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胖子賊心不死

10．小胖子賊心不死

我回到寢室，正好李三三也在，讓她幫我把裙子穿上，披了一件羽絨服大家一起浩浩湯湯的回到食堂三樓。李不一跟唐甜甜面對面的坐著，默默無語，唐甜甜的一杯果汁也沒有喝完。我坐在他們倆的旁邊問道：“怎麼樣？”李不一說：“什麼？啊，你穿了這條裙子，很漂亮啊，把外套脫了讓我看看。”音樂聲響起，我脫掉外套搭在椅背上，往後退了幾步，李不一看了一會兒道：“很漂亮，跳舞嗎？”我說：“當然要跳了，哥哥你請唐小姐跳舞吧，我去找我的平大官人了。”我的眼睛很尖，看到了平中原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側面對著舞池，還有兩個人背對著我的目光，身體一大半都被椅子擋住了，其中一個是唐敏儀，我能從椅背上露出的滿頭白發確認，另一個不知道是誰，一個高個子的短髮女人，或者一個男人。我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他慢吞吞的回過頭看我，原來是威廉，我真沒預料到會是他，這麼久沒見到，我以為他是出差了呢。沒想到他還在基地裡。我笑了一下道：“你好啊。”我只是撩閒，現在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進行下去了。還是唐敏儀善於察言觀色，說道：“小姑娘過來了，今天穿的很漂亮。”我說：“謝謝你，大官人跟我跳舞吧。”馬上就是開場舞了，應該是我跟平中原一對跳舞。

平中原不愛動彈，轉著手中的杯子，我站在他面前，背著手，忽閃著大眼睛嘟著嘴賣萌，平中原還是不動，唐敏儀說道：“跳吧，我看看。”我適時地伸出手，平中原站起來，無視我伸出的手，自己走進舞池站好位置，我跟在他身後。前奏結束，正曲開始，一對對在舞池裡跳著，僅有幾對算是翩翩起舞，其餘的都是群魔亂舞。我跟著平中原站在舞池邊上彆扭的扭了兩下就不跳了，我們倆都很不痛快，我問道：“跟我跳舞這麼難受。”平中原說：“不。”我說：“我知道我跳得不好，連累你了。”平中原說：“沒。”我問道：“不一找過你？”平中原臉頰微紅，說道：“我下去了。”他回到唐敏儀身邊坐下，我也自覺無趣，回到我自己的位置，那杯可樂還沒有喝完，裡面的冰塊早已融化殆盡。我把剩下的半杯一氣喝了，打了好幾個打嗝。

李不一和唐甜甜在舞池的中央，他們倆跳的真的很好，身材長相也很般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別人都慢慢的停了下來，圍著他們倆看，一曲終了，大家鼓起掌來退場。唐甜甜並沒有跟著李不一回到我們這個地方，而是去了唐敏儀那個隱晦的角落。李不一過來坐下，我問他：“唐小姐怎麼沒過來？”李不一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把空杯子推到他的面前道：“沒飲料了，你要喝點什麼？我去買點。”李不一說：“不喝了，你也少喝點，這麼晚了。怎麼沒有看到你跳舞，一直坐在這裡？”我說：“跳的太差，被人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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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一拉著我進入舞池，現在是舞曲一直響著，誰要是想跳就跳，我說：“我跳的真的很差，我跟不上節奏，也不知道該邁多大的步伐，我跟你跳舞，肯定拖累死你。”李不一說：“不用你跳，你站在我的腳尖上，不是跳舞，我帶著你玩。”我嘻嘻笑了一下，踩著他的腳背，李不一帶著我在舞池中旋轉，飄飄欲仙，真的很好玩。舞池裡人很少，只有兩對。另一對是唐敏儀和平中原，他們倆下了舞池，直接把別人都嚇跑了。李不一才得以這麼隨性的在舞池裡兜圈子。

我們倆轉到舞池的東南角，唐甜甜就坐在威廉的對面，喝著一杯什麼東西，倆人也沒有互動，各自默默地。唐甜甜站起身來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走出大門，孤獨而落寞。

李不一說：“我明天就走了。”我雖然不意外，但是很不捨得，我盯著他看，旋轉的舞池離我很遠，越來越遠，我就像是在一片虛空中打著圈。我沒有挽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李不一接著道：“也許我們很久見不到。”我覺得他的話裡有深意，我問道：“多久？”李不一說：“不知道。你想見我的時候也許找不到我。”我連忙說道：“停下來，停下來。”李不一停下轉圈，我驟一停下來頭有些暈，站不穩，抓住他的肩膀才勉強沒有摔倒，我清醒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李不一沒有回答我，我接著問道：“你要去哪？”李不一說：“不知道，我要去找一個人。”我沒有問他要去找什麼人，我說不出話來了。李不一接著說：“你可以跟著我一起走，你不再是秦雙鳳，我也不再是李不一。我是沈清歡，你是沈流年。”他的意思雖然隱晦，但是我明白，就是跟過去告別，重新開始的意思。我低下了眼瞼，餘光瞟到了鬧成一團的李三三他們，心中想到了媽媽，還有秦雙龍那個小兔崽子，這麼快就有新人了，他新交的女朋友我還沒見到……

我輕聲說：“不了，明天我送你。”李不一說：“不用了，我坐最早的一班車。”我們倆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李不一問道：“你最近這一個月見到過你姐姐嗎？”宋南垠被消滅的那一晚，我見過秦單鳳，正好是一個月前，我低下頭輕聲說道：“沒有。”

回到寢室，我沒有直接回探親房，我先去找超哥，他們準備了一點東西作為回禮送給李不一，因為不一帶來了八斤鹿肉。我提著超哥代替大家準備的回禮往回走。探親房的門只是虛掩著，燈光從裡面傾瀉而出，這麼晚了，誰會過來？李不一一個人住的話，會把門關緊的。我心裡猶豫著，腳下也在躑躅。進去？偷聽？躲開？

但是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呢，就已經被迫採取了一個行動，門被大開啟了，有人要出來了，我這個位置離拐角處的晾衣房最近，我趕忙跑進晾衣房，躲在門後往那邊看，李不一幾乎是把唐甜甜推出的房間，唐甜甜失魂落魄的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他按在門對面的牆上，李不一輕聲對著唐甜甜說了幾個字，我離得太遠了聽不見。說完之後，他就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唐甜甜背脊順著牆壁下滑，屈膝坐在地上捂著臉。我想她守在那裡我回去還是尷尬，先靜觀其變，看看她還會乾點什麼。她只是坐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有人過來了，她就站了起來，我本以為她會到樓梯那邊去，該幹嘛幹嘛，但是她卻直直的往我這裡走來？難道她發現我了，不會啊！

我往屋裡退，蹲在牆角一聲不吭，這裡面很暗，只要她不開燈就不會發現我。唐甜甜似乎沒有發現我，她走進來站在晾衣房的當中，微弱的光線從門那裡照進來，勾勒出她一個模糊的輪廓，唐甜甜從兜裡抽出一盒煙，非常熟練的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又從煙盒裡控出打火機，打出火苗，我就暴露了。唐甜甜嚇得尖叫一聲，打火機跟煙盒都摔到了地上，嘴上叼的那支菸落到了胸脯上，藉助於剛才的那點火光，我看到了她的胸前風光，她的衣襟都解開了，露出了蕾絲邊的胸罩。我說道：“唐小姐，是我。”唐甜甜竟然什麼也沒有問，從胸衣裡掏出掉落的煙，點燃了，開始吞雲吐霧。

我站起來拍拍屁股，說道：“唐小姐，再見。”唐甜甜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因為太愛了，都畏懼他了。”我穿過她的身前說道：“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