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從遠處款款走來,國王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女官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垂著手退下。國王覺得即使已經結婚這麼多年,他見到王妃時總會有新婚時的喜悅與新鮮,全世界的美女也及不上他心愛的王妃美貌的萬一,華麗的宮殿和身上的華府在王妃光彩照人的美麗下都黯然失色。

王妃半跪在臥榻之側,行禮道:“陛下。”國王連忙愛憐的把王妃拉上臥榻,說道:“我怎捨得你給我行如此大禮,折殺我了。”王妃問道:“我這身衣服如何?”國王看著王菲身上的華服,淡雅素淨高貴,調笑說道:“不好看,這身衣服怎及得上你自己的皮膚。”拉下白裙,露出王妃光華璀璨的肌膚……

王妃拿過金盤看著裡面精緻的糕點遞給國王,國王深情地看著自己的愛妻,就算這是一塊泥巴他也會吞進去,他雖然口乾舌燥不想吃這麼幹的食物,不忍拂妻子的好意,還是隨意拿起一塊吃了進去,問道:“你不嚐嚐?瓦力將軍的小姐做的。”王妃說道:“我不吃,你知道這條裙子的顏色為什麼這麼的單調嗎?”國王瞳孔在收縮,嘴角的肌肉催促。

王妃拉起滑落在地上的白裙說道:“這是孝服。”國王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怎麼獨自一人面對這個奸險的政局,一個人度過慢慢的長夜……”王妃看著躺在臥榻之上面色越來越差的國王忽然大喊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人下毒暗害陛下,來人啊……”

侍衛衝過來時,正好看到王妃抱著國王的頭泣不成聲,兩人衣衫不整,侍衛隊長冷汗淋淋,雖然他們一直很有眼力價的保持一定距離,但是原則上他們不該躲那麼遠。

瓦力將軍的愛女蘇拉要拿小姐因愛生恨,下毒謀害了國王,盛怒的王妃下令血洗將軍府,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放到中國古代就是滿門抄斬。

宮廷的醫官化驗了那盤引起血流成河的糕點,覺得一件事很奇怪,這種糕點是錫蘭的傳統名食,上面需要撒糖霜嗎?糖霜裡面含有微量的氰化鉀。

醫官有個猜測,王妃和瓦力將軍是政敵,她也是藉機剪除了異己,把持朝政。

但是國王死後幾十年,王妃一直沉浸在喪夫之痛中,天天都把自己絕世的容顏隱藏在孝服中,裹著幽魂一樣的生活,醫官覺得自己曾經的懷疑很可笑。

巫師說,我讓你們每個人都活著,長命百歲,生不如死。

秦蓮娜看完報紙,疊好放在沙發邊上,哥哥嫂子去趕集了,中午就能回來。她本來也想去,但是早上起來晚了。

外面陽光真好,想出去走走。但是自己又不想一個人出去,怎麼辦?家裡只有那個叫做李不一的小男孩了。秦蓮娜敲著李不一的房門喊道:“不一,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你陪我好嗎?”那個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臉的小男孩把門開啟,屋裡面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李不一說:“我不想動,不好意思。”說著就要關門,秦蓮娜扶住門甜笑著,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現在肚子大了,美貌還在,對所有年齡層的男人都很有殺傷力,但是這個男孩好像不吃這套,她求道:“求你了,陪陪我好嗎?我現在不方便,一個人出去不敢啊,你看看,天氣這麼好,你也不能總關在房間裡,會不長個的,女孩子都喜歡大高個……”李不一拿起小外套穿在身上說道:“走吧。”像是被她煩到了一樣走在前面,秦蓮娜吐了吐舌頭,但是目的還是達到了嘛。

命運已經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李不一問道:“你要去哪?”秦蓮娜說:“隨便溜達溜達,嗯,去我哥以前那個家看看吧。”這個男孩目的性似乎很明確,不知道何為隨便。

秦蓮娜看到了一個女人,金黃色的頭髮,蹲在大哥家以前的那個樓道口,那時候,染髮還是個很時髦的事兒,秦蓮娜還是第一次在春城見到有女人染髮,便走進了瞧,那個女人像是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抬眼看了一下,湛藍的大眼睛,眼中有怒火在燃燒。秦蓮娜臉色慘白抱著胸口,腿嚇得發抖,終於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娜塔莎這次過來就是打算送點東西給繼子,沒有提前打招呼,放下東西就走,沒想到繼子搬家了,她便坐在路邊歇口氣,她長得胖,體力也不好。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本該在北京上學的女兒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秦蓮娜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娜塔莎一直鐵青著臉,秦一發和李大鳳尷尬的坐著。秦單鳳推開房間嚷嚷著:“爸爸媽媽,給我買什麼頭花卡子了嗎?娜塔莎?”她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李大鳳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推進李不一的房間,命令道:“不叫你,別出來。”

李不一正坐在書桌前寫作業,秦單鳳敲敲桌子問道:“小弟弟,外面怎麼了?”李不一說:“不知道。”秦單鳳趴在李不一身後看著他寫寫畫畫,問道:“你這是在畫簡筆畫?”李不一把椅子往裡面拉了一下,離這個刮噪的女孩遠一點說道:“我在寫作業。”秦單鳳問道:“什麼作業?美術嗎?這是三角形吧。”李不一說:“你安靜點,不要打擾我。”秦單鳳搶過作業本,上面寫著幾何,她撒嬌道:“你就陪我玩會兒嘛,少寫一會兒作業就上不了大學怎麼了?”李不一說:“不要亂動我東西,還給我。”秦單鳳說:“我偏不給你。”

李不一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秦單鳳好奇的站在他身邊問道:“你看什麼呢?”李不一什麼也不說,外面只有一片空地,雜草叢生。秦單鳳知道這個男孩就算是發呆,也不願意搭理她。秦單鳳跳到床上躺下,李不一看了他她一眼,秦單鳳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躺在床上啊!”李不一接著望著窗外發呆,秦單鳳轉身面對著牆,閉上眼睛。

娜塔莎終於開口了,打破了房間中令人窒息的沉默:“誰的?”秦蓮娜哭著說:“我在北京認識的一個男人,我們本來是要結婚的,但是那個人出意外死了,我去過醫院要流產,但是醫生跟我說不能打掉孩子,以後就不生不了了。”她哭得很傷心,說的情真意切。秦一發跟娜塔莎關係有些微妙,見到她通常說不出話來,就算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樣。李大鳳幫腔道:“嗯……阿姨,”她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也不習慣像秦一發直接稱呼本名,“我和老秦都商量好了,到時候這孩子算我倆的,不影響小姑以後嫁人,這事咱們保密。”娜塔莎反問:“保密得了嗎?”李大鳳無言以對。

娜塔莎放在桌子上一張卷軸畫說道:“這是你爸留給你的,我前天收拾屋時找到了,中國的古董我不會保養,你們收好了。謝謝你照顧蓮娜。”秦一發終於憋出一句話:“謝謝,應該的。”娜塔莎拿起手拎袋子,裡面有一瓶水和幾片麵包,說道:“我走了。”秦蓮娜哭道:“媽,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李大鳳也說:“阿姨,怎麼不多待會,住幾天吧,有地方。”娜塔莎說:“我買好票了,本來也沒打算呆多久,送了東西就走,蓮娜就拜託你們了。”秦一發說:“我送你。”秦蓮娜也哭著說:“媽媽,我也送你。”娜塔莎說道:“你別送,你好自為之吧。”

秦單鳳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推醒,她還以為是李不一呢,卻是自己的媽媽,李大鳳說:“那個……要走了,你去送送。”秦單鳳驚訝道:“這麼快,還是我睡了幾天幾夜?”跳下床往外面走去。李不一在窗前已經站的腿痠了,他把床單被罩枕巾卸下來捧到外面,只有秦蓮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李不一洗東西時就聽到嚶嚶的哭聲,像蒼蠅一樣,覺得煩不勝煩,沾著滿手的泡沫站在那個淚人前面勸道:“你別哭了。”秦蓮娜索性放聲大哭,地板都溼了。

林森踩住剎車開啟車門,跳下車,開啟後備箱,拎出好幾桶染料,遞給唐甜甜幾把刷子說道:“甜甜先挑房間,咱們把甜甜的……嗯……寢宮粉刷成公主的房間。”唐甜甜嬉笑著捧著刷子跟在林森身後,林森說:“要不就這間房子給你吧。”唐甜甜竄到林森前面說道:“不要,我已經選好了。”走到廚房後面的那間房子,林森說:“咱們換個吧,行不?”唐甜甜驕縱的喊道:“不行,我就要這間房,其餘的我都不要,你們要是不給我,我就睡到大街上去。”這個九歲的女孩真是被慣壞了,林森對冬天的那場慘禍記憶猶新,說道:“真的,求你了,除了這間房子哪間都行啊。”唐甜甜說:“不行,我就要這間房。”說著就要往裡面闖,林森提著兩桶油漆擋在她面前,唐甜甜無論往哪裡鑽都會撞上林森的肚子,氣的放聲大哭,林森無奈的勸導:“你別哭啊,什麼事好商量。”唐甜甜收淚道:“我要這間房子。”林森說:“除了這個都好商量。”唐甜甜接著放聲大哭:“你大人欺負我小孩,你男人欺負我女人……”林森的苦瓜臉都要苦出苦水來了。

林朗問道:“是誰又把甜甜氣哭了?”唐甜甜索性坐在地上耍起賴來了,又哭又鬧。林朗忽然神色凝重的看著那扇門,把地上的唐甜甜提起來說道:“林森,帶甜甜回車上。”唐甜甜哭著道:“我不回去,我要進我的房間。”林森也問道:“爸,怎麼了?”林朗說:“回去。”林森不敢再問,抱起在地上撒潑的唐甜甜往外走,唐甜甜又哭又鬧的捶著他的肩膀揪著他的頭髮喊道:“放我下來。”林森求道:“你饒了我吧!”林朗很嚴肅的喝了一聲:“別鬧了。”嚇得唐甜甜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林森坐在駕駛座上無奈的仰著,副駕駛上唐甜甜嘟著嘴生悶氣,林森笑道:“我真的可以在你嘴上掛個油瓶子。”唐甜甜忽然撲在他身上一頓打罵道:“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林森很無辜的說道:“管我什麼事啊!”唐甜甜接著罵道:“就怨你,就怨你,就怨你……”林森無奈的說:“好好好,你打死我吧!”唐甜甜的小拳頭雨點般的砸在他的身上。

林朗開啟車門命令道:“下來,坐後面去!”唐甜甜嚇得規矩的坐在副駕駛上,林森說:“爸,你累了,我代勞吧。”林朗命令:“下來。”林森不敢再磨嘰,下了車坐到後座上。林朗說:“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一個形容古怪的胖大和尚忽然出現在車前,他光禿禿的頭上全是瘡疤,一身袈裟破爛骯髒,赤著腳穿著一雙紅拖鞋,滑稽搞笑。唐甜甜本來悶悶不樂,見到這麼奇怪的和尚都逗笑了。這個和尚很像是剛從路邊的排水溝裡爬出來的,林朗趕忙踩了剎車,才沒有把和尚撞了。和尚敲著車窗,林朗把車窗搖下問道:“大師,有何貴幹?”和尚的大圓臉貼近車窗,一股酸臭的味道飄進來,唐甜甜捂住鼻子抱怨道:“臭死了。”林朗批評道:“要有禮貌。”和尚雙手合十道:“化緣。”林森哂笑,還真直接。他搖下車窗,換換空氣,這個和尚怎麼這麼臭,是不是因為不講衛生被寺廟趕了出來。

林朗問道:“現金行嗎?”和尚笑逐顏開,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大黃牙,“支票也行啊,面額越大越好。”林森忽然覺得這個大和尚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禪機,高深莫測。林朗拿出錢夾,林森趕忙說:“爸,我這有零錢。”林朗沒有理他問道:“大師,一百夠嗎?”大和尚笑的更燦爛了:“好事成雙。”林朗抽出兩百說道:“大師,請笑納。”

大和尚拿著錢對著陽光辨真偽,又彈又抖的折騰了半天,唐甜甜急道:“外公,我們快點走吧!”大和尚說:“女施主不要心急。”唐甜甜說:“你還想要什麼?”大和尚把錢貼身藏好,雙手合十道:“無功不受祿,貧僧可以為施主排憂解難。”林森來了興致問道:“要不你給我算算命,我什麼時候能交到女朋友?”大和尚說:“貧僧不會算命。”唐甜甜問道:“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大和尚說:“天機不可洩露。”林朗說:“大師,我們要走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大師也快點上路吧。要不,我帶你一程。”唐甜甜擔心的臉都扭曲了。

大和尚說:“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施主何必客氣。”林朗開啟車門下了車,說道:“大師,這是我剛買的房子,有些不乾淨,大師幫著看一眼。”大和尚說:“小事小事,這房間格局不錯啊,坐北朝南,依山傍水,龍氣縱橫,紫氣東來。”林朗問道:“怎樣講?”大和尚說:“冬暖夏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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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並沒有帶路,大和尚自己就走到了廚房後身的那間臥房,推開門,嘖嘖道:“麻煩了。”林朗道:“如果大師覺得困難,我不勉強,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察覺到這間房子很不乾淨,想棄置這個院落。大師問道:“施主可否一直守身如玉?”林朗說:“車上的是我的孩子。”大和尚說道:“可否借貴公子一用,貧僧年輕是荒唐,沒能……”林朗已經繞進院子裡喊道:“林森,過來。”

唐甜甜正在拿著小扇子呼呼的扇風,把所有的車窗都打的大開,林森也脫了外套呼呼地扇,雖然他說了好多遍,這樣沒用,但是拗不過唐甜甜。他終於解脫了,跳下車喊道:“爸,什麼事?”林朗說:“沒什麼事,你多喝點水吧,甜甜,你在車上呆著。”唐甜甜跟在後面說:“我一個人害怕,我要跟著你們。”

林朗抓著唐甜甜的手站在門外,唐甜甜看著那個大師像猴子一樣在臥室裡跳來跳去,她本來很傷心,自己中意的房間被這個髒東西毀了,自己再也不想進這間屋子了。但是她現在被這個滑稽可笑的人逗得咯咯直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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