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君辱臣死，國亡君死

67．君辱臣死，國亡君死

林森撫摸著嬋娟的長毛輕聲道：“小乖乖，小乖乖……”還時不時的給她加點餐，只要是母的，我堅信林森就能伺候好，我下定了決心，為了嬋娟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就把嬋娟送給他了。林森臉上的紅潮漸漸地散去，但是還是不敢看昭仁，昭仁的行為越來越娘了，連蒙贊親王都覺得老臉上無光，專心的看著盤子裡的餐點。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昭仁，我現在特別理解同性戀，他們不是喜歡同性，而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而那個人碰巧是同性，就像那個人碰巧是異性一樣。

一個侍者端著盤子給我們挨個上添點，一小塊，用夾子夾，最先是儲君，然後是我，接著是林森，林森說：“我自己來！”回過身拿起一小塊甜點放在嬋娟的盤子裡說道：“女士優先。”他看哪了？摸哪了？他怎麼知道嬋娟的性別，我又開始擔心了。但事實上馬上就有令我更加擔心的事情，林森又回過身拿起一塊糕點說：“忙你的去吧，大老爺們嚐嚐就行了，吃多了唐都成娘們了……”然後他回過手的時候不小心碰歪了我的頭飾，一隻立起的蝴蝶被碰倒了，所有人都定住了，林森的手停在半空還可笑的拿著那塊惹禍的糕點問道：“怎麼辦？”嬋娟也不吃了，抬起頭看著。昭仁也不裝了，氣得咬緊了牙關，臉頰的肌肉凸起還在顫動。總統和首相都有些吃驚，但是總理明顯還有驚喜。

我知道西蘭的風俗就是待嫁女子會在頭上別一隻頭飾，平民女子可能只是一根光禿禿的木棍，貴族少女是花朵，王室的公主是蝴蝶，如果有未婚男子把頭飾碰倒就是要娶這個女孩，當然他碰之前一定要徵詢女方家長的同意，不能亂碰的。我現在在想一件事，難道就從來沒有不小心碰到的先例，他們怎麼緊張成這樣？

蒙贊親王的手都在抖，另一只手按在昭仁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衝動。

總理大臣終於按耐不住衝動站了起來，昭仁也要站起，但是被蒙贊親王按著，總理大臣笑道，“恭喜公主陛下……”但是他的臉色很快就僵住了，蒙贊親王松了一口氣。儲君不動聲色的把我頭上的蝴蝶又立了起來，總理大臣僵了一會兒忽然坐下了一言不發。我不知道又立起來是什麼意思，沒這種說法，但是儲君巧妙地化解了這次危機。

大家悶聲不吭的吃著飯，一個戎裝的士兵繞著走到了總理大臣的側面附著他的耳邊說些什麼，總理大臣臉色大變，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急匆匆的離去。

首相吃著飯忽然輕聲說道：“這些侍者都被我收買了。不要顯露，外面的士兵還都是總理的死黨。”我們只能聽從他，低著頭吃飯。首相說：“老臣世代效忠王室，實在不忍心看陛下覆滅。”昭仁說：“那你就該擁護陛下和亂臣賊子背水一戰。”蒙贊親王勸道：“昭仁！”昭仁不再說話，在外面那些守衛的士兵眼中，我們就是一桌默默吃飯的主兒。首相說：“和總理開戰無異於自尋死路，以卵擊石。蘇哈托省長對君臨的局勢心知肚明但是遲遲沒有動作，一看既知他是根本不在乎陛下的生死，老臣在東海有一艘船，陛下和公主都在這裡，可以趁此時出逃，老臣在外面有車接應，這些包圍皇宮的軍隊我也可以指揮警察衝出一條血路護送陛下離開。一路往東去，總理大臣不敢派兵進到蘇哈托省追捕，也不會把您外逃的事透露出去。王妃即將不久於人世，總理大臣不會為難她的。陛下，您逃命去吧，坐著船到中國，想乾點什麼都行，就是別再回來了。老臣已經派人刺傷了總理夫人，總理現在分身乏術，是最好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儲君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道：“妹妹，我們走吧！”昭仁忽然憤怒的站起來大聲說道：“陛下誓與孔雀王朝共存亡，絕不苟且偷生。”儲君小聲說：“我可以的。”那些外面的士兵開始狐疑的往裡面瞅，林森也急道：“你他媽的小聲點啊。”首相說：“陛下，這是您最後的機會啊，請早下決斷，機不可失。”昭仁非常粗暴的拉起儲君道：“宴無好宴，多謝款待，主人已不再，客人就該走了。”說著硬是拉著儲君離開，儲君頭一次以他幽怨的小眼神回顧著餐廳，我透過面紗注意到首相的眼睛裡深藏著一種放鬆和些微的失望。林森把嬋娟放在桌子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褲鞋襪，抱起我離開。嬋娟跳進了我的懷裡。

昭仁是硬拖著儲君回到了王妃的寢宮，嘉麗正坐在臥榻之上給王妃喂藥，吃驚的看著我們，但是難掩喜悅，一個都不缺的回來了，雖然神態各異，我總是覺得嘉麗並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壞女孩，她真的關心我們，不是裝出來的，但是嘉麗的行為確實不清白，我心下竊以為，或許嘉麗以此為代價請求她的父親留下儲君的命，讓他們遠走高飛。昭仁把儲君按進軟椅，儲君很傷心的說：“你太過分了。”說著說著就哭了。昭仁罵道：“你好好反省吧！”氣沖沖的離去。儲君哭道：“為什麼要逼我？我不想當國王，從來都沒想過！”蒙贊親王說：“你已經是國王了，你沒有選擇，孩子，伯父相信你會是孔雀王朝的中興之主。”說著也不安慰啼哭不止的小國王也離開了，林森把我放在儲君身邊，把嬋娟塞進我的懷裡說道：“小東西，別跟蹤哥，哥要去幹壞事。小不點，你勸勸他吧，外面都旱成沙漠了，男人還是省點水吧。要不就跟我學，找個妹子爽一爽。”嘆了一口氣離開。

我沉默的給儲君擦眼淚，無話可說，不知道如何勸慰他。儲君哭了一會兒就好了，說道：“今天晚上做的東西真難吃。”我點點頭非常同意，比劃道：“跟你比差遠了。”儲君說：“我也這樣認為，我們鬥地主吧。”真是小孩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比劃道：“你沒事了？”儲君說：“反正也不是我能解決的問題，伯父和昭仁十幾年都是那個死樣子，我還能自己把自己愁死，不如及時行樂，嘉麗，過來……”我嚇了一跳，我現在行動不方便，儲君文弱的小體格也不像是能抱動我的樣子。好在只是我想多了，儲君接下來說的是：“你在地上鋪床墊子，妹妹腿腳不便，我去拿點吃的，咱們邊吃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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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真的小看了文質彬彬的儲君，他怎麼的也是個大男孩，把我從椅子上挪到桌子邊上還是不成問題的，我抽到了地主，但是不夠自信手裡牌，讓了出去，被儲君當了地主，我和嘉麗兩個人合起夥來打他，沒想到他也是一手的爛牌，但是偏偏投機取巧故作高深的把我們兩贏得一塌糊塗。因為贏了一局在前面開門紅，儲君越打越順，最後都不用運籌帷幄就能把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儲君給嘉麗講今天發生的事，我也補充了一下林森是如何活活的把總理夫人氣走的，比劃道：“林大個可給你出氣了，那老太太氣的臉上的粉都掉了。”嘉麗牽強的笑了一下，儲君說：“沒有外人在，嘉麗你不用偽裝了。”嘉麗說：“我就是覺得他挺有意思的，連總理大臣也不敢在夫人面前這麼放肆。”我心道，壞了壞了，現在看儲君頭頂有點發綠的前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