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客死異鄉

照相師微微一笑道,這麼說,我已經在這裡呆了有十年了。被叫做贏姑娘的人回答他道,是十二年。”我問道:“你怎麼記得這麼的清楚?”林朗說:“往事歷歷在目。”我心中納悶,年輕時的林朗怕是看上了那個姓贏的姑娘吧!但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或許我也認識,我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吶喊聲,千萬不要啊,我怕這個姓贏的姑娘會是林森的媽!林朗接著說:“那個照相師說道,我在這裡呆了十一年,就是為了找到耀瓷,五年之前,我本來就要得到,可惜它又蹤跡全無。那個照相師說完這句話,他點的是油燈,油燈黯淡了一下,照相師把手中的照片放到了火焰上,淡藍色的煙霧繚繞著照片,照片很快就燒焦化為一堆灰燼,但是那個照相師一直沒有放手,甚至火焰燒到了手指上也沒有放手,斗室之中滿是焦臭。我忍不住咳了幾下,那個照相師把手指間的灰燼彈掉,說道,我喜歡收集珍貴而美麗的事物,並想讓這些事物永遠保留著最美麗的樣子,可惜稀世珍品可遇而不可求。我當時看到他凝神看著火苗的樣子很落寞,便說道,我前段日子曾經在城外十里的湖中見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可以去那裡打撈一下,或許還在裡面。照相師笑了,回我道,你果然是有緣人。禮尚往來,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也回贈與你一樣,你想要什麼?我便客氣道,或許我在湖裡看到的不是你想要的,就算是,你去了也未必能得到,無功不受祿。照相師說:‘你是有緣人,有緣人自是可信,絕對不會錯的,如果你想要如花美眷,我可以把她送給你。’他指的是那位贏姑娘。”林朗說到這兒,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正不拿自己當外人從冰箱裡取出一盒牛奶在喝,此刻滿口的牛奶都嗆到了嗓子眼裡,憋得眼睛都紅了。但是我的心裡堵得更厲害,我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我倒是沒事兒,但是我怕林森跟林朗通了氣之後,這爺倆受不了,我猜那個俊的一塌糊塗的照相師就是鳳棲梧,那個贏姓的姑娘就是贏小姐,這父子倆不會都跟同一個女人有一腿吧,很有可能她就是林森的媽啊,完了完了,壞了壞了,林森雖然很開放,但是還是很正統的,完了,完了。

林朗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還好。”我憋紅了臉搖搖手,示意我良好,我只怕你們不好。林朗接著說道:“我雖然知道他不會是在開玩笑,這個姑娘長得漂亮氣質高貴,我也很喜歡,但是她明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強求。”我才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有些隱隱的失望,我太壞了,唯恐天下不亂。林朗接著說:“那個照相師讓贏姑娘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遞給我,說,‘你拿著這個鐲子去找蘇哈托伯爵,他便知道了該怎麼辦,你可以得到世間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走了,不送。’我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馬上道個別就要離開,在我走到門口時,那個照相師對著我的背影說,我覺得大公主很有意思。我也沒敢回頭,生怕又被他留下,這裡處處透著詭異,我是一刻也不敢多呆了。等我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了,我才想到我的那幅全家福還留在了照相館,但是我是再也不想去那間照相館了,即使它是這個城裡唯一的一家照相館,如果真想要照片等以後到別處去照吧,我就連走路都會刻意避開那家照相館,但是我多慮了,那晚之後,照相館就沒再開門過,店主也不知所蹤。那一年的深秋忽然發起了大水,大水將我們所住的小城淹沒,我們全家逃難到都城,只是隨身帶著些錢,我大嫂已經很顯懷了,路上勞頓,身體不適只能調養,侄子還小,全家只有我一人來支撐,在都城人生地不熟,我找的工作無法支撐一家人的開銷,存款所剩無幾,捉襟見肘。我想到了半年之前的那個夜晚,我還隨身收藏著那只玉鐲。”我忍不住撫摸了一下手腕上溫良沁骨的手鐲,林朗說,“就是這個鐲子。蘇哈托伯爵是英國殖民時給皇親的封號,伯爵的宅邸就在都城中,那時我家都已經要揭不開鍋了,就姑且相信一下那個照相師,我也厚著臉皮求一次人。我對這次行動沒抱太大希望,如果蘇哈托伯爵不賞臉見我,我便把這個鐲子當了,買米下鍋。我特意穿戴整齊去伯爵的府邸,雖然寒酸倒也乾淨。無憑無據的以伯爵之尊貴自然不肯平白無故的見我,我只有把玉鐲作為敲門磚,我也有看人的本事,看得出府邸的管家不是雁過拔毛的小人。我在客廳裡等了許久,也沒有人進來告訴我怎麼樣了,窗外有女孩子的嬉鬧聲,我百無聊賴的走到窗前看到院子裡面有幾個穿著洋裝的女孩在打網球,其中一個穿著黃顏色裙裝的女孩球打偏了,直直的衝著我飛過來,那個女孩嚇得大叫我躲開,但是我的身手還是可以的,沒有躲開而是一把抓住了球,給她撇了過去。那個女孩對著我笑了一下便把頭低了下去,除了她,那些打球的女孩沒有一個人正眼瞧過我。這些應該都是貴族的女孩子吧。那些打球的女孩子偶爾還會往窗戶這邊看兩眼,唯有那個穿著黃衣服的女孩子連瞧都不敢瞧一下。”林朗說著這些時,嚴肅的臉上竟然浮起了溫柔的笑意,我問道:“林爺爺,你年輕時長得挺帥吧,我看那個姑娘八成是看上你了。”林朗哂笑一下說:“我站在窗前看著她們打球,那個黃衣服的女孩確實有些忸怩,打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那時想,這麼可愛的姑娘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就有人過來開門,我連忙轉過身來,看到剛才接待我的管家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出來。那個老人的褲管空蕩蕩的,見了我便連忙說,失禮失禮。我看他溫和有禮,穿的也是傳統的貴族服飾,便猜到了他是蘇哈托伯爵,也跟他道好。那個人自我介紹,果然是蘇哈托伯爵,蘇哈托伯爵跟我說他已經等了我半年多了,我終於出現了,他多年的夙願終於可以清償了,便問我要什麼,凡是他有的,金錢名利權勢地位,我可以一併拿走,並且熱忱的看著我,我反而不知所措了,我想要的僅僅是一點幫助,度過眼前的難關。蘇哈托伯爵見我什麼也沒說,非常和氣的讓我慢慢想,並邀請我喝下午茶,這裡是英屬的殖民地,很多習慣沿襲英國的貴族,我本意是不想跟他們一起,不想被人笑話,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有機會再看到那個穿黃色裙子的女孩,就應承了下來,果然在餐廳中又見到了那個女孩,除了她還兩個女孩,但是這兩個女孩並沒有出現在球場上。蘇哈托伯爵沒有兒子,這三個是他的女兒,黃裙子的女孩看到我很意外,還很害羞,一直低著頭。蘇哈托伯爵跟我介紹他的三個女兒,大女兒看著非常的有氣質,二女兒很和善,小女兒非常漂亮。”我問道:“其餘的女兒,老大老二就不漂亮了嗎?”林朗說:“都很漂亮,但是三女兒極其的漂亮。我隨口稱讚伯爵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蘇哈托伯爵就開玩笑稱,可以把女兒都許配給我,他反正沒有兒子,倒是可以讓我來繼承伯爵的爵位。三個女孩聽了這句話一齊看著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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