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一次親密接觸

85．第一次親密接觸

李不一有些侷促的說道：“我沒有經驗，會弄疼你。”他知道秦單鳳的暗示，那已經直白的算不得暗示。秦單鳳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對啊，那個混蛋萬花叢中走過的人，阿不還是一個純情小男孩，他生疏，說明沒有亂來過，她捶了李不一胸脯一下罵道：“你還打算練好了再找我？你打算找誰練去？小心我廢了她。”李不一說道：“不是這意思。”秦單鳳捧著他的臉輕聲道：“我這個人是感覺不到疼的。”

他們在黑暗中摸索，手忙腳亂，現在秦單鳳側身躺著環抱著李不一的腰，李不一看著天花板，一片黑暗，他其實什麼也看不到，他想到幾年前，胖的跟一隻皮球一樣的小孩掐著腰氣勢洶洶的說，“你們倆結婚吧，一起伺候我。”他忍不住笑了，秦單鳳問道：“你笑什麼？”原來她也醒著，李不一問道：“你還沒睡？”秦單鳳說：“你沒睡，我睡不著，你笑什麼？”李不一打馬虎眼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可笑。”秦單鳳笑道：“剛才忙活半天也沒進入主題，真是夠丟人的了，我也覺得挺好笑。”李不一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道：“睡吧。”秦單鳳幽幽地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醫院的護士們發現顧大院長竟然非常關照剛住進四零六病房的小男孩，一個個見風使舵的也上杆子的巴結。秦雙龍現在只能進流食，秦單鳳坐在椅子上削蘋果，是給她自己削的。一來練刀法，二來打消時間。她片下一小塊蘋果笑道：“阿不，張開嘴！”李不一說道：“別鬧。”秦雙龍雙眼緊閉，但是裡面的眼珠子卻轉來轉去，秦單鳳笑著對李不一做了一個“啊”的口型，李不一只好勉為其難的張開嘴，秦單鳳作勢要把蘋果塊扔到他的嘴裡，卻反手丟盡了自己的嘴裡，吃著蘋果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秦雙龍皺起了眉頭，秦單鳳斥道：“裝什麼裝，你什麼不懂，沒見過打情罵俏？”李不一微微的搖頭。敲門聲響起，秦單鳳不耐煩的抱怨道：“又是誰？”支使李不一道：“開門去。”

竟然是那個輔導員和宋南地，秦單鳳意外地問道：“你來幹什麼？”明顯的不歡迎。宋南地反將一軍道：“過來看看，你們家可真的是多災多難。”輔導員阻止她道：“南南，怎麼能這麼說話？”秦單鳳酸不溜秋的搶白道：“好甜蜜啊，還南南，那我豈不是要叫做單單了。”輔導員不以為意道：“今天去顧院長那裡聽說你弟弟剛做過手術，我們過來看看，這是水果，請收下，小夥子怎麼樣了？”秦雙龍有氣無力的說道：“謝謝，沒什麼事。”輔導員道：“真是個男子漢。”秦雙龍微微笑了一下，他很喜歡這個叔叔，秦單鳳見弟弟笑了，不覺得也對輔導員有了好感，說道：“你太客氣了。”宋南地冷冷的說：“這是我男朋友特意買的，你們趕緊找個地方放下，一直拎著，多沉啊！”秦單鳳又來勁了，跟她嗆了起來：“也不是我讓你買的，他這個樣能吃什麼，買這麼多蘋果搞笑呢？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尿不溼，你一會兒都給拿走！”宋南地抱著懷冷笑起來，輔導員勸道：“都是一家人，怎麼見面就吵架。”秦單鳳冷笑道：“誰跟她是一家人。”輔導員疑惑的問道：“你們不是表姐妹嗎？？別生氣了，我下去買尿不溼，你們先聊會兒，南南，我馬上就回來。”說著轉身出門，宋南地冷冷的說道：“我們確實有親戚。”完全無視掉秦單鳳，冷冷的直視著李不一。秦單鳳忽然喊道：“哥哥，你等等我，你不知道買多大的號碼，你沒見過我弟弟光屁股的樣子，我陪你去買……”邊喊著邊追了出去。躺在病床上的秦雙龍鬱悶的罵道：“大姑娘了，還大呼小叫的。”

李不一走到宋南地身邊輕聲道：“借一步說話。”拎起蘋果袋子說道：“我去洗幾個蘋果，這蘋果很好。”說著拎著袋子出了門，宋南地說：“我幫你。”也跟了出去。

水房裡只有他們倆，李不一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聲嘩嘩的，說道：“他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宋南地問道：“那又如何？”李不一說：“人無信不立，這樣的言而無信的人，你們還給他賣命？”宋南地道：“身不由己。”李不一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麼年輕，以後的路還長，還是早點為自己打算吧。換種生活方式，別一棵樹上吊死，何苦呢？”宋南地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她剛洗好一個蘋果，擦乾了要遞到果盤裡，李不一說：“給我吧。”抓住蘋果，但是宋南地的手還沒有鬆開，他也同時握住了宋南地的手，兩個人忽然就僵住了，李不一問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宋南地說道：“水冷。”抽出自己的手，接著洗蘋果，良久無語，只聽得見嘩嘩的水聲，宋南地先打破沉默道：“其實他對你是說話算話。”李不一問道：“怎麼講？”宋南地說：“如果他沒有信守諾言，那個小姑娘只怕早就了斷了。這些事都是宋南垠任性自負搞出來的，他若幫著宋南垠，秦單鳳有幾條命都死定了，那個小姑娘躲得再遠也會被卷進來。你別忘了你的許諾，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李不一說：“我盡力而為。”宋南地道：“不是盡力而為，是一定要找到，否則，那個小姑娘一定會死，宋南垠不會放過任何搶了她心愛的東西的人。你也活不了，他不會放過欺騙他的人。”李不一說道：“如果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宋南地道：“我說的話，你一定要當真，我家和沈家頗有淵源，我不想看著沈家血脈斷絕。”李不一說：“多謝你。你這個人真是面冷心熱。”宋南地微微一笑。

李肆龍站在樓梯處等著，秦單鳳風風火火的跑過去道：“哥哥，我們一起去吧。”李肆龍說：“別著急，慢慢走。”秦單鳳聲東擊西的問道：“哥哥，你真是我表妹的男朋友？我怎麼沒聽所過。”李肆龍說：“我還沒去過南南家，不過我倒是見過他爸爸媽媽，就是一個星期前新生入學時，叔叔阿姨過來了，但是家裡有急事突然就走了，我還沒有好好招待，你要是見到他們，幫我轉達一下，以後一定要款待，邀請他們來北京。對了，家裡出了什麼事？南南說她也不清楚。”秦單鳳說：“我二弟掉河裡淹死了，他爸他媽趕過去奔喪，主要是看住我二弟的媽別瞎作。這是小事，過去了。哥哥，我問你，你真的瞭解我表妹嗎？你不覺得她神神叨叨的嗎？你不擔心以後你們婚姻不幸嗎？你是打算和她玩玩還是真的會結婚？”李肆龍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啊？”秦單鳳說：“你正面回答我。”李肆龍說：“我當然會跟她結婚，我是非她不娶，南南也是非我不嫁。”秦單鳳說：“您可得想好了，她可不簡單，她們家也不簡單，你就看她們家那些大人過得叫什麼日子，全都是不可告人，不見天日的秘密。你可得真正明白了才結婚啊！”李肆龍說：“誰不都有秘密，我答應過南南，只要她不想說，我就絕對不問。”秦單鳳說：“你對她可真好，她生在那種家庭，還能找到你這麼好的男人，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李肆龍說：“我見到她才是真正的幸運。我家裡非常窮，十五歲之前，我只有一套衣服，一年四季只有一套，沒有鞋。”秦單鳳說：“那你家可真窮。”李肆龍接著說：“我生長在大山裡面，每天早上都要在小溪裡洗澡，再把我唯一的衣服洗了，穿著去上學，路上衣服就會幹了，我雖然窮，但至少看著乾淨，我每天三點就要起床，一個人先翻過一個山頭，到了溪流的源頭，先脫了衣服在溪水裡面洗一下，放在石頭上晾著，自己再到水裡洗一下，但是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我的衣褲不見了。”秦單鳳拿了一包尿不溼比劃著大小，丟進購物筐裡問道：“被山裡的小動物叼跑了去築窩？你可真可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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