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芝麻看綠豆
06．芝麻看綠豆
段斯堯說：“這樣啊，要不你今晚吃飯了嗎？”小趙搖搖頭，段斯堯接著問：“有約沒？”小趙說：“我沒有男朋友。”驢唇不對馬嘴。但是段斯堯懂了，段斯堯說：“要不就去D大吧！我請你吃飯。順便帶你在校園裡逛逛，我對D大熟，我帶你去醫學館看看，我借個學生證，能把你帶進去。”小趙搖著我說：“妞兒，把你的學生證接我不就行了！”我說：“我畢業了，學生證上交了。”段斯堯沒有戳穿我的謊言。
我們三個打車回D大，一路上小趙都在唧唧咋咋的不停地表達她對段斯堯的傾慕之情。本來是段斯堯為了顯示自己的紳士風度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後來我覺得他們倆之間隔著個我是在彆扭，在堵車等紅綠燈時，我下了車，跟我前座的段斯堯換了一下位置。
那時我們正好路過一個買奢侈品商廈的門前，我看到了林森，他攔著一個高挑的異域女郎的纖腰，棕色的大波浪捲髮，身材超正點，跟他一樣高，漂亮的像個妖精一樣，大冷天的還穿著長靴短裙，上身穿著皮草的短襖，引得路人都在盯著她看，林森手裡還牽著一條雪白的大狗，他不養狗，看來這個狗是那個女人的。這個女孩這麼漂亮，我忽然有些欣喜。我本來還想喊他一聲的，但是還是算了吧！我們不是一類人，他還跟李不一是一夥的。我鑽進了計程車裡，我同樣不想讓他看見我，無論我多麼的寒酸，看著跟他相差多少級別，林森只要看到我就不會裝作不認識我，會跟我打招呼，以前，這是我非常欣賞他的一個優點。現在，他不如事故一些。
小趙興奮地大叫：“哇塞，哇塞！”我開玩笑道：“你矜持點。不就是老段坐你旁邊了嗎！”小趙是個不懂得隱藏的直爽女孩，她也不想隱藏。小趙指著車窗外，指著那個林森身邊的高挑女孩喊道：“那是艾里斯卡莉。”我問道：“誰？”小趙喊道：“愛麗斯卡利。”我問道：“明星？大明星？”泡漂亮的女明星，這是林森幹過的最符合他身份的事。小趙問道：“你認識她不？”我實話實說：“不認識。”我對明星不感冒，就算我看著臉熟，也未必叫得上名字，況且我看那個艾里斯，連臉都不熟。我倒是認識她的身邊人。小趙不甘心問段斯堯道：“堯哥，你認識她不？”段斯堯有些含羞的撓著頭道：“不好意思啊，真的不認識啊，要不我回去惡補一下。”小趙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容，她不是再鄙視我們，她看來對我們兩的答案還是挺滿意的。小趙嘲笑道：“誰能認識她呀，就是個選美的小冠軍，還當自己是大明星了，那幾步道走的，全世界都得給她讓道了！”我為了配合她問道：“什麼選美啊？”小趙說：“就是一個模特大賽。她是冠軍，這個比賽我也參加了。”段斯堯很不講究的問道：“你得了第幾？”他真傻，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這麼一目瞭然的事還需要問嗎，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啊！
還好小趙很敞亮，“我初賽就被淘汰了！哎呀，身材不好啊！”段斯堯這回聰明了：“你的身材挺好的。”我也附和：“你很有做名模的潛質，是那些評委沒有眼光。”我看小趙粗壯高大的身材，只要她再減下去四十斤肉，絕對可以當模特。
司機師傅忽然插嘴問道：“姑娘，你說的是不是四季風采那個什麼世界超模大賽？”小趙說：“是啊，怎麼，師傅也關注。”司機師傅笑了：“姑娘，幸虧你初賽就被刷下來了，要不然也得氣走！”小趙說：“原來那點破事誰都知道啊！”段斯堯傻了吧唧的問道：“什麼事？”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選美啊，不就是潛規則，性賄賂嗎，還能有什麼？南海問題啊？小趙說：“那個艾里斯榜個大款，還是陪著評委睡，好像都幹了，才拿的冠軍。哼，我就是沒這個機會……”這個姑娘也太直率了，我連忙轉移話題：“師傅啊，現在堵車很厲害啊！”司機說：“上下班高峰，能不堵嗎？”
小趙被我打斷，說的意猶未盡，接著說：“要是就是剛才那個男的，她也不吃虧。”段斯堯問道：“誰不吃虧？”小趙說：“那女的命挺好啊！我以為她傍的大款是個大肚子禿頂的老頭呢，看那個男的還不錯！還牽著個小哈，牽著小哈的男人很萌啊！”段斯堯問道：“秦雙鳳，你家那條狗也是哈士奇吧，長得挺好玩的。”小趙說：“我最喜歡小哈了，什麼時候牽出來給我玩玩。”我說：“我的鳳鳳不是小哈，是老哈了。”段斯堯說：“你家狗長得胖，看著比小狗還好好玩。”小趙笑道：“牽出來讓我溜溜。我最喜歡萌狗了。”我說：“他一點也不萌，他再胖也掩蓋不了他的狐狸臉。”
我們正說著狗呢，小趙又把話題轉移到她的曾經的競爭對手上了：“其實我也比不過她，人家又風騷，又年輕漂亮的，還又甜又嗲，說一句話，能酥掉男人的骨頭。”我問道：“年輕？你也不大啊，怎麼這麼說話。”我看那個女人確實挺稚嫩的。小趙說：“十七歲和二十二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再說了，那個愛麗絲的屁股比我小比我翹，腰也比我細，反正就是身材比我好。”段斯堯勸慰道：“沒你好，真的。”小趙說：“長得也比我好，人家是外國人，就是漂亮。我這一張大餅子爛臉沒得看。”段斯堯很激動：“外國人就好看了，我看不見的，中國女人長好了比她們強一萬倍！她們長得都是粗枝大葉的，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精緻的，像雕塑，還是那種羊脂白玉的的細雕，越看越好看。”他說的這麼激動，這麼誠摯，小趙都感動的不得了。那麼爺們的女孩都臉紅了。小趙不能說自己這張畫的酷似秦雙龍的面頰不好看，這戳到了段斯堯的筋，在段斯堯眼裡，秦雙龍那張妖孽的臉，是人類進化的極致。
但是這倆人間完美的氛圍被我斷送了，我一直在想那個模特十七歲這件事，林森拒絕我的理由之一：你才十七歲，我都三十好幾了，我不能害你。雖然我那時候到追過他十分鐘，也不是很當回事，是喝多了外加受刺激，但是我還是很受傷。我嚷嚷道：“虛偽！”小趙有些生氣，段斯堯氣道：“姐姐，管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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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解釋：“這些選美比賽真虛偽，都是崇洋媚外，非得選一個外國人做冠軍，中國隨便挑出個美女就滅了他們。”小趙點頭道：“就是，就是。”司機師傅也摻合道：“我開了這麼多年車，也沒少拉老外，那些洋妞看著漂亮的不行，離近都沒法瞅，臉皮比我家牆皮還糙。”小趙聽了哈哈大笑。唯有段斯堯沒什麼槽可吐。我更加斷定，他只會為秦雙龍的美貌出頭。這些狹隘的民族主義爭論他是不在意的。
到了D大，我記得跟段斯堯說過的，我打車送他回來，要給打車費給司機，但是段斯堯死活攔著我，非得自己拿錢，我知道他還有點情商，知道在小趙面前表現一下。段斯堯本來暗示我讓我先離開然後再回來，但是小趙喜歡人多熱鬧，非得拉著我跟他們倆一起吃飯，我們吃過飯，我看著手機問道：“老段，你不是要去考試了嗎？”都已經六點半了。段斯堯說：“我七點去就行，我先陪你們倆待會兒。”我冷哼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