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吃錯藥

媽媽說：“你就別再裝了，我都合計你吃錯藥了。就是問你點宋南地那個小夥子的事，也不是我問，是你舅媽要問。”我問道：“宋南地不是女的嗎？”媽媽說：“讓你舅媽跟你說。”舅媽接過電話問道：“小胖子，你的心眼兒沒李不一那麼多，你給我有一說一，別都藏著掖著。明白不？”我說：“明白。”李不一不是藏著不說，他是說話很少很精練。舅媽問道：“那個叫林森那個小子，你推薦過來在我們家養過病的，跟你們認識是吧！”我說：“嗯，認識，挺好的朋友。”小舅媽說：“他這個人人品怎麼樣？”嗬！原來是幫宋金星相女婿了。我說：“很好的一個人，很溫柔體貼，很有女人緣，很會照顧人，心也很好。”嘻嘻，聽得出來聽不出來就看你自己了，姐姐我言盡於此了。小舅媽說：“別跟我打馬虎眼！說點缺點。”我說：“他這個人很花，沒有長性，還很色，喜歡美女。”小舅媽說：“年輕小夥沒有不花的，就你三哥四哥也挺花的，這不算缺點。他除了風流還有別的缺點沒，比如說不正常。”怕是小舅媽誤會了，他的花可不侷限於在街上看看美女品評一下，他還會搭訕喝酒調情上床。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嗯，這麼說有點誇張，還是換女朋友比扔襪子還快吧。

我問道：“要是說不正常，他確實有點不正常，特別的喜新厭舊，不對，他是喜新不厭舊，很博愛，異常的博愛。”小舅媽說：“問你正經的呢，你別跟我扯沒用的。”我急道：“我也是說正經的呢，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啊！”小舅媽說：“我就直接跟你說吧，現在的年輕人太愛玩，你那個朋友沒有奇怪的癖好吧。”我說：“這個吧，挺正常吧，不算奇怪。”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群居熱鬧換得勤快，天性使然，真正常。

小舅媽說：“我看你也不正常。我就直接跟你說吧，那小子住在我家時，小三小四的褲衩經常丟，晾起來的經常就不見了，南地照顧他，經常在他的被子裡面發現小三小四的褲衩。”哇塞，口味好重啊，戀物癖，同性戀，偷竊，齊活了。我問道：“南地姐照顧他，他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嗎？”小舅媽說：“自理倒是勉強，就是行動不便。要不我真想打折他的腿，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偷東西。”我問道：“應該不是他偷的吧。”小舅媽說：“應該不是，我都是把小三小四的褲衩晾在院子裡，他見不得風，怎麼會出門呢，這事就是奇怪。我也不好意思問他，那小子也賊能裝傻。”我問道：“鳳鳳是不是經常去你們家？”小舅媽說：“偶爾過來啃骨頭，你也知道你養的饞狗，離著七八條街道就能聞到老劉燉骨頭。”我說：“你不要誤會林森，全是鳳鳳幹的，是我沒教好，你放心，林森很正常的。”小舅媽說：“我合計南地的眼光也不會差的。那姑娘聰明的很。”我問道：“南地姐要和林森結婚嗎？”小舅媽說：“他們倆一起來看過二龍，看著那小子對南地挺上心的，我就問問。”我說：“順其自然吧。”小舅媽說：“輪到你這個小妹坨坨教我了，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也不看看多大，我兩個兒子都比你大。”我說：“是，舅媽，我錯了，林森很好的人，你放心吧！”說了一會兒，媽媽也沒有事，我就把電話撂了，李三三正在打牌，問道：“你有幾個媽？”我說：“一個啊！”李三三說：“還親媽，我以為你還有乾媽，後媽呢。”我的來電顯示顯示的是親媽。我笑道：“只有一個。”李三三催促道：“願賭服輸，快點洗水果去，姐都口乾舌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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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水果，替換下張王虎接著他的牌打，張王虎乖乖的站在一邊，切好水果一口一口的餵給李三三。李三三真的是大爺啊，難得遇到一個像張王虎這麼懼內的人，否則沒有那個男人會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李三三說道：“小妹頭，跟你住在一起太和諧啦，我幫你申請了和我一個寢室，咱倆以後接著當室友。”我說：“啊？搞毛呢？”李三三問道：“你不滿啊，別給臉不要臉，跟我住一起你又不賠，語言上的問題姐都幫你解決了。你還是矯情，覺得我沒問過你就先定下來了，你不會是不想跟我住一起吧。”我問道：“我就是奇怪，你怎麼不跟小虎哥申請個夫妻間呢？”李三三問道：“申請夫妻間幹什麼，多耽誤事啊，總呆在一起肯定受不了，反正我是受不了。”我說：“你們都結婚了，不圓房啊！”打撲克的人都在竊笑，張王虎窘的臉都紅了，李三三還是大大咧咧的說道：“圓房，很古老的詞啊，小虎，你急不，我合計這事先拖拖，我還不想要孩子。”張王虎紅著臉說：“不急。”我說：“你們可以避孕的，防範的好些就沒事，夫妻還不同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李三三問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住一起？”我說：“不想。”為了張王虎，姐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李三三了。李三三說：“門都沒有，要不咱們仨一起住。”我差點喜極而泣，我說道：“我真是太感動了，三三姐。”

第二天，有大客車到大廈地下拉我們去清雅山軍事基地，我揹著書包還提著一個手提箱，別的人東西也不多，我們是最後一批離開的，看著一直沒有熱鬧過的848所徹底的冷清下來，還是很惆悵的。客車開出所門口，我看到所長穿的西裝革履的站在所門口，目送著我們離去，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好多女生忍不住哭了起來，所長是大眾情人。如今在大多數人眼中，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冷冷清清的守在一個廢棄的園區裡，這是一個沒有追求和夢想，沒有實力和經歷的老頭幹的事情才對，但是所長正值壯年，卻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在這裡沉寂下去，所有人都不解。一個人悠悠的發表了一下見解：“自毀前途的不只有董旭光一人，所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聽過關於清雅山軍事基地的很多傳聞，說裡面有核反應堆，衛星發射基地，彈道研究總院，克隆人繁育中心……無法一一列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最著名的還是那裡面的風言風語。清雅山軍事基地是十年前建成的，挖空了一座大山的山腹，在裡面建造了一個世外桃源，引進了很多士兵和青年學者。然後那周圍山村淳樸的民風就開始江河日下了。經常會有少女懷孕墮胎，很多女孩不思進取，一心只是打扮，希望被山腹裡的兵哥哥看上。

彈道研究總院的一個科研小兵勾搭了一個山村的少女，始亂終棄，那個少女懷孕了，還很死心眼，不知道那個敗類只是跟她玩玩，認了死理在基地門口受了好幾天，風餐露宿，看門的看她可憐讓她不要再傻了，回去吧，又把那個敗類的話傳給她，但是少女還不死心，人們就錄了一個絕交影片給她看，當晚少女就自殺在基地門口了，之後就演變成了靈異事件，具體有多靈異就眾說紛紜了，但是共識是千萬不要在半夜時出現在基地邊上的樹林裡。

盛夏，林蔭濃密，大巴在公路上飛馳，我飽覽了一下鄉村的景觀，我們在山脈入口處轉搭越野車和商務車，估計是基地裡很少一次來這麼多人，車裡人滿為患，大家都坐的緊緊地挨在一起。這次就坐的很哈皮了，如同做雲霄飛車一樣，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飛馳，盤旋直上，我們因為慣性而左搖右擺。這車已經開的極快了，我都怕它會忽然之間衝出山路，但是車上幾個嗨起來的人竟然喊了起來：“師傅，還能再快點嘛！”好在開車的小兵沒有理會他們，在這種高危情況下開車，得精神高度集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