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臨別相贈無價寶
17．臨別相贈無價寶
女人不置可否，看來她早就知道就是不願意承認，一群不被主流社會承認的邊緣人其實在權貴認為人間煉獄的地方，大家通力合作生活的很好。我問道：“美女，那些被流放的人裡面有漢族人嗎？”女孩說：“當然有了，漢人是我們西蘭的第二大族裔，早在明朝鄭和下西洋時，有一批最早被抓到的海軍就被逼進了沼澤。”我讚歎道：“漢族的同化力量是無窮的！到哪都能和別人打成一片！哦也，我就是漢族！”林森消化道：“你是中國人嗎？”女人問道：“那女人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我說：“她說她是西海沼澤領主的女兒，還有她媽是水澤女神還是林中仙女還是水妖什麼的。”女人哼了一聲：“瘋婆子！”那些女孩忽然群情激奮，不停地打量著唐夫人，好在唐夫人還在沉醉，沒有留意。女人命令道：“都給我低調！”那些女孩們立刻就不看了。她享有絕對的權威。
我發覺女人很頑固，很封建，很另類，她都相信，但是死活不承認。
嬋娟忽然警覺的豎起了尾巴，毛都炸起來了，立在唐夫人面前盯著她，唐夫人睜開眼睛道：“貓，不是人間的生物，在西方傳說中，天堂地獄都不見你。在佛教典故中，你也不屬於六道眾生。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到天堂地獄走一遭，看看我的亡父是否在保佑他的女婿。”嬋娟搖了搖頭，放下尾巴，平復了長毛回到我的身邊。
我抱起嬋娟誇獎：“哇塞，嬋娟，原來你是長毛貓啊！毛這麼長，好厲害。”我不知道嬋娟為什麼生氣，只能誇獎它，給她抓癢，不過很管用，嬋娟很快眯起了眼睛，剛才說話的女孩來到我身邊對我耳語：“我奶奶還跟說，水妖一輩子只選擇一個戀人，忠貞不二，如果戀人死了，要麼自殺，要麼孤獨終老。我奶奶說，她小時候親眼看到一個女人騎在鯨魚上面，水妖可以與海洋的生物交流，剛才那個女人好像是要發射超聲波，讓海里的鯨魚頂翻這艘船，她不想活了，也要拉上我們墊背。你的貓好像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威脅她要是敢這麼弄的話就先撕裂她的喉嚨，那個女人說她已經好了。她會和動物交流。你的貓才放過她，英雄貓，贊一個。”我誇獎道：“你奶奶真厲害，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看得到。你也很厲害。”
百無聊賴又過了一天，我逗逗貓扯扯淡，腿上的傷口已經結嘎了，吃了兩碗臭米飯，上了三次廁所，每次都被那些士兵監督，還好每次上廁所必須四人以上才成行，要不然被人看著真拉不出來，男女是分開的，原來海盜也有女的。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被哼哼唧唧的聲音吵醒，原來唐曼森已經甦醒了，雖然精氣還是不行，但是看得見能說話，就開始罵罵咧咧的，看這也不爽看那也不舒服，我真的佩服唐夫人只給他喝半瓶藥有先見之明。唐夫人懶洋洋的，小手蓋在了唐曼森的嘴上，勸道：“睡覺呢，別吵。”唐曼森罵道：“太陽曬屁股了還睡個屁的覺！”唐夫人說：“我們現在是囚徒，不睡覺幹什麼？”調皮的把手伸進了唐曼森的嘴裡，唐曼森還在不停的說，但是烏里烏里根本聽不清，我就當豬在放屁，接著睡覺。
中午吃飯的時候，女人照例吃的很少，她的眼眶都黑了，最關鍵的是她已經四十八個小時沒有上過廁所了，就是說她上了賊船就沒有方便過。我勸道：“媽媽，你是不是上火引起的便秘啊，你多吃點，把肚子裡的髒東西擠下去，你看你都毒素沉積了……”林森先是受不了了，罵道：“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噁心死了！”然後幹進去三碗飯。
唐夫人召喚我過去，我走過去問道：“什麼事？”唐夫人說：“我們即將分開，沒什麼好留住紀念的，這枚戒指送給你。”說著褪下手上的一枚金指環遞給我，我連忙推辭：“不能要啊，您留著吧，我也不是故意要救你丈夫的。”真的，我要是知道唐曼森半死不活還這麼多的事，我真的不會出手救他。唐夫人說：“這不是結婚戒指，是我們家族的信物，你要是去西蘭，可以拿著它去找我弟弟，我哥哥已經死了，弟弟跟我關係很好，你可以讓他幫你做任何事，見信物如見我。”我立刻不客氣的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說道：“謝謝。”戴著戒指回去炫耀道：“好看嗎，好看嗎？”女人略微變色道：“你不要太顯擺。”
我問道：“媽媽，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要是再不跟我說，我怕你沒機會了。”女人抓過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寫下兩個字，“昭仁”，她是左撇子，寫字倒下筆。我說：“媽媽，你趕緊蹲一蹲，說不能蹲出來，人要是三天不排洩，真的會死人。”船忽然震了一下，昭仁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門的海盜瞬間都跑沒了，我衝到外面想看看怎麼回事，空氣裡都是警笛的聲音。船又晃了一下，開始傾斜，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揮舞著一把大斧子砍開了門鎖，是多麗阿達，她喊道：“國際海警來救援了，你們往甲板上跑！古猜給你們留了一條救生艇。剛才一顆炮彈把船炸穿了，現在在進水！”她拋下斧子就跑，但是不是往高蹺的甲板上跑，而是往下沉的地方跑。喜歡跟我說笑的一個女孩喊道：“多麗姐，你幹嘛？”多麗喊道：“我去追我的隊伍，我現在已經是海盜了……”
昭仁吩咐道：“姑娘們幫著那些人爬到甲板上去，你跟我走！”說著抓著林森往下沉方向跑去，林森掙脫不開，只能跟著他走，我猶豫了一會兒，嬋娟跳在我肩膀上，四隻爪子抓著我，腰弓了起來，那個女孩拉著我往上跑，我打定了主意說道：“美女，我沒事，你去幫別人！”順著傾斜的甲板往跑。
甲板上一塊大布鋪開，上面平鋪了厚厚的一層像是麵粉的東西，老頭和唐夫人扶著唐曼森正好踩著那片東西過去，老頭留下兩行足印，唐曼森拖下兩行溝壑，唐夫人腳下卻是什麼痕跡都沒有，起風了，看著唐曼森夫婦的手勢，我忽然明白了，不是唐夫人扶著唐曼森，而是唐曼森抓著夫人怕她被風吹跑了。一陣風吹來，嬋娟跳下我的肩膀往救生艇那裡竄去，她也在麵粉上踩出一隻只淺淺的梅花腳印，原來唐夫人這點沒有騙我。
我能看到遠處海警的船，那艘船上面有炮筒，又開了一炮落在海里，我知道這是示威炮，一片巨大的海浪拍擊上甲板，把麵粉和嬋娟衝的無影無蹤，我憤怒的對著大海隔海罵道：“你二逼啊！死全家！傻缺！”趕忙到處找嬋娟，終於找到她了，順著甲板被水流衝著往下滑，小爪子沒有著力的地方。手忙腳亂卻只能往下滑，我拼了小命的追了過去，好在在嬋娟就要入海的時候撈住了她，另一只手抓著欄杆，用盡全力往上爬，嬋娟不給我添亂，鑽到了我的懷裡。我手腳並用的往上爬，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整隻船直立了起來，倒插在海水中下沉，那艘救生艇倒扣進海里，許多人爬上了船底，有的都脫了褲子甩出去把還漂在海里的人拉過來。我終於爬上了船頭，抓著尖端。女孩看到了我大喊：“加油，跳下來！”我丈量了一下高度，這麼跳下去少說也是骨折，只能等等，等船沉下去一點再說。我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爬那麼高，爬上來容易下去難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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