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沒糧沒水大海無垠
．沒糧沒水大海無垠
秦單鳳過去牽起女孩的手說道：“別害怕，他們都是好人。”走進船艙，我屁顛屁顛的跟著，林森笑道：“兄弟，請吧。”和李不一一起走進船艙。這個船艙狹小，只是與龍女那艘媲美航母的大船相比，船艙還沒有我們的那間房間大呢，但是若是跟我在營口民用港口看到的私人漁船比，還是挺可觀的。這是一艘半自動的機械船，昭仁在駕駛位鼓弄一會兒道：“沒有燃料。”船艙空空如也，連塊破布都沒有，林森說：“我出找找，看看甲板上有沒有吃的還有……”昭仁當頭潑了他一頭的冷水道：“不用看了，這船是空的。”林森不肯相信道：“不可能吧，龍女既然放了我們，又怎麼會把我們丟在大海里一個開不了的破船上，一滴水都不留給我們？”秦單鳳說：“這樣，就會有人在一個月之後發現這艘耗盡燃料的船，還有因為迷失方向餓死變成乾屍的我們。”我糾正道：“應該是先渴死在餓死。”
秦單鳳罵道：“你有兩條命，還能死兩次？”昭仁忽然說道：“不需要一個月，十九天後就會有人發現這艘船。”我問道：“為什麼？”昭仁說：“洋流會帶著我們往東南方向走，以現在的風速和海水的流速，大概二十天的時候，我們就會在西蘭的東海岸著陸。”我忽然充滿了希望：“我們也許會被來往的貨船搭救。”昭仁說：“不可能，沒人敢在龍女的地盤上來往。十九天之後我們會漂離深海，到達岸邊的淺水區，那裡有漁民。”我問道：“難道只有淺水區是西蘭國的國家領海嗎？”昭仁說道：“當然不是。”我問道：“你們國家的領導人怎麼懦弱到任由海盜在自己國家領土上撒野？也太沒種了。”昭仁說：“因為國家政權掌握在一個只懂得自己享樂不管人民生死的女人手上。”她擼了一下溼發，一灘水落到了地板上。
我問道：“我們死定了？”昭仁說道：“不一定。”我說：“沒有水，三天就會渴死。”昭仁說：“我不會。”我說：“你天賦秉異，我比不了，我三天之後肯定活不了。”昭仁說：“你也不能死。”我說：“承你吉言，但是第四天你總該死了吧。”昭仁沒有理我，而是徑直走到縮在牆角睜著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的女孩身邊，那個女孩戰戰兢兢的看著她，昭仁問道：“你是西海人？”女孩點點頭，嚇得腿都在抖，我忍不住說道：“你嚇到她了。”昭仁撩起女孩額頭的溼發道：“你是土著？”女孩竟然嚇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噼裡啪啦的流眼淚，昭仁蹲下說道：“別哭了，別浪費水了。”女孩立刻就嚇得止住了眼淚。昭仁離開牆角坐在駕駛位上，一籌莫展的看著儀表盤。
我蹲在牆角女孩邊上勸道：“小妹妹，你別害怕了，她就是那樣的人，也沒有惡意。”女孩擼起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細瘦的胳膊上全都是淤青，我抬頭看著秦單鳳，秦單鳳罵道：“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打的。”女孩說：“是那艘大船上的壞人，我以為那個姐姐也要揍我。”林森嘆了口氣道：“天無絕人之路，我的命一向不差，走吧，出去晾乾，女士們，我們迴避，你們請便。”說著往外走，喊了昭仁一聲：“嗨！”但是昭仁呆愣著就是不理他。
林森和李不一走了之後，秦單鳳說：“小朋友，我們也晾乾。”說著先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溼噠噠的交給我，女孩不動，秦單鳳說：“轉過去。”我只好背過身去，秦單鳳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下去一件，女孩脫了之後把溼衣服給我，說道：“好了，你拿出去擰乾。”我看到女孩小小的身軀就包在我的衣服裡，蹲著，只露出頭和腳，忽然明白過來，那個女孩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擔心自己身上可怕的傷痕嚇到我。
我抱著衣服出去，忽然發現昭仁眼前的玻璃上可以反射出船艙裡的景象，她不是在發呆，而是在觀察，但是對我這種猥瑣的人來說，艙裡唯一值得觀賞的就是秦單鳳的裸體。我抱著溼衣服出去，站在船舷邊上擰乾，一件件的鋪在地上晾著，罵了一句：“悲催。”拐角我看不到的地方傳來林森的聲音：“別過來，爺光著呢。”我罵道：“去，你是故意讓我過去吧，你不說我哪知道你在那裡裸奔。”林森說：“真是沒這意思，你的不一哥哥跟我坦誠相待，我讓你過來，他也不幹啊。”李不一說：“別玩了。”
我問道：“你們幹嘛呢？”李不一說：“分析，剛才林大個跟我分析的，你回去跟昭仁說一下。龍女這是擺明了要致我們於死地還不想擔責任，說明小龍王和我們是統一戰線上的。”我問道：“你能想明白的事，就不用跟昭仁彙報了吧，她應該比你瞭解七海龍王的孩子們內鬥吧。”林森說：“那小子腦袋有點軸，還是跟他點透吧。”我說：“好，你們幫我看著衣服，我一會兒就出來。”林森直截了當的拒絕道：“千萬別！要是一會兒來了一陣小風把衣服吹跑了，我光著屁股追著跑正好被你看見了，多尷尬。”我說：“也是，我進去了。”收起衣服先進去，把衣服鋪在地上晾著，把林森的分析跟秦單鳳說了，問道：“告不告訴她呀？”秦單鳳說：“等一下。”撿起衣服穿上道：“去吧。”
我瞥了她一眼道：“溼身比全luo更具有誘惑力啊。”秦單鳳罵道：“滾。”我走到昭仁面前道：“林森有話要我跟你說。”昭仁無精打采的說：“說。”我說：“他分析，龍女既然要害我們，小龍王就會幫我們。”昭仁忽然來了精神站起來敲著擋風玻璃道：“進來。”外面一點赤紅的亮光忽然熄滅，原來林森在外頭抽菸，我嚇得趕緊退後，媽呀，我能透過窗戶看到他們，昭仁坐的這個位置真是春色無邊。說實話，我還真的想看看林森到底怎樣，就算是他發覺我窺視他我也不懼，但是不一也在他邊上，就糗大發了，怎麼也是我哥啊，被我看光光。
秦單鳳已經幫著女孩把半乾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女孩怯怯的要把外套還給我，我看她細胳膊細腿道：“你先穿著，我一點也不冷。”女孩非常感激的對著我笑了一下。
林森進來了，明顯不爽，手上拿著半隻捏滅了的香菸，雖然顧忌了有女士在場，但還是只穿了一條褲子，褲腿挽了起來，光腳走進來。李不一就講究很多，穿戴整齊，那個如同驚弓之鳥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縮在牆角。我過去勸道：“林叔叔別露肉了，這還有兩個未成年少女呢。”林森說：“就你呀，這衣服沒幹穿著難受，我沒光屁股就對得起……”秦單鳳狠狠地瞪了林森一眼，林森訕笑道：“小李子了。”我指了指牆角的女孩，她的背影在發抖。林森說：“我又不是壞人，我過去跟她說一聲吧。”我說：“別，萬一她嚇得跳海了。”林森沒有接著扯淡，套頭穿上了上衣。
昭仁說道：“請坐。”林森看著只有一個椅子坐在了地上，他這麼高風亮節導致沒人坐那把椅子，我想了一想把椅子搬過去給女孩，我們圍成一圈坐在地上。昭仁說：“現在西蘭國是這種情況，本來把持朝政的太妃病重，儲君闇弱，總理覬覦權位，結黨營私，想要推翻君主制自立為總統。”我說：“好呀，推翻封建社會好呀。”秦單鳳白了我一眼道：“袁世凱也很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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