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罵道:“我劈了這個王八蛋。”跑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賢姨攔住他哭道:“你別幹傻事啊!犯不上啊!你不能毀了前途啊!”林森推開賢姨道:“別攔我!”賢姨摔倒在地上,林森說:“對不起賢姨,你別碰我,我會不小心砍到你!”賢姨趴在地上抱著林森的小腿哭喊道:“你不能殺人。”林森說:“他們活該。”賢姨哭道:“殺人償命,你會蹲監獄。”林森說:“我活該。”賢姨喊道:“老天,你開開眼吧!求你了。”林森往外衝,賢姨抱著他的腿不撒手,被拖著往外滑移。

唐甜甜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幽靈般的站在門前冷冷地說:“你不能在監獄裡蹲一輩子,你這一輩子是我的,你欠我的,就要還上。”她說完之後不理任何人,遊魂一樣飄回自己的房間。林森把菜刀砍在門框上,躺在地上。賢姨廢了很大的勁才把菜刀拔出來,她把所有的刀具都藏了起來包括剪刀,搜走了家裡的每一分錢,給林朗去了電話。

回到昨夜,小妖穿好衣服,對著鏡子照,裡面的女孩嘴唇蒼白,她用力的咬了兩下,用冷水拍了拍臉頰。水池上有一把出鞘的水果刀,她在這裡切過水果,她拿著水果刀出了洗手間,把水果刀放在枕頭下面,和衣躺在床上,李維鼻青臉腫的衝了進來把她從床上提起來扇了好幾下罵道:“蠢貨,沒用的女人。”把她丟在床上又踢了好幾腳,開始粗暴的撕她的衣服,虐待她,發洩自己的shou欲。小妖感覺不到痛,她的心情很平靜,摸索到那只水果刀刺進李維的身體,不停地刺,直到李維趴在自己身上不動了。她把床頭櫃開啟,裡面有一包毒品,她全部吃了進去。

賢姨拿著兩片藥喂進唐甜甜的嘴裡,又把溫水喂她喝進去。唐甜甜很順從,都沒有問是什麼。林朗面色鐵青的走進臥室,坐在床前問道:“甜甜,你好點了嗎?外公知道了立刻就坐飛機回來了。”唐甜甜嚇得又哭了,“我錯了,我錯了。”緊緊地靠著賢姨的懷抱。

林朗一句話不再說走出臥室,林森還像死人一樣躺在地上,林朗踢了他的腰一腳,林森只是動了一下,林朗抽出皮帶雨點般打在他身上,林森一聲不吭,就是呆望著天花板。

賢姨說:“小姐,賢姨先幫你把門關上。”剛才林朗出門的時候只是輕輕的一帶,門還開了一條縫,賢姨把門關嚴實了,門外皮帶抽到皮肉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響起,賢姨安慰著驚魂未定的唐甜甜,唐甜甜這麼害怕倒像是被林朗嚇得,只是流淚,什麼也不說,也不知道聽到賢姨說話沒有,過了一會兒,她聽到皮帶聲還是此起彼伏,但是林森一聲不吭,不由得擔心起來,出去看,林森已經像個血葫蘆一樣了。她拉住林朗的手臂勸道:“老爺,住手吧,你再抽下去,就會打死他了。”林朗罵道:“我就要打死這個畜生。”賢姨急的喊一直垂手站在門口的忠叔趕緊攔著點老爺,忠叔大概是他們家的管家之類,“忠哥,你攔著點老爺啊!這是要出大事了!少爺,你就求求老爺吧,少爺,你倒是吱一聲啊!少爺,少爺……”賢姨忽然撲倒在林森身上搖晃他,林朗這下子沒法抽人了,他的鞭子現在只能打在賢姨身上,他憤怒的把大呼小叫的賢姨拉了起來,立在門口雕塑一般的忠叔跑到廳裡,跪在林森身邊推了他一把,林森沒有動靜,他扒開林森的眼皮,焦急道:“老爺,少爺暈過去了!”林朗怒道:“暈過去,死了得了!”接著拿皮帶抽他,忠叔抓住皮帶喊道:“老爺,夠了,別打了,趕緊送醫院去,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夫人的在天之靈也會哭泣的。”林朗氣的臉色鐵青的撒掉皮帶,累得坐在沙發上流汗,忠叔連忙和賢姨一起拖起昏迷的林森,但是林森長得太高大了,賢姨又是個女人,兩個人無法抬動他,賢姨喊道:“老爺,你過來幫忙吧!”林朗罵道:“我沒這個兒子,讓他死了吧!”但還是從沙發上站起來過去抬著林森,把他弄到車上送到醫院。

賢姨喂著唐甜甜喝湯,說道:“少爺在醫院裡什麼都不肯吃,瘦了一大圈,可憐吶……”唐甜甜冷冷的說:“別和我提他,你要是再說他,我也不吃東西。”賢姨試探道:“老爺的意思是要走法律程式,但是還得看你的意思。”唐甜甜忽然哭了,“你們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就把這件事翻過去吧,誰也不要再提好嗎?”這也是賢姨的意思,畢竟是件丟人的事,還好調查取證,不是一次次扒開甜甜的傷口撒鹽嗎!她最近有些疲於奔命,衣不解帶的照看著唐甜甜,怕她做傻事。還要擔心著躺在醫院裡不吃不喝的林森,他現在只能靠打吊瓶維持生命了。

忠叔問道:“老爺,咱們別報警,對小姐不好。您真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就拋出去這把老骨頭,做掉那小王八蛋!”林朗說:“這是中國,殺人你得償命,別胡來!”忠叔說:“雖說小姐只有十四歲,要是罪定下來會判無期,但是小姐已經把證據都損毀了,也不好定罪。來來回回的還是小姐難過。”林朗說:“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請最好的律師,唐甜甜要是連這點挫折都經受不起,她永遠長不大,我都六十歲的人了,也不能照看她一輩子,這就當他一次歷練的機會吧。”賢姨把自己精心做好的湯飯裝進保溫桶裡拿給忠叔說道:“忠哥,趕緊送醫院去吧。”她雖然知道林森不太可能吃,但是一日三餐重來沒有落下過。林朗抓起保溫桶丟在地上,罵道:“餓死那個畜生吧!他也不知好歹,以後別給他帶飯!”嚇得賢姨退後兩步,但還是趕緊拾起保溫桶,好在裡面的東西沒有灑出來。

電話鈴響了,忠叔過去接電話,嗯嗯嗯好幾聲,神色有些異常的放下電話。賢姨忙問道:“少爺出事了?”她真的害怕這邊沒怎麼樣,那邊的又開始尋死覓活了。忠叔說:“不是醫院,是警察局。”賢姨嚇得面色慘白的捂住胸口,誰這麼多事了。忠叔接著說:“那個叫李維的人死在了出租房裡面。”賢姨雙手合十道:“蒼天有眼。”林朗問道:“他怎麼死了?”忠叔說:“警察說是被他同居的女朋友刺死的,就在小姐出事的那一晚,警察想跟少爺小姐問話,那晚他們倆有什麼不對勁。”林朗說:“我們不去,如果他們總是來煩,就讓律師過去協商。”忠叔說:“明白。”林朗問道:“那個女孩呢?”忠叔說:“吸毒過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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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姨回到臥室喋喋不休的說著惡有惡報,唐甜甜只是默默地聽著。

忠叔對著躺在病床上的林森說了李維的死訊,一直植物人的林森終於開口了,問道:“張馨月呢?”忠叔記得這是那個女朋友的名字,說道:“吸毒過量死的,估計是自殺。”林森僵硬的面部流下淚水。

行人笑道:“大哥,你們一家三口是按大小個排隊呢!好嘞,茄子!”行人按下了快門,這三個人除了中間的老頭還很專業的笑了一下,那兩個小年輕兒都像要哭了一樣。林森以往照相時最喜歡站在中間,左擁右抱,但是唐甜甜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站在她身邊。

林朗說:“你非要自己一個人走,我也不勉強送你。在英國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去找接機的阿姨,她是外公很好的朋友,要是住的不習慣就回來,我們都想你。”唐甜甜冷冷的,也不點頭像是沒聽見一樣。林森訕皮訕臉的問道:“甜甜,我抱抱你吧,好久見不到了。”唐甜甜罵了一句:“滾,不許碰我。”林森傻站著,臉窘的通紅,機場廣播,旅客開始登機,唐甜甜忽然很快很輕的擁了林森一下,提著小包快步的走進登機口。

夜店音樂旖旎,燈光選亂,紅男綠女聚在一起狂歡。一個年輕男人喊道:“這就叫做真心話大冒險。”唐甜甜說:“我選真心話。”年輕男人問道:“你最難堪的一件往事?”唐甜甜往下扯了扯低胸裙,露出一點蕾絲邊,說道:“被人強X。”她旁邊的一個女孩說:“你還有這麼不幸的遭遇啊,是不是很爽。”唐甜甜冷笑道:“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一個男孩喊道:“狄安娜,你又輸了。”掀開色盅,裡面三顆色子都是二,唐甜甜說:“真心話!疼死我了,那人是個生手。”她臉色陰沉接著說道:“我舅的狐朋狗友,輪流上的。”人群裡一個略顯靦腆的男孩說道:“不能吧。”唐甜甜冷笑道:“後來我外公那個老頑固非要我去做個***修補手術,害的我被破chu兩次,有病。”她旁邊的女孩難以置信的說:“你們中國人真有病,這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嗎!”靦腆的男孩臉紅彤彤的,又是一個男孩起鬨:“狄安娜,你又輸了。”唐甜甜說:“沒真心話了,只好大冒險了。”男孩說:“現在脫了你的內褲送給我。”唐甜甜問道:“我要是沒穿呢?”她撂了一下裙子。男孩說:“那就玩大的,就怕你不敢,咱倆在這裡大幹一場。”唐甜甜冷笑道:“願賭服輸,你的那東西好意思露嗎?”靦腆的男孩連忙勸道:“這樣不好。”唐甜甜笑道:“威廉是個好孩子啊!你們是不是故意陰我,不過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你們記住了。”站起來跨在戲耍她的男孩腿上,大家起鬨。靦腆的男孩威廉嚇得落荒而逃。

她清秀的面龐被哥特式的濃妝遮掩的面目全非,放蕩狂歡的色彩之下暗藏著一點落寞。

摧毀她所依峙的一切,靈魂的寂滅源於信仰的崩塌與毀滅,肉體只能選擇自我的救贖與放逐。

天氣並不冷,但是林森把手一直揣在兜裡,他的兜很大,裡面有東西不停地動,偶爾有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露出來。賢姨沒有抬眼睛,她一直在編織手中的活計問道:“明天就去湖南了?東西收拾好了嗎?”林森說:“沒什麼好收拾的,去了要是缺什麼就現買,帶多了用不上累贅。”賢姨說:“也就去散散心,多呆幾天,好好玩玩。”林森說:“賢姨,我打算暫時不回來了,我……沒事了,我想離開家出去看看,去國外,要是條件允許去外太空也挺好的,我去報飛行員了,個太高人家不要我。”賢姨低著頭道:“好啊,都長大了,長大了就要往外走了,跟老爺說過嗎?”林森坐在沙發上彎腰低頭的看著賢姨道:“你別哭,你一哭我更覺得我罪該萬死。”賢姨掉著眼淚說:“不怨你。”林森抱住賢姨說:“我還會回來的,甜甜也會回來的,我們又不是死了……”賢姨本來都泣不成聲了,此刻打了他一下道:“你這孩子別胡說。”林森從左兜裡掏出一隻小白貓,右兜掏出一隻小花貓,都是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張著小嘴打哈欠,很可愛。林森說:“這只白的是只小母貓,叫甜甜,這支花的是公貓,叫森森,都是我起的名字,他們倆是一窩下的,但是放在一起總打架。我們倆不在,你就把它們當成是我吧。本來想買狗,狗通人性,但是怕狗吵,我爸生氣。賢姨,我到了湖南給你打電話。”花貓看到賢姨腳邊有團線球很好玩,跳下沙發抓住線團,白貓也過去搶,兩隻貓打成一團,林森對著花貓就打了一下罵道:“不知道女士優先啊!”痛得小花貓喵喵的叫。

林森還記得自己一年前曾經在湖南有過一次很美好的遭遇,他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萍水相逢,但是他的記性實在是不好,已經記不得那個女孩的長相了,只知道很漂亮。希望到了湖南能與她重逢,那會是他現在灰暗的生活中唯一的陽光與溫暖。

林森坐在飛機上想著林朗說過的話,銀行卡裡有錢,在外不要丟他的人,好好學習。然後就一句話也沒有了。林森看著機翼下的白雲有些恍惚,這裡真的是萬米高空嗎?要是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跌落是不是會屍骨無存,人會被高速下落摩擦生熱燃燒殆盡,然後被高空的颶風吹散到世界各地,林森忽然很想試一下。

林森坐在西餐廳裡,眼神飄過人群看到掛在牆上的電視屏幕,是北京電視臺的新聞。父親的朋友夏老闆說:“小林,一會兒我愛人就到,不好意思,本來是給你接風的,又讓你久等。路上有些堵車。”林森說:“沒關係,坐了這麼久的車,馬上吃也吃不下什麼,是我麻煩您才對。”夏老闆說道:“小林,你先看看選單,我接個電話。”林森說:“您忙。”雖然他知道這樣不禮貌,但還是心不在焉的應對著,盯著電視屏幕,今早北京飛往長沙的航班出了事故,兩個家住北京機場附近的孩子偷偷地溜進了機場,鑽到了飛機的起落架裡面,飛機起飛被帶上天了,其中一個孩子的屍體已經在機場附近發現了,死因高空墜落,另一個孩子還沒有找到。林森對了一下航班號,竟然就是自己坐的那個班次,心道,這還怎麼找得到!他感慨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的同情心,那倆孩子得經受多大的恐懼,遭到多大的折磨,他只是在想,自由落體一定很痛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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