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巧克力不吃了,全給你,你把你知道的都講給我。”我把巧克力推到她的面前,李三三說:“小妹頭,你怎麼對那個木頭感興趣,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被唐甜甜折磨了一天就這樣了,你也太脆弱了。”我說:“你不告訴我啊,那我自己吃了。”我把巧克力又拖了回來,李三三連忙搶過,說:“我知道的很少,也就是他是湖南山溝裡出來的,好像是少數民族,苗族還是彝族,讀了一年少數民族預科班,後來進的D大。”我打斷道:“D大?他是什麼專業的,哪年畢業的?”李三三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老婆是我們所裡的職工,以前也在日本樓,後來硬是讓主任給推到收發室了。”我問:“主任為什麼把她趕走?”李三三說:“謝老師的老婆這個人吧,人倒是挺好,就是有點笨,笨的厲害,十以內的加法都算不明白。”我問道:“這樣的人怎麼都能進到848所裡工作?”李三三說:“她是所裡老職工的孩子,二十年前,這裡發生了一次重大事故,有害氣體洩漏,死了很多人,謝老師的老婆是受害人,僥倖沒死,但是智力受損了,所裡有責任給她解決工作。”

我問道:“什麼事故?”李三三說:“洩露。”我說:“具體點。”李三三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道:“你說,傻子會不會遺傳?”李三三說:“得看是那種傻了。”我說:“我看謝老師那個孩子就有些傻,那麼大的孩子竟然連話都說不明白。”李三三說:“人家謝老師的愛人是後來智力受損的。再說了,那個小丫頭才四歲,說話還得多溜!”我疑惑道:“四歲,長得那麼大,激素吃多了?”李三三說:“現在食品安全成問題,很多孩子都長得很大,我外甥才七歲,就一米七了。”四歲,四年前,我問道:“這個謝老師以前有沒有什麼女朋友?”李三三說:“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熟,咱們日本樓的人每次出去聚餐旅遊,唱KTV什麼的,他從來都不和我們一起去。據說是他老婆太傻了,他不放心他老婆一個人在家帶孩子。”我說:“你就說了這點,我只能給你一半的巧克力,其餘的我要拿回來。”李三三護住巧克力說:“給我的東西怎麼能再要回去。我都給你講了這麼多了,又不是一問三不知。”我說:“對,你是一問一個半不知,所以我只拿回一半的巧克力。”李三三說:“你可以問問李姐,李姐管公寓樓管了十幾年,應該知道很多事,況且李姐和謝老師還是老鄉。”她說著忽然每個巧克力都舔了一下。

我回到公寓樓把床上用品處理好,再掛回該掛的地方。我抻著洗手池裡唐甜甜的小內褲,心想,這細的跟牙籤一樣的東西,穿不穿有區別嗎?她現在讓我幫她洗內褲,以後別就讓我給她洗澡了,這活很多人搶著幹,但我真的沒那癖好。為什麼這麼隨便做作的女人,那麼多男人趨之若鶩。我洗好之後不知道晾在哪裡,硬著頭皮給唐甜甜打電話,問她晾在哪裡?唐甜甜說:“扔了吧,有點撕壞了,你留著也行。”媽的,怎麼不早跟我說,還讓我洗!我把這條丁字褲團了一團,塞進我的口袋,哼,我得留著,遲早會用到!

我把那條晚禮服放到袋子裡,給二龍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查哪裡有“福瑞斯連鎖乾洗店”,二龍問道:“你這麼奢侈?去這種高階地方,還是你打算勤工儉學,要是打工別去乾洗店,裡面都是有害的化學物質,揮發的哪都是,本來就夠笨的了,別再傻下去,我可養不了你一輩子。你做個家教吧,挑那些本來就傻得一塌糊塗的蠢貨,也不怕誤人子弟了。”我說:“你別惹我,我現在肚子裡憋著一團火,你給我查就快點查,不幫忙我就找別人去,少廢話。”我能找的別人也不是外人,就是二龍的同學兼室友段斯堯,除了他我也找不到別人了。林森、孤魂、董旭光,No!No!No!人家都忙著呢,再說了,孤魂會不會上網都不一定。二龍挖苦道:“火?還沒到春天呢,你思什麼春?”我罵道:“滾!”直接把電話掛了。給段斯堯打電話,連掛了兩次,搞毛啊!他給我發了條簡訊:小龍龍不讓接。我回到:小龍龍?你女朋友,正事,別誤會!段斯堯回到:你弟弟,這兩條都是我努力爭取來的,不能再發了,小龍龍怒了。只好跟不一求救了,他肯定不會氣我的。就在我整理編輯簡訊時,有條簡訊,我先開啟這條簡訊,是二龍的,信息內容:你坐地鐵,展覽館下,直走00米,不過馬路,這是離你最近的,思春的大姑娘。

我來到樓下,李姐正在百無聊賴地翻著雜誌。我湊過去問道:“李姐,你忙嗎?”李姐說:“有啥事嗎?”我說:“你想跟你打聽打聽些事兒。”李姐臉上浮現了笑容說:“我正閒得無聊,正想找人聊天呢。進來坐,進來走。”我繞進前臺,坐在李姐旁邊,問道:“李姐,你能不能和我講講謝強老師的事兒不?”李姐問道:“哪個謝強?”我說:“我們日本樓管裝置的謝強,他老婆是收發室的。”李姐問道:“你打聽他幹嘛?”我說:“我懷疑他就是甩了我的好朋友的男人。”李姐說:“甩了?小謝可是個很正經的人,怎麼能揹著老婆幹這種事。你的朋友是誰?他難道在大學裡包小姑娘,他也沒錢啊,包不起,難道你的朋友是安靜。”我說:“安靜,你怎麼知道我朋友的名字。”李姐說:“我和小安好多年沒聯絡了,她怎麼樣了?她可是個好姑娘啊,肯定能嫁的不錯。”我說:“她四年前出車禍死了。”李姐意外地問:“那你們怎麼能認識的?”我心裡盤算著一個謊言,不知道該怎麼說,頭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那就說實話吧,不過實話聽起來就是最粗劣,漏洞百出的謊言,好在李姐沒有追問下去,她接著說:“小安真是個可憐的姑娘,說起來,小謝確實對不住她。知道這事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知根知底的,除了他們倆個當事人,也就只有我了。你可別到處造謠。”我說:“您放心,我不會到處說的,謝老師的謠言也傳不開。”確實和唐甜甜,謝銳這些人比,謝強實在沒有話題性。李姐還是不放心說:“你打聽這些事幹什麼?”我說:“我就是覺得小安太可憐了,想瞭解一下她的事蹟。”我的想法沒這麼單純,看來連小安都和848所脫不開關係。

李姐說:“那還得從八年前說起,那時咱們所招聘了一批應屆大學生,就有謝強和安靜,他倆是男女朋友,咱們所招人就想找那種能幹一輩子的,這兩人又是情侶,來所裡工作,結婚,看著會很穩定。咱們所招聘的人力資源的主管是學心理出身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就知道倆人都是挺靠譜的,踏實肯幹,兢兢業業,感情穩定。我們歷屆招了很多人,幾乎都是一對一對的,後來就在所裡安家,結婚,生子,波瀾不驚地過這小日子,雖然錢不多,但是醫保教育住房都不用操心,也挺好的。我以為小謝和小安能這樣下去。但是,小安命不好啊,那時,他們不知道,以為要隱藏戀情,不能讓別人知道。還就有些糊塗人以為小謝是單身,就是張雪的爸爸,老張,我們所的一個老職工。”我想這個張雪就是謝強後來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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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接著說:“他就看中小謝是苦出身,不會介意自己的女兒傻,他女兒小時候受過傷。”我問:“二十年前化學洩露?”李姐說:“對,就那次,這丫頭命也大,那時所幼兒園裡的老師和孩子全都中毒死了,就她還留著條命,可惜啊,她小時候,可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問道:“所裡有幼兒園?”李姐說:“以前有,後來就沒了。”我問道:“那個幼兒園在哪?”李姐說:“小樹林裡那片紅磚小瓦房,那裡可不能隨便去,小孩子死了的怨靈惹不起啊。”她說著這句話時,眼睛裡流出一絲銳氣。我問道:“那裡鬧鬼?”李姐說:“這就是人云亦云的事了,反正你少去就是。”我問道:“那裡不還住著個人嗎!一個老頭。”李姐說:“那有什麼人,那裡都空了二十年了。”難道我見鬼了,我問道:“您能跟我講講具體怎麼回事嗎?”李姐說:“這件事被所裡嚴格保密,我們也就知道個皮毛。說是幼兒園下面是一氧化碳的輸氣管道,洩露了。正好趕上中午,孩子們都在睡午覺,老師也在休息,等晚上家長去接孩子,發現那幾個小房子都靜悄悄的,扒在窗戶上看,發現孩子們都乖乖的躺在床上,老師倒在地上,才知道出大事了。把門窗砸開,救出人,但是除了張雪,全都沒氣了,張雪自己也傻了。你看那些現在五十多歲快到六十的所裡職工,孩子差不多都沒到二十,那都是後要的。”我問:“這麼大的事,怎麼解決的?”李姐說:“一直沒解決。”我問:“不調查起因,管道是怎麼破裂的。”李姐說:“所有的調查都被保密了,我們不知道,但是那裡的幼兒園關門了,所裡也再沒有過幼兒園,現在所裡的小孩子都送到外面的全託幼兒園。”我只是問謝強的事竟然扯了這麼遠,我說:“那個老張,張雪的爸爸就逼謝強娶自己的女兒?”李姐說:“沒逼迫,小謝自己也挺樂意的。就是苦了小安。小謝和張雪剛結婚不久,小安就離職了,聽說是找了家小企業,後來就再也沒聽到過她的訊息,我想她是不想和我們聯絡了,我們也就沒再打聽她,沒想到啊,年紀輕輕的……”李姐嘆了口氣說:“真不值啊,所裡的好小夥也不少,就是情侶分手也不至於非要辭職,你說要是能找到好工作也就罷了,還是個民營的小企業。”我說:“不是分手,他們已經結婚了,後來離了。”李姐驚奇地說:“什麼,他們結過婚,小謝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心道,確實不是個東西。我問:“你知道那家小安後來去的企業嗎?”李姐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安這個姑娘,穩當,心好,專業知識紮實,要是專心搞事業也能成就一番。可惜了。”

我看到桌面上放著臺電腦,問道:“李姐,你這裡能上網嗎?”李姐說:“當然能了。”我說:“我上個網先。”李姐說:“你隨意。”我開啟電腦,先登入郵箱,我把林森電腦裡的那個使用者名稱鍵入,心中猜想密碼是什麼,我嘗試著鍵入“我是林森”的全拼小寫,不是,系統提示還有兩次機會,再鍵入“林森”的小寫,還不是,系統提示只剩一次機會,我靈機一動鍵入“秦單鳳”的全拼小寫,要是還不對就讓秦雙龍幫我把系統黑了,竟然正確,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可是我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小子和秦單鳳到底怎麼回事。

我進入郵箱翻看郵件,有許多未看郵件,我不敢點開,只挑那些已看的郵件,還有草稿箱。除了業務往來只有一封郵件有點意思。林森傳送的是:“小鬼,回家住吧,我照顧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原諒我。”回覆的是:“親愛的小舅舅,你想見識我的床上功夫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林森和他外甥女搞毛啊,亂lun嗎,不過林森不像是那種猥瑣的人啊,他這個人雖然私生活不太檢點,但是人還是很正派的。他們舅甥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把網頁關了,不研究了,別人的家事,其實我只想知道林森那棟樓的事而已,卻窺視到了這種骯髒的秘密。我和李姐告別,李姐還有些不捨得,說:“這麼快就走了。”我說:“不走不行啊,還得給唐大小姐送衣服乾洗去。”

我把晚禮服送到乾洗店,說是乾洗。店員檢查了一下衣服說:“150,明天來取。”我問道:“這麼貴?”店員說:“這是真絲面料的,必須用真絲護理幹洗液。”我靠,洗件衣服比我買件衣服還貴,我可以考慮開家乾洗店了,讓林森投資。我說:“你開票吧!”唐甜甜肯定會給我報銷的!

說曹操,曹操到,是曹操的簡訊到了,本人沒到。

林森的簡訊:“晚上別在外面吃,回來吃飯,現成的。”現成的是什麼意思,他打包了東西回來,我正好沒事,就先回去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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