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絕望

但我只是清醒了一會兒，就開始感覺到了絕望，呼號道：“還給我，不要搶我的東西，你這個大壞蛋！混蛋，死去吧……”林森說：“你閉嘴吧，我沒有搶你的東西！”我還接著悲催的呼號，林森已經被我喊得唉聲嘆氣了。我忍不住啜泣了起來，但是欲哭無淚！林森很無奈的勸說道：“別哭了，本就不是你的東西。”我說：“那你也不能搶走啊！”林森說：“不是我搶的。”我怒道：“就是你。”林森苦笑道：“你還是個孩子，我搞不定孩子。”我怒道：“我不是孩子。”林森說：“你要是個女人我現在就不會頭疼了。”我說：“你活該，誰叫你搶我的東西啊！”林森說：“我真的沒有！”我怒道：“就是你，別狡辯了！”林森說：“我沒有，算了，就算是我拿走的吧！”我說：“什麼就算，分明就是你！”林森苦笑道：“好，就是我！”

我在蠻不講理的譏諷林森時，似乎明亮了一下，但是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不對”。又亮了一下，我的眼睛又被晃了一下，但是只是一小下子，很快又黯淡了。這麼晃下去，我的眼睛就要爆盲了。靠，誰這麼不靠譜，我心裡一直清楚不是林森搶的我的輪盤，而是這個房間進了別的人，但是這個人是誰，幾個人我都不知道，現在有一件事我是知道了，也是個半吊子的貨！

我被晃得心煩意亂，怒道：“你丫的消停點！”房間中又開始明亮了，好在沒有再暗下去，我適應了好久才適應了這種光線。睜開眼睛，還是我們原來的房間，但是只有林森和我兩個人，輪盤不見了，我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再那麼煩躁。我們倆一直坐在沙發上，我歉疚的道歉道：“對不起啊，我剛才胡攪蠻纏了。”林森說：“原來你也知道啊！你不找找你的寶貝？”我搖搖頭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不在這了，被人拿走了。”林森問道：“你不搜身？”我說：“我知道不管你的事兒。”林森說：“你總算說了一句公道話。剛才那兩個人去哪了？”我問道：“是兩個人？我以為只有一個。”林森說：“你太不敏感了，是兩個，一男一女！”我看著那扇閣樓的門，說道：“也許離開了吧，他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林森說：“你倒是挺懂別人的。”我說：“揣測。”我身上的麻木漸漸退去，忽然感到胳膊上一陣疼痛，看了過去，大臂青黑淤紫，都腫了起來，我看著腫脹的胳膊說道：“你倒是下手毫不留情啊。”林森說：“這可不關我的事兒！”我正想說，我可沒想跟你追究，這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讓你掐我的。但是我轉念一想，這是我右邊的胳膊啊，林森掐的是我左邊的胳膊，我抬起左手一看，只有手腕處有一道青青的掐痕，不是很深，我笑道：“真的不管你的事兒。”林森說：“是掐的狠點，你沒反應啊。”我說：“你掐成這樣，我不就有反應了嗎！”林森說：“我可不敢，小李子還不得要了我的命。”我笑著說：“不只是不一，還有秦單鳳。”林森問道：“秦小姐？”我應了聲道：“誒！”林森說：“不是說你，你姐在哪？”我說道：“不知道，也許在閣樓裡，我們不如進去看看。”

我不僅是身體麻木，我的觸覺和嗅覺也都麻木了，此刻好了許多，因為之前一點味道也聞不到，現在異常的敏感，房間裡有一股濃重的煙味，還有著淡淡的幽香，是李家的那些血親身上的味道，絕對是秦單鳳來過了，別人可沒有她這麼重的體香，人走留香。但是為什麼不跟我見個面搶了我的玩具就走，她一定聽到了我的哭號，但是毫不理會，該幹嘛幹嘛。也不知道安慰我一聲，這就是秦單鳳的一貫作風。

林森抓住我的胳膊說：“你別玩什麼花樣，我要是連你都看不住了，以後還怎麼在小李子面前混了。”我說：“你是怕在宋南地面前丟臉吧！”林森說：“小姑娘，你可要厚道點啊！”我晃晃腦袋說道：“我很厚道的。”林森望著閣樓的門說道：“難道秦小姐真的在裡面。”我問道：“你喜歡她？這麼深情的望著一扇破門，那扇門都要融化了！”林森苦笑道：“我怎麼深情了，就隨便看一眼，我看你是沒事兒找事兒，無風起浪。”我笑嘻嘻地說：“這裡也沒別人，你也知道我和宋南地其實沒什麼關係的，你不如坦白的告訴我，你喜歡誰？是宋南地多一點呢，還是我姐多一點呢，我會保密的。”林森苦笑道：“你不懂。”我說：“我不懂才要問啊！依我看，還是喜歡我姐多一點。”林森說：“我對秦小姐只是欣賞。”我玩味著這句話道：“欣賞嗎？意味深長啊！”林森苦笑道：“小丫頭，你不厚道啊！”我說：“放過你了。”

房間裡的煙味太濃了，我被嗆的乾咳了兩聲說道：“你非得抽這麼多的煙，嗆死我了。”林森說：“我也有點嗆。”我說：“還不是怨你，非要抽這麼多的煙，抽菸好嗎，延年益壽啊！”我的眼睛被燻得發痛，林森說：“嗯，要不死得更早，碰上你這麼煩的孩子，不抽根菸冷靜冷靜，都想掐死你。”我說道：“那怨我了，我的眼睛，你怎麼哭了？”林森的眼睛變得水汪汪的，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林森說：“煙太嗆了，燻得，你不會是到現在還以為這是我抽的吧！”我說：“不懷疑了。我好像有點熱啊。”林森已經開始流汗了，一滴滴的汗珠順著髮際線流了下來，背心也溼透了。我也汗流浹背，就像是在蒸桑拿，我看著那扇閣樓的門說道：“我們看來得避開會兒。”林森說：“你不能去那。小李子說了……”我說：“不一說的是，不讓我做我下意識想做的事，是吧？”林森說：“是。”我說：“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出不去，大門外的你也看到了，是個深淵，還有許多會飛的沒長翅膀的蟲子，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傷人，但看著就不是省油的燈。劉璐那間房間……也是死路一條。這扇門裡是另一個世界，它可不只只是個閣樓。”林森說：“我知道，但是你不能進去。”我反問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很快就蒸發掉了，地面的溫度很高了，我的鞋底不厚，感覺到了灼熱的氣息。

林森鬆開我的胳膊說道：“走吧！”我抓住他的手說道：“難道你不走嗎？”林森掙脫開我的手說道：“我離不開這裡，你走吧。”他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說的很嚴肅，還有點悲慼，我知道他不會開玩笑的，我問道：“為什麼？”林森雙手塞進褲兜，說道：“不為什麼，你快點走吧，再不走就成烤小不點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放心，你一定離得開這裡，既然我姐剛才來了又走，就篤定了我們倆不會有事，你放心，她不會讓你這麼……她不會讓你死的！”林森苦笑了一聲道：“這麼容易就掛掉嗎？”我說：“跟我一起走，你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你的身上還有……”林森問道：“鳳凰羽衣嗎？”我奇道：“你知道這東西？”林森說：“我爸一半的家產換來的，我如何不知道。”我說：“你既然知道，就撤吧，你會比我們每個人都活的長一些的。”林森說：“我走了，這裡就會崩塌，我如何能離開。”我催促道：“塌就塌，我們都走了，踏了又能怎樣？”林森說：“這裡是許多平行世界的樞紐，你說會怎樣？”我說：“快走吧！再不走，我的鞋底就要融化了。”硬拖著他走到閣樓上，林森也沒有頑抗，否則我怎麼拖得動他，人還是惜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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