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牆雖然沒有被平中原撬開,但是另一邊傳來很微弱的女孩的聲音,怯怯的問道:“誰啊?”是劉璐的聲音,我大喜過望,叫了出來:“劉璐,是我啊!”但是嘴裡還是只有“吱吱”的聲音,林森似乎被我弄得很煩,說道:“你好不容易說不了話,就安靜一會兒吧。”我閉緊嘴,不發出聲音,我也是驚魂未定,被大老鼠嚇得夠嗆,很能理解林森的心情。

劉璐接著問了一聲:“誰啊?”平中原說:“是我。”我們面前的牆壁上開了一扇門,劉璐站在門前往外張望,我認出了裡面的景象,就是賀蘭雪的房子,每次我站在他們家大門口,就是這種視野。平中原急道:“快進!”當先衝了出去,把劉璐撞了進去,李不一帶著我也走了進去,然後是林森,最後是宋南地一腳踩滅地上的蠟燭走了進來。我看著我們進來的門口,門外是一片漆黑,就如同夜色一樣,房間裡開著燈,窗簾都合上了。宋南地進了門,往外看了一眼,漆黑使一切不可見。她一甩手把把門關上,眼睛快速的轉了一下,掃視了一下房間包括劉璐,劉璐還正兒八經的多看了幾眼。宋南地看人的眼神很直白,一點也不隱藏,任是看誰都是直勾勾的,很讓人受不了,男女都是消受不起。劉璐已經有些不痛快了,就差把臉遮起來了,好在宋南地對她興趣不大,只看了幾眼。

我們幾乎都是心急火燎的跑進去的,像是生怕進晚了,這扇門就會消失。李不一簡直就是把我拖進房門的。唯有宋南地很篤定,走的不緊不慢的,似乎胸有成竹。又似乎,她更加擔心這間光明的房間,也許,越是看著安全的地方,越是危機四伏。

劉璐看到我很高興,本來被平中原撞了一下有些發懵,被宋南地看得發毛,但還是撲上來抱住我道:“你死哪去了,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有人陪我,手機壞了,看不到點,天一直黑著,沒有亮,嚇死我了都。”她的胳膊摟到了我的脖子上的傷口,痛得我“吱吱”的叫,劉璐不解的問道:“是你在叫嗎,怎麼跟老鼠一個聲兒。”我吃痛不起,推開她,劉璐戀戀不捨的放開我,忽然叫道:“呀,哪裡來的血?”她的胳膊上蹭上了一片血跡,是我的脖子上的血跡。劉璐想明白後扒開我的領子看,喊道:“你的脖子破了,我給你包上,你怎麼搞得?”宋南地冷冷的說道:“不能包紮。”劉璐指著宋南地問我道:“這是誰?”林森、李不一她之前都見過,但是只是沒見過宋南地。宋南地很倨傲的樣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開始冷冷的打量她,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終於說出句話來:“不過如此。”劉璐被她看得很鬧心,偏過頭問我:“你們怎麼這麼多人?”我真是解釋不明白,我在她的房間裡放了紙筆,只能寫給她看。我拉著她回到房間,李不一問道:“我跟你一起嗎?”我先是擺擺手,示意不用,然後又拉著他的手,把他拉進了劉璐的臥室。我在裡面留了點吃的,咱們倆先米西米西。

我把臥室的門關上,把他們仨隔在外面,拿起紙筆問道:“還有吃的嗎?”劉璐說:“有,你怎麼了?怎麼不能說話了?”我寫到:“吃的在哪裡,都給我拿出來!”劉璐說:“沒多少了,就這點。”她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購物袋,裡面有些餅乾之類的零食,我給李不一寫到:“咱們仨偷著吃,不讓他們知道!”李不一說:“不好。”我寫到:“東西不多,大家分就沒了。”李不一還是說道:“現在同舟共濟,這麼弄,不好。”我寫到:“那只好隨你了。”其實我只是不想給宋南地吃,她的人太討厭了,但是叫上林森,他一定會叫上宋南地的,索性也把他扔了。至於平中原,他活該捱餓。陷我於不仁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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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璐問我道:“你怎麼不會說話了?”我寫到:“鼠疫病毒,我被老鼠咬了。”劉璐嚇得往後退了一下焦慮的問道:“不會傳染吧。”我齜著牙撲到她嚇她玩,沒想到劉璐這麼不經嚇,大叫著把我推到地上,李不一把我抓了起來,我坐回床上,劉璐離我遠遠的躲著,我一來摔的發懵,二來也被劉璐刺激到了,裝成悲痛欲絕的樣子揉眼睛。劉璐說:“胖丫,你真的被傳染了,你的牙齒都變尖了,嘴也凸出來了,真像是只老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聽著有些擔憂,還好這間臥室以前住的是嬋娟,房間裡有鏡子,我開啟鏡子照了一下身,劉璐雖然有點添油加醋,但是我的牙齒確實變尖了,上牙齦的兩顆虎牙支了出來。但是嘴巴沒有鼓起。劉璐撩起長髮,摘下一隻耳釘遞給我道:“這是我男朋友給我的,說是祛毒,你含在嘴裡試試,但是別添,釘子會劃破嘴的。”我要接過來,劉璐又退後幾步緊張的說:“你別過來,我扔到床上,你自己撿起來。”她說著把耳釘扔了過來。我從床上拾起,是一顆翠綠的翡翠鑲嵌在金子的底座上,翡翠的成色很好,古色古香的,本身就很值錢,外加上是古董,可以讓林森估個價,我從購物袋裡拿出一包溼巾,擦了半天,丟進嘴裡,問道:“誰舔到釘子把嘴劃破了?”劉璐的臉紅了,什麼也沒有說。我忽然捂住嘴,我能說話了,我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和劉璐說起了我們的遭遇,順便問她怎麼能到廳堂裡去,在我的印象中她是被禁錮在臥室裡不能出去的主兒。

原來劉璐起床時看到我留給她的紙條,拉開窗簾,看到外面一片漆黑,打開門竟然能走到廳裡,要是往常,她走到門口就會撞上一團棉花一樣的空氣,雖然不能受傷,但總是會被彈回來。她走進廳裡看一下沒有人,便開啟了門,但是看著外面漆黑一片,喊了鳳棲梧好幾聲,也沒有人出現,心裡害怕,就沒有往外走一步,一直留在廳裡,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得著急上火,問道:“你已經在廳裡呆了好幾個點了,你怎麼不知道跑啊,外面黑點就不敢走,你這叫做什麼膽子啊!”劉璐說:“你不知道,外面黑的嚇人,我都看不到任何東西,我都怕一腳踩下去,是深淵。”我說:“瞧你這個膽子,真愁人!”李不一說道:“也許你這麼做是對的。”劉璐說:“就是,我也覺得,我總感覺只要我踏出這間房子半步,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說:“不會是深淵的,頂多是撞牆。”我在想,劉璐看見的或許真的不是黑夜,只是大塊的平整的黑曜石。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劉璐問道:“哪位?”門外那人答道“是我。”是平中原的聲音。劉璐看了我一眼,我說:“讓他進來。”劉璐打開門說:“請進。”平中原說:“我不進了,你們倆出來一下。”是指我和李不一。李不一和我對望了一眼,他點了點頭,問劉璐道:“你有多餘的衣服,借我們一套。”劉璐說:“有,等會兒,我給你拿。”劉璐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上衣遞給李不一說道:“可能會有點肥。”李不一把衣服遞給我說:“一會兒你交給宋南地。劉璐,你在屋裡呆著,別出去。”他當先走了出去,我抱著衣服跟在他身後,宋南地和林森挨著坐在了廳裡的沙發上,那裡本來是賀蘭雪的御座,只要是我在這間房子裡見到賀蘭雪,她都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個沙發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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