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爭風吃醋

昭仁冷冷的說道:“蛟就是蛟,永遠成不了龍。”黑鮫忽然撲過去跟昭仁扭打了起來,龍女竟然看得很高興。林森的臉色卻變得很苦,這不像是爭風吃醋,像是拼命,雖然男人打女人不好,但是我從來不認為男人打秦單鳳是恃強凌弱,而是自尋死路,我現在發現另一個人也具有這種潛力,昭仁跟黑鮫扭打在一起,一點也不吃虧。腳下有人抓我,我低頭一看,李不一在催我下去,我趕緊爬了下去,緊接著是林森,過了一會兒,我擔心是不是昭仁把黑鮫打死了,龍女不放她走了,抬頭一看,一個黑影迎頭兜下,李不一把我往後一拉,黑衣黑褲的昭仁重重的摔在了船上,不小的一艘船晃悠了一下,昭仁也夠硬氣,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淤青,哇的吐了一口血出來,李不一很擔心的問道:“先躺下,哪裡憋悶,跟我說。”我的醫學常識雖然有限,但也知道如果人重擊之後口吐鮮血,一定是內臟破裂,非常嚴重的事兒,送到醫院都未必有救。

我心裡忽然很悲涼,撲過去抱住昭仁說:“姐姐,阿姨,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記得,我會給你燒紙……”昭仁說:“被黑膠打在嘴上,咬破了舌頭。”我放開她道:“沒事了。”李不一說:“我還是給你檢查一下吧。”昭仁說:“沒事。”我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沒事我們就走吧。”昭仁說:“等等。”

龍女的大船已經開走了,留下水波盪漾,天上的星星破碎在海水中,我說道:“你不舒服就歇會兒吧。林叔叔開船去!”我可怕龍女殺個回馬槍,昭仁說道:“等等。”林森這回也不耐煩了問道:“等什麼,你是不是摔壞了腦袋。”我說:“你可以去摸摸。”慫恿他過去,林森苦笑著搖搖頭。昭仁忽然又說了一聲:“等等。”我認為她真的是摔壞了腦袋,問道:“你剛才怎麼摔下來的?”昭仁說:“等等。”她忽然一躍而起跳入水中,我嚇得一把沒撈住她,林森站的離她比較近,卻猶豫了一下才伸手阻攔,失去了最佳時機,昭仁已經沒入水中,姿勢優美,一道弧形,水面一圈圈的波紋,漆黑的水面似乎亮了,裡面一股股的熒光浮了上來,李不一說道:“下面有人。”說著也跳了進去,林森說:“小不點,你別添亂。”也跳了下去,我忽然之間欲哭無淚,這麼多人要是都上不來我可怎麼辦?用得著全下去嗎?

“喵嗚”一聲,嬋娟跳上了我的肩頭,它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問道:“你會開船嗎?”嬋娟搖搖頭,我說:“我也是,而且我還不認得路。要是我們只能在海上漂,我就抓魚給你吃,好不好?”嬋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海里忽然響起噗通一聲,我看到海面上一圈圈的波紋,解下綁在船舷上的救生圈甩了過去,拉著繩子,看著一個人鑽進了救生圈,我用力把它往這邊拉,忽然嚇了一跳,手鬆開了,是一個生著兩個頭的怪物,漆黑的長髮飄散,沒有臉,他們都沒回來,不管這個人是溺死的女鬼,海中的怪物,我一個人都應付不了。那個鬼怪大罵了一聲:“臭孩子,怎麼不管我了!”我趕緊撿起繩子把她往這邊拉,是秦單鳳。

秦單鳳抱著一個女孩爬上了船氣急敗壞的罵道:“好不容易浮上海面,差點被你敲下去,你這準頭真好,這麼黑的天也能照著我的腦袋過來。”我說:“不是故意的。”幫她把女孩拉上船,那個女孩已經嗆水了,秦單鳳說:“你要是故意的,我就可以退居二線了,以後家裡有什麼活,你上就行了。”她把那個女孩平放在船上按壓女孩的胸脯,女孩嘴裡嘔出一股清水,咳嗽了幾下睜開眼睛非常虛弱的說:“姐姐,謝謝你。”我問道:“從船上救的?”秦單鳳說:“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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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長得挺清秀的,十三四歲的年紀,皮膚微黑,個頭嬌小,南亞人種。我問道:“你今年多大?”女孩說:“十二。”我笑了,看著要比實際年齡成熟啊,說道:“你應該管她叫阿姨,她兒子都比你大。”秦單鳳打了我一下罵道:“有功夫在這扯皮,你去給我們兩找兩件幹衣服穿著。”我實話實說:“我也是剛上來的,不熟,你還不如自己去找。對了,不一,林大個還有那個新朋友跳下去救你去了,媽呀,你們倆自己上來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動靜?”我擔心起來,好多救人而死的事例一一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秦單鳳說:“也是啊,三個人都挺帥的,估計是被海龍王招去做女婿了吧。”我趴在船舷往下看,說道:“那也是兩個女婿一個兒媳或是小妾。”水面上咕咚冒出一個大泡,先是林森浮出了水面,他的頭髮有段時間沒有撿了,能有四釐米長,溼了之後黏在一起露出了頭頂的疤痕,他賣力的往這邊遊,但是總往下沉,秦單鳳丟擲救生圈正好落在林森右手邊上,林森鑽進救生圈緩上一口氣喊道:“美人兒,還有沒,再給哥們一個。”秦單鳳卸下綁在船舷上另一個救生圈,正好李不一也浮出水面,丟了過去,一扔一個準,我提醒道:“還有一個。”林森也喊道:“再來一個呀。”秦單鳳說:“好嘞!救生圈沒有了,我上行嗎?”

跳進了水裡,她游到李不一和林森中間潛入水中,林森最先上了船,喘著粗氣說道:“惶恐。”我問道:“你惶恐什麼?”林森說:“你姐親自下來,我惶恐。”我說:“你太在意了,她也不是為你下去的,反正已經溼身了,再下一次水也沒什麼。”接著是李不一溼淋淋的上了船,我和林森拉他一把,接著是潛伏很久的昭仁終於露了面,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撈了上來,我陡然發覺昭仁很沉,她在海里憋得太久了,臉都青了,手冰涼,我們把她撈上來,她坐在穿上半天說不出話來,閉著眼睛喘氣,她的腰上纏著一條麻繩,林森抓著麻繩往上拉,拉上來一個碩大的癟癟的麻袋,麻袋上有一片黃色的熒光。最後是秦單鳳,她從水裡上來,抱著麻袋就開始笑。

我忽然發覺,昭仁青紫的嘴唇上沾了一片紅色的口紅,只有斑駁的一小塊,明顯是被蹭上的。林森和李不一是男人當然不會那麼臭美,是秦單鳳塗著鮮紅的唇膏,她畫著很濃的豔妝,弄得她俗不可耐,把天生麗質的百分之八十都給毀了,像是一個城鄉結合部十元店的中年妓女。大概是昭仁在水下憋了太久,借了點秦單鳳嘴裡的氧氣,不知道是搶的還是人家主動給的。昭仁閉著眼睛解開腰上的繩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非常的不雅觀。林森擼著溼發道:“整點水洗洗頭擦擦臉。”說罷就站了起來,昭仁忽然說道:“不行。”還是閉著眼睛,林森問道:“這你也管?”昭仁說:“不行。”李不一解釋道:“我們得先看看淡水的儲備夠不夠我們挺到岸邊。”昭仁坐起來脫了她的過膝長靴,控出水倒扣著晾著,赤腳走進船艙,李不一說:“我麼也進去吧,外面涼,小心感冒,這裡怎麼還有一個小朋友?”女孩禮貌但是畏懼的點點頭道:“哥哥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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