王虎有些得意,道:“我說的很有道理吧,我也很有內涵的。”李三三裝作崇拜的樣子說:“小虎哥,你頭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還能口齒清晰!”我隨聲附和地點頭。

謝強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人,他就是那個對小安始亂終棄的壞男人。我的推斷很準,其實小安也在這裡工作過,因為她學的是法律,做的是行政工作。沒人知道他倆的關係,但是在謝強和張瑞雪結婚後不久,小安就離職了,應聘到一家中等規模的安保公司做法律顧問,而且我查到了,那家公司就是林森電腦收藏夾裡的那家公司,武揚威開的。這家公司在四年內飛速壯大,業務突飛猛進遠非昔日可以企及。雖然客觀地說,謝強是個很老實的人,一點也不壞,但是我還是下定了決心,我會整你的,不遺餘力,絕不手下留情,等我從唐甜甜的魔爪下逃出來,回到日本樓裡時,你的苦日子就到了,你等著吧。我不是小安,小安愛你,我不愛你,她原諒了你,但我不會放過你,雖然我們沒仇,但這是你的報應,你該得的。

我有時會往機器裡放下些小小的金剛石磨砂,一小戳粉末就能讓運轉正常,裝置精良的機器罷工。有時候,會卸掉一顆無關緊要的螺絲,我知道假以時日,因為這個小小的故障,一臺機器就會就此報廢,這些事都會讓謝強年終時開不出獎金。但是,實際上,什麼事都沒出過。我在想是謝強命好,還是他的工作真的很兢兢業業的,排除了一切隱患。

武揚威,怎麼誰都能和你扯上關係!

週日為了趕時間,我起了個大早非常苦逼地趕到唐甜甜辦公室。昨天我和唐甜甜商量過,我可不可以週六晚上清洗咖啡機,唐甜甜不許,她的理由是,精密的儀器一定要精密地護理,不能因為個人的原因隨意篡改護理時間。

林森告訴我說,“晚上的宴會八點開始,但願你來得及。”我問道:“怎麼會來不及?”林森說:“你還是早點吧,我讓安娜十一點時找你。你在十一點前一定要回來。”我問道:“安娜,外國人?”林森說:“中國人,姓安,名娜。”我問道:“女人?”林森說:“是。”

我和安娜約好十一點時在百貨大廈見面。安娜是一個……怎麼說呢,平淡無奇的女人。不漂亮但也絕對不醜,身材不好但也絕對不差。她很會打扮,衣著很揚長避短,臉上的妝容看著很淡雅,實則精心修飾過,所以看著還是很養眼,看不出年紀,但怎麼也有二十七八了。

安娜看到很意外,很驚喜。她的意外隱藏了,但驚喜溢於言表,她不是不想隱藏,而是實在太驚喜了,藏不住了。她問道:“秦小姐?”我說:“是啊,安娜?”安娜說:“你和森少提到的不太一樣啊!”我說:“也許不是一個秦小姐吧!”安娜說:“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啊!”我問道:“你很高興?”安娜說:“沒有,哪裡啊,我們趕緊買些東西,以你這個樣子,得花好多時間打理!”

我問道:“底子太差?”安娜說:“你可千萬別多想,也千萬別往心裡去。森少辦的是私人聚會,如果有人發現有不相干的人混進去,對大家影響都不好。”我說:“這麼嚴重,那我不去了。”安娜笑道:“有我呢。我會把你打扮的像個名媛,名媛在那種場合是最常見的,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你是混血兒?”我讚道:“好眼光!一般人都看不出來。我姥姥是俄羅斯人。”安娜說:“那我就把你打扮成俄羅斯姑娘,你可以裝作不會說英語和漢語,少說話,就不會出錯。”我說:“不用裝,我本來就不懂英語,但關鍵是我俄語也說不太明白。”安娜說:“那就不要說話。”

我們倆站在試衣鏡前,我說:“我喜歡你的衣服,我的看著好老啊!”安娜轉個身說:“是嗎?”她的裙子是個露背裝,露出她的整個後背還加上一點股溝。我改口說:“我還是覺得我的好。”安娜說:“我們的目的不一樣,你是為了隱藏,而我是想吸引別人。我們站在一起是最好的組合。”我問道:“你想吸引誰?林森嗎?”安娜嘴角浮起一絲甜蜜的笑容,我很想對她說,沒用的,但是不忍心開口。我問道:“我的裙子這麼長,難道要裁下去一節嗎?”安娜說:“有高跟鞋呢!”我墊著腳問道:“高跟鞋有十釐米高嗎?”安娜說:“我們要買的至少要有十五釐米的。”我看著裙子的標籤,說道:“這麼貴!不如直接把我賣了。”又看到安娜那條露背裙的價籤喊道:“你的更貴啊,衣服怎麼可以賣得這麼貴。”安娜說:“小點聲,又不用你花錢。”我說:“那也不能這麼宰林森啊,我和他不熟。”安娜說:“你別謙虛了,不熟他能讓你住在他家裡。”我說:“你別誤會,我們真的不熟。”安娜說:“他不在乎這點錢,小姐,結賬。”

安娜和我回到林森家裡,她幫我帶上美瞳,我的眼睛變成了淡藍色的,好神奇。

我問道:“林森很信任你!”

安娜在我的臉上傅著粉,說:“當然了。要不也不會讓我來打扮你。”

我說:“林森說,他一般不帶女人回家,也不讓外人進來。但是你得到了批准。”

安娜說:“他那個人看著很隨和,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執拗的很,我雖然可以進來,但是不能留宿,和你還是沒法比。”

我說:“榮幸啊榮幸。”

安娜說:“你真該感到萬分榮幸。這麼多年了,你是除了他外甥女之外,唯一一個住在他家的女人。”

我問道:“難道他家裡以前只留宿男人。”

安娜說:“不是,這間房子只住過他和他的外甥女,現在再加上一個你。連他爸爸都沒有在這裡住過,當然了,林老爺子是不愛住在這,而不是森少不讓。”

我切了一聲,胡說,還是你少見多怪。我就住了這麼幾天,就看到過女人進來,還是在林森的床上。

我說:“他這個人可不像是個守身如玉的男人啊。”

安娜笑了一下道:“他當然不是,但是他不會把女孩帶回家。”

我扁扁嘴,不置可否。

安娜問道:“怎麼了,你不信。”她試探性地打探:“難道你還見過別人。”我不能說出去,看來林森對他床上的那個人還是很上心的,我不能傷害到安娜,一看就知道安娜喜歡林森,她要是受刺激了,不給我化妝了怎麼辦,我這可是只畫了一半。我便說道:“不是啦,我是奇怪啊,林森竟然有爸爸。”安娜說:“誰沒有爸爸。你真好笑。”我說:“我是奇怪他老爸還活著,他還能過的這麼隨性。”安娜說:“森少本來就是個性情中人。”

我問道:“你喜歡他?”

安娜說:“是啊。”

我接著問:“你是在暗戀他?為什麼不和他說。”

安娜說:“他知道。”我靠,他這衰人還有女人喜歡。安娜拔起我的眉毛,我慘叫了一聲。

我說:“我跟他沒什麼!”

安娜說:“我知道。”真沒勁。她接著說:“他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強忍著痛楚問道:“他喜歡個子高的,有著柔順的長髮,長得清秀漂亮的女人,我哪一點都不滿足。你不會只因為我住在這,就嫉妒我吧!”

安娜說:“我為什麼嫉妒你,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差,你底子還可以,眼睛本來就挺大的,鼻子也夠挺,自己學著點護膚,頭髮好好弄弄,現在沒時間了,我只能給你戴假發,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你年齡也不大,學著打扮自己非常重要。是男人就喜歡美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既是尊重別人你怎麼了,也是給自己創造機會。皺著眉頭幹嘛?”

我說:“那你就不要拔我的眉毛了。”

安娜說:“那怎麼能成,你的眉毛長得亂七八糟的。不修一修多奇怪。”

我說:“咱可以用颳得嗎?”

安娜說:“颳得能看出來,而且很快就會長出來。”

我說:“誰還會貼著我的臉看嗎,而且我只裝一個晚上的相。”

安娜說:“也是啊。”她拿出一摞貼紙。

我說:“你也不能拔我的汗毛,我的汗毛本就不重,再說了,我不是俄羅斯人嗎?洋妞汗毛本就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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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說:“那你總的把腋毛除一下。胳膊抬起來。”

林森真的一點都沒有多慮,我全弄好都已經七點四十了。我照著鏡子,說:“你不是在化妝。”安娜問道:“怎麼,不滿意。”我說:“滿意已經表達不出我的感想了,你簡直把我易容了。”安娜說:“把森少叫上來看看先。”

林森看到我,讚美安娜說:“安娜,你真厲害!”安娜笑著說:“妙手回春吧!”林森說:“是起死回生才對。”我問道:“我可以下去了,誰也看不出來我是誰了,是吧!”林森說:“這是你頭一次站在我面前,我能看到你的臉,安娜,她穿了多高的鞋。”安娜說:“二十五公分。”林森問道:“你還能走嗎?”我說:“我試試。”林森說:“沒時間讓你試了。”他一隻手提起我說:“快點下去,你們不能遲到。”我叫道:“你不要總是抓著我的脖子,我頸椎不好。”林森急道:“你就這個蝸牛的速度,啥時候能爬下樓。”林森住在頂層,他按下電梯,把我提進電梯裡,按到三層,我撓著他的手,喊道:“放我下來。”林森放下我說:“別鬧。”我說:“你溫柔點行不!你這麼提著我一點也不紳士。”林森說:“我本來就不是紳士。你這個小不點也得學著淑女點了,男人只有在淑女面前才紳士。別鬧了,回家再鬧。”我說:“你只要別再揪著我的脖子。”安娜看著我們打來打去,忍俊不禁。電梯到達八層時停了下來,我還在說話,林森喝道:“一句話都別說了,有外人了。”進來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對著林森微笑致意了一下。我開始裝面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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