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成了精的貓妖

小王把李不一帶來，我遠遠地對著李不一喊道：“不一，不一，我在這。”李不一跑過來，滿臉的疲倦，拉著我的手，說：“你沒事吧？你吃苦了！”張警官說：“你妹妹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我也笑著說：“真的，我沒吃苦。”李不一說：“謝謝你們，我帶她走了！你們把手銬解開，她又沒犯法。”張警官說：“我們得帶她回去錄口供，裡面可是有兩個死人，屍體都腐爛了，她還在旁邊煮東西吃！這丫頭也不正常。”我辯解說：“那我還等餓死啊！”張警官說：“你瞧瞧，這像是死裡逃生的人嗎，還得做個精神鑑定。”李不一開啟皮夾，擋住皮夾，把裡面的錢都抽出來，偷偷塞進張警官的手裡，說：“張哥，你拿著，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現在身上只有這麼多，明天，等明天，小弟登門拜訪。”張警官推辭說：“你收起來。”李不一直接塞到張警官褲兜裡，說：“你救了我妹妹，這算什麼……”真不知道原來李不一也能這麼市儈。張警官把錢推回到李不一手中，說：“我不是這種人，你是看低我了，我也是例行公事，不會為難人。你要是不放心，你也跟我們回去，但你只能在外面等著。妹子，走一趟吧！”李不一只好作罷。我說：“我還沒坐過警車呢，一會你們會不會把那個烏里烏里響的東西掛在車上。你說大白天的它會閃光嗎？”張警官說：“你說你這妹妹正常嗎！姑娘走吧，你還沒有進過局子吧！估計會讓你失望了。”張警官轉頭對李不一說：“李先生，你不能坐警車，我把地址告訴你，你可以打車過去。”

我們只是坐上了警車，進了局子。沒有一路上風馳電掣闖紅燈，沒有眾人規避，沒有暢通無阻。這輛小警車規規矩矩地順著車流挪動，等著紅綠燈，還給急救車讓過道兒，沒有一點特權。在車上，張警官問我道：“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我問道：“幾號？”張警官說：“二十號！”我問道：“幾月二十號？”張警官說：“八月二十號。”我說：“原來才八月分，我才在裡面困了一個星期而已啊。”張警官冷笑了一聲，我問道：“難道是11年八月份，1年八月份，1年八月份？我小外甥是男是女啊！”張警官說：“今年是10年，你的心可夠大了。”張警官問：“你這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的嗎？”我搖搖頭。張警官說：“我看也是，這是中年婦女穿的。不會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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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張警官給我錄口供，並提示我不要漏掉任何細節，我只好跟他娓娓道來，又協助他進行疑犯拼圖，模擬了武揚威的長相。我說：“那只小貓從排風口進來……”

張警官問道：“貓？”我說：“是貓！”張警官問道：“你怎麼不說是狗？”我說：“狗的攀爬能力沒有那麼好，不過你這麼一說，是不是狗，我也有點蒙。憑我的經驗，貓一般不這麼粘人。”張警官說：“憑我的經驗，你需要進行精神鑑定！”我問道：“例行公事嗎？”張警官說：“正常來說，我應該先給你做傷情鑑定，但你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受到傷害的樣子嗎？”我說：“我心裡上可受了了嚴重的創傷。”心裡道，武揚威可真沒少挖苦我。張警官說：“接著講。”我接著給他講如何如何，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講給他聽。張警官說：“這麼說，你日子過得這麼好，都是拜一隻貓所賜，這是貓妖嗎！”我說：“也許是吧，你自己合計吧。”張警官說：“就你這些天方夜譚，我都沒法寫報告！我先給你登記一下，以後還會聯絡你。小王，一會你帶她去趟精神科。”我問道：“我這屬於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張警官說：“等我破了案再告訴你吧！”我說：“你能破得了嗎？也許我們對抗的不是人類。”小王說：“不是人類，你丫瘋了吧，是外星人啊，就算是外星人幹的也難不倒我們張哥，就沒張哥破不了的案子。”我問道：“要這事真不是人幹的，你也能破嗎？”

張警官無視我的問題，問道：“丫頭，你哪個學校的？”我說：“我現在沒有學校，不過我是848所的。”張警官說：“你把聯繫方式留一下，你可以走了，如果有必要，我會到你們所找你去。”小王問道：“張哥，不做精神鑑定了？”張警官說：“不需要了。”小王說：“848所是什麼地方，張哥，你不會是溜鬚拍馬吧，你可是我偶像啊！怎麼能幹這種掉價的事。”張警官說：“哥怕過什麼，我這是尊重。”他忽然用力拍了一下小王的腦袋說：“你是沒長心眼還是沒有記性？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三道四。”我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出了口供室。李不一正在外面坐著打電話，看我出來了，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撂了。迎上來問我：“怎麼樣，完事了？”我點點頭說：“他們說要是有需要再找我。”李不一說：“我帶你去吃飯吧。”我說：“好，今天什麼日子了？”李不一問道：“什麼，010年8月0號。怎麼了？”看來那個尖嘴猴腮的警官沒騙我，我說：“不一，你在這呆了一個星期了，你怎麼不先回去？”李不一說：“你都丟了，我不把你找到，怎麼能行。”我問道：“你幫我帶行李了嗎？”李不一說：“帶了，放在二龍那了，我們現在去找他，再一起吃飯。他已經趕過來了，就是不願意進來，我就讓他在門口等我們。”我問道：“哪個門口？”李不一說：“就在外面。”

我們找了一家比較冷清的餐廳，要了一個小包房，點菜後，二龍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電話，外放，說：“說吧！我們都聽聽你這幾天你哪去了！”媽媽和秦單鳳在電話那頭，媽媽問道：“小胖子，有人欺負你了嗎？”我說：“沒有，我過的還行。”媽媽說：“你受傷沒？”我說：“沒有，我好著呢。”二龍插嘴道：“媽，你就別操著沒用的心了，你看她中氣十足的樣子，肯定沒事！”媽媽說：“二龍，你怎麼一點也不體諒姐姐。”二龍小聲問李不一說：“你沒跟我媽報平安？”李不一點點頭，又搖搖頭，小聲說：“說了。”電話那頭秦單鳳說道：“小胖子，你跟我們講講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我心道，又要說一次，就把和張警官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秦單鳳在細節上和我推敲，她先問：“你在哪個閣樓上，看到的是三角形。多大的三角形。”我說：“邊長兩米左右的等邊三角形。絕對是三角形。”她又問：“蠟燭放在哪？”我說：“三角形的中心，就是距離每條邊，每個頂點都等距離的點。”她接著問我：“蠟燭的光是什麼顏色的？”我說：“我有點記不得了，但不是很正常，不是那種一般蠟燭發出的黃色火焰，是冷光源，有點藍。”秦單鳳說：“是冥燭，我們用來接引死者，送留戀塵世不肯離去的亡靈上路，有些人用來留住亡靈，點亮後亡靈就會匯聚在蠟燭周圍，圍著燭光轉。”我問道：“善者善用之，惡者惡用之。”秦單鳳說：“是，如果是引路燭光發散，如果是聚陰，燭光匯聚。”我說：“你這麼一說的話，我真的有點印象，那燭光似乎照不遠。”

秦單鳳說：“這種邪門的蠟燭，是用屍油煉製的，如果我沒猜錯，李姐和你的房東早已死了，那只蠟燭應該是他們倆，至少是她們其中之一的屍體熬煉製成的。你們幫我走一趟，回到那個房間，把蠟燭給我拿出來。”我說：“我不去，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好可怕的！”秦單鳳說：“我有事，走不開。”我說：“那裡恐怕已經被警察圍住了，我們怎麼進得去。”秦單鳳說：“恐怕沒那麼簡單，警察找不到那裡去，只有去過的人才能回得去。”我說：“這麼邪門，我不去。”秦單鳳說：“不用你一個人去，你找孤魂陪你去，你，不一，孤魂，你們三個人去。”二龍問道：“怎麼不帶上我？”秦單鳳說：“你陰氣太重，好好呆著吧。”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二龍白了我一眼。我問道：“我們仨就能搞定。”秦單鳳說：“你們去看看就行，如果拿不出來，就算了，不要勉強，明天正午時再去。”我問道：“你要那支蠟燭幹嘛？檢驗ＤＮＡ嗎？”秦單鳳說：“我研究一下製作工藝，以後你要是不乖，拿你做一隻。你接著講。”我說道武揚威嘲笑我的身材時不禁義憤填膺。

媽媽說道：“這混蛋竟敢笑話你！他才沒發育好呢！”二龍斜著眼睛掃視我的胸脯，不屑地撇了撇嘴，秦單鳳說：“媽媽，他實話實說而已。你接著講。”我說：“這個武揚威不是以前的武揚威了。”秦單鳳說：“我認識他很多年了，他一直就是這個熊樣。”我說：“我小時候見過他，他還是個好人。”秦單鳳說：“人總是會變的。”我說：“但是他們判若兩人！現在的武揚威不是以前的武揚威，現在的是另一個人假扮的。”秦單鳳說：“他幾十年都是武揚威，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我說：“他真的被掉包了，你還記得那個很漂亮的男孩子嗎，就是他假扮的。”秦單鳳說：“什麼男孩，不知道。還假扮，至於嗎？”我說：“你要相信我，武揚威就是那個你把他的心臟都穿透了，啥事沒有的人假扮的。”

秦單鳳說：“這個帶過，接著講。”我說到了小貓，秦單鳳問：“你確定是荒島上的那只小貓？”我說：“確定。”秦單鳳說：“如果你以後再見到它，一定要留住，裝在籠子裡，等我看到再說。”我講到被警察救出，秦單鳳打斷道：“之後的就不用跟我講了，你們明天去，路上小心。到了目的地更要小心！一切都要聽孤魂的安排。”我問道：“那個孤魂野鬼，跟你什麼關係？”秦單鳳說：“生死之交。”我偷眼看了一下李不一，他不動聲色，秦單鳳作為一個已婚女人，她的生死之交未免太多了。我問：“我們去哪裡找他？”秦單鳳說：“等著就好，他會來找你們的。”我問道：“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秦單鳳說道：“你見了面自然就會知道。”

吃完飯後，我們仨回到D大，二龍申請到一個探親房，是個雙人的標準間，今晚我只能住在這裡。而且我們在D大校園裡走時，竟然碰到了李三三和張王虎。他們倆手拉著手在操場散步，而我們正好路過操場。李三三看到我頗為意外，拉著張王虎過來，我對這他們介紹：“這是我哥哥，李不一，這是我弟弟，秦雙龍。二龍，不一，這是我單位的朋友，李三三和張王虎。”秦雙龍問道：“李三三？那個三？”他似乎提起了點興趣。李三三問道：“一二三的三，怎麼了，小帥哥？”秦雙龍說：“沒什麼，你不是我家親戚吧？”大惑不解的樣子。我打斷說：“別糾結了，就是名字有些像而已。”李三三問道：“這就你的龍鳳胎弟弟，怎麼長得不像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說：“啊？早？”李三三說：“你可以在家呆到下周一再來。怎麼也得過了老人家的頭七。我們都對你奶奶的逝世很遺憾。”我說：“什麼，我奶奶死了？”李三三說：“腎癌對老人來說真是個絕症，我外婆也是這個病。”她忽然緊緊抱住我，說：“我們都要堅強，要努力的工作，克服這些痛苦的疾病，我們要從基因上攻克這種絕症，我會努力，讓我們的下一代不再受絕症的侵擾。”我說：“好的，好的，你節哀！”什麼莫名其妙的。

張王虎說道：“小師妹，有人到前臺給你送了點東西，我以為你週一會到實驗室，就給你拿到實驗室了，沒想到你家出了這麼大事。我還把東西放到你桌子上了，董旭光和我給你騰出了張桌子。”我說：“什麼東西？”張王虎說：“長條的，應該是根棍子。你網購的吧。”李三三也說：“天天在你桌子上放著，我都好奇死了，什麼東西?”我說：“我不知道啊，我沒買什麼東西啊。”李三三說：“小虎，咱們兩把東西給她拿過來吧。”我說：“不用了，我下周一回去看看是什麼就好了。”我接著問道：“我們週末不用加班吧！”李三三狡黠地笑了一下說：“只要你別在所裡出現，我們也不說見過你，主任不會把你抓回去的。”她說：“那我們先走了，你住在哪，我一會把東西拿給你看看，我可是好奇死了。”我說：“真的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回去拿就好了。你要是想看，開啟就行，我不介意。”李三三說：“我們怎麼都是在溜達，你別客氣了。”我說：“你們真的不用客氣，別特意送來。”李三三說：“哎呀，就當溜達了。”我還要推辭，秦雙龍搶先說：“D大賓館0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