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烏合之眾
4.烏合之眾
林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人到齊了，開始吧，我可是日理萬機，忙得很。”我拿起一杯茶要給他放下，討好的說：“林叔叔，喝點茶潤潤嗓子……”無論他願不願意，他已經傷到了李肆龍。林森伸出食指擋在杯子下面說：“你見過用一次性紙杯喝茶的？”我厭惡他蹬鼻子上臉，沒好氣的說：“現在就有了，愛喝不喝！”林森還真沒要，跟我說：“怎麼也得用玻璃杯！”李肆龍說：“小秦，接待好客人，你去拿個燒杯。”
終於忙活完了，我坐在小板凳上記錄。與會的人有笑面虎局局長李肆龍，二世祖林森，書呆子宋冥王，老胖子馬小寶……那個最邊上的人是誰啊，我眯著眼睛看好名牌，原來是監督組的監督員，我寫道血滴子解小東，看一下我寫的東西，嚇了一跳，立刻撕掉重新寫，與會的有處理局代局長李肆龍，專業人士林森、宋冥王，軍代表馬小寶，監督員解小東，會議級別，二級機密。
李肆龍說：“這個房間是我們專門用來召開保密會議的房間，沒有電磁訊號，沒有竊聽和監視，各位請自覺遵守保密協議，禁止錄音和攝像，否則……”宋冥王的手中忽然響起滴滴滴的聲音，大家都看著他，他卻專心的對著自己的手心，裡面是手機，他焦躁的一直在按，手機似乎壞了。李肆龍接著說：“否則後果自負。好，現在我來講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首先講一個南亞島國流傳的傳說，這個傳說起源於一百年前，說是海底有一個寶盒，盒子裡裝著閻王的玉璽，誰要是得到這枚玉璽，便可以控制整個大海。一個很有心的人就利用這個傳說和凡夫俗子對海洋的恐懼，編一個神乎其神的理由，自己如何奇遇得到了這個盒子，慫恿海邊生活難以為繼貧苦的青年當海盜，自己做頭領，他的隊伍不斷壯大，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橫行印度洋，幾乎連印尼的海軍都不敢和他的隊伍硬碰硬，這個人自稱為七海龍王，不久前因為捲入到西蘭政變而被剿滅，他手裡那個用來蠱惑人心的所謂的閻王的寶盒被政府軍收繳，由西蘭的大王子親自保管，送到了西蘭的國寺妥善安置。自此以後，國寺怪事不斷，先是不明原因的起火，然後是寺裡的僧人相繼染病，最後擴大到西蘭的首都君臨城，西蘭國力薄弱，請求國際支援，聯合國紅十字會為此抵達西蘭首都控制疫情，因為找不到病因，所以只能把生病的人隔離，在首都之外劃出隔離帶。”
林森冷冷的哼了一聲，在大燒杯邊上吹了一口氣，把茶葉吹到一邊然後喝了起來，似乎是在對著燒杯自言自語，“你少說點廢話吧，現在誰不看報紙新聞，用得著你說，哪個國家沒發警報，中國都開始把南亞的華人都往國內接了。”
李肆龍說：“這次疫情比較特俗，毫無徵兆，大規模爆發，而且人得病並不死……而是活了過來。”馬小寶的眼睛忽然亮了，他之前聽李肆龍那些老生常談聽得昏昏欲睡，這下子完全醒了過來，問道：“沒死不是挺好的事嗎！”林森開始銼指甲，冷言冷語，“大哥你看過《生化危機》沒？”馬小寶顯然跟我們不是同一時代的，問道：“啥東西？”李肆龍說：“患者從開始發病到死亡不超過一個星期，先是額頭上最先生出紫斑，然後全身都開始生長紫色斑點，最後全身變成藍色而死亡。所以這種疾病很容易發覺。病人死亡之後會在兩天到四天之內復活，攻擊力極強，跟狂犬病類似，就是見到活的生物就咬。”馬將軍的眼睛變大了，難以置信，要是這話不是從四平八穩位高權重的李肆龍嘴裡說出來，他一定以為是玩笑，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疾病。
李肆龍說：“現在可以確定，被咬到的人，只有人，也會受到感染，雖然該疾病的病原體還沒有分離出來，無法把所有的感染途徑都探索出來。但是也總結出來一些控制疾病的辦法，就是把額頭出現紫斑的人全部隔離，死後立即焚燒。”馬將軍皺著眉頭說：“我看是沒死的也應該一並處理掉。”李肆龍說：“在這個全球化的大環境下，誰也不能獨善其身。多國軍隊都已經駐紮在隔離區周圍了，把疫區包圍起來，搜救倖存的居民，處理感染的人，當時疫情已經得到控制。”林森問道：“什麼叫做當時？”
李肆龍說：“三天前，君臨發生大地震，7.4級，損失慘重，疫情大規模爆發，被壓倒在廢墟裡的人，死後自己能夠爬出來。震源離國寺非常近，我國著名的傳染病專家唐紹儀老先生在地震時正好在國寺調研，他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馬將軍受不了他打官腔，打斷問道：“你該不會是說，讓我們興師動眾，連幽靈組織都出動了，就是為了救一個說不定已經嗝屁掉了的老頭吧。就因為他是唐敏儀老大媽的親弟弟？”
李肆龍說：“不，我們要搶在美國政府之前找到存放在西蘭國寺裡的閻王的寶盒，唐老科學家在地震發生時正在跟防疫司副司長通話，只說了傳染源是閻王的寶盒，訊號就斷了，至今還未恢復。唐先生的電話被中情局的特工監聽了。如果病毒先被美國掌握，甚至是一些好戰的組織，最壞的後果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林森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老唐的電話被竊聽？”李肆龍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馬小寶一拍大腿道：“那還不快點！”李肆龍說：“不著急，現在都在全力圍攻那裡的感染者，每天不停的轟炸，誰進去都是死路一條。有備無患，方能百戰不殆。小秦，拉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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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把百葉窗擋上，李肆龍按下控制臺上的按鈕，會議桌的中間木板開啟，一個玻璃的盒子升了起來，一看那盒子造成的光線扭曲，我就知道肯定是防彈玻璃，是下面有個板子往上升起，把盒子也頂了上去，裡面金光閃閃的，好像是一大塊金磚，八釐米厚，二十釐米長，十五釐米寬那樣。被百葉窗濾過的陽光以六十度角的位置照在了金磚上，反射的光投到了幕布上，宋冥王忽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那塊金磚，我知道它就是所謂的《太陽金経》，就算是比這大十倍的金磚，也不用這麼珍視，我們可是有名的視金錢如糞土。宋冥王忽然沿著金光看到了投影，李肆龍立刻說：“小秦，停下！”然後關上了PPT，又把電腦屏幕的背景調成了黑色，那個反光就開始特別的清晰了，一些細膩精緻的紋理，不知道刻畫的是什麼。宋冥王激動地喊道：“這個我見過，我在窗外上見過！”他喜滋滋的湊過去，趴在螢幕上看，因為擋住了，只能退後幾步端詳。李肆龍示意我們不要打擾宋冥王。
掛在門口的電話忽然響了，我趕緊屁顛屁顛的去接電話，然後捂住話筒喊李肆龍，“局長，找你的。”李肆龍很意外，接過電話聽了半晌說：“讓她進來。”宋冥王興奮地一直在研究倒影，研究的津津有味，我看倒影只覺得很亂套，看久了還會暈頭轉向。李肆龍對著桌子比劃了一下，我立刻心領神會的，給留出了一個位子，在林森右手邊，還倒了一杯茶水，但是李肆龍輕輕搖了一下頭，我想當然的以為是唐敏儀要來，放在林森旁邊最好，真是腦殘，唐敏儀是局長，她要過來需要請示李肆龍嗎，看來不是。有人敲門，李肆龍一直親自等在門前，聽到敲門聲立刻殷勤的開開門，是宋南地。我立刻一手拿著椅子一手拿著茶杯把東西搬到宋冥王旁邊，我趕緊亡羊補牢。林森拿過杯子說，“這個我來。”把杯子在桌面上一滑，打在了防彈玻璃上，反彈飛到了宋冥王的杯子邊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