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凶多吉少

林森問:“如果我們到了,但是他們沒有到,怎麼辦?”昭仁說:“他們路程比我們要短,按理說一定會走在我們前面。如果我們先他們而到,那他們一定出事了。”林森說:“我知道,我是問你然後我們怎麼辦?”昭仁說:“去找他們。”林森說:“好,我明白了。要找你去找,你告訴我怎麼走,我把他們帶出去。”

昭仁走在最前面,林森偷摸的對著他後頸比劃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李不一也明白,如果另一個隊伍真的是全軍覆沒或者被困住了,我們就算全去了也是送死,昭仁這個人是一根筋,跟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一點用都沒有,只能林森和李不一合力把他搞暈了扛走。至於其餘三個人,小日本無牽無掛,那兩個年輕人也好勸。

挑起一切紛爭的七海龍王印在宋南地手中,我覺得好多事都是衝著他們去的,他們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伸手入懷,李南還在我的懷裡呢,這個小孩子真乖,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不過李肆龍沒跟我們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奶粉尿布和奶瓶都在他那裡,他帶著這麼小的孩子來,又不是逃荒,真的不可理喻。

蘇西問道:“你們要去的是個什麼地方?”昭仁說:“是座廟宇。”蘇西感嘆道:“這裡的廟可真多。”我問:“有你們那裡的教堂多嗎?”蘇西說:“我是在臺灣長大的。”我一時無話可說,怪不得她漢語這麼好,還有點嗲嗲的。我沒話找話說:“臺灣啊,你見沒見到過林志玲?”蘇西所答非所問:“玲瓏寶很好吃。”

我們穿過一條河,在我的提醒下,我們儘量不要傷害到河裡面的魚,也要小心翼翼的不要踩到水草,導致這條只有半米深的小河,我們也渡過的戰戰兢兢,林森開玩笑說,我必須要給李肆龍寫個報告了,因為我那個進化的理論嚇到了所有人。理論就是,任何破壞了這裡自然界平衡的人都要遭到報應。

多麗阿達和她的妹妹沒有受到感染,或許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們倆是嚴格的漢傳佛教的教徒,吃素,而且就連果子都要吃那種自己從樹上掉下來的。

昭仁說:“那裡是一個非常堅固的寺廟,比城牆還堅固。”我對那座寺廟抱了極大的熱情,心想只要晚上到了那裡,就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脫得光溜溜的好好地睡一覺。蘇西說了,他們外國妞認為**都不算實是露,我也要把上衣都脫光了,只穿內褲,悶死了。因為對晚上的休憩抱了無限幻想,走起路來也有力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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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下午的時候走到了一塊巨石像那裡,是一個烏龜的身子,蛇頭的石像,我知道這是山海經裡面的一種神獸,名字叫做玄武,我猜就是烏龜和蛇突破了種間隔離而繁衍出來的後代,因為太難得了,就像是獅虎獸,被古代人當做天降的祥瑞麒麟,本來不同物種就不容易交配,交配也未必會有愛情的結晶,生下來小雜種也很難存活,而且就算是活了下來長大了,也沒有繁殖後代的能力,因而非常罕見,說不定千年難得一遇,所以就被古人神化了。在現代科學的干預下,這種雜交就多了,最常見的就是騾子。

石像旁邊寸草不生,午後的陽光最炙熱,我們在石像後面的陰影裡休息一下,昭仁解開了自己的上衣,信誓旦旦的說這裡絕對不會有什麼怪異的東西,入鄉隨俗,西蘭本來就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有神獸鎮壓的地方說不定真的是神靈護體邪魔不侵,而且那個詭異的七海龍王印不在我們的手上,我也放心了不少,我把防彈衣解開,摘下了帽子,把捂在懷裡的李南掏出來放風,別人都沒有什麼養孩子的經驗,只有李不一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賣弄了一下,因為沒有尿布,只能委屈一下李南,不一把李南的尿布用力甩了甩,又給他包上了,拿著純淨水調了點壓縮餅乾的面糊糊給他喂了一點,昭仁忽然問道:“這個孩子為什麼不哭不鬧?”他還探了一下李南的鼻息,我說:“肯定活的好好的!”李南要是死了,我一定感受得到,他身體軟趴趴暖呼呼的,還會呼吸,一小股一小股的氣流吹到我的胸脯上,這小孩底氣很足的。李不一在懷裡悠著李南說:“他還小嘛。”

林森伸過手說道:“我抱會兒。”李不一難得的拒絕別人,還是自己的好哥們,“就這麼一小會,讓他舒服舒服吧,一會又得關起來了。”真的是照顧小孩李不一比較在行。林森就默默地看著李南。顧瀟和蘇西小聲地說著點什麼,他們倆應該是互相安慰,各自談論著自己的親人,小日本呆呆的望著頭頂,那裡是玄武的頭,吐著信子的蛇頭。

只是玄武周圍兩米的地方什麼都不長,但是再往外好像有一條非常分明的界限,草木茂盛,那些草木叢中一團團土黃色的煙霧冒出來,還有一些小飛蟲夾在在煙霧裡,我指著那些看起來像蛾子,但是顏色鮮豔的小蟲子問道:“那是什麼?”昭仁說:“不知道,以前沒有這種東西。”我也覺得自然界中不應該有顏色如此豔麗卻無毒的小蟲子,因為棲息在草叢中的變色龍在吞吃那些小飛蟲。李不一說:“或許真的是進化,我在我大學的博物館裡看到過類似這種昆蟲的標本,不過那種昆蟲在兩百年前就滅絕了。”林森說:“人類進入蒸汽機時代。”或許是看到我的眼神太過犀利,林森反問道:“其實哥挺有文化的,你就非得覺得我是個文盲?”我無可奈何地鼓掌說:“厲害,厲害,真厲害!”

一直裝啞巴的小日本忽然問道:“這個東西是哪來的?”昭仁說:“西蘭開國君王西征至此,立下的碑,再往西就是西海水澤,此碑之外,東西互不相犯。你很在意這個石碑?”確實,小日本看它看得太久了,我要是像他這麼一直仰著頭看,肯定會頸椎痛。小日本說:“在我家鄉,有個很有名的神社,神社靠海的那面就立著一個一摸一樣的石碑,玄武鎮海,世界上的玄武雕像都大同小異,而我去過這麼多地方,出了我的故鄉之外,這是第二次看到吐出舌頭的玄武。”我問道:“你第一次在哪裡看到的?”我本來他只是一個語病,沒想到小日本竟然回答:“第一次是在長白山腳下一個清朝皇帝祭天的祭壇看到的。”我去過那個祭壇,離我家很近,我這輩子也就見過那兩個玄武,導致我一直以為玄武就是吐舌頭賣萌的。昭仁抬頭看著雕像,陰影留在他的臉上,輪廓分明,美不勝收。

小日本接著說:“後來有一次海嘯,淹沒了神社,等海水退去,石像也不見了,大家都說石像自己游到了海里,看來它游到了這裡登陸。”昭仁問道:“那個海嘯是什麼時候的事?”小日本說:“十五年前。它出現的也很忽然,就是一夜之間就出現在海灘上了,二十年前的一天晚上。那時候人們爭相拜祭它,還很靈驗。”昭仁說:“這個石像立在這裡已經有五百年了。不過……確實有一段時間,這個石像不在這裡,直到十五年前,它又回來了,或許真的是有靈性的東西。”我隱約覺得這個石像似乎動了一下,或許它又要飛走了,在為我們提供了短暫的庇護之後,它真的不忍心在看著西蘭生靈塗炭。狗屁神獸,就是個窩囊廢!二十多年前它離開的時候,不也是西蘭內亂民不聊生的時候,等天下太平了又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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