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出路

我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槍響,立刻驚醒,衣服上投射出一個人的側影,已經黎明了,我問道:“你聽到槍聲了嗎?”沒人回答我,我拾起地上的一個小木棍捅了捅那個人,他似乎忽然驚醒,回手抓著木棍抽向我,我噠的一下站了起來,視線穿過了屏風,那個人是一休,他盤膝坐著打坐一樣,看來剛才在打盹,其餘人圍著已經熄滅的篝火四仰八叉的睡覺,很多人只穿著褲衩,一休一看是我,責怪的問道:“你幹什麼?”我顧不得臉紅,反正已經看到了,連忙問道:“你聽到槍聲了嗎?”一休懊惱的一擊掌道:“壞了,我睡著了。”他剛才真的是在打瞌睡。接著我又聽到了槍響,急道:“是從瀑布下面傳來的,快!一定是他們要上來!”一休也意識到了,趕緊叫醒眾人,人們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就推著架橋往水裡送,找準昨天的位置固定著架橋,繩子隨水掉到了下面,陡然一緊,一休大喊:“先抓著繩子,其餘的不要管了!”一休和眾人扛著繩子往水淺的地方努力地站住,繩子勒進他們裸露的皮膚中,現在那個固定用的橋就是累贅,多麗和蘇西對著木柱連轟了好幾槍把它轟碎,多麗細心,竭盡所能的把碎木頭推遠了,但是還有很多順流而下。

小樹被連根拔起,昭仁把空槍隨手扔了,兩隻手插進了泥土中,苟延殘喘。半空中終於垂下了一條繩索,手下的土也被沖垮了,他被水流沖走最終僥倖的抓住了繩子的末端,撿了一條命,早知這樣,還不如答應了水澤女神。

林森看到了繩子垂下,喜慶的說:“媽的,終於良心發現了,兄弟……姐妹們,上去吧!”李肆龍說:“先等等,萬一下面又開槍了怎麼辦?”林森看著雜在流水中的碎木頭說道:“還好你有拖延症,要不然也得被這些木頭削死!”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昭仁從水中溼漉漉的冒出了頭,很奇怪的看著偎依在一起的他們三個,其實這三個人都是互不相擾的抱膝坐著,但是三個擠在一起的柿子看著也像是群居**。昭仁喊道:“我先上去,你們隨後。”林森問道:“啊?怎麼個隨後?”昭仁說:“你數一百個數吧!”就像是小時候玩追迷藏那樣嗎,林森明白,可能這條繩子無法同時支撐這麼多人,但是他有不解問道:“你先歇會,我先上去,喂喂,你的衣服呢,裡面有個母猩猩見你秀色可餐把你扒了,你有沒有失守啊……”可惜昭仁已經爬上去了,沒有聽到他的刮噪。昭仁不能停下來,他停下來只怕就再也動不了了,他差不多筋疲力盡了,而且被隨水衝下來的木屑扎傷,新傷舊傷滴水未進,已經油盡燈枯了。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瀑布的起點,身體都要散架子了,蘇麗瑤泰最先看到了他,招呼著多麗過去拉一把,她覺得自己近乎於戰神的夫君身手遲鈍,多麗嘴上說:“我們過去是給別人增添負擔,萬一滑到了,教官還要分神救我們,不過快去快回。”兩人順著水流很快飄到昭仁身邊,拉著他往外走,昭仁的身體比水還要涼,腳步都在晃,蘇麗瑤泰擔心的又開始哭,昭仁虛弱的笑道:“你哭什麼,我不是回來了嗎?”說的蘇麗瑤泰破涕為笑。

李不一讓蘇麗瑤泰和多麗先扶著昭仁出去,反正她們兩個女人也幫不上忙。蘇麗瑤泰不停的問:“夫君,你的衣服呢,夫君,你的槍呢?夫君,你碰到什麼了?夫君,你還好吧……”跟一個疑神疑鬼的老婆盤問偷腥的丈夫一樣,昭仁根本就沒有力氣回答她,她更是沒完沒了的問,多麗看不下去了勸道:“你安靜一會兒吧,教官很累了。”

兩人扶著昭仁到了篝火邊上,多麗趕緊去劃拉點木材把篝火燒旺些,昭仁躺倒在女孩這側,地上墊著薄薄的一層毯子,她們倆都知道昭仁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過東西,除了人之外,昭仁深吸一口氣問道:“水。”多麗說:“我現在給你燒水,先喝點酒吧。”酒是他們在祭壇上順來的,靠著火放的,都是熱的。昭仁說:“更好。”蘇麗瑤泰扶著他喂他喝酒,雖然蘇麗瑤泰不住的勸他少喝點,昭仁還是把一罈子的酒全喝光了,在蘇麗瑤泰懷裡昏睡過去,身體也有了熱度,皮膚發紅,醉酒的樣子。多麗處理昭仁的傷口,拔出插在身上的木屑,傷口都被水沖刷的發白,還有很多的擦傷撞傷,慘不堪言,忍不住皺著眉頭,要不是蘇麗瑤泰沒完沒了的哭,她也想哭了,她現在只能勸說蘇麗瑤泰,“教官身體素質好,身體癒合能力強,不會留下疤痕的。”確實昭仁一直習武,經常出生入死,但是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肌膚潔白無瑕……不過蘇麗瑤泰愣了,問道:“留不留下疤痕又能怎樣?”多麗說:“你不怕他不漂亮了嗎?”蘇麗瑤泰說:“他就算是變成個醜八怪也無所謂,我還是愛他,我就是怕他死了。”多麗說:“你真傻,當然死不了,別哭了,給教官包紮吧,真奇怪他怎麼娶了你這個包子妹!你也是的,嫁了人越來越廢物!”多麗不好意思清理昭仁腰以下大腿以上的地方,只能交給蘇麗瑤泰。兩個人也真笨,我們的繃帶本來就不多,這倆奢侈的妞全給用了,簡直就把昭仁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林森問道:“我先上去了?”李肆龍比劃了一下手勢:“不用客氣,請。”林森搓著手笑道:“真不好意思。”宋南地冷著臉罵道:“難道要我送你一程?”林森趕緊正色道:“把手搓熱乎了好爬繩子。”抓著繩子抖了一下說:“那小子上去了,同志們,我先走一步了。”李肆龍說:“上去之後告訴他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南南,王子上來時有沒有拿著包裹之類的?”宋南地小臉一紅說:“只看到沒穿衣服,褲子都貼在腿上了。”李肆龍eiie的捏了她平坦的屁股一下說:“你先上去?我看林先生爬的挺快的。”宋南地說:“不,我才不要,我們一起。”李肆龍說:“你我加起來也跟林先生差不多,不會把繩子墜斷,我背你上去?”宋南地輕推著他說:“我這麼柔弱,你讓我幫你擋水,你好狠心啊。你先上去,我躲在你下面,快!”

林森爬上了岸,邊踉蹌的走邊說:“領導發話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走了!哎喲,不好意思。”他看到昭仁赤身裸體的躺著,兩個小妞給他包紮身上的傷口,立刻轉過身迴避,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們都是男人啊!怡然自得的走過去說:“收拾收拾東西,走了。”蘇麗瑤泰拉起褥子蓋在昭仁身上罵道:“流氓!”

宋南地低頭看著身下,她昨天下去的時候,那裡是鬱鬱蔥蔥深不可測的密林,如今卻好似漫山遍野的洪水,而且還在往上漲,身下有一條巨大的水龍一樣的水柱往外噴射,即使離得遠,也能感覺到它震懾的力量。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浴缸,塞住了水漏,把水龍頭調到最大,是誰起了這個名字,真是形象,可惜下面的水漏不知道在哪裡,也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拔出上面的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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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地抬頭喊道:“龍哥,下面發水了。”李肆龍不知道聽沒聽見,但是劈頭蓋臉的水,無法說話。李肆龍爬上去後,趕緊伸手拉了宋南地一把,其實宋南地根本就不用他拉,但誰讓人家伉儷情深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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