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該下手的時候就要心狠手辣

8．該下手的時候就要心狠手辣

我緊緊地抱著秦單鳳的胳膊，李不一和王二麻子就跟在我們身後。秦單鳳說：“這段路滑，都注意腳下，你眼睛瞎啦，沒看到那裡有個坑啊！”一個士兵跟在我們身後，不小心腳下一打滑，陷進一個泥窪裡，秦單鳳立刻疾言厲色的辱罵他，別的士兵把他拉了出來，那個士兵低著頭咬牙切齒。小隊長趕忙說道：“注意注意，秦姐也是為咱們好。”

秦單鳳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開了好多人，也許她根本不在乎，護著我走路，我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如果沒有她罩著，只怕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我勸道：“小辣椒，他們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是男孩，你別把人家當成孫子訓斥啊！”秦單鳳冷嘲熱諷道：“管好你自己吧，都自顧不暇了。”

眼前是一道深淵，深淵裡流水不息。秦單鳳帶著我們走到一邊的山崖處，那個山崖往下一點有一個窄窄的支出的石臺，僅能容一人行走。下面是一個洞穴，河水從裡面奔騰而出。

我們跳到石臺上，貼著這塊凸起巖壁往前走，下面是滔滔的流水，小隊長提議，拿繩子把每個人都拴起來，以防不測。秦單鳳冷冷地說：“你要是不想全軍覆沒，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小隊長默默地跟在李不一後面沿著石壁往前蹭，這個石壁不但窄，還溼滑。我跟在秦單鳳身後走的膽戰心驚的，秦單鳳雖然不讓別人結著繩索，卻拿著一條繩索把我的腰繫上，另一頭拴在她的手腕上，秦單鳳走在最前面，我緊跟著，然後是王二麻子，李不一，小隊長，那些軍人。

小隊長似乎腳底滑了一下，李不一拍住他的前胸，按住了他下滑的趨勢，小隊長剛感激的說出口：“哥，謝謝你。”一聲慘呼從後面的隊伍中傳來，愈來愈下，後面彷彿炸開鍋了一般，吵起來了，“張巖掉下去。”“他掛在半山腰上了。”“隊長咱們去救救他吧。”那一聲聲的慘叫沒有消失也沒有停下，而是從一個固定的地方一聲聲的傳過來，我往下一看，一個軍人掛在山崖上一根支出的石筍上，當胸貫穿，石筍尖上粘稠的液體被藍色的熒光照的看不清本來顏色，那個軍人的肚子也被石筍刨開了，小腹處垂下的軟管狀的東西似乎是人類的腸子。這樣還不死，命真大。

秦單鳳喊道：“都先給我過到對面去，人交給我和你們隊長去救。”小隊長也配合著喊道：“兄弟們，張巖交給我，大家先過去。”總算是隊伍又開始啟程了，因為張巖的慘象有目共睹，這回直到對面也沒有一個人掉下去。小隊長在清點人數，秦單鳳解開拴在我倆身上的繩子問道：“少人嗎？”小隊長說：“除了張巖，不缺人了。”秦單鳳說：“還好，沒有突然多出一個人。”她說著又返回懸崖，小隊長忙問道：“姐，你幹什麼去？”秦單鳳說：“救人！”小隊長忙道：“我幫你去。”秦單鳳說：“你好好的在這呆著，不幫我的倒忙我就感激涕零了。”秦單鳳走到山崖上，並沒有太深入，而是對著那個掛在石筍上的軍人的額頭開了一槍。軍人不再掙扎，倒在石筍上，上身慢慢化開成兩片，腦袋連著脖子屬於右邊的軀體，左邊只剩下一點肩膀和胳膊，墜入深淵之中，小片的那片軀體被下落的風吹得螺旋般轉動。

李不一退離人群把我藏在身後，我也知道秦單鳳這下子捅了馬蜂窩，乖乖的躲在李不一身後。果然一個軍人忽然破口大罵道：“臭娘們兒，你瘋了，找操啊，老子幹不死你……”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小隊長訓斥道：“李勇，說話客氣點。”但是他一個人止不住群情激奮，大家都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王二麻子忽然冷冷的說道：“誰殺人了，大小姐哪殺人了，那是救人，是解脫……”忽然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我偷眼看去，一個軍人飛起一巴掌打王二麻子，但是沒有打到，王二麻子推了一下他的手掌，他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王二麻子就蹲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跟你們講理你們還打人，哪有人都開膛破肚了還能叫的那麼歡實的，那不是人，那是，那是……”王二麻子似乎也形容不出來了。

秦單鳳已經走下懸崖了，淡淡的補充道：“是行屍走肉。”我覺得秦單鳳太冒險了，她走上山崖似乎就是為了找一個好地方開槍射擊。要是她剛才的那一舉動完全惹毛了這幫大兵，他們拿著槍對著她一頓掃射，秦單鳳就算是有十條命都不夠得瑟的。一個士兵忽然暴怒的就要毆打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孫子的王二麻子，吼道：“都是一夥的，誰他媽的聽你胡言亂語！”小隊長連忙道：“別打架，別動手！”王二麻子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撒潑道：“打死我得了，你們就是不講理，哎喲喲，我的娃子們啊，爹爹陪你們去了。”那個士兵看著王二麻子一把年紀了哭得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反而下不去手了。

這廂更是驚悚，那個叫做張勇的軍人忽然拿著槍指著秦單鳳的腦門喝道：“臭娘們，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了，老子一槍崩了你。”秦單鳳冷笑道：“小兔崽子你敢嗎？你殺過人嗎？”小隊長又趕忙勸這邊：“姐，姐，你別刺激他。張勇，快放下槍，別衝動。你要服從命令！”秦單鳳把右手放在額前，對，就是右手，她的右手不是斷了嗎，怎麼又有了？難道是自己長出來的嗎？她左手按著張勇的手，拇指伸進扳機扣動扳機。張勇這下子被嚇到了，質問道：“臭娘們，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快鬆手，這是槍啊！隊長，她這是自殺……”砰的一聲，秦單鳳的長髮髮絲飛揚，張勇被後坐力震了一下。秦單鳳放下右手，握住拳頭，喝道：“手伸出來！”張勇傻傻的把手伸了出來。秦單鳳伸開手掌，一個子彈從她的手心掉到張勇攤開的手心裡，張勇嘴角抽動了一下，趕忙把子彈甩出去，子彈沾上幾滴露水，吱吱的揮發了，他是被燙到了。秦單鳳冷冷地說：“別在我面前裝逼。”我忽然覺得一陣狂風撲面，氣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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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忽然問道：“什麼聲音？”王二麻子立刻不號了，豎起耳朵傾聽，剛才那個聲音我也聽到了，是咔噠一聲，像是扣動扳機。我說：“跟張勇開槍聲挺像的。”張勇失魂落魄的說：“不是我開的槍。”我知道他冤枉，對著他歉意的笑了一下。又是咔噠一聲，小隊長忽然緊張的說道：“快隱藏！”李不一按著我趴到了草叢裡面，還好沒有蟲子，只有站滿了露水幽藍纖細鬱鬱蔥蔥的草。秦單鳳也躲在草叢裡小聲問道：“你們的人也沒有少嗎？”小隊長說：“那個周炎……”秦單鳳說：“除了死了的那個。”小隊長說：“沒了。”秦單鳳說：“是誰在開槍射擊我們？”張勇說：“我們的人不可能自相殘殺。”秦單鳳說：“閉嘴！誰問過你？”

這個張勇徹底蔫了。

一個士兵忽然說道：“那小子槍不行吧，一直在卡殼兒，我收拾一下他！”說罷就站起來，小隊長連忙說：“李潛，快躲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顆子彈鑽進他的眼睛裡，鮮血從他的面門湧了出來。他的戰友們連忙把他拖倒到地上。或許那個人的槍真的有問題，總是卡子彈，開上十槍才有一槍能發射，但是就是這一槍要了他的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