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小安呢,你喜歡小安嗎?”林森說:“她是我最想娶回家的女人,我會愛護她,照顧她,讓她衣食無憂生活安逸,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問道:“你喜歡小安嗎?”林森說:“喜歡,當然喜歡,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我遇見過的真心的假意的,所有女孩裡最善良的。我也喜歡你姐姐,但你要明白,喜歡不是愛。”我似乎懂了,我說:“我對小安的是愛。我知道我會對她不離不棄,如果我有能力,就讓她生活的快樂些,哪怕我自己苦點,只要她高興就行。我想我這一輩子想見到她的時候就能見到她,如果她想我,我也會立刻跑過去看望她,但我們只是友情。你就不同了,你要全心全意地對她。”愛有很多種,情人之愛,兄弟之愛,姐妹之愛,親人之愛。

林森苦笑道:“你說的幾點我也能做到,唯有全心全意。但是僅僅這樣還不夠。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去照顧一個脆弱的像玻璃一樣的女孩。女人是需要呵護的,不是跟著你受罪的。你太小,只想要男人的全心全意,其實男人的心不重要,對你好就行了。男人能做到我這樣就已經很難得了。”我一直以為小安是個內心很強大的女子,我也一直以為我是最瞭解她,其實林森看得比我透徹,小安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林森問:“你知道她的家鄉在哪嗎?我想去看一看。”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保守她的秘密,維護她脆弱的自尊,我說:“不知道。”林森說:“回去早點睡吧,不要多想,看來今晚我要在帝都裡整夜地流蕩了。”他說著轉身離開,我對著他的背影問道:“那你愛誰啊?”林森頓了一下,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我又重新問了一遍道:“你愛誰啊?”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我在門前駐足,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模糊在黑暗中。門衛大哥看我站了好久,問道:“你男朋友?捨不得,走的連影都沒了,快進去吧。”

我們倆的心中都有一根刺,小安就是這根刺,我想把這根刺拔出來,卻刺得更深了。

我回去時路過那片紅磚小瓦房,那一團陰森詭異的氣氛像是在召喚我,我心中道,姐今晚沒心情,改天再來看望你吧。我回到公寓樓,前臺的李姐喊住我,我問她什麼事,李姐說:“我聽小董說你要留下了,你得趕緊找地方住。”我問道:“這個大廈裡不行嗎,我就住我原來的房間吧。我住的很滿意的,我不想換地方。”李姐說:“不是你想不想換的事,是你不能住這裡。”我說:“不能通融一下啊,我在這誰也不認識,你們把我趕出去,我住哪裡啊,我也是你們單位的人了,我一個女孩一個人住在外面也不安全啊,你不要趕我走啊,求求你啦。”李姐說:“哪是我趕你走啊,這裡軍事化管理,必須按規章制度來,一點不能變通,房間必須提前一個月申請才能住上,我今天剛知道你要留下來,就幫你遞交了申請單。你在外面住一個月就行。來,這是我幫你弄到的房產中介,你明天就得抓緊找地方住了。”我說謝謝,接過她遞來的紙,坐電梯到11樓先,找找董旭光問問他怎麼辦。但是我敲門董旭光不在,只好先返回我的房間,正好想到張王虎的女朋友住的離我很近,就找到她的房間,她和張王虎正在看影片,我問道:“沒打擾你們倆吧?”張王虎開的門,說:“沒事,先進來。”我說:“我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商量。”那女孩說:“得說多長時間。”我說:“不知道,怎麼了?你們很忙?”那女孩說:“不忙,就是說的久的話,就去你屋裡,正好可以看電視。”我說:“走吧,先去我那。”那個女孩對著她的床頭招手說:“安娜,我先離開會兒。”我看到這個女孩床頭貼這張海報,像個明星海報,但是海報中人長得實在不敢恭維,雖然畫著濃妝,但也掩蓋不了她乾巴巴的長臉,尖尖的下巴,突起的顴骨,無神的大眼,又高又平的額頭,還有薄薄的兩片嘴唇上掛著的倨傲的微笑,哪個外國女明星,長成這樣,走的什麼路線,絕對的實力派。這個女人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來,這濃豔的裝扮還是遮住了她一些本來的面目,我仔細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來了,脫口而出:“安娜戴蒙!”那女孩很興奮地道:“你也是她的粉絲。我超崇拜她。”我說:“鑽石安娜,誰不知道啊。”張王虎搶道:“我就不認識。”那女孩白道:“你孤陋寡聞。”我說:“別爭了,先去我那,先去我那。”

我開啟電視,把聲音調小,和他們說:“剛才樓下前臺的女人要趕我走,我怎麼辦啊?”張王虎說:“李姐人挺好的,啊,我明白了@##¥¥##¥……”他一激動,說話就快,我又聽不懂了,便問:“你說啥呢?”他女朋友給我解釋:“你們這撥新來的人正常報道是兩個月後,有一個入住審批程式,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在公寓樓給你批個房間,一般人都是提前申請,沒有來了就住的。你現在住的房間是給暫住的客人的,只能住七天,所以你怎麼也得在外面住大半個月才能回來。”我問道:“這規矩誰定的,不能改改嗎?”

那女孩說:“關鍵得看是誰執行。這樓裡大事小事都是老馬管的。”我說:“我明天去和那個老馬商量商量。我就不信了這個房間七天後就有人住,這麼大的一個樓就沒有空房間了。”那女孩說:“你千萬別去,你就到外面找不到房子,也千萬別去惹老馬。之前不是沒出現過你這種情況,都是先在外面住的,有一個師兄因為沒找到房子,奧運會,就在實驗臺上鋪床褥子住了一個月。”我說:“那我就只能出去找房子先住著了。”那女孩和張王虎點頭贊同,張王虎說:“你的房租會給報銷的,別住的太奢侈就行。”女孩說:“你可以去找大師兄,就是董旭光,讓他陪你找房子住,他可是婦女之友,最體貼了。痛經時,比暖寶寶還好用。”這位大姐說話時肯真是百無禁忌。我說:“我還是自己去吧,李姐給了我張中介傳單,我明天去看看。”那女孩說:“給我看看。”我把傳單遞給她,她說:“李姐人真好,她都幫你選好了,你明天直接去就行。諾,你看。”

我才仔細看那張傳單,上面有一個房產信息被圈了出來,女孩說:“李姐家是本地的,她辦事,你放心,你明天去看看這房子,滿意就定下來吧。你要是怕危險,你就中午去,我讓小虎陪你去。”我說:“這樣啊,沒事,我不怕……等下,我接個電話。”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接聽:“喂,你好,哪位?什麼張醫生,我不認識你啊。”電話那頭:“我就是今天給你體檢的醫生,你明天再來醫院一趟,直接找我。”我說:“怎麼了,體檢報告這麼快就出來了。”電話那頭說:“不是,你眼睛周圍有點問題,我們還得詳細檢查一下。”我被嚇到了,說:“我怎麼了,青光眼還是白內障,還是視網膜脫落,怎麼了?”電話那頭說:“你明天過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先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休息不好會影響檢測結果,明天早上八點,空腹過來。”她說著把電話撩了,我膽戰心驚,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怎麼休息好,還是我的了什麼絕症。

我撂了電話,悶悶不樂坐在床頭,那女孩看電視樂得哈哈的,還是張王虎比較體貼,問我怎麼了,我說,今天體檢醫生讓我複查,說我眼睛可能有問題。張王虎道:“眼睛可是大事啊。”我說:“我不會瞎了吧!”張王虎說:“不能,不還是沒看呢吧。看了再說。”那女孩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我們看電視到十一點,我已經困了,但是那女孩看得起勁,我又不好意思讓他們走,這時有人敲門,我實在不想動,沮喪中,那女孩沒聽見,還是張王虎過去開的門,來的是是董旭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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