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弱國無外交

吃飯的時候,我嘴碎說出了李肆龍想把牆拆了,昭仁勃然大怒猛鑿了一下桌子,我們是坐在涼亭裡面吃的飯,這個桌子是石桌,鬼斧神工的涼亭,一塊巨大的花崗岩連成一體雕塑出的桌椅涼亭,昭仁這麼一錘,鍋碗瓢盆都震了一震,大家嚇得呆了好久才又開始吃東西,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打算去跟他理論嗎?”昭仁說:“不打算。”我松了一口氣,李肆龍都修煉成精了,而且雙方實力懸殊,昭仁去找他只能自取其辱。

小國王好心好意的夾起一塊肉丸子放到昭仁的食物碟子裡說道:“這個好吃,你上回說鹹了,這回我只放了一點鹽,一點也不鹹。”昭仁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小國王說道:“陛下。”小國王勸道:“咱們是時運不濟,碰上的都是無法解決的問題,索性不去想了,聽天由命吧,現在想想,要是總理大臣政變成功把我驅逐出境,我現在說不定已經開了連鎖店了。”昭仁緩緩地拿起盤子,我們都以為他要吃,但是他卻把盤子扣在了小國王的臉上擰了一下,盤子掉在地上摔個粉碎,小國王立刻就哭了,滿臉冒著騰騰熱氣的肉渣,白皙的小臉都燙紅了。林森忍不住了問道:“你這是幹嘛,他說的很有道理,你就自欺欺人吧,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夢裡。”趕緊給小國王擦臉問道:“燙到了嗎?”真是父愛氾濫。小國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昭仁板著臉離開,蘇麗瑤泰放下碗筷趕緊跟著,真是夫唱婦隨。

昭仁走遠了,小國王推開林森自己擦臉道:“我沒事,就是胡椒粉進眼睛裡了。”說罷嘻嘻一笑。這一頓飯吃的一波三折,我心不在焉味同嚼蠟,吃點之後趕緊回到芳菲苑,李肆龍還在專心的鼓弄電腦,沒有抬頭卻發現了我,問道:“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說:“王子和國王兄弟打起來了,我就回來了。”李肆龍卻沒有問為什麼打起來。

我給每張桌子上放了一沓紙和一支筆,在門口擺了一張椅子自己坐下,過了一會兒,人們陸陸續續的進來了,有幾個盒子,上面貼著國家的名稱,每個人在自己國家的盒子裡拿出同聲傳譯的耳麥,傑克姍姍來遲,看到我套近乎的說:“中國人果然最喜歡為人民服務。”我心道,服務你毛!但還是客客氣氣熱情的給他接了一杯茶葉說:“國粹,上好的山泉水跑碧螺春。”傑克一口悶了道:“我還是喜歡喝可樂。”最近看過一個假新聞,說有個墨西哥的胖小子踢完球之後喝了一點五升的可樂脹死的。我心道喝爆你!

這真的是個假新聞,科學家做過實驗,以胃的彈性和強度,不可能因為喝可樂被漲破,但是小盆友們,可樂喝多了肯定不好,會缺鈣蛀牙,當然還會發胖。

人都到齊了,包括林森和李不一,當然還有昭仁,但是竟然沒有給他準備位置,昭仁臉上掛不住了,我連忙打圓場的指著自己的椅子說:“你坐,你坐。”昭仁大概是覺得坐在門口像把門的,特別沒有面子,拉著椅子硬擠進了林森邊上,李肆龍過去火上澆油的說:“不知道你會來。”我本來等著看熱鬧,昭仁發火,但是非常的和諧,昭仁只是客氣的說:“我怎麼也要知道你們要在我的祖國土地上幹什麼。”我看沒了好戲,趕緊出去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寫著“China”的盒子裡還有一個耳機,我戴上耳機,忽然之間想明白了,老奸巨猾的李肆龍是給昭仁一個下馬威,為什麼有他耳機的份兒,卻沒有位置呢?

最先開講的是那個法國人,聯合國的代表,他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句,大家要團結不要互毆的套話就下去了,接著是俄羅斯的代表,賣弄了一下軍事實力,接著是美國代表傑克,把國際警察的光輝形象和米國自認為是救世主的信條發揚光大。傑克還像大星星一樣捶了一下自己厚實的胸脯,我知道米國軍團裡性犯罪非常嚴重,不僅是女兵一些男兵也會被人強迫爆菊花……我想歪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卻發現林森往我這邊看來,我瞪過去,他卻沒有理會,我回過頭看到宋南地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瞬間知道我自作多情了。

中國也有代表,但不是李肆龍,是一個姓馬的軍人,慷慨陳詞一番,其實啥話沒說。為什麼我認識的軍人幾乎都姓馬,都跟馬雲龍長得有點像呢。

最後上場的是李肆龍,他自我介紹是醫生和研究員,其實他已經是院士了,我頭一次知道原來他研究的領域是人體的自身免疫和病毒傳播。他開始介紹一些取得的研究結果和現狀,我才知道我們面臨的問題有多麼的嚴峻,最開始我以為只是像我們國家0年爆發的非典那麼回事,事實上這個是生化危機,非典不過是傳染性極強會死人而已,而這個病毒會讓整個世界陷入萬劫不復的恐慌之中。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就在我們離開西蘭的時候,西蘭進入了雨季,季風從印度洋上不停地吹來,帶來了潮溼的空氣,雨水連綿不休,泥石流爆發山洪氾濫,病毒開始萌芽,最早的時候,只是一種瘧疾一樣的東西,感染途徑未知,受感染的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虛脫休克死亡,最開始是在君臨城和塔吉爾的交界處產生,塔吉爾寺的一些僧侶是最早的感染者,這造成了最大面積的恐慌,被萬人敬仰的聖廟裡的神僧竟然都病死了,人們的信仰轟然坍塌,一些虔誠的人甚至開始迷信邪教,認為這是神靈在懲罰他們,各種暴力事件衝突不斷。也正是得益於是塔吉爾寺最早爆發的緣故,這場瘟疫被嚴密的關注,說句難聽的,要是在西海水澤發生,就算是西海人都死絕了,也沒有人會擔心。

病情不可遏止的擴散,人們開始逃難,逃到東面的蘇哈托,蘇哈托大公英明神武但是狠毒決絕的把君臨人限制在白河以西,軍隊在白河的東岸嚴陣以待,要是有人敢妄渡白河殺無赦,自從蘇哈托三公主嫁到西蘭,兩國合二為一,蘇哈托和西蘭之間經常有通婚或者通商,很多蘇哈托人在西蘭經商或者生活,反之亦然,總之就是現在的西蘭和蘇哈托的民眾之間有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鎮守白河的士兵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在一眼就能望見的河的對岸等死,蘇哈托大公法令雖嚴厲,但是也有人鋌而走險,第一個人、第二個人還有第三四個人都沒有成功並且嚴厲的處決了,軍隊上下肅然,再也沒有人敢甘冒奇險。

事實證明,蘇哈托大公的決斷是正確的,瘟疫席捲了西蘭全境,而且詭異的演變了,生病的人不再快速的死亡,而是變得殘暴強壯,白河東岸的軍人看著河對岸的本來軟弱的人民互相殘殺,殺紅了眼,美麗的白河河岸變成了修羅道場,好在那些變異的人怕水,他們可以把一個活生生的壯漢撕碎吃掉,但是無法橫渡因為雨季而氾濫的白河。他們互相的殘殺吞食,最終剩下來的那些最彪悍的人隱匿到了叢林深處,幾場大雨下來,血淋漓的河岸被沖刷乾淨,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站在高處瞭望君臨,以往熱鬧的君臨城死氣沉沉,萬物蕭條鬼唱歌。(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