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口味不輕

電視上是在播放著一個羽毛球比賽,我剛經歷過羽毛球比賽,對這個實在是提不起來興趣,我搶過林森的遙控器把電視靜音,林森問道:“你幹什麼?”我故作嚴肅的說道:“你喜歡女孩嗎?”林森說:“當然,難道我喜歡男的?”我的問題被他理解錯了,我只是想到了宋南地,我一直在想宋南音和宋南地的差別,宋南地雖然是南音的姐姐,但是看著反而比南音要年輕,宋南音雖然年幼一點,但是全身上下都煥發著一種成熟的風韻,絕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女鬼的緣故。如果只以外貌而論,刨去身高的話,宋南地從上到下,從臉都身材,都像是個小女孩。但她之所以看著沒有那麼年輕,全拜她那一身老氣橫秋的衣服所賜。我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小女孩?”林森說:“年輕點當然好,但也別太小了,心智不成熟,總是要哄,還不講理,挺累的。”他頓了一下說道:“你還是挺好的。”我說:“小女孩嗎,不用哄,嚇唬嚇唬就聽話了。”林森問道:“這得是多小的女孩這麼對待才能管用?”他想了一下笑道:“女孩不能這麼欺負的。”我直接忽略掉他第二句多情的話,回答:“十歲以下都行啊!很管用,這麼大的孩子,不聽話,扇兩巴掌就好!你想幹什麼都行。”林森笑的有點僵了,問道:“你什麼意思?”我說:“哇哇,你好聰明啊!你都猜到了!”林森說:“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還能不知道,我不是戀童癖。”我說:“是與不是可不是你說的,而是你做的。”林森問道:“我做什麼了?”我扁扁嘴道:“看球看球,哈哈。”林森尷尬道:“你無聊不無聊,就這麼幾句廢話!”我把靜音削掉,說道:“人家以後就要跟你結婚了,那還不得問得仔細一點喲。”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是逃不掉了。林森壞壞的笑了一下,嘴角上揚,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我問道:“你聽得見?”林森說:“我耳朵也不背。”我說道:“你可不可以從今以後不再跟宋南地那個啥啊!”林森說:“聽不見。”我貼著他的耳朵重複了好幾次,林森就是推脫聽不見。我正想扯著他的耳朵大吼一句,我看他還怎麼說聽不見,非要我把他震聾了嗎!林森一把推開我問道:“你鬧夠沒有!你糾結這事兒幹什麼?”我說:“我不在乎帶綠帽子,但是我可不想當寡婦,咱倆以後要是玩完兒了,我不還得嫁人嘛,難道我讓別人說我是克夫命嗎?”林森說:“你胡言亂語些啥啊!”我說:“你一定要答應我,不再跟宋南地來往,我求你了嘛,我都這麼慘了,都要跟你結婚了,我才這麼大點,就這一個要求,真的,你就答應我嘛!”林森斬釘截鐵的說:“不行!”我央求道:“我這麼可憐,就這麼一個要求,你就答應我吧!求求你了,你人最好了。”林森說:“我難道不可憐,不行就是不行,看電視,別墨跡,再墨跡我就……算了,看電視吧。”我摘掉手指上的戒指裝進盒子裡放在他的手背上說道:“這枚戒指送給你想送的人吧!”林森當做沒看見,把遙控器放到藤椅前的茶几上,戒指盒子從他的手背上滾到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椅子下面,我也當做沒看見,我才不去撿呢。

電視上播放的羽毛球比賽已經結束了,開始頒獎,那個業餘的播音員接著用她嗲兮兮的聲音摧殘著我的神經,我受不了了,但是更讓我受不了的是這竟然就是我們上午的那場比賽,還是唐敏儀給平中原頒得獎,我注意了一下臺標,這竟然是D大的校園電臺,怪不得磨磨唧唧的就播著這點破事。林森取笑我:“你怎麼沒上去領獎?”我都懶得跟他鬥嘴了,我脆弱的小心靈啊!我的青澀的少女情懷啊!我真的跟唐敏儀沒法比啊!林森問道:“你怎麼啞巴了?”

頒獎的畫面忽然被切斷,一條新聞插播進來,換了一個男生在播音,“緊急通知,校園內發生兇殺案……”是夜色中的D大賓館,警車停在賓館門口,警戒線都拉上了,訊號忽然出現干擾,音響撕拉撕拉的響,林森要靜音,我攔住他,認真的看著電視,螢幕上雪花陣陣的飄著,螢幕忽然就黑了,一個籃框浮現,訊號干擾。我盯著螢幕看了半天,一直沒有好,林森問道:“你們倆把人打死了?”我和平中原被襲擊的地方離D大賓館很近,他確實把一個人打得倒地不起,但是這傢伙不是心狠手辣趕盡殺絕的人,不會下死手的,我搖頭道:“沒有,只是打暈了。”但是我說完這句話就有些疑惑,我想到了那些人慘白的臉色,說不定他們本來就是死人呢。也不對,螢幕上下雪花時,我還能勉強分辨出幾個警察抬著擔架是從D大賓館裡出來的。林森說:“警戒線圍得是賓館,你不用擔心,你的小情郎沒有打死人。”我看著他問道:“那死的是誰?”林森笑道:“這世界上每天都會死很多人,你不用窮操心。”他按動遙控器開始換臺,我阻止道:“不要換,換回去。”林森問道:“你還要看多久?”我說:“看看一會兒還能出來不!”林森說:“你放心,你肯定再也看不到了,這多明顯啊,是不讓播了。”這種事兒學生擅自做主播放出來,校領導肯定不幹,得及時制止。所謂下有對策,上有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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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姨端著一個餐盤出來,上面熱氣騰騰的,她還在門口我就聞到了香味,我咽了口口水笑道:“有好吃的了。”賢姨把盤子放到茶几上,說道:“吃完了叫我一聲,我就在廚房,別自己收拾。”她慈祥的看了我們倆一眼,就離開了。賢姨一定是個好媽媽。我又想到了我那個有了外孫忘了女兒的老媽。

餐盤裡有一小簸瓦罐悶的米飯,還有兩碟青菜,一碗湯,兩個裝滿米飯的碗和筷子勺子,林森先給了我那個小一點的碗,自己拿著大碗風捲殘雲般的掃光了半碟子菜,我連忙伸長了筷子去搶,丫的,再不搶我都不知道這個菜是什麼味兒了。他很快吃完了,盛了一碗湯,喝光,擦了一下嘴說道:“你慢慢吃。”悠閒地倚在椅子上翹個二郎腿換臺,他說:“你要是真那麼好奇,你的同事都住在D大賓館裡,你就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出了什麼事唄!”我正好往嘴裡塞滿了一口飯,這個米很好,賢姨燜飯也燜得好,香甜綿軟,聽到林森的話,我心裡咯噔一下,黏糊糊的一口飯正好也到我的嗓子眼,我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叫道:“壞了,壞了。”連忙找手機,不會是他們誰死了吧!林森看我著急忙慌的樣子說:“你放心,你那幫狐朋狗友不會有事的,有事兒那個李三三肯定就通知你了。”我一想也是,心中煩惱,白噎得夠嗆了。問問也好。我打了電話,李三三屁磕太多,張王虎說不明白話,瑛姑是個膽小的女的,還是給超哥打電話吧。

電話打過去,只聽得亂糟糟的一片各種聲音,吆五喝六的,一聽就知道他們聚在一堆打牌呢。我問道:“超哥,你們住的賓館死人了,你知道怎麼回事不?”超哥說:“啊,啥,我要,我要,三個六,正好管你。你說啥,誰死了?”我說:“我就是想問你呢,剛剛發現的,現在警察都已經把賓館圍了。”那個新聞就算不是實時報道,肯定也延後不了多少,我們走時還沒事呢。超哥說:“哎呀,我不知道啊,快別打了,出事了,這裡死人了,小師妹,我打聽打聽,一會兒給你打回去啊,我掛了。”他們打撲克都忘我了,警笛都沒留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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