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小舅媽行不行

15．小舅媽行不行

小舅媽的臉越來越扭曲，本來富態的一張圓臉擰巴起來，憋得通紅，然後是蒼白，她晃動了一下身體，忽然噴出一大口血吐到了我的手臂上，我手臂上的手鐲沾上了鮮血，光芒大盛，一股灼熱的氣息遊走我的全身，輸送到小舅媽的體內，小舅媽的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過了好久，這些灼熱的氣息漸漸散入我的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小舅媽鬆開我的手大咳了起來，臉又充血了。我忙給她拍著後背問道：“小舅媽，你怎麼樣了？用不用去醫院啊？反正走兩步就到。”小舅媽說：“我沒事。你過河拆橋，連婆婆也不叫了。”

我岔開這個話題問道：“你是不是被我身上的女鬼傷了。”小舅媽說：“你身上根本就沒有女鬼。”我問道：“那你怎麼還搞成這樣？”小舅媽嘆了一口氣道：“我低估它了！”我問道：“誰？呀，你不會是說我身上的女鬼吧。”小舅媽說：“不是女鬼！”我問道：“你是不是不是它的對手啊，我可怎麼辦啊，婆婆，你不能不管我啊！”小舅媽嘆了口氣道：“你不會有事的。”她說著拿起我的手腕接著說：“這個鐲子可要戴好，千萬不要摘下來，關鍵時候可以保你的命。”我說：“壞了，我摘下來過！”小舅媽說：“現在開始戴好了。來，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見鬼的？”我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我的經歷，當然說的要比她問得多。我喋喋不休的從我進清雅山的第一天說起，那天天氣挺好的，我遇到了一個怪胎跟我搶我的熊，我當然沒跟她說，我的那只大熊是李不一送的。聽得小舅媽哈氣連天的，不住口的提醒我：“講重點。”我說：“我也不知道哪裡是重點啊！講到哪了，啊，對了，我偷著進了檔案館，嗯，啥事都沒有，我晃悠一下子就出來了。”還是不能跟她說李不一、林森的事兒。

……

我接著講：“我在看到我室友掛在牆上的壁畫裡的嬰兒活過來的第二天，我室友她老公走了，她又回到我們寢室住了。”我撒了個小謊，畢竟李三三太奇葩了，我無法解釋她為什麼結婚了，也沒有異地，還是死乞白賴的要跟我睡，我也怕解釋的不明白小舅媽誤會。我接著說：“那天晚上我回寢室時，在門口聽到她一聲怒吼，我室友脾氣不好，我怕她因為我把那些海報都撕了跟我發飆，就出去躲了起來，那一整晚都沒有回去，你猜怎麼了？”我故意賣個關子，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在誰的眼中都是重點，小舅媽不耐煩的問道：“怎麼了？”我說：“第二天我回到寢室，就覺得寢室陰風陣陣的，很不對勁，那天還很早呢，但是我的室友就不在了，就在我們寢室的正下方死了一個女孩，穿著紅衣服，跳樓死的，死相很慘……”我閉上嘴不說了，我忽然發現我忘了一個很嚴肅的事情，那個跳樓的女孩是宋南音，小舅媽的侄女。小舅媽問道：“你怎麼不說了？”我囁嚅道：“那個跳樓死的女孩是宋南音。”小舅媽反問：“怎麼可能？你少糊弄我！”我說：“真的是宋南音，我們所的檔案和死亡證明上寫的都是她。”小舅媽啐道：“不可能，南音早死了。同名同姓吧。”我心道，這麼奇怪的名字很難同名同姓，小舅媽遲早的知道，不能瞞著她，要讓她面對現實，我說：“確實是她，宋南地都去了，領屍體去了。”小舅媽沉吟了一下，忽然很鬱悶很委屈的抽促道：“憑什麼啊！為什麼啊！”說著就哭了起來，我連忙勸道：“小舅媽，不要傷心了，她是自殺，沒什麼好同情的，哎呦，我呸，不是啊，人死如燈滅，你節哀順變啊！別哭了。”小舅媽哭著喊道：“嫁出去的女兒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嫁出去的女兒就不當成孩子看了。我的小二啊，好可憐喲，那麼小就不在媽媽身邊了……”小舅媽在不停的啜泣，說到後來嗚嗚咽咽的聽不清了。我心道，這又關李不二什麼事啊！我勸道：“小舅媽，你別傷心了，都這麼多年了。說不定二哥現在投胎到了很有錢的人家呢，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小舅媽在李不二的屍體剛從水裡撈出來時，想做過一件事情，被大舅聯合姥爺死命的攔住才沒有做成，就是讓死人復活。宋南地或者是附在她身上的宋南音曾經說過，宋南音早就死了，難道小舅媽想做而沒做的事在宋南音的身上發生了。我問道：“小舅媽，你的意思是……”但是我還沒有說出口，小舅媽就打了我的腦袋一下怒道：“你怎麼說話呢，我當媽就不好了！”我才想到我剛才怎麼勸人的，太腦殘了，跟李三三呆久了，說話都每個把風的。

我揉著腦袋道：“婆婆……”小舅媽怒道：“別瞎叫，我兒子還未必幹呢。”我心道，就因為知道他們倆不同意才敢這麼說的呢，我說：“小舅媽，宋南音死了很多年，又活過來了，又跑到我的單位去跳樓了，是吧？”小舅媽說：“這事兒不用你管。”我說：“要不是她陰魂不散的纏上我了，你當我想管呢！”小舅媽說：“別打岔，你跟我說，南音是怎麼的跳樓了？”我說：“大概就是那天晚上，我室友怒吼的時候，跳的樓！”小舅媽問道：“你跟你室友熟不？”我說：“當然熟。”小舅媽問道：“你能確定出她是在怒吼還是嚇得慘叫？”我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小舅媽說：“區別大了，要是你室友是嚇得慘叫還好辦，要是很憤怒的大吼就麻煩了。”我緊張地問道：“怎麼麻煩？”小舅媽說：“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憤怒，是戾氣與怨氣攻心。”我膽戰心驚試探的問道：“您的意思是……”小舅媽說：“也許她被惡靈纏身了。”她說著詢問我：“是怎麼個叫法？”我仔細的回想，真的不好說，我已經先入為主了，就是認為她是在怒吼，我說：“慘叫吧，嚇傻了。”小舅媽感慨道：“還好，還好。要不我還真的沒轍了。”她說著活動了一下手指，接著道：“你也知道，我家近你們家之後，就再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重操舊業還是有心理障礙。”我嚇得心裡一涼問道：“難道我的室友被惡靈附體了，除了殺了她，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小舅媽說：“當然有了，但是我不行，我只會把惡靈困在她的體內，讓她形神俱滅。”小舅媽說這句話時有些惡狠狠的形態，我隱約記得媽媽曾經跟我講過，小舅媽三十年前也是個子吒風雲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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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小舅媽的手腕嘎吱一聲脆響，她“哎呦”一聲感慨了起來：“我的這把老骨頭啊！”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接著問道：“大概是幾點？”我看了一眼手機，驚叫道：“唉呀媽呀，都十二點半了，我們睡覺吧！”小舅媽怒道：“你這個敗家孩子，我是問你室友是幾點看到的南音跳樓慘叫的。”我說：“八點半！”小舅媽不太放心的問道：“你肯定？”我說：“必須的！”小舅媽掐指算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還真的睡覺了。”我說：“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講呢！”小舅媽說：“你不需要講了。”我問道：“為什麼？”我還抱有一絲僥倖，接著問道：“你是不是有對付它的方法了？”小舅媽說：“咱惹不起啊！哎呀，說不定公公是對的，那種逆天而行的術數，不能嘗試。”我問道：“什麼逆天？”小舅媽說：“睡你的覺去！這倆禿小子玩野了，怎麼還不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