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曖昧

昭仁離開之後,宋南地從爐膛裡掏出一根一半已經被碳化了木棒,沾著地上的血跡,畫出一個太極雙魚圖,輕輕的念著咒語,我忽然想到,太極八卦是由人王伏羲所創,歷史記載,他是在雙魚兩儀的基礎上改進的,那麼雙魚兩儀最早又是誰創造的呢?

煙筒中的濃霧夾雜著一兩朵淡淡的白煙,如夢似幻。爐膛中的山魅的屍體中竟然結晶出黑色的青絲和尖細的指甲,如同少女的身體,但是轉瞬不見。

晚上,眾人都洗了一個澡,女孩用熱水,男人一般都用的冷水,只有一塊肥皂,被掰成了兩塊,好在還有肥皂,要不然她們只能用清水洗了,大家都很累,因為很仔細的檢查過了,都放心的大睡特睡,蘇西還是很豪放的裸睡,其實大家都在裸睡,因為衣服都洗了,李肆龍又當了一回惡人,提醒諸位,沒事不能瞎晃悠,不方便。

馬將軍怒斥,有女人就是麻煩。

半夜裡,宋南地忽然驚醒,像她這種人一般都很警覺,閉著眼睛耳聽八方,心裡總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不是什麼惡**祟,最終,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小小的僧舍,她們都躺在一起,蘇西不見了,宋南地拿著一條粗布裹住身體站在窗前,她知道蘇西去了哪裡,高高的城牆上有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影,她又回到了床上。

已經是下半夜了,顧瀟在守夜,高牆之上也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

第二天,昭仁和李不一早早就出發了,李肆龍分給他們一些藥品和食物,已經做了會分開的準備。

宋南地也醒的很早,她站在門口,聽到輕微的動靜立刻就打開門,不過有些失望,不是她認為的那個人。昭仁正彎著腰往門把手上別著一朵白色的纖細脆弱的小花,冷不防的宋南地忽然間把門拉走,還只是在身上裹著一條粗布,纖細雪白的兩條腿,有些o型腿,肩膀又窄又瘦,骨頭都像是要穿透了薄薄的皮膚一樣,昭仁有些窘迫,“沒想到你起的這麼早,是我吵醒的嗎?”宋南地抱著胸為了防止粗布掉下去說道:“跟你沒關係,這朵花很漂亮,送給你的夫人的?”

昭仁很坦然,“不,是送給你的,這是母親的花,五百年前,孔雀王為了民族獨立而宣告對蘇哈托開戰,在民間徵集了無數的勇士,千軍萬馬奔赴白河流域做最後一戰,那時候是雨季,那一年的雨水比往年都多,白河氾濫,夾著泥沙的洪水衝回了新建的城市君臨,勇士們的母親以為自己的孩子們都已經死了,不是死於戰禍,而是死於洪水,她們天天以淚洗面,那時候西蘭女人沒有地位,足不出戶,也不應該有喜怒哀樂,只能偷偷地用一些瓦罐裝著淚水藏起來,直到幾月後的佛誕日,婦女們才可以出門,她們要用自己家後院的泥土和家裡最精貴的食物活在一起,做成先給佛主的禮物,那時候婦女把藏起來的眼淚偷偷的活在糰子裡,那些淚水都是紅色的,帶的禮物也變得緋紅。佛誕日之後,禮物上長出了這種白色的小花,之後,勇士們凱旋而歸。”

宋南地從昭仁手裡拿過花朵別在自己的耳朵上,說道:“謝謝你。”

昭仁說:“不客氣,這裡是壓制邪念的陵廟,任何地方都寸草不生,而我剛才在佛主座下看到了這朵花,你不用擔心你的孩子,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我只看過很少的書,其中有一本很喜歡,是《紅樓夢》,你很像裡面的一個人物。”宋南地頭戴鮮花,膚白如雪,弱不禁風,瘦骨嶙峋。

宋南地再次致謝:“多謝。”昭仁說:“不客氣,告辭了。”

宋南地看著門後的影子,一動不動,也只有李肆龍有能力不讓昭仁發覺潛伏在側,他也沉不住氣了,輕聲說:“過來。”宋南地緊了緊裹胸,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不善的問道:“幹什麼,你還知道過來啊!”李肆龍脫下自己的襯衫披在她身上問道:“你相信他的天方夜譚?”宋南地說:“人家好心好意,我總不能跟他說人的眼淚經過發酵可以產生一種真菌,這種真菌可以導致蔓藤類植物營養不良,這玩意就是一個沒長好的牽牛花吧!”李肆龍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南南,別生氣了。”宋南地板著臉狠狠地說:“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你交代的事還沒辦妥,真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如我以身相許吧……”她說著說著就板不住了,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嘴角也露出淺淺的酒窩,她的嘴角原來有一個米粒的小酒窩,只對著李肆龍笑的時候才顯現出來。李肆龍把她推到牆上壓緊了問道:“你會嗎?”宋南地抬頭挑釁似的看著他說:“那可不一定啊。”李肆龍低下頭說:“我會一直好好地照顧你,盡我所能的為我們的孩子打算……”

“啊,真的對不起啊!”多麗阿達驚呼道,她和蘇麗瑤泰已經穿戴整齊,兩個人往這邊看過來,正好看到他們倆接吻,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根本就不理她們,看得蘇麗瑤泰目瞪口呆,多麗把她拉走,勸道:“我就說教官跟她清清白白的,你瞎操什麼心啊!那兩個人真的不要臉,那個女的裡面好像什麼也沒穿啊,你看那男的把手都伸到哪裡去了,看著一本正經的人,原來這樣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想知道一個男人的本質,只能在床上發生關係時見分曉,小蘇,你想什麼呢?”蘇麗瑤泰似乎從夢境中甦醒,迷瞪的問道:“教官是個怎樣的人啊?”多麗阿達說:“他是你的夫君,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我在樹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是太陽正好,我是被從樹縫裡落下的陽光曬醒的,我扒開樹葉,溫暖的陽光真可愛,我忽然想到,小嬰兒一般都是兩個點就吃點東西,媽呀,我睡了多久了,李南不會餓死了吧,我趕緊解開衣服,還好,還有氣,我趕緊調配了一些糊糊喂他吃了下去。李南怕是餓的緊了,連著我的手指頭都不停的吮吸,我又給他喂了點,還怕他撐到,真是麻煩死了,如果老孃有出去的一天,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孩子會毀了我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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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開繩子,正是得益於這條繩子,我才穩穩地掛在樹上,我把繩子收好,活動活動胳膊腿,吃了點東西,扒開芭蕉葉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麼危險,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地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草,毛茸茸的很可愛。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的石頭閃著耀眼的光芒,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還有一個更加耀眼的光溜溜的東西,一個和尚竟然坐在我斜下方的樹下,盤膝而坐,一看他的衣服就知道淋雨之後又幹了的,腦袋溜光瓦亮。他盤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我聽說佛主釋迦牟尼在一棵菩提樹下悟道很多年,一隻鳥在他的頭頂都孵出了好幾窩小鳥了,我看這人跟釋迦牟尼唯一的區別就是頭上沒有小捲毛,要不然的話也可以為小鳥服務一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什麼病人,病人都是打了雞血般張牙舞爪的停不下來。但是我現在一個人還有一個小拖油瓶,不能不小心。我掰下一顆樹實,遠遠地丟了過去,但是失了準頭,砸在了那個人的身邊,他紋絲不動,我心道,你可千萬別坐化了,我要去一個離這裡不遠的廟,除了你這個和尚還有更好的人選給我帶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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